骗婚大丈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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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微红着脸,羞怯地将目光由他身上移开。这段时间下来,她开始贪恋他的碰触,虽然他说出来的话霸道且不易入耳,却常在不经意间发现他流露出的体贴,这让她迷惑,并且越来越习惯他的表达方式。他的碰触总令她心跳失序、浑身躁热,所以尽可能的,她不会主动碰触他。凝眸她微红的脸蛋,一股熟悉的骚动直窜下腹,他突然跳下泳池,矫健地在冰凉的池水中游了起来。
水波被太阳折射得粼粼生光,她抬起头望向无云的天空,看见一只掠过天际的飞鸟,她突然企盼自己能变成那只无忧的鸟儿,飞回台湾与亲人相聚……毫无预警地,泡在水中的脚踝被一双大手抓住,猛力往下拉,她惊惶地大叫一声,随即整个人泡进冰凉的水池中,她挣扎地要浮出水面吸取氧气,却被一方柔软的唇瓣衔住红菱,将口内氧气供应到她口中,她紧紧抓住那双有力的臂膀,深怕自己会溺毙在水池里。
她之所以会一直在池边徘徊,是因为她根本不会游泳,所以只敢在双手触摸得到岸边的地方泡水玩耍,然而此刻她却明显地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他轻托她柔软的身躯往岸边游去,他们同时浮出水面,由他们喘息的程度便可得知两人的肺部正严重抗议着。
「你疯了!」嵇沛歆缓了缓呼吸,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洛斯扯出一个足以迷倒全世界女人的笑容,胸膛急速起伏。「谁教你心不在焉了。」「差点吓死我了!」她娇嗔地槌打他的胸肌。洛斯的眼眯了起来,她温孺的发丝、红润微启的朱唇,一双灵动的水眸漫着氤氲迷雾,让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再次启动起来……
「第六章」
俯下身,轻咬她细致的耳垂,明显感受她在自己怀里轻颤,洛斯得意地勾起嘴角,轻声耳语。「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的心正强烈地想飞回亲人身边,那令他觉得恼火,而更多的是一一不安?
「没……」噢!又来了!他每次一咬她的耳朵,她便觉得浑身酥软,像团海绵似的使不上力。
「小骗子!再不说实话,我可要惩罚你喽!」他戏言戏语,长手长脚开始揉蹭她滑嫩的肌肤,一颗心却不觉提得老高。
「真的没有……」她能怎么说?说她想念姑姑、想念哥哥,想回台湾跟他们相聚吗?她隐约觉得那将会挑起他的怒火,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对他说出心里深层的担忧。
「真的不说?」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窝,顺着水流的波动,他不着痕迹地抽开她两截式泳衣的细绳。
「没事怎么说──啊!」她突然发现他不轨的行为,但泳衣失去细绳的连系,已自动地漂散开来,并很不给面子地随着水流离她远去。她羞赧地以手环胸,并伸手去抓逐渐漂远的泳衣,却被他一把攫住手臂。
「洛斯……」尾音消失在他口中,他狂惊猛烈地霸占她的朱唇。她的隐瞒令他愤怒,她是他的妻,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摊开来说的?除非……她只当自己是过客,无心成为他的妻!这个念头吊诡地抽紧他的心,骤然而至的心痛让他失去理智,他完全忘了自己提出的一年之约,也忘了之所以让她成为他的妻,全是为了报复嵇沛安的背离。
他惩罚性地啃咬她柔软的唇瓣,让她疼得出声。
「痛……」「会吗?」痛?会痛过他的心?他用力地在她颈背上咬出一排触目殷红的齿痕,借以发泄心头那股浓厚的阴郁。
「好痛!」她的眼眶蓄着氤氲水气,凝聚成两颗晶莹的泪珠。她不懂,她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他还是生气了?他在气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回台湾?」炽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他沙哑地问。
嵇沛歆浑身一僵,既然他已知道自己的心事,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轻点了下头。
即使她没有承认,他已由她僵硬的身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真的想离开这里。离开他;回到那块小得不能再小的台湾?只因那里有她的亲人,比他更「重要」的亲人?
蓝眸迸射出两簇愤怒的火光,他忽而提高她的臀部往深水区走去,直到她踩不到池底,不得已只得抱紧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迫于无奈地勾住他的腰腹,以防自己再度滑人水里。
因着步行的动作,让她敏感的私处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骄傲,她又羞又慌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意识到自己体温逐渐升高,而呼吸也紊乱起来。他将她带至岸边,恶意放开双手,让她的手臂撑住池岸,托住她身体的重量,使她的身躯毫无遮掩地裸裎在他眼前。她惊慌得不知所措,失去他的依靠,她的对手仅能用力地抓紧池岸边的凹陷,无暇顾及自己的春光外泄。他膜拜似以双手滑过她的颈项、锁骨,然后以手掌托住她胸前的浑圆,蓝眸里除了愤怒的火光,更赤裸裸地透着高涨的欲望。红潮快速攫住她无处可逃的身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清楚地明白他眸底传达出来的欲念,可是在这里……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会闯进来啊!
「洛斯……」她无助地扶住岸边,又羞又窘地以无辜的眼神凝视他。
洛斯恍若未闻、视若无睹,他俯下身,张口吞噬掉她高耸的乳尖,时而舔捻,时而啃咬,长腿更恶意地弓起,以膝盖隔着泳裤摩擦她私密的三角地带,引来她无可控制的战栗。又酸又麻的肤触让她全身像着了火似的,令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洛斯……别……别在这里──」「为什么?」眸底的火焰凝聚成狂烈的风暴,但他的语气却益发轻柔。该死的女人!先是说她想离开他回到台湾,现在又拒绝他的求欢,她真想把他给气死!可恶!
「这里……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嵇沛歆急得快哭了,她没有发觉他的愤怒指数急速上升,她只担心万一被人看到这情景,她……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有人进来不是更好?这样才够刺激。」她的无措惹来他一声嗤笑,更惹来他报复的快意;他霍地闭气潜进水中,一把扯开她连结泳裤两端的细绳,粗鲁地将那块小巧的布料扯离她身下,让她私密的羞花完全呈现在蓝眸里!
「洛斯──」惊觉他的意图,嵇沛歆慌张地踢动双腿,她想借着抓住岸边的双手攀离原地,但一双脚踝却被他用力箝制住,加上水流的阻力,她根本是螳臂挡车、徒劳无功。有力的臂肌撑开她的双腿,让她以最羞耻的姿势面对他,他伸出舌,在密林里寻到她脆弱的蕊珠,舌尖恶意地轻揉舔捻,粗指更毫不留情地探人她的花径,猛烈地抽撤进出──「不要!洛斯……不要这样!」她大哭失声,强烈的羞辱感笼罩心头。
她好怕,好怕这样的洛斯!从莫名其妙成为他的妻至今,她从未见过他如今日般暴戾,他真是恨她的吧!否则怎会以这么残佞的手段对待她?直到感受到她体内抽搐不断,他才阴郁地撤出手指,浮出水面。
将潮湿的发丝拨往后脑,一入眼便是她泪涔涔的容颜。「哭什么?」故意略过心底扭曲的拧疼,他冷漠地问。
「不要这样……让我上去……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她泣不成声,双手仍紧紧撑住自己的身体,连脸上的泪水都无力擦拭。
她的脆弱令人全然心折,却打不动他硬如钢铁的心,他冷眼睨着她脸上的泪水,掐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准出手拥她入怀。对一个仇人的妹妹来说,他待她还不算好吗?他从没强迫她做不该做的事,也没让她吃过任何苦头,到头来,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回台湾,回到她亲人的身边!他不算她的亲人吗?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他的人了,他才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看来自己真的太宠她了,才会让她肆无忌惮地爬到他头上撒野!
「不在这里,你想到哪儿去?」大手毫不怜惜地掐紧她的胸脯,雪白的肌肤立刻浮出红印。
「我想回家……我想回台湾……」她低低地啜泣,老实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不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说真话的,例如现在,她的真心话很无辜地为他愤怒的烈火加上一把油。
洛斯的蓝眸瞬间变得深沉,一股阴郁的感受重重地压迫他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血液窒碍难行──她还真是诚实呐!该死的诚实!他硬生生拨开那股迅速席卷而来的不快。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人可以让他痛苦,没有!她必须为她的诚实会出代价!
「你急什么?一年之期还没到呢!」轻柔地像和风吹过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眼泪,他低低地在她耳边低喃。
一年……如今只剩下一半,为何他还无法厌倦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意念越来越强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反而有增无减,让他一向冷静的心全慌了、乱了。不!他不能再任由自己耽溺在她若有似无的温柔里!要,他就要全部!反之,他会放手……甚至毁了她!
嵇沛歆墓然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当他越是生气,他的声音便越让人感到无害,其实这只是他震怒的前兆。她无措地摇着头,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呐呐地轻喊:「洛斯……」「把腿张开!」他张狂地盯住她的眼,瞳孔已转成墨蓝。
「不……」她猛摇头,下意识地收拢大腿。
「别让我说第二次。」大手扶住她的腿骨,一施力,让她疼得弯起膝盖。
「求求你……」她攒紧秀眉,泪珠又无可抑遏地滚滚滑落。
「你似乎永远也学不乖呐。」微眯的蓝眸紧盯着她,低沉地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
迅速褪去身上的泳裤,他霍然撑开她无力的大腿,在她全然来不及反应之下,一个有力的挺进,将暴怒的昂藏深深埋入她的幽径。他反覆不休地冲撞她的脆弱,水池因他的撞击而激出波波水浪,冲刷着两具滚烫的身躯。
嵇沛歆开始痛哭起来,这样的洛斯令她感到陌生与害怕,他从不曾如此残佞地待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像被强暴似的,但她却无力阴止他的冲刺在她体内制造出一波波热浪,这教她备感羞辱。她放松紧抓住池岸的手,搂紧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像个毫无反抗力量的娃娃,任由他狂傲地占领她的身子。
她的低泣不断传进他耳里,洛斯的心全乱了……原来女人的眼泪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今天他总算领教到了。他放缓侵凌的动作,一手托住她的粉臀,一手轻抚她光裸的背脊。
「喜欢我这么碰你吗?」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压抑。
她虚软地摇头又点头,下腹的火焰无情地焚烧着她,朵朵泪花滴落在他壮硕的臂膀,滴滴都似要伤他的皮肤般。
「你喜欢的,你的身体离不开我。」明明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但为何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他收拢手臂搂紧她柔嫩的身躯,恍若他一松手,她便会瞬间在他怀里消失。
「我恨你……恨你──」她细碎地低喃。
他的话让她心惊,她真的离不开他了吗?倘若真如他所言,自己再也离不开他,那么半年后,在她成为下堂妻之后,她该如何自处?难道她再也脱离不了他在她身上下的魔咒,将一辈子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恨我?」他微愣,随即苦涩地大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仇恨之上!」不愿再多想心头丝丝抽紧的痛楚,他紧紧搂住她纤弱的腰肢,再次狂蛮无情地进出她紧缩的花径;而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任由他将自己带上高峰,淹没于欲望的浪潮之中,终至灭顶──当炙人的热流全然倾巢而出,他才急喘地抽离她虚软无力的娇躯。将她抱上岸放在池边的躺椅上,他先用大毛巾围上腰际,随意打个结,再用另一条大浴巾裹住她,然后面无表情地抱起她,缓步踱回房间。而这游泳池里曾发生过的一切瑰丽情景,在他逐渐趋于平稳的呼息中,就似那已静止无波的池水般,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沛安,还是没有沛歆的消息吗?」吃过晚饭后,梅莉将嵇沛安拉到房间,轻声问道。
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不但没收到沛歆捎来的任何讯息,就连沛歆的公司都一问三不知。姑妈的情绪逐渐紧绷,所有的忧心遮掩不住地写在她不再年轻的脸上,备感风霜。
虽然梅莉尽心在照顾她,却也开始担心她的健康。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将事实与她最不想承认的可能联结,也许沛歆真的在法国,真的在洛斯的掌控之下。
嵇沛安无奈地摇头,每天除了上班,他几乎花尽他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寻找沛歆的下落。他知道梅莉在想什么,因为那也是他最大的隐忧。
梅莉忍不住开始掉泪。「沛歆八成真的被洛斯软禁了……」「洛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嵇沛安拭去她脸上的泪,安慰道。他心疼梅莉的愁容,更担心她怀有身孕的身体会支撑不住,而且除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