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万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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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理想化的人文精神,成为复明理想粉碎后苟活人世的精神依托罢了。
月夜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姑苏人家,曾经笙歌浓酒的舞榭歌台已演变为灯红酒绿的现代酒楼,云鬓高挽、浅笑盈盈的歌妓已是旗袍艳丽、笑靥若花的现代女子。时光的河啊,千年了,就这样地日夜地奔流,不舍昼夜。品一碗鸭血粉丝汤,喝一杯青青莲子羹,看看夫子庙灯会的五彩斑澜,聆听江南丝竹的婉约,追寻江南贡院的书香和孔孟遗风。我于是遥想秦淮河畔,想当年曾有多少王公贵人锦衣华服,穿街而过,年少英俊,如此的风流倜傥;多少书生才子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谱就千古诗酒风流;又有多少青楼女子倚窗望月,含笑凝眸,万种风情尽在一颦一笑中……人生短促,如今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只留下千古的烟尘,淡淡的,淡淡的洒满十里秦淮。
今夜,我只是一个过客,匆匆路过这片美丽烟水,不知乡关何处。秦淮河上的这轮明月,古来今往,曾照耀过多少飘泊异乡的游子?
六朝旧梦如流水,现代灯火灿烂的辉映中,白日里污浊不堪的秦淮河水微波荡漾,夜的神秘,赋予十里秦淮恒久的美丽。
美人,书香,江山,秦淮河,烟水淼淼中,你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夜夜奔流,可载得动,这千古的愁与欢?
烟笼寒水月笼纱,浆声灯影里的十里秦淮依然弥漫着浓酒笙歌,任人间,沧海变成桑田。
漫话散文
一个人平平常常走在路上—就像散文。
它失足突然掉在水里——这就是小说。
它被地面反弹到月球表面,那是诗歌。
冯骥才如是评论散文、小说、诗歌的差别。
散文,小说,诗歌,属于不同的文学范畴。其具体的间隙是模糊不全的,只能从些虚浮的影子窥测他们的模样。
散文针对平常性的事物,简单平铺的直诉,不羼杂名利的因素。滑而不腻口,清纯靓丽,宛如一道风景线,远远望去,好似一座海市蜃楼,却实实在在矗立在那里,等你去观摩,去踏青探询。散文也是一种意境,混淆的概念,仅是对美对生活有挚热的心的圣者方能从中聆听自然的纯美,慨叹时光,高咏岁月催人老,从忙碌喧嚣的世界挤出时间净化心灵,魁悟生命的真谛。不是吗?假如你生活在车流纵横人声鼎沸的都市里,那你定为懊恼的生计忙碌,为爱情而满脸憔悴。每当万籁俱静,和衣躺卧在床踏上,赫然发现幼时那种在草甸疯狂舞蹈的岁月悄悄流逝,稚拙,顽皮,愉悦,为一快五颜六色的糖纸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日子也静默了。时光静默着看着你挣扎,看着你搁置欢乐,看着你抛弃家人远行,看着你容颜衰退,没有不老的红颜。恍惚间,漫长漆黑的时光隧道,静悄悄显出一缕微光,播放被剪辑的片段。一时间扑面而来,明朗而灿烂,笑容妩媚,巧笑嫣兮。一瞬间,惊喜怅恨,一时交集。
小说需要人去杜撰,精致、简练、不油腻的小说往往从散文过度而来,语句珠润、收敛,蕴涵淳朴平素。那样的小说保留固有的神韵,需细细品味方能尝出其间甘甜酣味。诗歌更深刻,刹那间迸撞的思想交集在一起,诗歌浑然天成,字字珠玑,打磨得圆润光华,方能略显昭彰。散文从生活里窥探出端倪,从生活历化而来,建立在对生活的领悟上才能写出优美动人的散文。散文的题材最宜于树木花草。象是素描,
凭空一张纸,在你哗啦啦地增填几笔,具体的已经孕育其中,人是动的,似乎可以瞥见你的位置,每个人的灵魂俯身近距离地观摩你,恍惚间,你融入画境中去,你便是它,它便是你,物我两忘。
提及外国,你的脑袋里闪现的多是,奢靡的纸密金醉,物欲横流,以及无可奈何的憧憬。然它们的乡间别墅,林荫森森,自然的和谐完美,却也不得令我们汗颜。我说是中国人被穷的日子避疯了,人们用原始人的蛮惶手段毁林,围湖造田,肆意毁坏自然赋予我们权利,还屡试不爽,悲哀!!
人似乎觉得他在地球上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认为他是永垂不朽的。然而长期以来却遗忘一件事,四季会变化,夏天变春天,青春变成衰老,容颜消逝,施粉着彩掩盖不住额鬓的皱纹。四季的交替变换,物境的时过境迁,随时提醒你周遭的变化,连同周围的人,行为习惯悄悄发生转移,自然之力赋予的权利不断转移、湮没。如果你有一双智慧的双眼,你澄澈的眸子就留意这变化着的一切,如果述诸笔端,飘然于纸间,就是散文。
结尾用经典散文金榜的语句攘括散文的特性,精辟,典雅雍容,一脉相承、无有二致。
散文能把良辰美景浓淡相宜地描绘出来,虽不着油彩,却如妙笔丹青般赏心悦目。
散文能把胸臆肺腑阴阳顿挫地吟哦出来,虽不谐丝竹,却如天籁佳音般荡气回肠。
散文能把悲欢离合一波三折地讲述出来,虽不把觞觥,却如醍醐灌顶般令人陶醉。
散文能把胸中块垒毫不矫饰地倾吐出来,虽不闻哭声,却如子规夜蹄般催人泪下。
雏春
冬的冰渍尚漱漱作响,春迈着轻缓的脚步绕在银妆素裹的背后狠揣冬一脚,冬哇啦哇啦遁峋远了。片刻春江水暖,天寒地冻的迤俪白色茫野杳无踪迹。树芽儿偷偷探出头略微缩缩脖子,伸伸懒腰,冒出几片新嫩略显光泽的绿叶,点缀春的序幕。春的意境刹那间像画卷一样完全赤裸裸铺展在你的面前,黛赭色连绵起伏的巍峨山峦,溪流潺潺作响的欢快声,邻家捣衣女子的嬉笑,通衢的河沿栖息着成群呱呱叫的鸭鹅,与春的轻快脚步交织在一起,完美的乡村景致翩翩烙印翻滚在脑海,经久不息。
面前洞开着一扇扉窗,薄薄笼罩整个乡间林荫道的湿气缕缕轻飘,不可捉摸。在这一缕空气的触动下,嗅觉顿时灵敏起来,一种雨的味道氤氲在整个空间。远处虚无缥缈的有块黑色云障影影绰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缕风夹杂在缝隙里挤出的便是春的精灵,在万物的蹂碎中昂首挺立仍然笃信圣洁的贞操,不染一丝沉杂。恍如古代的名仕淑媛,沉静,内敛,胆怯,偶尔有惊悸,轻柔的水袖拂过碧波千倾的湖面,圈圈涟漪拨开去,惊动路边瞌睡的翠鸟,晃过叶鸣潇潇的竹林,窜进密密匝匝青绿的芦苇丛林。沿途所经之处,花儿盛开,沐浴在萌动春意的喜雨里,矫艳月貌,水灵灵的,亭亭玉立。郁金香舒展枝叶纵容雨水的恣肆,墙角的行行青苔挣扎着遥望,一切生命在大自然的信息下反馈出生命的本真颜色。
晨曦初露,我的目光径直穿越泥泞的路面,落在五彩缤纷的小鸟上,它反复张开多色的翅膀,在湿气弥漫的绿草坪上留恋驻足,欢呼跳跃。早晨清而纯,为蔚蓝所沁透。邻近的树梢间,传来阵阵舒缓的音乐,那是鸟儿间隙性的歌唱,忽近,忽远,在树梢枝头泛起阵阵涟漪。潮湿荫翳的地面有腐烂植物的筋叶,落花,片刻不停留地消弭,轮回,循环。
此情此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口舌生津,欲品尝春的熏香。自家里出发,雨滴轻敲伞顶,渡过混浊的小桥,沿着桥直方向走过约莫四里路光景,雨住了,云障飞卷而去,阳光初露娇憨的睡眼,暖融融阳光普照大地。
万物经历雨水的一番洗练,更迭灼灼生辉。桑树稀稀落落撒播在乡间陌路的边缘,一片片沾满露珠,呼吸着暖暖阳光,摇曳闪烁着光亮田野大麦随风起伏,宛如航行在滔滔巨浪上的船只。远近村庄,一派新绿,翠影摩挲。夹杂在山坳荒地壁崖的空地倏地闪出莫名的小花儿,随风起舞,花团锦簇,红胜似火,浓淡有致,见有人路过,摆弄着身子,频频颔首致意。天空一隅的微云也静悄悄溜走了,浮动漂浮的是流散的白色云彩,多么动人的景致。
道路随人深泽峡,瀑布的水唰唰作响,飞溅的泡沫淋湿衣裳。急流由一块岩石飞奔向另一块岩石,交相激荡,奔流直下。飞沫捕捉住阳光,金光紫影,交相辉映。一旦跃起,婉转上涌,冷美凄艳,兀立岩头,慨叹浪花之美。溪流随沟壑深深浅浅跌宕,蜿蜒着冲冲奔向远方的另一片河流,另一个天地了。
这一带农家的屋顶有绛红色的蔷薇花,它和嫩绿的叶子相衔接,映衬单调突兀耸立的门面。有的簇拥而立,衬托春空,有的斜依潮头,浅红,深红,紫红,绛红,黛赭,争奇斗艳。漫山通野一派明丽。
初春的空气十分馨净,淡淡的百千花朵散发的余香在爽净的空气中飘浮。我梦幻般地听到了流泻的波光撞击的音籁,河面的水澄澈明净,游鱼的细致灵动一目了然,隐约可以耳闻鱼群在喋唼。一条青灰的石板路蜿蜒地伸展,粉墙黛瓦的民宅静静地矗立着,烟雨中的瓦房宛如飘渺在云曾的仙宫,那样的不真实。
蜿行至旷野,近处的景物从荫翳翳的薄雾晰出来,滟潋的辰光忽闪忽闪,有耀眼的光泽刺激好奇的欲望。几株枯木在冰冻冰雪交替袭击中坦然对着破败的残亘顾影自怜,凭吊往昔的美丽。我仿佛聆听到大地的沉闷的呼吸和枯木残留溟灭之季的呻吟。然而一切都留在过去,新的生命在萌动中,你听破土而出的嫩芽儿正在叩响春天的门呢?
春,充满希望的季节,播洒爱的种子,在金黄遍野的晚秋将收获美丽的种子。
文字舞蹈
有段时间迷恋榕树下那些飘逸的文字,带着性灵,迷惑我的心灵,一些湮没在垃圾堆的欲望缓缓升起。
记得初中的老师重视我们的日记,强迫性地要我们枯槁败叶一样把所谓的感动、感受甚至受屈辱的泄愤都搬上去。然而玩戾是最好的游戏,淡化了时光,疯到临头的时候,推委着罗罗嗦嗦,掏出泛黄的本子斜斜歪歪的字爬满每页,文字在幼年时注定被我们的笔描绘得歪歪斜斜。那些文字,象鲜艳的油画,风干就褪色,跌落在蹁谴的时光隧道里。如今那一缕缕微光,穿越时光徘徊在记忆里,转瞬间变大了,变大了,却是那么清和真切。那本厚厚的积满灰尘的“文集”,也被遗忘在角落里。
年龄小的时候,都有怨恨或者蔑视的心理,总期望撒脚丫子漫山遍野乱跑。无拘无束,相信每个人都有过叛逆的疯狂时刻。那个时候,兜里拽着几角钱,梦想着可以拥有五颜六色斑斓多彩的糖果和堆满大床角落的布娃娃,儿童的爱心在幼年到了顶峰,他们爱抚每棵野草,细心聆听自然的纯美声音,叮叮咚咚,宛如溪流奔腾的声音,自然的淳朴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天籁,很可惜,我们不会刻意驻足聆听自然的完美之音。因为逼迫性的文字才有今天对往事的留恋,那段蚂蚁爬行般的草书,很多片段都被记载下来。山颠呼啸而过的风声,麦花正直冲冲蹿高,和风附和着,吟唱春末悄悄流逝的鸟语以及百花盛开的片片绿草地;流云呼啦呼啦撕扯的响声,山涧泉水涓涓细流,光滑的鹅卵石布满青苔滑腻腻的,澄澈的溪水可以看得见水藻黏附在青石板的表层,随水流飘动。那段日子,是姥爷溺爱我的时光,也是最隐讳不敢回首的日子,如今姥爷有缕缕百发,再也不能听见当年的嬉笑和小孩子一样的顽皮来逗心事重重的我。姥爷老了。
散乱的文字,随意,氤氲着暖光,天地间浑然一色。蓝天,白云,草甸,清澈明净。空气里,不染一缕尘烟。
以前看过安妮写的那些在寂寞里行走的人,那突兀出来的文字舞蹈,倏地揪住我的心。破碎而美丽的文字,残酷而凄艳的故事,光脚着白棉布逡巡在英俊男人的周围,结局却是漠漠地走,独自徘徊在爱情的周围,冷眼旁观沉溺在迷幻漩涡的情爱男女。这个久久缺席的都市文学被安妮用几乎破碎的笔虚构着,漂泊流浪,是最终的归宿。迤俪的文字里,生命如同漂流中的浮萍,天涯旷野无垠的弃草,浮浮沉沉,在寂寞寥落里燃烧为灰烬。
或许我的文字在努力虚构任务,淡化了生活有力的证据,如茫然执刀的屠户,却不知从和下手。榕树下的文章基本只看随笔和评论,偶尔发帖子写简短的评论,那些贴近生活感悟生活的性灵文章,抓住我的心,窒息得不能呼吸。淡雅均匀地对文字着粉施彩,是我不擅长的弱项。以前写过关于自己的文字,旁人有的悲哀文字的断断续续和语言的连贯,还有语气的阴郁。看见阴郁这个词,我思索着:为什么童年那些美好的记忆和那些关于谷场、雪花压得噼噼啪啪爆响的竹子、背着灼灼烈日锄禾的日子忽然不见,对小狗木木的关怀也疏忽起来,连以往亲热的场面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我惊讶的怔住了,这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