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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第2章

小说: 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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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工的政策已经实施了一年多,同时内部买断工龄的政策也开始实施。W市工行的内部买断工龄政策是G省所有二级分行中推行得最顺利、执行得也最好的。人员也从一年前的2000多号人剧减到1600多号人,如此情况据说今年还要继续。

    因此,各支行及机关人手短缺就成了不争的现实。对于过惯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员工们来说,突然间要他们同时蹲几个坑,实在是难以适应。稍堪告慰的是,个人的收入虽然比预期的要少,但的确是大大增加了。

    虽然师帅这批人人数不多,显得杯水车薪,但毕竟是生力军啊!一个可以顶几个干。因此早有底下支行的行长们在几个分行头头面前咕哝,希望早点分配,更有甚者,小道消息传出,吴行长已经发话,鉴于市行机关人手紧张,因此今年先入行的大学生分配惯例将取消,优先供给市行各机关处室。此消息一出,各机关处室的头头也坐不住了,开始蠢蠢欲动。

    师帅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一头扎在大楼三层的会议室里接受工行的洗礼,浑不知一时他们已经成了香饽饽。

    培训的内容平淡无奇,师帅虽然大部分并没有实际接触和操作过,但毕竟是学金融的出身,基础还是有的,因此并不是很吃力,但具体如何操作或者如何应用,却心里没底。好在青年人在一起很容易融洽,说说笑笑时光也就打发掉了。不过师帅还是对计财部总经理的关于“三铁”的强调记忆犹新。“三铁”是工行员工的传统要求,其实就是铁算盘、铁帐、铁款的简称。这是对一个银行工作人员的基本要求,也是最严格的要求。由于计财部老总前后强调了不下十余次,因此师帅对工行有了更亲近一层的认识:如此要求严格的银行,真的应该是不错的银行。师帅深自为自己的正确选择而感到庆幸,看看身边的战友,大多和他一样,一脸的憧憬神往之色。

    这天下课之后,林黛再次通知师帅,明天下午五点钟必须准时到大楼四楼的大型会议室,并带上他的宝贝笛子。师帅这才记起自己还有这样一项任务。靠!任务!师帅自嘲的甩甩头发,不自禁的感到好笑,在他看来,林大主席一再强调这是组织交给他的一项政治任务,必须不折不扣去完成,实在是可笑之极。不就是吹个曲儿吗?用得着这么一惊一乍的吗?大庭广众之下的表演也不是头一回了,还怕砸场子不成?

    师帅对自己的技艺还是颇具信心的。师帅的父亲就吹得一手好笛子,并且把这一爱好和技艺不折不扣地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甚至于青出于蓝。师帅记得父亲说过,吹笛子最重气定神闲,思想集中,情感投入。对于非专业人员来说,技术是次要的,因为这需要不停的磨练,曲子动不动听,完全在于演奏者是否完全理解曲子的内涵,而且能不能通过吹奏,将自己的情感吹出来。师帅还记得为了让自己领悟《苗岭的早晨》这首曲子的妙谛,父亲趁着暑假带他去了趟西双版纳。美丽的西双版纳啊!师帅不由的闭了闭眼,想留住那一刻的美好。对!就吹《苗岭的早晨》。

    师帅在盘算着明天表演的曲目时,他根本没有想到,吴行长百忙之中居然会有兴致参加这个什么演讲会,居然听到了师帅那动人的笛音。而师帅在工行的命运,从此也走上了一条无法预测辉煌或灾难的不归之路。
(三)雏凤清音
    当师帅步入W市工行三楼的大型多功能厅时,演讲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林黛正组织几个人在排定名次。主席台上,一个长像秀气的女孩正在演奏二胡。师帅并没有惊动林黛,事实上他不是不敢而是忘了。这女孩的二胡拉的太棒了,洋洋洒洒有万马奔腾的气势。这是一首《赛马》,是二胡曲子里面比较另类的曲子。二胡的曲调向来讲究沉郁沧桑,给人说不尽的哀婉缠绵,魂断肠消。《赛马》则是一反低调,拉得是意兴遄飞,节日的欢快和着马蹄声声,说不尽的热闹尽兴。女孩弓法娴熟,看得出至少也有十年以上的苦功。更难得的是那酣畅淋漓的意境,被女孩的琴声表达得完美无暇。师帅不由听得痴了。

    一曲既罢,全场雷动。师帅也是忘情地鼓掌,浑然忘了自己也是来演出的。女孩盈盈孓立,鞠了个躬,转身朝师帅所在的主席台一侧走来,正好和师帅打了个照面。师帅为之一震,好一朵清水芙蓉!文文秀秀的一张脸,因为刚刚演奏完毕的缘故,潮红还没有完全消褪,微微有点上翘的嘴角带着点亦喜还嗔的意味。一刹那间让师帅领略到“娴静如姣花照水”的味道。

    女孩对着师帅,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微颔臻首,略一侧身,从师帅的身边游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师帅心里激起的涟漪。

    猛然间被人拽了下手臂,师帅吓了一跳,夹在腋下的笛子差点掉在地上。原来是林黛提醒他赶快和她一起上主席台,师帅慌忙迈步,恍惚间一脚没有踩实,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惹得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师帅分外的尴尬,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又惹得台下一片笑声。

    师帅浑浑噩噩的来到台间,放眼忘去,满眼是黑压压的人群。师帅深深吸了口气,眼前的人群仿佛已经消失,师帅又见到了那片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一幢幢苗家的竹楼散落在其间,在晨雾里时隐时现。太阳还没有出来,林间静谧,偶尔的清风抚过,飒飒的乐音在波动的叶间跳跃。偶尔不知名的野虫的啸叫,也被大地的安宁冲散。突然间,清脆的鸟鸣划过林间,翅膀煽动起活跃的空气,追逐的身影撩开了静谧的面纱,一声声的脆鸣催生着新的一天的苏醒。渐渐的,鸟鸣声越来越多,此起彼伏,渐渐的,你已经无法分清东南西北,树梢上,密叶处,草丛间,雾霭中,到处都是,汇聚成一股欢快的洪流,冲破了一切的禁锢,冲破了一切的束缚,冲破了一切的压抑。猛然间金光四射,缕缕霞光穿透林翳,苗岭的早晨,终于沸腾了!

    师帅在回宿舍的路上,已经记不清掌声是如何的热烈了,甚至连林黛是如何兴奋地转述吴行长夸奖他的话也不记得了。师帅只是记住他在谢幕的一刹那,看到了那双激赏的眼神,那是她的,那个会拉二胡的,如清水芙蓉般的女孩的。此时此刻,师帅的心,第一次为金子西以外的女孩悸动了。

    师帅的宿舍距离W市工行机关并不太远,紧靠着W市电大,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事实上这里原来就是W市工行自办的银行中专学校,不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因为政策原因便停办了,但只从其外观和内部的建筑结构来看,仍然能够想象到当年盛极一时的概况。虽然这些建筑多多少少都留下了岁月的伤痕,但它毕竟还是那段辉煌历史的见证,同时也让师帅他们相信了工行对员工的培训是多么的不惜血本。

    现在这座学校的教学楼仍然在继续使用,不过是借给隔壁的电大做了个分部。虽然这几年我国的民办大学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但似乎对电大的冲击不大,至少在W市是如此。学校已经是第三次扩容了,但教学场地依然不敷使用。近水楼台先得月,难得隔壁有这么一块教学宝地,电大的领导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而W市的行领导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也是空前的统一,只象征性地收了点租金,条件是电大每年必须优先留出二十个指标,用于工行的人才培养。这当然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双方一拍即合。

    原本电大还提出学生宿舍也租用的,但工行没有同意。因为随着住房体制改革,W市工行的原有住房已经全部进行了房改,连原来用做宿舍的单元房都拿来对全市公开拍卖,这在当时,还是新鲜举措,自然谋杀了媒体的许多口水和镜头,也为以吴行长为首的W市工行领导班子赢得了勇于改革,大胆创新的美名。但每年从外地招徕的大学生和原来还是住在宿舍的员工仍然需要住处,人才还是要留住的,因此,市行的领导们自然把眼光放到了中专。经过和电大的磋商,在宿舍与教学楼交界的地带,树起了一道花墙,在宿舍这一边的外墙上开了个小门,问题就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当师帅他们搬进银行为他们准备的各自的宿舍的时候,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原本一间住八个人的房间全部腾出来,一人一间,每间房里都有单独的卫生间,盥洗池、淋喷头、浴缸、抽水马桶一应俱全,甚至在盥洗池上安装了一面镜子。虽然没有装热水器和空调,但都留好了线路和位置,而且不用房租,只需交付水电费!师帅真的很有点感动,真正庆幸自己的选择。一开头还在抱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怎么只有四百多,今后怎么生活?现在看来,郭然的解释是对的:工资虽然少,但那是固定的;工行还有奖金,那可是和绩效挂钩的,毕竟工行不是养闲汉的地方。新来的员工因为没有上岗,自然就没有奖金。

    师帅的心算是彻底地放在了肚子里,但隐隐而来的压力却开始困扰师帅,对于W市,师帅是完全陌生的,如何依赖工行这个平台,尽快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对于这一点,师帅多少还是没有把握!嗨!想那么多干啥?师帅甩了甩头发,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脸浸入到面前热气腾腾的脸盆里,痛快地洗着,隐隐地,又看到那双激赏的眼神。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呢?

    正自胡乱想着,就听卫生间门外猛地一嗓:“兄弟,厉害啊!恭喜恭喜!呵呵呵……”吓得师帅一激灵,差点呛水。

    来人正是师帅刚刚交上的前辈和朋友:张大川。
(四)张大川
    说起张大川,在W市工行那应该算是牛人一个。首先,他是W市成批招聘大学生时第一批被录取的大学生之一;其次,他是那批人中目前唯一未婚的,三十一岁了,仍然孑孓一身。据说他曾经和别人打赌,赌他能否坚持到三十岁才结婚,赌约是谁输谁到长生楼摆一桌,结果自然是张大川赢了。为此林黛没有少数落他,为了口舌之欲却误了终身大事,张大川却依旧我行我素,谈笑风生,好象打光棍的不是他,而是林黛。张大川是林黛做媒记录中少数几个败笔之一,而且是最臭的败笔。用林黛的话说,这家伙可真是茅厕里的青砖,又臭又硬。

    张大川还是W市工行第一次在自己系统内部招聘中层干部副职时脱颖而出的一个。那是吴行长上任以来的第三把火也是最风光的一把火,大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味道。整个W市金融系统都震动了,工行的好汉巾帼们更是摩拳擦掌,先后有近两百号人报名应聘二十多个职位。张大川每每在师帅面前提起,总有种挥斥方遒的意味,这让师帅心旌摇动,羡慕不已。

    郭然和张大川就是那一批的幸运儿,那年张大川29岁,为工行服务正好满六个年头。张大川也成为W市工行历史上最年轻的支行副行长。

    那一次的中层干部竞聘,意义非凡,影响深远,它不仅一举奠定了W市工行此后若干年的干部框架,从而也确立了以吴行长为核心的领导班子的绝对威望,以致于两年后的今天吴行长得以顺利的连任。虽然此后这样的竞聘还搞过两次,但仅仅是微调,声势也大不如前。想着当年吴行长那春风得意,工行英雄净入我觳中的神情,张大川就不由自主的大呼佩服。

    师帅之所以和张大川结识并能很快成为要好的朋友,也完全得力于师帅那美妙的笛音。刚刚住进宿舍闲极无聊的师帅吹起了笛子,于是便引来了张大川。

    张大川在W市工行是有了名的没架子的大学生,也是有了名的群众基础最好的支行副行长。这得益于张大川那钢铁工人的父亲的言传声教。张大川的父亲出了名的讲义气,喜欢助人为乐。从小就教育张大川为人要大气,不要小心眼,更不要狗眼看人低。张大川继承了父亲的优良作风,同时多年的文化教育又洗清了原来残留在身上的匪气。从外貌上看,张大川长得精瘦干练,和大大咧咧和义气绝对沾不上任何关系。张大川就是这么个矛盾的统一体。

    “兄弟,想什么呢?魂被谁勾了?”张大川一屁股坐在师帅的床上,抽出根中华,叼在嘴上,同时扔了一颗给师帅。“丁”的一声,掀开朗生打火机的机盖,点着烟,深吸一口,嘴一张,连续喷出三四个烟圈。看着眼前逐渐扩散的烟圈,张大川满足地抿了抿嘴,向后一仰,靠在被子上,脸上居然有了落寞的神情。

    师帅并没有回答张大川的问题,也将烟点着,吸了一口。烟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师帅内心感慨着。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八岁的男人再一次吐着那无聊的烟圈,师帅深深领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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