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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将军点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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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秋水讶异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充满困惑的表情。
当初她救他时,他只有头部受伤,难不成这回又发生什么意外,让他再次失忆?
“你之前也是忘了我。”
奕诉眉一扬,不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忘了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
没道理他什么事都记得,唯独对她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可乌木却知道她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盯著他执意要得到答案的表情,秋水决定告诉他一切,因为他不是忘了她,而是失去了某段记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他逐出生命之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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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诉沉著脸,静静的听完秋水详细的述说。
她所说的一切让他觉得非常荒谬,包括他出手帮她一事。
但是,他对她那股说不上来的奇特感觉,还有在她手上的玉如意,又逼得他不得相信他们或许曾有过一段情。
“奕诉,求求你,把我们共有的过去记起来好吗?”秋水哀伤的请求。
奕诉不发一语地盯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冷硬的表情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软化。
秋水望著他充满严峻的俊颜和不信任的眸光,一股交杂著无力的失望顿时涌上心头。
其实她老早就清楚,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有交集的,是她自己藉著他的失忆,放纵自己的心,顺从他的意思;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谁。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一切很荒谬?”此刻想来,她也觉得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
“不错。”没多加思索,奕诉直言道出心中的感受,种种巧合反倒成了不合理的事。
果然是这样!秋水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的确是没资格要你相信。”
奕诉皱起眉。她的话让他觉得她像在道别。
秋水抬起水眸,盯著他英俊的脸庞,目光专注、热烈,仿佛想将他印在脑海、心里。“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意思?”奕诉扣住她的手腕,仿佛怕她突然消失。
秋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挣开他。“我该回去了。”
奕诉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问:“你要回哪里去?”
秋水转过头,盯著他黑眸里那抹慌张的情绪,很想问他,是因为她的关系吗?可她又不敢问,怕是自己多想了。
“当然是回我该回去的地方。”再留在这里,只有让她更加伤心。
“你哪儿都不能去。”奕诉霸道的说。当他听见她要离开的那一刹那,心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即将失去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
奕诉瞪著她好一会儿,淡淡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准去。”
“奕诉?”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记起你,那就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说不定久了,我就能记起来。”
秋水一听到奕诉最后选择相信她的话,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只要能够让奕诉记起她,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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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眨眼间已过了一个月。
这些日子来,秋水努力的想让奕诉记起她,所以对他说了很多在江南的事,却是徒劳无功。
不过,她并不气馁,她相信总有一天,奕诉一定会记起所有的事,但他今日的问话却伤透她的心。
“我今天记起一些关于你的事。”在用晚膳的时候,奕诉突然道。
秋水的心狂跳,停下箸,抬起头来望著奕诉,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问道:“你记起什么了?”语气极力平静。
奕诉盯看著她微微发抖的小手,知道她是因为期待而慌乱。
“我记得你曾在这里当过差。”
“是的,还有呢?”
奕诉眸光深沉的盯看著她灿烂如花的笑容,反问道:“你为什么会离开将军府?”
他突来一问,让秋水不知该怎么启齿,只能咬著下唇,瞅著他瞧。
奕诉盯著她那双含泪似的水眸,突地眸光一变,冷冷地道:“你是因为偷窃才被赶出府。”
秋水心一紧,直勾勾的看著冷漠、充满鄙视的他,“如果我说我没有偷,你会相信我吗?”话问出口后,她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如果他信任她,就不会问出这种话。
奕诉盯著她那张楚楚动人的娇颜半晌,缓缓地吐出一句伤人的话语:“人心难测。”他老实的说出心中的感觉。
要他相信一个人也不是件难事,只是她的出现方式太不可思议,让他对她的话存有质疑。
秋水伤心地别过脸,“那你可以不用再问。”
“秋水……”她幽幽的神情令他的心一揪。
“我看你从头到尾就不相信我,认为我是在欺骗你,可我真的是你的妻子,事实不容得改变。”秋水不懂,若他真的付出情爱,怎会忘记那一段爱恋。爱一个人怎会说忘就忘呢?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奕诉深吸好几口气,才将胸口窜起的烦躁压制下来。“这问题不适合再谈,先用膳吧。”
秋水静默了半晌,后来选择依令拿起筷子,只是吃进嘴里的饭菜全索然无味。
第七章
    用完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菜后,秋水倚在窗边发呆,直到袖儿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秋水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对袖儿道:“对不住,我没听见。”
袖儿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要不是将军留她在主屋,她根本懒得理她。“热水准备好了,请你沐浴更衣。”真搞不懂将军,留这个贱丫头在这里做什么?
“谢谢。”明知道袖儿看不起她低贱的身分,秋水还是笑吟吟的道谢。
她沐浴完毕,更好衣后,便又坐回窗旁,头倚著窗框发呆。
在这里,她不用做事,只要待在屋子里头即可,闲暇的日子让一向忙碌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只能镇日坐在窗旁发呆。
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奕诉,他不爱她去做杂工,她只好不去做;而每每面对他,又不能像往日一样,做好妻子的本分,他对她的戒心比冰冻十尺的寒霜还要重。
当奕诉踏入屋里,见到的就是秋水发愣的模样,有一瞬间他闪了神,直盯著她瞧。
她一袭白衣,粉颊如雪,要不是嫩唇艳红,他可当真会以为她是久病的病人,尤其她眉宇间缠绕著浓浓的哀愁,惹得他心儿一揪。
他大步走过去,顺手拿起放在几上的布巾,不悦地道:“袖儿是怎么伺候你的,一头青丝湿涤涤的,又坐在这里吹夜风,要是著凉了,我非拿她治罪不可。”
说话的同时,他动手擦干她一头青丝,浑然不觉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又是一名将军,为一个娘们拧干头发,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秋水浑身一震,他的体贴温柔没有让她心生喜悦,反而揪痛她的心,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人。
“我不习惯让人伺候,与袖儿无关,请你别责怪好人。”担心他会处罚袖儿,秋水连忙为袖儿解释。其实,袖儿也懒得伺候她。
奕诉皱起眉头,盯著她略微苍白的容颜,满心不悦,“这跟习不习惯无关,我看你根本是懒吧。”
秋水心一震,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里头满是不敢相信,他记起来了吗?记起每次洗好发后,都是他为她擦干的,因为她总是随意绑成一束,任由发上的水滴湿她后背衣裳。
从小,为了这事儿,她被娘亲念了好多回;娘亲走后,没人念她,她自然而然染上这坏习惯。
是以她一直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回她又湿著发,不慎吹到夜风染上风寒,这才引起奕诉的注意;从那时候开始,每次沐浴完后,他总是会细心的帮她擦干三千烦恼丝。
时间虽短暂,却充满了无可言喻的甜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变得更为懒散,只因贪图他的温柔。
“你记起来了吗?”秋水问著,语气中的颤抖如同她慌乱的心思。
擦发的动作顿停,奕诉直直望著那双带著希望的眼眸,静默一会儿,淡淡地问:“我该记起什么?”话声一落,他继续手上动作。
秋水心头一紧,突然伸手扯下他手上的布巾,以赌气的口吻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不劳你费心。”
她很生气,若他真的记不起她,那他就不要这么温柔的对待她,让她燃起希望,又被他狠狠的泼了一桶冷水,反反覆覆,让她快要无法承受他的伤害。
说什么她待在这里会让他记起她来,可他没想起她来就算了,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记不得她的话来伤害她。
奕诉盯著秋水因生气而绯红的双颊,心一动,突然扬手扣住她的下颚,直勾勾的看著她。
他猝不及防的举止吓了秋水一大跳,还来不及出声询问,一记热吻狠狠的袭上她的唇,炽热绵密,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奕诉……”
奕诉目光灼热的盯著她潮红的小脸蛋,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
这些日子来,他们虽共处一室,却不曾同床共眠;她睡床上,他则睡在卧榻。
奕诉充满情欲的黑眸直直盯著她瞧,温柔的低头吻住她红嫩的艳唇。
充满柔情的举止,霎时迷惑住秋水的芳心,她情不自禁的接受他的柔情,压根儿忘了她刚才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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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奕诉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他不曾睡得如此沉、如此安稳。
奕诉坐起身来,转头一望,震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映入眼中的是秋水倚在窗旁的愁容。
他竟然没感受到有人在他屋子里的气息!
怔了怔,脑海想起昨晚的缠绵……这么说来,昨晚他的确是拥著她入睡,而不是在作梦?
满心疑惑的他,下了床走到秋水身边。
细微的脚步声惊醒秋水的沉思,她扭过头去,恰好对上奕诉的修长身躯,小脸羞红,想起他昨日的温柔。
“请你把衣服穿上好吗?”
奕诉看了她一眼,捞来衣裤,三两下就著好了装。
“你一直坐在这儿。”他突然问。
“嗯。”她轻轻应了声。
“有多久的时候?”以往他们不曾共眠时,她在房里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呼吸,他都能敏锐的感受到。
“好一会儿了。”抬起眸,她望入他的眼。
因为她的话,奕诉的脸色骤变,阴沉骇人。
秋水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难道她说错话了?
奕诉盯著她像是受到惊吓的表情,顿时明白自己吓著她了,他暗自深吸口气,声音低缓道:“没想到我连你醒来都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有一丝自嘲。
秋水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不解的瞅望著奕诉,“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一向都比你早起的。”
闻言,奕诉再也控制不了心中乍起的激动,失控的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猝不及防的钳制捏疼了秋水的手腕,但令她心伤的是他严厉的神色。
“我们成亲以后,我都比你早起去做早饭,你记不得了吗?”想到那段甜蜜、平静的温馨日子,秋水忍不住心伤。
如遭电击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奕诉慢慢地放开她的手腕,无法置信地瞪著她瞧。
在未受皇命召回前,他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长期在沙场上,养成了敏锐的警觉性,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不曾有人近在他身边,他还恍若不知!
而他竟然对她失了警戒心?甚至在她身边安心沉睡,这是怎么一回事?
惊疑之间,奕诉突然想起,他唯一会松懈警戒心的时候,只有娘亲在他身旁守候之际。
娘亲是他的至亲亲人,所以他才能够如此放心,那她呢?眼前这名自称为他妻子的她,又算什么呢?
难道,她真的是他的妻子?要不,他怎么会在她身边沉睡而不知?
“到底你身上有什么样的吸引力是我所不知道的?”若她所言不假,她必定有什么特质,才会成为他的妻子;但,不管他怎么瞧,都觉得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姑娘家。
奕诉的疑问像根针似地狠狠扎进秋水的心,引起一阵接近痉挛似的痛楚。
他的话提醒了她卑微的身分,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因为连她自己都找不出一丝值得吸引住他目光的优点。
她脸上浮现的哀伤拧痛奕诉的心,本想出言安抚她,但转而一想,在未找出对她异样感觉的原因前,他不宜再有任何不当的举动。
于是,他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没瞧见秋水在他转身之际,脸上所流下来的泪水。
而就在奕诉走后没多久,袖儿端了盆水进来,一见到凌乱的床榻,心起不安。
“你昨儿个该不会跟将军睡在一块儿吧?”袖儿毫不忸怩的直言问出。
秋水没说话,只是别过脸,出神的望著远方。
袖儿沉下眼,在心头暗呼不好,再这样下去,琥珀郡主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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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奕诉让秋水待在他房里?”琥珀粉脸闪现著怒气。
“是的。”袖儿回答。因为将军要她寸步不离的在秋水身边伺候,所以她没有像往日般容易出府向郡主禀报事情,要不是事情太过严重,她也不会偷溜出来报讯;反正依秋水镇日恍神度日,应该不会突然唤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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