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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旧人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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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憎冯笙寒用这样的眼神想着别的男人,竟然冲动道说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往日如梦,冯笙寒纵然无法承认现在的事实,更知道归鱼洋心中已经没有他,但他不能忍受他现在说的话。

那些美好不是幻梦,他不许他在破坏往日如密的甜美回忆。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冯笙寒大叫,声音却嘶哑难听,好象连自己也无法信服。

归鱼洋明明是来看他的,不是来跟他吵架的,但是却无法忍受他用这种哀伤神情想着别的男人,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说的话越来越恶毒。

“你的情人不爱你,他一定早就忘了你,要不然不会放你一人在此生活,让你勾引别的男人跟你上床,我猜他一定是不要你了,把你视作无物……”

啪的一声,冯声寒一掌打在归鱼洋的脸上。

脸上的热辣让归鱼洋闭上了嘴,冯声寒奔回屋内,哭哑了声音。

“你回去,我不想见你,我的情人很爱我,他很爱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所以你不是他、不是他……”

归鱼洋追了进去,冯笙寒进了房间,他也追进房间。

冯笙寒倒在床上哭泣。

归鱼洋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伤害冯笙寒,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心理想的男人不是他,他要冯笙寒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从冯笙寒入衙门没多久,他对他的占有欲变越来越强。

“他不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都可以,他不爱你,才会连你病了他都没来看你,更别说照顾你。”

冯笙寒掩住耳朵,他的辩驳变成可怜栖苦的低泣,快要不能承受归鱼洋的毒辣言语。

“别再说了,别再破坏他在我心里的样子,他爱我,他临行前送给我一件定情之物要我等他回来,我等得好苦,但我知道只要等他回来,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怜惜我、疼爱我。”

归鱼洋否定他,“那些都是他骗你的!”

“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更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你走开,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对我这么坏,不像他对我百般的好……”

冯笙寒哭得几乎断肠,还不断吻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归鱼洋一看就知道他手里拿的就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wωw奇書网他妒火中烧,伸手夺过就要砸毁。

冯笙寒尖叫一声。

“还给我……还给我……”

归鱼洋正要扬手砸毁它,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玉环十分娇小,玉色青脆,虽然年代久了些,仍然可以看出是块好玉。

而且,那手还的文路熟悉得令他怔。

这是他死去娘亲留下的手环,娘亲死后,他一直在心里认定,只要他未来的新娘才能带上这个玉环。

归鱼洋抓住冯笙寒这时日更加消瘦的肩膀,几乎要折断他的肩膀,“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你这里?为什么?”

冯笙寒泪眼汪汪,他无力的跪坐在归鱼洋跟前哀求。

“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别拿回去,你伤害我、不要我都没关系,让我留着它。”

听到他的话,让归鱼洋整个人虚软无力。

一切忽然豁然开朗,为什么他无法忍受他想念别的男人,为什么见到他,会情欲难以抑止?

“是我吗?你的情人就是我吗?是我抛弃了你、另为娶妻生子,甚至还要求你跟我再度一夜?”

闻言,归鱼洋大受打击,身子摇晃不已,若不是双手撑住床面,恐怕他早已经倒下。

冯笙寒听他说出事实,哀哀痛哭,哭得几乎虚脱。

归鱼洋以前不相信冯笙寒说的话,总认为冯笙寒胡说八道,因为自己若是爱他,岂会娶他人为妻,但是他现在却茫然细思所有怪异的地方。

大夫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冯笙寒聘请大夫疗养他的身子,还寄上自己没吃过的长白人参,就是希望他调补好身子。

他对情欲索求很淡,却对冯笙寒一再动情、难以字抑,甚至还无法忍受林宗仰跟他交好,无缘无故刁难林宗仰。

冯笙寒屋内的碗筷成双成对,颜色样式都是他爱的色泽花样。

“我得回去……回去查探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归鱼洋将玉环塞进冯笙寒的手哩,脸白得像张纸一样,匆匆下山。

●●●

归鱼洋火速冲进衙门,拿起自己根本就从未仔细审视过的帐目。

这一年来他都不在这哩,但是他信任林宗仰,自会安排他住处的基本开销,所以这帐目从来没看过。

归鱼洋慢慢翻阅着,从他刚来上任,还未每月聘请大夫,一直到了一两个月后他认识冯笙寒、与他热恋,才有了这个支出,之后就没断过,直到他出事的半年后。

当他翻看完帐册,以是掌烛时分。

归鱼洋颓然的靠坐在椅上,疲累的捏捏眉心。

“派人去把师爷找过来。”归鱼洋白着脸、哑着声吩咐衙役去找人。

林宗仰不安的在夜里来衙门,不知这么晚了大人为何找他,而且大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好象撞邪一般。

“大人……”

他还未问候,归鱼洋就将帐册丢在地上,林宗仰看得脸色发白,他霎时明白归鱼洋在帐目里查到了什么。

“我问你,冯笙寒的情人是谁?”

望着归鱼洋那难看的脸色,林宗仰嘴唇发颤,他不想说,更不敢说,说了会有很多人受到伤害。

“小人不……不知。”

归鱼洋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

林宗仰颤抖得更厉害,垂眸低首,不敢面对归鱼洋。

归鱼洋脸色清白的指着自己,脸上满是伤痛,自责的神情,他望着林宗仰轻声逼问。

“是我吗?我就是冯笙寒的情人,是吧?”

“大人……”林宗仰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说。

但归鱼洋已经从他的脸色得到答案,他反身大力捶着桌子,吼声震天,恨不得杀了自己。

就是自己让冯笙寒哭泣,甚至让他痛不欲生的。

而自己竟每次辱他、骂他,还要他在客栈陪侍自己一夜,自己怎能如此无耻的欺负他?

“我就是那样对他始乱终弃、无耻无行、娶了家室的混蛋吗?”

林宗仰见他似要疯了,连忙出声劝慰。

在他看来这是老天弄人,跟归鱼洋绝无关系,要怪,只能怪老天吧!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您不必责怪自己,这是天意,我们莫可奈何,您说要回乡三个月,哪知三个月后依然毫无音讯,半年后你叔父写来一封信,说你受伤失了记忆,而且已娶了亲,要我处理这边的冯笙寒,我不知该如何对冯公子启口,只好先断了大夫对他的疗养……”

“别再说了……”归鱼洋抱住头,他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他已经不想再听林宗仰说下去,他负心无行的事实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

归鱼洋踉跄的回到家哩,直奔房内,看着他的“妻子”发怔。

梁婉玉见他脸色青白不定,温婉的关心道:“相公,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我娘的玉环呢?你把它拿出来给我看。”

梁婉玉像个石头一样,忽然停止不动,他不安地回避他的目光,嗫嚅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他从未对她大吼,但是他现在却失控的对她吼叫:“因为你没有,你拿不出来,是不是?你明知那玉环我只会送给我最深爱的人,你为什么没有,你既然没有又为什么会嫁给我?”

梁婉玉面对他连珠炮般的逼问,却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竟然连他的枕边人都只是一场骗局,归鱼洋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转身跑了出去。

梁婉玉大着肚子无法追他,却心虚不已的坐在椅上,千头万绪涌上心口,让她露出悲伤的神情。没人教过她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

归鱼洋趁着夜色上山,冯笙寒的门没有锁,他一推就进入。

冯笙寒没有在小屋的厅里,归鱼洋进了房间,看他倒在床上还在低声哭泣。

他坐在床边,将哭得颤抖的冯笙寒抱入怀里,那苍白的娇弱脸庞布满痛苦,看得他的心好痛、好疼。

冯笙寒放声大哭,却因为哭太久,声音哑得不成声,“鱼洋……”

“我爱你,笙寒,对不起,让你受了好多苦,我爱你,原谅我,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原谅我以前那么对待你……”

听到他的爱语,冯笙寒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哭得无法自抑,颤抖着小手摸着归鱼洋的脸,哭得更加厉害。

“我一定是在作梦,你……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回来了,之前那个对我好凶、不里采我的人不是归鱼洋,你才是归鱼洋。”

归鱼洋将他紧紧抱住,他的委屈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对不起他。

“笙寒,对不住,别再哭了,我的心快要被你拧碎了,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我忘了一切,我慢慢说给你听……”

他一边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一边吻去冯笙寒脸上的泪痕。

冯笙寒紧紧的归鱼洋,再也不肯放手,两人就向对方随时会消失一样紧搂着对方。

●●●

一夜的无眠相拥,白日很快便到来。

屋子外忽然传来林宗仰焦急的呼唤:“大人,您在这里吗?大人,夫人生产了,您要快点回去,产婆说夫人情况很危险。”

归鱼洋茫茫然的望着冯笙寒,冯笙寒夜里才刚停的泪水,此时又落了下来,两人都恍如大梦初醒,回到现实中。

“你……你快点回去吧。”

“笙寒……”

冯笙寒推开他温柔的怀抱,颤声道:“你知晓我的身世吧,我爹不爱我娘,甚至还很恨她,觉得是她让他落入婚事中,任她多么委曲求全也无法得到他的欢心,因为他爱着他的青梅竹马,这件亲事造成好多人的痛苦。”

归鱼洋忽然知晓他要说什么。

冯笙寒泪流满面的望向他。

“我望着我娘,我自己也十分痛苦,她很无辜,却要背戴着两人的恨意。鱼洋,你有妻有子,你应该以此为重,莫要让我这样的小孩再出现在世上,我只要知道你是真心爱我,并非负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归鱼洋的抗辩几乎要说出口,却在看着冯笙寒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有缘无分,一切都是上天捉弄,任是多么相爱,也不得不放手。

第十章

除了恨天,他不知晓还能恨谁?

归鱼洋眼睁睁坐视自己无力回天,无奈的离开冯笙寒,绝望的跟着林宗仰回到府邸。

府里的奴婢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女人生子本就危险,尤其是难产。

“大人,胎儿过大,产婆没办法接生才叫我过来,夫人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要您过去,您快进去鼓励她,一定要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大夫满头大汗地迎上前。

归鱼洋纵然不爱梁婉玉,可她是他的妻子,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现在正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而性命垂危。

他已经负了一个人,岂能让另外一个人也同样伤心,归鱼洋哀切的点头,进入房间。

梁婉玉因为难产而脸色惨白,一见归鱼洋进来,忽然流下泪水,她拉住他的衣襟,哭泣道歉。

“对不起,相公,对不起……”

归鱼洋不知她为何道歉,但见她难产,一张脸痛得歪曲,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冷汗。

就算心如死灰,一点也不爱她,但她为他生子、受尽苦难,他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他仍是温柔对待她。

“别说话,把孩子生下来较重要。”

梁婉玉却不肯住口,她因为据痛而声音颤抖,却仍是不断的道歉。

“相公,我对不起你,公公当时做下那个决定,我一个妇到人家,纵然百般不愿也没有办法拒绝……”

归鱼洋不懂她在说什么,他的双亲逝世多年,她在家中没有公婆,为何突然冒出个公公?他以为梁婉玉痛到神智不清,因此握紧她的手,劝慰她道:“留点力气生孩子吧,别再说话了。”

“不,我一定要说,要不然我怕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说了,归大人,你越是温柔体贴,我心里就越加内疚不安,更何况就算他死了,我心里还是挂念着他,完全没有办法忘怀他,我知道你的心情同我一样……”

她越说越奇怪,竟然不叫他相公,还称呼他归大人,归鱼洋听得莫名其妙,就连大夫在一边也直皱双眉。

产婆却在此时大叫:“头出来了,夫人,再用点力……”

梁婉玉惨声道:“我……我没有力气了,我知道我快要死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送回叔父家……”

“别胡说八道,你会平安熬过的!”

归鱼洋正在劝她,房门却突然被打开,这次冲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他头发简得奇短无比,归鱼洋只觉得他眼熟得很,却一时认不出来。

梁婉玉却眼睛发直地盯着那男人,“相……相公……”

归鱼洋怔了一下,她明显的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那个男人,而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像他的堂弟归石硕。

归石硕冲向前,挤开归鱼洋的位置握住梁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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