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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孅孅小妾-第7章

小说: 孅孅小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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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让二爷住东厢梅字房。」元福总管回道。
「东厢?可是…可现下东厢住有外人,似乎不妥………」李婶婶口里指的「外人」是。
元福总管沈吟了一下。「不要紧,姑娘住在菊字房,离梅字房有一段距离,应该不成问题。」
两个人边说边走过来,」直走到房前,看到她呆呆站在门口,眺望著远方、愁眉困锁,似乎没见到两人,元福总管和李婶婶两个人互看一眼,错愕地站祝元福总管先开口:「姑娘,一大早的,你站在门口是──」
「元福总管……」回过神,迷离的眸光终于有了焦点。「元福总管,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爷儿住在那里?」
一看到元福,她仿佛见到救星,她下意识地走到元福跟前,切切地问他。
昨儿个她听过元福唤西门「爷」,之前又问过李婶婶,当时她就细细搁在心上了。
元福愣了愣,又同李婶婶对看一眼,李婶婶的表倩则是不以为然中夹著轻蔑。
「姑娘,你找爷有事?」元福问。
「我……」垂下小睑,无助地缘著自个儿的手指。「我等了他一晚……他说过昨晚会来的……」
元福眼中掠过一抹了然,他语气放柔:「爷他他昨日有事忙,一直在议事房里──」
「他在议事房吗?」听说他是因为忙才没来看自己,黯淡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彩。
「元福总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议事房在哪儿?我去看他……」
「这……」元福欲言又止。
「西门爷儿的书房在西厢,就在菊圈左侧,往小路边走,左转便是。」出乎意料地,李婶婶居然主动抬起手指点方向。
「李婶婶!」元福总管对李婶婶突然插话显然很惊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李婶婶手指的,其实是西厢兰字房的方向,住在那里头的人,是跟著西门下杭州的汴梁名妓,应苑儿。
一看清楚李婶婶所指的方向,立刻举步往前头走。
「姑娘!」
元福总管想叫住她,却好像充耳不闻,一迳往李婶婶指的去处走过去。
元福总管见叫不住,便回过头问李婶婶:「李婶婶,你这是──」
「她都开口问了,就让她去好了,总之西门爷儿也不会同她认真,我这也不算害她!」李婶婶皱著眉道。
元福总管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只是叹了一口气。
★★★
一路走到西厢,在路上就遇到刚从应莞儿房里出来的西门,奔上前去,停在应苑儿的房门前──「你昨晚、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昀动不定的眸子搜寻著西门的眼。
突然出现,让西门有一丝惊讶。
略略侧头沈思,他沈声回道:「昨晚?」挑起眉,佻达地接下说:「我答应过昨晚去瞧你?」
听来他似乎忘了?才刚觉得好过的心口,一转眼又紧紧地缩起。
他忘了吗?怔怔地望著西门俊俏的脸上焕发的光彩,相形之下自个儿一夜没睡,模样儿肯定是憔悴的………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忙,他是当真忘了,元福总管说他忙不过是安慰自己。
「西门爷儿,您同什么人说话?」
忽然见帘门掀起,随著柔媚慵懒的嗓音响起,兰字房里头走出来一个娇媚艳丽的美人。
转移目光到出声的女子身上,霎时呆祝
她亲眼见到,方才西门也是从这间房里出来……忽然觉得两腿一阵虚弱,一 股酸疼的痛感从心窝往上窜,脑子里「轰地」
一声失去了思考的意识,只剩下」片木然………「西门爷儿,这是谁啊?」汴梁名妓应苑儿觑著眼上下打量,靠过去偎倚在西门身上,嗓音柔柔腻腻地问。
怔怔望著那名鬓发散乱、衣衫单薄的冶艳女子,瞧她和西门之间亲蜜的举止,恍惚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事,心窝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巨大酸痛肆无忌惮地扩大……她抬起手紧紧、紧紧地揪著自个儿的心口,凝望著西门低头,促狭地在那美人耳边摩裟──「同你一样,是一门出身。」西门压撇起迷煞无数女子的薄情嘴角,就当著的面,毫不避讳地在应苑儿耳边调笑。
被他拿来同另一个女人调笑的,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心痛地呆望著举止亲密的两人,因为太过心痛,竟然不能说话、无法行动……应苑儿挑起眉,随即心下一阵冷笑,然后掩著嘴儿,作态地咯咯娇笑──「同苑儿一般出身?」她斜觑著媚眼,故意瞟了两眼。
这娃儿美是很美了,可那副模样就知道,不过是一个初入娼门的嫩娃儿,岂是她应苑儿的对手?
心底嗤了一声,应苑儿淫荡地把整个身子揉在西门壮硬的胸上,嗲声道:「瞧这妹妹倒是挺美的,不过不知有没有苑儿这般好福分,跟了西门爷儿这样俊俏的官人?」
柔柔媚媚的嗓音、痴痴迷迷的眸子全都向著她的西门爷儿。
西门官人不仅在汴梁有好大的势力,那俊俏的脸孔、健壮硬实的体魄,更不知迷煞了多少娼门红妓,尽管他薄情的名声在外,汴梁第一名妓应苑儿,还是身不由己地为他痴迷……一听到应苑儿的话,西门咧开嘴,抬起一手野蛮地握住应莱儿的腰腹挤向自己「啊!」
应苑儿一声娇呼,却是心甘情愿地任由西门怎么对待自己。
却瞬时惨白了睑,这画面、这情景她好熟悉…………上回在廊道上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
「就算娼门妓女也罢,我西门只喜欢不做作的女人!」他邪笑著耳语,一字一句却又让听得清清楚楚………应苑儿粉脸火红,咯咯娇笑,她假意推著西门的肩头,雪白的手指却黏在他人受的躯体上头,舍不得开………「爷儿真坏,您嘲笑苑儿是娼门出身,以为苑儿听不出来吗?」
应苑儿这几句话,让顿时心口一冷…………她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嫌弃自己是妓女……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故意」忘了和自己的约定吗?是因为这样吗……脸色惨白、脚步跌滞地连退了好几步,她呆呆地望著西门脸上的笑容,他当然没有感受到她的心痛,因为他压根儿打从心底轻蔑她……应苑儿又瞧了一眼,见到她脸上惨白的模样,又是嗤地娇笑了一声。「瞧人家也爱您呢!西门爷儿,您要不要也去抱抱她?」
嘴里虽然这么说,两条玉臂可是紧紧缠住了西门结实的胸膛,那狐媚的模样儿,明摆著挑勾西门的欲火。
西门低笑一声,突然抱起应苑儿,对视若无睹地回转兰字房………「啊!」
应苑儿低呼一声,跟奢淫荡地娇吟起来。
不一会儿就从房里传出来应苑儿的娇喘声,其间还夹著男人的低笑声,这声音多么熟悉,多像在天香院时,每天听到的、那许多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怔怔地转过身,一颗颗泪珠滑下惨白的面颊,泪水迷蒙了眼前的去路,她跌跌撞撞地胡乱走著,突然间脚下不知踢到什么硬物,脚板骤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就往前栽倒她两膝扑跌在地上,一只绣花鞋儿脱落在她雪白的脚板边。
泪眼迷蒙间,她似乎看到了自个儿的脚板处,好似泊泊地流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鲜红色液体………那是什么?是血吗?
麻木地伸手抹了一把脚底,浓绸、温热的鲜红色血液沾上了她的手心,她的身体四肢却好似完全没有痛觉………这个时候,她已经再也分不清楚,是脚上踢到的伤口会疼,还是心窝一波波撕裂的苦楚,远远来得惨痛……★★★西门别业的东厢菊字房里,就著外头的日光,黯淡的眸子专注地凝望著手上的绣棚,就著外头的日光,一针一线缝缀。
外头日照尚算强烈,她的脸色却十分苍白,往日朱红的唇瓣现下只剩淡白的粉红色,她的身子明显地孱弱了几分,一呼一吸的气息微弱得可怜。
个把月前她在小径上割伤了脚板,流了许多血,后来她虽然按著自己脚上的伤口,仍然断断续续地失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勉强止住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看大夫,却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身体弱就下去。
加上脚底有伤、行动不方便,这些日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眠不休地绣画,吃饭和睡眠的时间又不按正常,渐渐地,人也就更虚弱了。
这日她依旧关在房里!呆呆望著园子里委靡的菊株。
还记得那是第一回在西门府见到「他」的地方,那时候她看到西门和另一个女人在菊园内欢爱,她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他原来是一个不会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中的男人………现下是六月,满园的菊株彷佛经不起这酷烈的燥热,全数有气无力地垂首。⌒牡滓烩┥闲寤ㄐ右巫由险酒鹄赐赵白呷ァ?
一个多月来,每日坐著不动,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碰触时仍然疼痛,但伤口处已经新结了一道红色的新肉,虽然不狰狞,却绝对称不上好看。
她慢慢地拖著步子,小心不压到伤口,走起路来虽然不至于跛足,却十分缓慢、费力。
好不容易走到了菊园,已经费了她半个时辰,晶莹的汗珠缀在她雪白的额上,看得出走这段小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蹲在一株垂首的菊花株边,伸手抬起花枝,一股深深的忧郁顷刻间席卷了她,一个多月来已经乾涸的泪水又涌进了眼眶底,沿著顿畔倒垂下来……「姑娘?」
一声男人的语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怔了一怔,心口一股热血上涌,她迟疑地转过头,既害怕却又期待地抬起眼西门炎灼灼的眼光停在雪白透明的小脸上,她娇美清丽的眉眼让他惊讶,待见到她颊上两条泪痕,他更是由衷地叹息。
「你怎么哭了?」
西门炎叹息地嘎声问,向来待文人冷酷、淡漠以对的严漠俊睑,竟然也透出一丝怜惜。
乍见西门炎的睑,怔了征………多么相似的一张睑!眼前这名男子可以说和西门长得一模一样,可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西门的嘴角往往挂著一丝笑,笑容里时常带著一抹玩味的优越、以及游戏人间的邪气。
可这个男人不笑,他的神情甚至有些严肃,下颚的线条不若西门俊美,反而刚毅。
当然,这个人既然像西门,也就有可能是十年前那个给她冰糖葫芦吃的「好人」

可纵然那时还小,她却绝对不会把这两个人错认,因为西门身上有一股玩世不恭的邪佞味儿,那虽然是世家公子身上的习气,可西门却偏偏又多了一股沈稳、一 股霸气,这是任何人也学不来、仿不像的,这是她年纪虽小,却深深记忆的原因……「你、你是……」
怔怔地问他,泪珠儿还留在颊畔,她完全不知道自个儿这模样有多让男人心动!
「我是西门府的客人。」西门炎竟然笑了。
任何认得他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讶,西门炎阳刚的脸部线条,竟然会为一名女子而牵动!
「客人……」喃喃地呢哝,然后又转头回去看她的菊株,似乎西门炎只是路过的过客。
「姑娘,」顿了顿,西门炎出声问她:「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哭?可是心底受了什么委屈?」
他会管起一个陌生女子的闲事来,连他自己都惊讶!
停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出声,眼睛仍然痴痴地望著菊株,却不再流泪了。
见她两眼一迳盯著菊花,西门炎也蹲下来说:「你心疼这菊花吗?」
终于转过脸看他。
她无语地点点头,她的心窝确实莫名地疼痛,可她却也弄不清楚自个儿究竟是不是心疼这菊花。
「那简单,一会儿我要元福把这些花株全移到阴凉的地方去,相信到了明日,这些花株就会恢复元气了。」西门炎道。
「你………你到底是谁?」又问了他一遍。
他同西门长得太像,像得让她心痛……垂下眼不看他,盯著地上的泥土,眼泪又一颗颗滴落下来。
半晌…传来西门炎一声低嘎地叹息。「真是爱哭……」
的眼泪没有让西门炎厌烦,反而引发他胸间的柔情。
他不是西门,看到女人流泪,只会更加厌恶和嘲弄!
粉白的脸蛋儿上垂著两线晶莹的泪珠儿,乌黑浓密的睫毛垂覆在眼睑上,勾出一弯忧郁、动人的弧线……这模样忽地教他动了心。西门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替她抹去颊畔上忧郁的泪痕………「炎!」
忽然西门清朗的声音传过来,西门炎举到半空的手便因此停止。
「什么时候来的?可知我等你好些天了,为何没立刻来见我?」西门眯起眼。
看见了颊上的泪,再回眸看到西门炎停在半空中的手,他挑起眉,嘴角挂著一 撇调侃的笑痕,似笑非笑地低嗤一声。
西门炎方才举手的意图,他看得一清二楚!
西门炎是西门的堂弟,西门素来知道他个性,西们炎抬手要替抹泪,固然让他惊讶,但更让他鄙视的是颊畔上的泪珠因为擅情于风月场所的关系,西门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只会认定是勾引他上当的下三滥技俩,因此他对于女人的眼泪只有嘲弄的分儿,全然没有半分怜惜的心。
现下他见到流泪便是这么认定,何况她曾经伪装清纯欺骗过自己!
这个女人的心机太过深沉,居然连向来冷漠的炎弟,都被她虚伪的眼泪打动!
「我──」西门炎站起来走上前几步,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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