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那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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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面试。”我这是瞎JB扯什么呀……所以我得留在这儿，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得把它搞清楚了。

　　　　找工作并不是难事，然而要找到像样的工作就难如登天，我连着干了几天发传单的活以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理性。我可以干的工作很多，电脑公司的装机小工、当街推销化妆品的、酒店杂工，甚至——同性恋酒吧，我兜里就有一张名片，它可以让我迅速成为一个体面人，假如不计算身心损失……我选择发传单是因为首先这个工作不影响我的时间，我需要时间来调查老李和那个“女鬼”；其次，以我的面孔和穿衣方式，混进大学校园易如反掌，这样一来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散发最多的传单；最后，发传单如果做得好，就是进入公司营销岗位的一条捷径，在面对满山遍野的营销应聘者时，这样比一个个公司去投简历效果更好。（李子语：“别听这小子胡扯，他压根就没有经验。”我：“别说，这次我手头就有这么一个例子，没话讲了吧？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变相实习，而且门槛更低。”）当然，我其实并不很热心于成为正式的营销业务员，以我的懒散性格其实不适合这种工作的，不过作为一个欺骗自己的选项罢了，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了未来。

　　　　小区的治安不错，晚上还有管理人员巡逻，所幸我具有一张顶级良民的无害脸孔，他们才没有多追究。第二天，我从下午5点开始蹲点，一直到11点，李子语仍然没有出现。我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老李必然还住在这里，如果他换了地方，不可能不告诉父母——这孩子是爱家庭尊长辈的典范，为此我没少被他批，因为我的家庭关系并不那么让人舒服。

　　　　晚上7点，“女鬼”回来了，一如昨天的可怕妆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化妆技术很烂吗？真是可惜了那张脸蛋。啊，这不应该是我的立场，我是站在燕儿这边的，该打！不过大约男人都对美女没有办法真正恨起来吧，我居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我站在路灯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她。真奇怪，我竟然有一种“她的豪气与猛虎无异”的感觉，那种虎虎生风的走路模式简直是跟李子语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莫非，这就是他的理由？的确，有很多人觉得有一个爱我的女人不如找一个我爱的女人。女人如果配上“豪放”这个形容词（不是指性方面），一般会让人想起“母大虫”之类的丝毫没有女性魅力的称呼，但是她却不会，别有韵味，就像——黄月英（三国无双中的，啊呸呸，我居然引用日本人的东西，丢脸了），我理想中的女性。

　　　　完了，思绪飘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连“女鬼”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失败！哎呀，好多蚊子啊，救命啊……

　　　　李子语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已经连续5天在这里蹲点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见到他，这实在是太奇哉怪也了，我不能理解。燕儿说昨天在QQ上还和他聊了几分钟，那就不能是出意外了，总不会5天窝在家里不出来吧？转念一想，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可以在一个地方呆一年，他一定会在一天之内喊无聊，他是个爱往外跑的人。

　　　　提到燕儿，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再编下去了，我没法说这几天我根本就没有找到老李，那样她会担心的，于是我只好骗她说我现在就跟老李住在一起，只是他到处面试，我也整天找工作，除了晚上睡觉时几乎都碰不到。谎言总会戳穿的，迟早老李会打电话给燕儿（她说已经快一个月没打了，应该就在这几天），两三句话我就会露底了。不行，我得上楼一趟，至少得让老李知道我跟燕儿是怎么说的，到时候也好对上，剩下的他们自己解决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嘿，蚊子，跟你说，再碰老子，老子就把你嘴打断！

　　　　月光如雪，我义无返顾地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