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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落时节无人晓-第10章

小说: 花落时节无人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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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大四的人了,也没内容了,现在忙着出国,怎么你一个人坐着阿?不过去和他们一起〃

    〃最近很累,让她们自己玩去吧,难得休闲阿,呵呵,不是吗〃我解释道〃怎么你要出国?那……〃我突然觉得下面的话似乎不应该问,于是我停顿了一下

    〃是阿,去英国留学,可能不会回来了,也好,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他略有所思的回答

    〃那……毓卓怎么办?她也跟你一起去吗?〃我终于开口问道

    〃她?呵呵,她怎么会跟我一起去?她还有你阿?她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吧〃

    〃你们不是……?我被他的话弄的越来越糊涂了

    〃其实不瞒你说我很也很喜欢她,但她心里只喜欢你一个人,当那天她告诉我的时候,你知道吗她的脸上满是幸福,那天、也就是我们初识的那天,她拒绝了我〃他轻叹了口气

    〃什么?她这么对你说的?〃我诧异了

    〃是阿?怎么?你还不知道?〃他的语气也有些疑问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感觉世事为什么会这样?循着灯光看去,毓卓的面容是那么的清晰,她此时也望向我这边,四目相对,我感到全身一阵冰凉……

    她走过来了,她在一步一步的朝这个方向走,我的头有些眩晕,也许是光线太刺眼了吧

    〃羽辰,看你好像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毓卓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我俯下头,顺势轻轻的瞄了她一眼,她仍然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看你头上的汗〃她边说边愈给我擦汗

    我赶忙接过她手中的纸巾,避开了她的热情

    〃我没事,真的,自己坐会就好了,你去和大家玩吧〃

    〃羽辰,我想对你说,我……〃

    〃喀嚓〃我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

    〃你看我……呵呵……真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不好意思阿毓卓〃

    此时,我几乎可以想像出毓卓要对我说什么,虽然那句话是曾经我所期待的,但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勇气去听,我好怕她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毓卓不解的停顿在那里,双唇紧闭,似乎在孕育着千言万语

    〃羽辰!〃

    〃跟大家替我道个别,我先走了,对不起〃

    沉重的每一个字,仿佛烙在我的心里,顾不上毓卓的回应,也顾不得她的表情,我转身离开了这个原本应该让人欢愉的场地,此刻我的泪已经染湿了衣襟……

    跌跌撞撞的、浑浑噩噩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向何处去。离开了毓卓的派对,我象一只迷途的羔羊对这个靡乱的世界感到阵阵恐慌,内心中仿佛有一块千斤中的巨石压的我几乎窒息,每一次的喘息都让我倍感吃力,我贪婪的、贪婪的试图想一次性吸入所有的氧气,可禁不住冷空气的侵袭,咳嗽难抑。

    我期待今夜会有一场暴风雨,让暴怒的雨滴痛快的淋漓我的身体,释放我内心积聚的压抑,但这唯一的愿望在闪烁的星空之下也变得渺茫。

    虚幻的雨、虚幻的风,让我展开双臂,在寂静的街道享受着它带来的歇斯底里,我旋转着,不顾行人的目光的不解,我叫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死老天你回答我,回答我……〃

    没有回音,没有人在意我问什么,没有人可以回答我,我看到的只是一张张写满嘲讽的脸,一个声音对我说〃请里面坐〃

    已经数不清饮了几杯酒;也记不得添了多少次炭火;只依稀记得门前有一个始终微笑的服务员穿着红色;窗外一排灯笼透出的也是红色。嬉笑喧嚣;已经根本听不见别人在说些什么;看着对面几个家伙不断开合的嘴唇;我努力着;努力的向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答案;可喧闹掩盖了全部的声音。算了!我只希望能一醉到天亮;可……发作的酒精却刺激着我的神经始终保持着半低迷的兴奋。头痛欲裂;狂呕不止;什么都吐出来了。经过那一夜;我几乎是虚脱了;不胜酒力的我在这种过饱和的状态下;还能在第二天蹒跚的走回家已经不错了。记得临出门的时候;服务员对我说:〃希望……;欢迎下次再来!〃

    我的希望在哪呢?
连载十
    (十一)

    望着桌上毓卓的照片,听着耳边和送毓卓的那块女表相同款式的男表的转动的声音,我不由的轻抒了口气,感叹起时间过的真是好快,一转眼,自己在这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几个月过去了。远离了喧嚣的都市,远离了寄生的人群,我实现了对妈妈许下的诺言,把自己搬进了白衣天使的故乡。当跨进医院的大门的一刹那,我竟然可笑的有种错觉我已经进入了天堂,呵呵,就差看到的人没有翅膀、看不到翱翔。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踏出这片土地,我想也许会有机会的、也许我可以。曾经对那消毒水刺激的气味十分感冒的我,时间一长,此时味觉也麻木了许多,望着窗外的鲜艳,能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看样子是我我生活里最大的心愿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唤起我的兴趣,因为这段时间肌肉开始萎缩的我已经不能下地了。

    妈妈每天都来陪我,还有我的那些好兄弟,他们总是用各种笑声装点着我枯燥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每天在我第一眼睁开的时候都会有不同颜色的花朵映入我的眼帘,妈总鼓励说:

    〃孩子,生活是美好的,就象这花儿一样充满了希望,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有多苦,人都不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希望,只有希望才是唯一可以让人振奋的东西,它能带给你勇气、它能赐给你力量,它对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你也不例外。

    虽然在我的面前没有人表现过难过的样子,虽然他们不断用乐观的行为引导着我的生活,但我知道每个人的心情都因我的病例报告日益变得凝重,因为我看的出来,当我也试着用平和的心态对他们说〃I…mfine〃的时候,他们的眼圈都红了……

    〃妈,我想吃点东西〃

    〃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我只想吃个鸡肉汉堡,好吗?〃

    ~~~~~~~~~~~~~~~~~~~~~~~~~~~~~~~

    自从上次离开了毓卓,从此就没有了她的消息,望着气温一天一天的变冷,我的《花》也在一点一点的进展着,在我状态好的时候,那几乎可以说是我生活的全部,但日益变得糟糕的身体,让我开始担心自己能否写完故事的结局。

    果然,当秋叶开始飘落的时候,因为呼吸衰竭,我在第四次抢救之后,被送入了重度病房,躺在床上,我几乎无法移动,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我的故事将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虽然自己在努力的同身体的极限做着最后的抗争,但徒劳的我只能靠身边那只男装表的转动给我希望,看着它一圈、一圈的划着时间的轨迹,也倒数着我人生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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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很凉,躺在病床上虽然没有了知觉,但我仍然感觉得到。玻璃窗外面我看着不断闪烁的景象,看着穿梭的护士,我突然觉得今天有些特别,有一种很想跟别人说话的欲望,我用力的、用力的张开嘴,但那一张一翕的干涸却始终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我用力的、用力的想长开四肢,可一次次的努力让我重重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挣扎着我睁开了自己双眼,我看到了、看到病房里似乎比往日有了更多的色彩,我的视野不再那么灰暗,春天来了?春天来了麽?我的手臂在这个时候也似乎灵活并充满了力量,我伸出手试图触摸那透射进来的阳光时,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我,我惊奇的望着我面前的这个人,那味道、那气息、那表情都是那么的熟悉,是……是毓卓?当我看清楚面前的人就是毓卓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感到自己身体中热血的涌动,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有力,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她,她微笑着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如百灵鸟般轻盈动听

    我的双腿可以动了,它竟然有了知觉

    〃我可以站起来了〃,我高呼着,狂喊着

    身体也变得轻松,我惊奇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我拉着毓卓的手欢呼雀跃,我们唱着,我们跳着,没有了墙壁的界限,我们在广阔的空间中释放着欢乐。

    看阿,窗外的花开了,微风轻抚那斑斓的颜色,美丽的蝴蝶在飞舞……

    看阿,春风洒落的花瓣装点着心情的颜色……

    看阿,阳光毫不吝啬的与我们分享着温暖……

    妈妈笑了,毓卓笑了,耗子笑了,所有的人都在高兴的笑着……

    而我却醉了,沉浸与这难能一见的幸福时刻,我努力的想多看几眼,但我真的醉了,如梦如幻般含着微笑躺在妈妈的怀里,耳边是妈妈轻吟的外婆的摇篮曲……

    色彩暗淡了,人们不见了,瞬间欢乐之后我的振奋也平静了……

    飞走了,我展动双翼在天空看着渐渐变小的世界,我飞走了。我看得见人们在向我挥手,在向我道别,那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人阿,脸上都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透射过那扇玻璃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灰白的颜色,一个母亲坐在那里,她嘴里喃喃的说着〃他走了〃,阳光洒落,照在她灰白的发梢上,那是一种爱的颜色。

    那天天气很凉,虽然人们穿了很多,但依然感觉的到。透过玻璃窗,人们发现今天的确有些特别,因为天空开始飘雪了,那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

    (后序)

    收件人:mailto:liyuzhuo@yahoo。。cn

    liyuzhuo@yahoo。。cn

    标题:《尘封的日子》

    内容:

    毓卓:你好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离开了这个让我怀念的城市,更糟糕一点的结果就是我已经离开了这美丽的世界,虽然自己表现的很坦然,但真实的内心中仍然有着难以泣诉的眷恋,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回忆,总在我心头,如石头一般,压的我无法喘息,可我别无选择,路已经被上天注定展开在我的面前,我能做的只能是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不瞒你说,其实我患上了一种叫MTC的综合症,那是在上次CS比赛中知道的,原本打算把那次冠军的奖杯送给你作为你生日的礼物,但很遗憾我没能拿得到。当自己知道这个诊断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时,你知道吗?我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要知道我还很年轻,要知道我对自己的将来充满了希望,要知道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难以忘记,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结果而化成泡影。我无法对你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我不想你看到我发病的样子,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越发的变得可怜,我不想。我曾抱怨老天的不公,但我错了,乐观一点或许这是对一个人意志的考验,虽然医生说这种病康复的几率只有不到1%,但我仍有信心,战胜病魔、战胜自己。

    上次你问我是否喜欢你,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但当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说出来。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一方面是不想走的时候留下太多的遗憾,一方面也给自己一个与病魔斗争的希望。换个角度想或许自己的这个行为是正确的,至少现在是这么认为,因为如果我说了,我就要肩负一个男人的责任,可现在呢?眼前看来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即使再生动的语言也将变会得苍白无力,呵呵,一辈子对我太短暂了。有时候想也许我真的只能做一个生活在虚幻网络里的朋友,不适合走到台前中去。

    我走了,去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我只想给自己一个僻静的角落、一个新的环境,我需要的是一种心情,可能这很切合我的个性,喜欢去逃避,但我不会放弃自己。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不为别人,就为了你自己,你都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活,好好的善待自己,答应我,不要为我难过,我要你知道,不管我身在哪里,我都会默默的祝福你。

    记得曾经答应过你,写一篇关于我们的故事,你还取了名字叫《花落时节无人晓》,我当时还讥笑这个名字的老土,推脱自己没有时间,不过现在有了,我给自己立了一个期限,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在入冬的第一场雪之前写完它,并带着健康的身体把它亲自交到你的手里,我从来不骗小孩子的。

    我知道也许某一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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