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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童女的青春祭典-第20章

小说: 童女的青春祭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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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星没,思念穿云破雾,而欧去蓬呢,正在众人环绕下热闹的守岁,跟去年一样丢下她一个人,……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哭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再次介入她的生命,也许她就不会发觉自己深爱着他,不会有今天的难受了,任泪水涓流湿透了枕头。

她听不进有人开门,直到突然背后有个声音说:

“发生了什么事!妳哭成这样?”

羽童简直难以相信他会出现,在她最寂寞的时候,欧去蓬来了。

她的心头笼罩太多愁苦的乌云,使她不顾一切抱住他,哭诉道:

“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要离开我呢?每个人都有好多家人陪着,只有我一个人……”

“谁离开妳了呢?”

“我妈妈……爸爸……阿姨……还有你……”

“我没有离开妳,我不是来了吗?”

欧去蓬柔柔地说着,拥着她哭颤不已的身体轻摇着,仍无法使她停止下来,他脱鞋上床,把棉被拉上来挡住凉夜,继续抱着她哄着。

“好啦!好啦!明天就过年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他靠得好近,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她更抑制不住潸潸的泪水,但这是感动而温热的泪,伏在他肩上继续啜泣着。

“我就知道妳会这样子,而且书上也说,孕妇的情绪很容易受周围气氛的影响而波动,所以一吃完年夜饭,我再也坐不住的赶过来。”他的手抚上她的腹部。“为什么妳不告诉我妳怀孕的事?”

“你……知道?”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太明显了,妳不会期望我是傻瓜吧!”

他把她拉得更近,低头吻她濡湿的面颊,最后来到她等待的红唇。她似乎重生了,在光明中重新绽放生命的芬芳,这光明正是欧去蓬的怀抱、他的吻、他的人。

羽童不再悲伤,贴着他,安详而舒服地酣睡了一夜。

醒来时,暖和的阳光由小窗偷渡进来,已是大年初一了。

“去蓬?”他不见了。

莫非昨夜只是一场梦?羽童喃喃低语着。

“醒来啦?小懒猪!”他亲腻的笑脸又出现了。

“去蓬!”她飞奔向他,经过昨夜,她已将感情全释放出来了。“我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她细声说。

“哪有这么真实的梦。”欧去蓬的吻温柔地落在她唇上,怕碰坏她似的。“大年初一,妳应该向我说什么?”

“恭喜发财!”在笑声中,她又补一句:“红包拿来!”

“就怕妳不肯要,我还怕给吗?”

他再一次吻了她,嘴唇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移动着。

“你好狡猾!”她已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不狡猾!”他的牙齿在她耳朵上轻轻啃咬着,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为什么妳怀了孕,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噢,去蓬!”她把脸埋在他胸前。“你不讨厌知道我怀孕了?”

“这是可怕的误解,”欧去蓬激动地呓语着:“我很高兴妳能够怀孕,如果妳一开始就让我知道,妳不用自己吃这些苦了。”

“我很害怕,你过去表现得那么……我怕你知道以后会反过来取笑我想利用孩子绑住你,我觉得……你有些瞧不起我。”羽童支支吾吾地喃喃道。

“我真是遗憾,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不曾好好讨论过这种问题,我也接受了此生无子嗣的命运,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你不需要为难自己,我早明白你不结婚的决心,只要有空时常来看看我就够了,我和孩子会一直在这里。”她痴情地望着他,像是在梦呓。

“妳很认真的想成全我是吗?”

“我没有办法,”她柔声细气似在自语,“如果我能够,我会阻止自己爱上你,明知你不爱我,却不由自主地又傻一次!”

他开始痴视她多情的眼眸,如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女人肯为他着想,他真的感到惊讶万分。

“羽童,”在片刻的静默之后,欧去蓬严肃地说,“我很迷惑,如果我对妳不是有情,那又是为什么?妳的一切都使我关心,我甚至非常害怕妳一个人生活可能遭受的困境,只愿守住妳,所以,我们要结婚。”

“什么?真……真的?”

他低下头,那种柔情蜜意的眼神是她从未在他脸上发现过的,他伸手摸摸她的面颊。

“昨夜临睡之前我就想过了,我不能老是两边奔波,一离开就担心妳会不会出意外,最好我们结婚,名正则言顺,我可以为妳做许多事,而妳也毋需为无端受惠而心中不舒坦。只要我们结婚,一切都简单了。”

“可是……你不要结婚的。”

“现在我要啊!”

“这是因为我有了你的孩子?”

“老天!没有妳哪来的孩子?假使我要的只是孩子,我大可以等妳|奇*_*书^_^网|生产后再争夺子嗣,打官司妳打不过我的。”他伸手按住她轻启欲言的唇。“我不会这么做的,孩子的妈都摆不平了,我哪有心情管那小子。”

羽童感到有些晕眩,因为惊喜过头了。

“不一定是小子,也许是小女孩。”

“那也好。”欧去蓬一想不对,她怎会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急迫地问道:“妳该不会都没上医院做定期检查吧?”

“我……不好意思去。”她吞吞吐吐的。

欧去蓬咬紧牙关才没有骂出来。

“这个错误必须立刻弥补。”

“人家还没有答应嫁你,你就开始凶了。大过年吔!”

“我修正。我必须先把孩子的妈伺候好,孩子的妈才不会带着孩子跑掉。”欧去蓬很快既往不咎,笑语如珠的动手为羽童打扮起来。

羽童满心欢喜地笑了。

“我醒来时看不见你,你回去了?”

“我下楼找公用电话,拜托姨妈和表姊帮我应付拜年的人。”

“你很为难吧!”

“我才高兴,每年都来这一套,烦也烦死了!明年我们一家三口躲到国外过年,开开心心的度假去。”

羽童甜甜一笑,为他很自然说出“一家三口”。

“搞不好是双胞胎,那就一家四口了。”

“不太可能吧!我家没有双胞胎遗传,妳家有吗?”

“没听说过。”

“一个一个来比较好,我不欣赏双胞胎。想想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随时可以冒充你,多恐怖!尤其我们这种家庭,将来要继承庞大的产业,不能让属下员工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董事长,这问题可大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非生儿子不可,我会有压力的。”她怪咎似地道。

“那妳就错了,想到生出一个跟我一样的儿子,也挺伤脑筋的。”他赶紧声明。

“你知道就好。”

羽童满意的笑了,低头打量自己一身淡雅的羊毛连身裙。

“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似乎少了点什么?”

“腰身?”

他嗤笑。“妳太敏感了,是首饰。过年嘛,不妨打扮华丽些。”

“我身边只留一件首饰。”羽童拿出珍藏的伽南香手镯戴上,古老的年代,柔润的黑木光泽,诉说吉祥与富贵。

“妳哪来这项宝贝?”欧去蓬捧起她左腕,仔细端详这只镶金里的木镯上用米珠组成的寿字。“我家里也有相同的一只,是我母亲的嫁妆。”

“我的也是,外公送给母亲的陪嫁,我爸爸又把它留给我。以前总嫌它老气不肯戴,如今却多见一次就多一层喜爱,穿再平常的衣服只要戴上它,立刻显得贵重起来。我爸爸说这是前清遗物,真的吗?”

“是真的。这原有一对,家母生前一直想找寻失散的另一只。”欧去蓬柔情的笑了,“刻意寻觅,偏生无缘得见,不去寻它,缘分到了自然出现。”

“缘分!”她心跃动,多神妙而不可预测的两个字啊!

“我不再迷惑了,羽童,我相信妳与我就是有缘,所以分不开。”

她看到了他眼中迷恋的情火,将他们牢牢系在一起。

羽童梳好头发,春风满面地和欧去蓬下楼。

他们先去庙里为父亲上香,报告将结婚的消息,然后手牵手顺着天母东西路闲逛,精品名店、艺术小屋不绝于途,不愧是精致雅痞的消费殿堂。

他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孕妇装上,强调自然流畅线条,与取材自大地色彩的图案,美观且舒适,另有圆柔的裙襬设计,鹿皮与毛皮的运用,使孕妇装脱离传统的角色,也可以时髦亮丽,吸引他人的注意。

欧去蓬看上一串半宝石的五彩长形珠链,配在羽童胸前,使淡雅的服饰立刻亮眼起来,五彩宝石中有一色是墨晶石,正好与木镯的颜色相调和,不显唐突。

“去蓬,谢谢。”

羽童深情的眼眸,初春般滚动的笑靥,紧紧掳掠了他的心,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好维持住这份美丽。

走到一家集咖啡餐点、服饰卖场二者合而为一的庭园餐厅,门庭若市好不热闹,欧去蓬与孟羽童携手而入,一声“阿姨”的呼唤,使他们巧遇高天爵与高凤兮父女,很自然同桌午餐,羽童身旁就是上回与高天爵约会的那名女子。

“我应该谢谢妳,”高天爵诚意的说,“凤兮本来很反对我再婚,令我伤透脑筋,后来不但不反对,还很乐意跟我们出来玩,一问之下,才知是孟小姐开导有方。”

“不,是凤兮长大了,变得懂事了。”

凤兮开心的笑了起来。

“阿姨有宝宝了!”她发现宝藏似的叫起来。

“恭喜妳,孟小姐。”高天爵的利眼却看向欧去蓬。

“你可以改口称她欧夫人或欧太太。”

“你们结婚了?”

“正在筹备。”

两个男人都自负,难免话不投机半句多。倒是羽童这边,三个大女生小女生一熟稔后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情趣四溢,笑声不歇,小嘴难得空闲也瞬即被酸酸甜甜的桑椹蛋糕填满,融洽得不得了。

“不可思议的女人!”男人们同声一叹,彼此看了一眼,相互笑了起来,开始男人间的话题,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反要羽童她们抗议,两路人马才依依不舍的分道扬镳,继续下午的节目。

欧去蓬抽空打了一通电话回去,在郑温温嘀嘀咕咕埋怨中,他笑嘻嘻的望着羽童说道:“妳就告诉那些人说,我要结婚了,正努力说服我孩子的妈答应嫁给我,相信大家都会谅解的。”手指玩着羽童的一绺鬓发,笑看她眼珠子瞪得好大,在郑温温惊喜的尖笑声中忙挂了电话,免去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问号。

“到底有哪些人来拜年啊?”

“政客、厂商、慈善机构、亲戚朋友……”

“哇!那我们继续逛街吧!”

“好主意。”

他们一起选了许多用品,请商店送到欧宅。

终于逛累了,天色也转为昏黄,羽童可惜道:

“眼看新年就要过去了,好快哦!”

“同样是廿四小时。”

“为什么过年不能有四十八小时?”

“就算有七十二小时,时间一样会过去,到时仍有人要感慨:“过得好快哦!”别瞪眼,我只是提醒妳,今天是农历新年的开始,不是结束。”

欧去蓬准备带她回欧家大宅,还得意的说:

“这时候拜年的人都该走了,所以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这坏东西!”她骂得一脸妩媚。

“我可是受了妳的引诱才这么做哦!”

“你少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羽童在欧家受到热烈的欢迎,显然郑温温把话传了出去,那些自认为交情够的访客都留了下来,抢先为新人祝福。欧去蓬无奈的一耸肩,但他太高兴了,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笑容,陪伴羽童应付突来的情况。

他也不肯再让羽童一人回小公寓,安排她住在三楼欧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房间里,有鲜花和各式收藏品围绕着。

当夜,他将母亲那只伽南香手镯套在羽童右腕上变成一对,在众多宾客与亲戚面前,等于正式订下鸳盟,永不言悔。

“真是神奇!遍寻不着的镯子竟因你们的结合而再度成双,看来你们这段姻缘是老天注定好的。”郑温温的母亲郑太太感动得频频拭泪。

郑温温内心里却暗自为黎嫘可能会有的反应担心不已。

※※※

诗人郑愁予说:

春来啦

冬眠的人呀!看花吧,而且折花吧

樱花只有五日,桃李也不长久

春神旋舞过山林莽野

也低回在你小小的宅第了

你的灌墙,你的窗

你如蓓蕾未绽的雅淡的眉尖

在欧家宅第的花园内,最受注目的是山茶花了,此时正当花季,粉红、深红、桃红的茶花盛开点缀庭园,白山茶、黄山茶、斑色山茶更是奇致妍丽,多彩多姿。小仲马的“茶花女”是位千面女郎,恰恰代表了山茶花的特性,其善变之姿令人叹为观止,它可以突然在同一株枝干上开出不同形状与颜色的花朵,使人惊叹自然界造化奥妙之余,却又摸不着头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每日晨起、傍晚,脚下一双便鞋,羽童随意的在庭院里散步,高大的林树为她遮阳,过去探探风信子那美艳的色彩与圆穗状的花朵,啜饮一口玫瑰花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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