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告诉你5-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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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坚诧异的望著她,仍然半开玩笑的说
一你不是妒忌我有假期吧?“
“谁说不是?”她见风转舵。“我正想休假,不如跟你结伴同行。”
“使不得,使不得,不替以战做护花使者,这责任我负不起。”
他已看出以战与明柔间的矛盾。
“他巴不得我走。”明柔斜瞄以战。“免得我在这儿阻头阻势。”
以战脸色一沉,一直挂在脸上的最後一丝微笑迅速敛去。他仍保持沉默。
“喂!兄弟,甚麽事?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哦。”
中坚是聪明人,知道形势不妥,立改变口气,以中间人自居。
“两口子耍花枪,我做公证,三口六面讲清楚就涯没事了,别放在心里伤感情。”
明柔眼圈立刻红了,昨夜的事她虽然过分了,归根结柢还是以战的错,她仍然觉得自己委屈。
“你让他说。”明柔略指以战。
以战皱眉,他不想把家事让中坚知道,脸色益发不好。
“怎麽?真有事?”中坚望著以战又望明柔。
以战头也不抬,继续吃东西。
这态度立刻引起明柔怒火,她觉得以战完全不给面子,今她窘迫。
一当然有事,问心无愧的话怎会不作声。“她又挑起战火。
还算好的她依然保持著表面的礼貌,尊重场合,声音很低。
“不要冤枉好人,以战是一等一的好人,你一定误会了。”中坚抱著打圆场的心。
“误会?!”明柔冷哼。中坚在场,她相信以战总会给他面子,总会有所解释。只要以战再一次否认和可欣的事,她就会转弯下台,表面上,她仍要强撑著。“他自己心里明白。”
“到底甚麽事?以战!连我都不能讲?”
以战放下刀叉,用餐巾抹嘴。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明柔涨红了脸,以战像顽石般完全不卖账,这口气她说甚麽也难咽下。
“傅以战,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就能掩饰事实真相?”她气极了。“我不是死人,我绝不容忍,我——”
她声音愈来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明柔,冷静,冷静。”中坚也慌了,不知道竟惹出祸来。“有事慢慢说。”
“你别欺人大甚。”明柔指著以战。“我不会哑忍,不会委屈求全,别人想毁灭我,我也不会让对方好过,要斗,我会奉陪到底。”
“明柔——”中坚吓坏了。
以战站起来,一声不响的大步离开,毫不犹豫的一走了之,扔下明柔和中坚。
他们俩都呆住了。
明柔咬著唇,恨自己再一次失控,把场面弄得这麽僵。
中坚只呆呆的望著她,无言以对。
“对不起。”明柔到底见过世面,用全身的力量暂时控制自己。“请原谅我。”
“你们——真发生了甚麽事?”中坚问。
明柔好不容易碰到关心的对象,正在欲诉无门之际,苦水像泛滥般从嘴里流出。
她把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这只是她所思所想的片面之词。
中坚瞪目以对,似信非信,却又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以战和可欣——是有些微妙的情形,回想起来,的确有些蛛丝马迹。双胞胎其中一人去世,另一人爱上自己同胞兄弟的女人,这绝对有可能,何况可欣是那样吸引人。
中坚的脸也微变。
“你真认为有这情形?”他严需的问。
“我知道你很欣赏沈可欣,你们也常在一起,她对你是否很冷淡,拒你千里之外?”明柔一不做二不休。
中坚眉心微蹙。
可欣虽未拒他千里之外,对他却是平平淡淡,客客气气,保持一定的距离,难道除了以哲之外,还有以战?
“我想——可能是误会。”他保持理智。
“一次误会,两次也误会,可是一而再、再而三,他们之间的情形可用——暧昧两个字形容。”明柔气愤的。“我忍不下去。”
“或者——我替你同以战谈谈。”
“有用吗?”明柔冶笑。
“事情真相没弄清楚前,你不要这麽冲动,免得——乱了脚阵。”他思索著。“始终我觉得以战——不是那样的人。”
她深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
然後两个人相偕回公司,不见了以战,秘书说他去广告公司开会。
以战可是有意避开?
晚上,以战没有回家晚餐,可欣也没有来,餐桌上只有明柔和傅太。想著昨夜的事,明柔一直心虚,但傅太表现正常,没有不悦之色,只是比较沉默。
心怀鬼胎的明柔心中忐忑。
连各个工人都显得特别静特别小心翼翼,像家里遍布地雷,一触即发。
明柔“直守在自己卧室,希望能听到以战回来的脚步声。等了很久很久,已过了十二点仍然失望,他没有回来。
愈等愈心乱,愈等愈不安,愈等疑心也愈大。他很少这麽晚不回家,这两年来也不喜晚上应酬,晚上多半回来陪母亲——以前是以哲的责任。今夜,他是故意的。
他去了哪里?见客户?找朋友?或是和可欣在一起?这念头一起,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无法安静。连坐也坐不住。他可是与可欣在一起?
没有可欣的电话号码,否则一定打去询问——她有资格,对不对?她是堂堂正正以战的未婚妻,以战儿子世达的母亲。
愈等愈心烦心焦,好几次藉著喝水去小厨房,就为探一探究竟。
一点了,好像听见汽车进了花园,竖起耳朵,果然听见大门声,果然听见上楼梯声,他回来了,他终於回来了。
压抑了出去迎接他的冲动,眼中泪水涌上来,他终於平安回家。
听见他回房,听见他关门上锁,明柔才能安躺下来,拉紧的心弦也松弛。
她还是那麽关心,那麽挂念著他,毕竟,他们之间曾有过感情。
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面对他时她会变得尖锐,不可理喻,其实她并不想激怒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妒忌,她承认。强烈的妒忌。
以战应该属於她,完完全全属於她,尤其在连儿子都快一岁的今天——儿子?世达?心中一个念头冒起,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利用世达做些甚麽,让以战的眼光完全回到自己身上,是不是?
心中热烈起来。是,世达。
第二天的下午!照顾世达的护士气急败坏的向傅太求助。
“老太,小少爷不见了。”护土急得眼泪直流。“我只不过趁小少爷睡午觉时去洗个澡,回来就不见他。”
“甚麽话?”傅太大惊失色。“你有没有找清楚?是否哪个工人抱著?”
“没有,所有人都没见过小少爷。”护士六神无主。“要不要——报警?”
傅太比较沉著,没有可能关著大门不见了孩子,一定有原因。她召来服侍她多年的女佣。
“没见小少爷?问问门房的花王。”她吩咐。“可有谁进出过?”
女佣忙奔下楼!奔出花园,不一会儿气喘著又跑回来。
“是丁小姐——大少奶带小少爷出去。”女佣说。“她自己开车。”
“是丁小姐,还不是大少奶。”傅太指正。“她为甚麽要带世达出去?”
“不知道,花王不敢问。”女佣说“司机还在家,他也不敢问了小姐。”
“打电话通知大少。”傅太想一想。“他可能知道。”
女佣放下电话,回话说“大少立刻回来”。傅大就很不高兴的坐在那儿,明柔愈来愈没规矩,不像话了,这麽冷的天气把小孩子带出去做甚麽?连交代都没一声。
以战半小时就回来,一言不发的冲进明柔卧室,过了一阵铁青著脸出来。
“她——带世达去美国。”以战沉声说“带走了一些衣物,留下一封短信。”
“为甚麽?”傅太震怒。“最近她怎麽回事?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以战深锁眉头,沉默不语。
“就这麽带世达走,护士也不跟著,她会带孩子吗?”傅太不安。“打电话问她母亲,她的女儿有甚么毛病。”
以战考虑一阵。先打电话回公司,查问是谁替明柔办的手续和订机位,确定之後,立刻吩咐一些事。
“她去三藩市。”以战已安定下来。“那边公司有人接机,没有问题。我已订了机位,明天你也立刻过去帮忙带世达。”
他後半句话是对护士说的。护士连连点头,立刻回房间收拾行李。
这位护士照顾世达一年,已有感情,乐意追著过去。
“为甚麽她一声不响的去美国,傅太望著自己出色的儿子。”她还有甚麽不满?“
以战为难的不知从何说起。
“可欣?”傅太绝对不笨。
“她误会,胡思乱想,钻进牛角尖。”以战红著脸尢自己辩护。
傅太皱著眉头思索一阵。
“有这种误会就不好,”她考虑著。“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再等到三年满期,让她回来立刻结婚好了。”
“妈咪——”
“我不想家中吵闹不休,也不想发生莫名其妙的事,”傅大说得含蓄。“更不能让可欣难做人,明不明白?”
以战望著母亲,想问“可欣怎么了?”又开不了口,可欣两个字极难从口中吐出来。
“昨天可欣告诉我,以後不再在我们家过夜,”傅太叹息。“她在避嫌。你们快快结婚吧!免得可欣不再陪我。”
“妈咪,我想——”
“还想甚麽?明柔是你自己选了,好的坏的都得接受,都得忍耐,何况世达都快一岁。”
“不。我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三年期满。”以战似有难言之隐。“一定三年。”
“我都不介意了,你何必固执?”傅太说“你不想让外面人看笑话吧!”
以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是不再说话。
“明天一早我们去以哲坟上,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一定会谅解的。”傅大说。
晚餐时间,中坚也来了。有了他,气氛总算好了很多。
“可欣很早离开公司,我以为她先来。一中坚望望空著的可欣椅子。”明柔呢?“
“带著世达去三藩市。”傅太说“这位丁小姐自把自为,谁也没放在她眼里。”
中坚听得出傅太话中有骨,不敢答腔,只好东一句西一句,胡乱的混过晚餐时间。
傅太独自看电视,中坚把以战拉在一起。
“我诚心的想帮一点忙。”他说。
以战无奈的摇头。
“事到如今——没有人帮得了忙。”
“去美国接明柔回来,表现诚意,明柔这麽离开,你不明白她是破釜沉舟,以退为进?”
以战摇摇头,再摇摇头,一脸苦笑。
“有甚麽苦衷?我可以分担,相信我。”中坚十分诚恳。
“没有人能分担。”他深沉叹息“没有人,甚至上帝。”
中坚震惊,甚至上帝?!
“这麽——严重?”
以战点点头又摇摇头。
“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事在人为。”中坚说得积极,十分鼓励“甚麽事使你失去信心?上帝是万能的,试著祈祷,好不好,”
以战望著他,眼中开始有了光芒。
“无论如何,感激你对我讲这样的话。”以战由衷的“这两年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麽,一错再错,弄得一塌糊涂,伤人伤己。你提醒了我,真是疏神已久,两年来简直忘掉可以祈祷,可以要求信心——谢谢,中坚,不会忘记大学我们一起在大雪中去教堂的往事,那次汽车不能动,我们几乎冻死。一
中坚愕然以对,这话——怎么说?
“以战——”
以战一震,突然想起了甚麽,迅速起身,大步而去。
“我忘了打一个重要电话,对不起,立刻回来。”他冲回卧室。
中坚目不转睛的望著以战的背影,眼中瞳孔渐渐缩小,变成疑惑的深思模样。
他当然忘不了那次大雪去教堂的往事,只是——只是——
三分钟,以战出来,很自然很若无其事。
“中坚,能不能下周你回美国参加父亲生日会时,绕路去三藩市看看明柔?”他说“如果她肯跟你一起回来就最好,否则——看来我得自己跑一趟了二
“乐意之至。”中坚目光炯炯,带著探索的意味“希望不负你重托。”
中坚请假回美国,公司里只剩下可欣和以战,除了公事,基本上他们都没机会接触,两个人互相都避著对方。
可欣从中坚那儿约略知道了些明柔与以战的争执,她觉得自己很冤枉,无缘无故被扯进人家小俩口间。明柔这麽一走她连傅家都不敢去,傅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她也只肯白天去陪傅太。
“明柔和阿强不知搞甚麽鬼,烦死我。”傅太抱怨。她们约在君悦的咖啡厅里。“他们这两年都变了。”
可欣不作声,不要谈及他们的事。
“我知道你为难,晚上不来陪我。”傅太说:“在家里真问得慌。”
“以战——不陪你?”
“他阴阳怪气。”傅太不满。“连话都不想讲,不知道在想甚麽。”
“希望中坚这次能把明柔劝回来。”可欣说。
“回来就让他们结婚,否则这麽吵下去,早晚完。”傅太望著可欣。“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可欣呆怔一下,这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以战不必坚持三年。”
“我也这麽说。有时想想,明柔也很为难,怪不得她情绪不好。”傅太也有开明的一面。“孩子都一岁了,她仍名不正言不顺。阿强太固执。”
“你开口,我相信他会听话。”
“是。他已答应。”傅太点头。“结婚之後希望他们之间情形真能改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