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仙君回地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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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我也绝对不会拖后腿。哪怕不能亲自报仇,我也要看着他们死!”
南歌那咬牙切齿说话的模样,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对南爵一家人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殇珏目不转睛的盯着南歌看了许久,眼神里的认真是她见到南歌以来最最认真的一次。
许久之后,殇珏才悠悠的叹息道:“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奇怪,一个刚刚诞生的鬼魂,为何没有去转世,还滞留在这人间,而且甚至拥有了稀薄的鬼躯。”
殇珏所说的鬼躯不是一般鬼魂的躯体,而是他们鬼族特有的躯体。
“你说什么?”南歌皱着眉,有些戒备的看着殇珏。
“我很好奇你身后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殇珏站起身,不断的闪烁着淡紫色鬼眼光泽的双眼紧紧地将南歌盯着。
两张极其相似的脸此刻在虚空中重合,一张带着朝气蓬勃的生机,这属于殇珏,一张带着青灰色死起,这属于南歌。
“上次见到你之后,我便悄悄的在你身上留了点儿东西,现在看来,果然等来了我需要的结果。”殇珏抬手,对着虚空中抚摸不到的南歌鬼魂一抓,竟然从她的脑后抓出了一根淡蓝色的长发。
“这是什么,你对我做过什么?”看见殇珏抓出的头发,南歌紧张的吼道。
“别紧张,不过是一个感应法术而已。”
这根头发不过是上次见到南歌的时候,殇珏隐藏在她身上的,作用不大,只是跟踪和记录南歌见到和听到的一切。目的只是想弄清楚南歌背后是谁,对自己抱着怎样的目的。
☆、第二十六章 符笙
第二十六章符笙
殇珏握着纤柔的蓝色发丝,看了一眼紧张的南歌,转身避开了她伸过来抢夺的双手。
“呼——”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蓝色发丝的末梢好似被点燃一般,淡淡的蓝色雾气缓缓逸散出来。
“不准!”似乎意识到蓝色发丝燃烧完毕之后就会暴露,南歌着急的向着殇珏扑了上去,不顾一切的想要将她手里的发丝抢过来。只可惜她却忘记了此时自己不过只是一介鬼魂,根本触碰不到拥有身体的殇珏。
对着从自己身体中穿过的南歌勾魂一笑,殇珏抬起手对着空中的发丝轻轻一点。
她怎么可能给南歌机会,发丝被轻轻地抛向高空,在那缓缓下落的过程中变已经灰飞烟灭,残烬在殇珏所点的位置沉淀,彻底变成了一圈圈淡蓝色的烟雾,在半空中凝聚不散。
原本就不太和谐的关系,似乎因为蓝色发丝的燃烧殆尽更加紧张起来。
南歌看着殇珏的眼神里带着刺骨的寒冷,森森鬼气不断的侵袭着殇珏。
如果不是殇珏是鬼族,早已见惯了鬼魂,现在说不定都要被南歌即将恶鬼化的形象给吓着。青面獠牙外加血红色的牙龈外露,黑色的有点儿杂乱的头发随着冷风四散飞舞,纤纤十指也变成了青灰色的长指甲,甚至将那些细腻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
“看来你很维护身后的人,只是不知他又会对你的维护油几分怜惜。”
在殇珏看来,能够让南歌这般高傲跋扈的人尽力维护的,只有心仪的对象。对着张牙舞爪的南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带着没有丝毫重量的鬼魂之体在半空中旋转了两圈。
“你会后悔的。”不知是猜出了殇珏话语之后的含义,还是殇珏那一口鬼气让南歌冷静了下来。已经变形的脸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殇珏有些疑惑的看了南歌一眼,将视线转到蓝色发丝燃烧后产生的烟雾上,烟雾轻轻地游走,渐渐地凝聚出了一张不太清晰的脸。
“怎么可能……”
蓝烟形成的脸太过于模糊,所以哪怕是殇珏都不太相信她所看见的结果。或者说是结果太让她惊讶,以至于她根本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是符笙?
王者都是孤独的,所以她的朋友不多,至交好友更是只有一个,这就是符笙,同样的鬼族中的王者,仅次于她鬼中鬼族!她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她比符笙多了一个先天鬼体,甚至连鬼王的位置都是符笙的。
只是,符笙明明已经死了,她亲眼所见!
就连她都没有丝毫希望逃脱的最强一击,符笙又怎么可能逃脱呢?
上古时期,天帝带着他几乎无穷无尽的兵将以碾压的方式侵占了鬼族的领地。战争都是打的消耗战,可天帝的士兵却仿佛不知疲惫一般。正所谓蚁多咬死象,鬼族本来就不是一个族人众多的种族,面对这样的消耗战,日渐疲惫。
当时的她已经连战了几个月,原本对于鬼族来说不过是几个月不休息而已,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在高强度的战争中,哪怕是她,精力也被消耗了许多。所以当天帝带着他的亲卫队,越过重重守卫,直接杀到了她面前时,她已经不再是巅峰状态。
骄傲的鬼王桑珏,哪怕是明知自己已经不再是对手,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因为她的身后是无数的鬼族子民,身为王者,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子民。
这种责任感,终究成为了殇珏的负累,让她在面对天帝的进攻时节节败退。
最后的一刻,如果不是符笙,她甚至连一丝灵魂侥幸逃脱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可也正是因为符笙为她挡住了天帝最强的一次进攻,所以当着她的面灰飞烟灭了,她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没能挽留住。
殇珏看着蓝烟幻化出来的人脸,不断的摇头后退。
她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觉,是高兴居多,还是怀疑居多。但她知道,哪怕只是一场虚妄,她也希望能够亲眼再见一见符笙,和她一起长大,伴随了她千万年岁月的符笙。
“说,她在哪里?!”殇珏迅速的冷静下来,看着南歌的双眸中带着丝丝血色。
“怎么,你后悔了?”看见殇珏的脸上不再是那一层不变的笑意,南歌就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殇珏摇了摇头:“不,你不懂,如果是真的,我还得感谢你,又怎么会后悔。”
“什么意思?”
殇珏嗤笑一声,没有搭理南歌。虽然不能肯定南歌背后的人就是符笙,但肯定和符笙有关。虽然南歌尽可能的让她相信符笙是被她背后的人所抓住的筹码,但她自己所施展的法术,真真假假一眼便知。
画面里的人肯定是南歌背后的操控者,至于是不是符笙,还需要见过以后才能肯定。看南歌的表现,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以为符笙只是一个被擒住的筹码,而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吧。
这还真是符笙一贯的手段,哪怕是最简单的事情,都喜欢绕一圈将自己隐藏起来。
看来她之前的决定得暂时推迟一下了。
当着南歌的面,殇珏很淡定的掐指计算起来。岐黄之术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此时也能够用来算算云祈回来的时间。
她和第一狼女被困在尘兽腹中,云祈肯定在外应对着尘兽的进攻。直到她取得了苍梧,尘兽才开始暴怒,云祈的处境才会危险一些。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正好是尘兽暴怒后因失去苍梧该休息沉眠的时间。所以云祈应该快要回来了。
“走吧,带我去见见你背后的人,别拒绝,现在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管是南歌希望自己帮忙调查其父母的事情,还是找南王府报仇,又或者殇珏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都注定了南歌只能听从命令,无力反抗。
“他不会见你的。”
“她如果真的不想见我,就不会让你回来,不会让我发现。”
如果真的是符笙,肯定早就已经发现了她在南歌身上做的手脚,知道她的性子,不弄清楚不会罢休。而如果对方不是符笙,那他做了这么多,不可能没有目的。
是会友,还是交易,见面才能知晓。
☆、第二十七章 茯苓
南府宛若开始冬眠的野兽,安静的隐藏在夜色里,掩去了殇珏与南歌离去的身影。
厅堂里的灯火,彻夜未眠,微微闪烁的灯光,好似在等待着谁一样。
“老爷,小姐已经离去了。”
冷风将客厅中几乎静止的人吹得一冷,南方的声音打断了南驹的思索。挽了挽衣袖,南驹轻轻地挑拨了一下灯花,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双手,静默的看着南府的大门方向。
“她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
南驹的话轻轻地消失在夜风里,南方依旧是恭敬地垂着头,没有回答。此时的南驹,需要的也不是他的回答,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他理清楚心绪而已。
从南驹为了真正的小姐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场相遇是短暂的。只可惜直到最后,他们都未曾坦言。
“老爷,云仙师来了。”门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几乎将已经沉睡的南府惊醒。
南驹理了理衣袖,微笑着迎了上去。
夜色依旧,清风依旧,人生依旧。
与此同时,殇珏跟着南歌已经轻飘飘的飘过了整个泸沽镇。
站在高山之巅,殇珏回望了一眼泸沽镇,这个她最初不过是为了酒香偶然驻足的小镇,在这星辉斑斓的夜色里,好似一坛醇香的美酒,不解开泥封,你永远意识不到它有多香,有多少故事。
南府的灯火在被距离拉长以后已经看不清,但殇珏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哪一朵灯火属于南府,属于她曾贪恋的那个家。
悬在半空的南歌看着殇珏的神情,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殇珏收回目光,回头对着南歌扬眉一笑:“不要把我当傻瓜,很多事我不过是听之任之而已。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哪怕是再完美的局,也不可能按着你们的心意走。”
如果不是她甘愿放弃如今这副身体,就算是南歌背后的人真有通天彻地的能力,也不可能让她离去。
真正让她愿意放弃的,除了南歌本身的故事,更多的是南驹那份简单的亲情。
“哼,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否则你也不会跟着我来了。”南歌不喜欢殇珏那种明明被人控制了选择却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被殇珏抢走身体的时候她是这个表情,听了她的身世之后她还是这个表情,甚至她逃脱了轮回滞留阳间变成半个鬼族后殇珏见到她还是这个表情!
“我的确不是什么都知道,但该知道的我都会知道。”殇珏耸耸肩,有些怜悯的看了南歌一眼,“我知道你不需要什么同情,但还是劝你一句,做好心理准备。”
“你能知道什么?”南歌对她身后的人可是无比信任,见识过其强大全能以后,她不相信殇珏能够匹敌。
“应该到地方了吧,你还要再带着我绕圈子吗?”
“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可能!”此时的南歌和殇珏正处在一处怪石嶙峋的山涧里,四周都是宛若石笋的巨大山石,中间的道路如果不是有人带引,绝对见不到。这是那人亲自布置的阵法,就连南歌自己都是因为有了引路决才能辨清方向的,为何殇珏一眼就看出了她再兜圈子?
“南歌,你是斗不过她的。”黑褐相间的山石间传来回声,带着山风般的沙哑,男女莫辩。
殇珏皱起眉,疑惑的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并没有因为这四面八方都传来声音就失去了辨别能力。
“符笙,是你吗?”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早就将底牌抛出来,但只要想到有那么一丝丝可能再次见到符笙,她就没法冷静,没法等待。
“茯苓大人恕罪,她发现了……”南歌对着空气恭敬地屈膝行礼,看的殇珏咂舌,泸沽镇的女霸王竟然会这么有礼貌,实在是难以想象。
“南歌,我都知道,不怪你。”
声音还是一样的沙哑,殇珏又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你到底是谁?”虽然南歌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但殇珏并不认为对方一定就是什么茯苓。
“你觉得我是谁?”声音中多了一抹期盼和颤抖,但又带着一些挑衅和戏谑。
殇珏原本就忽上忽下的心猛地落地:“符笙,真的是你,符笙!”
“我不是符笙,我叫茯苓。”
冷淡的声音里失去了那带着期盼的温度,变得陌生而冷硬。
“不,那就是符笙!”殇珏无比坚定的说道,对着面前一堵高山形成的后墙直接撞了上去,吓得她身边的南歌直接捂住了双眼。
只可惜,没有出现头破血流的景象,也没有出现天花乱坠的奇妙之境,殇珏不过是很平常的走了过去,然后走了进去。
高山之内是一个山水清秀的峡谷,水流潺潺,山石与草木间无处不在的是一种类似苔藓的青绿色植物,漫山遍野的绿色,让人分不清这些颜色是属于这些树木,还是属于那青绿色的苔藓。
“你还是那样,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怀疑。”那青绿色的苔藓一点点的融合,渐渐的露出一个人脸,然后是身子,不过眨眼就出现了一个青绿色的人影。
虽然颜色看上去像是一株植物,但那模糊的眉眼依旧让殇珏确定了眼前的人影就是符笙。
“符笙,你真的没死,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殇珏笑着扑上那青绿色的人影,抱着那软软的苔藓似的人影,泪水肆意。
当殇珏的那一丝残魂苏醒的时候,这片天地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