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x小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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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身探看一个深渊,却免不了将要向这了深渊跌落。
你回想起来,婷婷只是初次。你不知她在出血,她低吟着,你问她痛不痛,她说不痛,痛已经过去,她说她很高兴。
黑暗中,你想开灯,她说不。你于是在黑暗中摸索。一只打火机。摁亮。你顾不上她的羞怯而要帮她把血擦去。你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一切,她低着头看你。火光太烫了。放灭,再摁亮。她看着,她的脸那样通红着。你很高兴,你说——为了一些注定无法说出的词语。她抱住你的身体,整个一夜,她抱着并睡着了。天快亮时,她起来并把那张床单拿走了——不要让母亲知道,她说。那么,一切都是在阴影中进行的,并在阴影中继续,而期间似乎每一刻都是结束。结束了。过去了。你能感觉到,而在感觉,我爱你,她说,只有回忆尚存。
但确切的那一刻你这张脸在那儿存在过,还有你的身体,在她身体里存在过。现在,又都什么都没有了。存在,那一刻,逐渐的身体颤抖着。蜷缩。一种肉体折磨,五彩缤纷的肉体。相互纠缠着。一切都在那个晚上失去了平衡。
过去了。你无法忘记,什么也忘不了。
我还想要你,她说,声音温馨,令人窒息。但是早晨,快到了,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你说不行,“你的身体需要恢复”。语气是怜悯的。你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在微暗中,惟一的光源是她的微笑,她微笑着:面孔凝固在无可挽回的忧伤中,最后,她哭了,掉下泪来,但没有声音。似乎没有声音。她说她感觉很好,惬意,感到欣慰,她说她现在是成年人了。她重复说爱你。你望向别处,墙壁,为了使自己镇静。你知道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像一个梦,真实的。你的喉咙紧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有一刻,她跟你说起她的父亲——阿×的情人,她说她父亲在外面养了不止一个情人。她还说到她母亲,说她母亲孤单、焦虑、忧郁、害怕人群,她说,她母亲的性格传染了她。
她继续说下去。平静的,不受任何干扰。
但事实上你不想知道,也不能解释什么。她那样说着,用手抚摩你的脸颊,抚弄你柔软的生殖器。但是轻轻的,微微地,她说她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她沉浸在一场混杂的情爱之中。
一切就那样发生了——突然之间,仿佛来不及思考。
我继续说:停下来。但停不下来了,整个故事才刚刚发生变化化,我告诉你那什么什么的不曾存在过,我企图这样说,并听见自己低闷的声音。说:好吧,我不告诉你那什么什么的不曾存在过。但恍惚之间,婷婷已经出了门,并随手把门带上,然后在门背上轻轻叩几下:表示再见。她走出去了,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响。她走之前,我记得,她的脸贴在我的颈脖上,她吻了我的下巴颏,热气,紧紧地紧我抱住。她说,我真不想离开但又怕母亲早起时发现。无论如何,她还是笑了,格格地笑,那眼睛里定是充满了柔情,我走了,她说,她轻轻地跳下床,拾起地毯上的睡衣披在身上。朝门口走去,她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摇动。她走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被睡意攫住,但还依稀感觉到髋部留下的潮湿的印渍。
第三部分生活的最突兀的情
有人还在听吗?凭我所能,仍有点醉意,随后,一个词儿,一句话,我又振作起来。呼吸的微颤、舌尖发发的声响和偶尔的咳嗽声,全都是我肉体联系的延续。一切延续着。
生活。我做了一个不寻常的梦。仿佛我光裸地坐在那条街入口的台阶上,坠人沉思,一切充满了复杂性,在一种朦胧的状态里,神志并未完全屈从于梦幻的怪诞的驰骋,几分钟之内我一一列举脑际中关于生活的最突兀的情景——
1. 生活:插入。有一刻我把头从前面插入我的臂下。
2. 生活:凹凸。
3. 生活:如果你看到我眼中的泪水,这世界便充满了爱意……
4. 生活:坟墓。
5. 生活: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6. 生活:没有给我们带来疗伤止痛的良药,反而……
7. 生活:我以所有知道的方式描述你,尽管我不曾见到你的样子。
8. 生活:灾难的标志。
9. 生活:阴茎因为诱惑而堕落。
10.生活:为了成为一个高尚的人,试着去保持道德上的纯洁。
11.生活:我心爱的女人名叫生命。(语出纪伯伦)
12.生活:等待。
13.生活:好像一件晃动的东西,每次恰好抵达最高点就开始下落。
14.生活:挂在钩子上的肉。
15.生活:坚硬在柔软中蠕动。
16.生活:眼睛盯住别处。
17.生活:需要一种不再回顾过去的能力。却做不到。
18.生活:“呵,我在这儿活着呢”——赤裸地体现一种冲动。
19.生活:就像在棋盘上移动一枚棋子,结果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20.生活:一切都在一个球里。
21.生活:畜牲多少是个伴。
22.生活:一些动物在叫嚷。或者一些人。
23.生活:喷!
24.生活——但是,我在这儿,你却在与我正好相反的地方,噢,可恶的现实谁也无法改变,只有无条件地进进出出,其实什么鸡巴玩艺儿也没有。只好继续蠕动蠕动,除此别无其它选择,那么夹紧双腿吧。把那什么什么什么统统箍在中间或者享受啊。东一下西一下如同蠕虫一样无意识地进行挣扎,一天像是一周,一周像一个月,一个月像一年。以后就无所谓了,时间的圈儿在无限地扩散,没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一切却不又不可预测,然而必须习惯这种生活并伴着机械的气息,每天一样地上班下班一样进进出出地抽动,像是命令然而又不是什么命令,像被强悬在空中而无法逃遁一切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星期一接着星期二接着星期三星期四很快星期天,然后又接着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如此,再接着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断有人寻求这寻求那确立这确立那,爱啊造爱啊无论男女都无法抗拒,接着产生厌倦其各种蹲伏、跳跃、扑食等姿势都很熟悉却又格外陌生不停地张嘴,却又无言可至不断有模糊的碰撞声此起披伏,拥挤不堪有人不住地叨唠“出去,进来,上去,下来,操,进来,出去,上,下,来,去……”事态不断改变却又不紧不慢,像踩脚踏车一蹬然后又一蹬,接着再一蹬然后接着再一蹬,等会儿下坡了又上坡开始一蹬,然后又一蹬再一蹬,继续,其实什么也没有,好像一片()。空白。总之,活着——这是唯一值得的。比如我活着因为没有腐烂,这就主要特征举例子有一次一只狗把我伴倒,还咬了我一口但我还是爬起来了就这么简单。
重述:
——致我未知的爱人:我以我所有不知道的方式期待着描述你,因为我还无法见到你的样子,我只能虚构。
又及:我从《梭罗传中》抄下这个句子:“没有别的土地,除了这种或内似这种的生活以外,没有别的生活。”
第三部分播弄我的生殖器使我紧张
我一直沉浸在思想的痛苦中。
沉默。
启发迹象之1:人是任何事情都能干的。
启发的迹象之2:人们遭遇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沉默中:我取出一支烟。左手转动滚轮。吧嗒,什么也没有。用右手转动滚轮。巴嗒,火焰。点燃。
随着那突然发生的火焰,记忆中的印象也攸忽闪现。
印象——
人物:阿×;
地点:那条街/某个房间;
时间:可能的时间。
事件:可能的事件。
事件经过:……阿×说,一切;问道:一切?回答:一切,脱光一切,在镜子中,我看到阿×已经像地板一样光裸。她重复说:脱光一切,快。她低下头,我开始脱衣服,动作迟缓、笨拙,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昏头昏脑。那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感觉是在做一件不法之事——直到阿×的手指碰触到了三角裤的松紧带,我还迟疑着。激动而愚蠢。我结结巴巴地低语:全脱吗?回答:全脱。阿×已经脱完了,钻到床榻上被单里脸红着。那一刻,我颤抖着,肌肉收缩,接着松驰,好像要退却,但忽然一下子——手指滑过裤上的拉裢。退到脚边。在窘迫中我几乎跌倒在阿×身上。我说:现在,在光线下,我……。终于说不出话来。阿×说(微笑着):你躺下来,大致上我那么做了,躺下,她的手指几乎颤动着把我的短裤滑到小腿上。她弓起身子,决定性的举动。我张着嘴,镜中,我看见自己那口牙齿和喉咙的黑暗洞穴。之后,我盲目地寻找阿×那热乎乎的嘴唇,我弯下腰,窘迫中,阿×起伏不定的胸脯摩擦着我的脸。
她说,她笑着说:光了,一切。
那么这是某个晚上,这个晚上,阿×让我在她面前脱光所有一切。而我像白痴般面对她的身体,而不知如何是好。一切进行得缓慢而迅速。第一次,我感到精神要垮了。差点想放弃,没有。动作迟缓而笨拙,盲目,但又根本无处可逃,她说,来吧黑明,而我无从下手。来呀,她说,我们来吧,大致上,她脸红扑扑的,像蹭破了一层皮,她心态紧张,但又平静,又安详,你也不会吗,她轻声地问。然后她的脸更红了。她微笑着,微低着头。我也笑,双手猛地搂住她的腰,颤抖,手从她身上滑过,有那么一瞬间,她从我的手上滑落了。她柔软的身体我根本无法搂抱,但又一刻,我们是搂在一起了,在半明半暗中,她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在我脸上并钻进了我的嘴巴。
……进去了,她说。
我说,进去了……
这是某个晚上,总是某个晚上,但这一定是同一个晚上,阿×——她使我融化了……终于平静下来,在恐惧和不安中逐渐恢复正常的呼吸,恐惧:我说,啊,你流血了,流了很多血,那一刻,我是吓着了。
但她笑,她的脸依然红着,她说,你什么都不懂……。我那样惊恐着,而她尽量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这是初次……,她说,像有点受了委屈一般,然而她低着头微笑——沉浸在我的胜利之中。
她说,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终于明白了,总之,对我来说,如此强烈,如此完全地被吸引住——那是怎样的一种活力呵,我说,我明白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她已然是女人了,这一夜,她比我平静得多,那分分秒秒在我却好像无尽无休,并惶恐得不知所措。她把我的手心紧贴在她的肚皮上,我试着摸到了一些湿漉漉毛茸茸滑腻腻的地方。我很感激她比我年长,尽管只年长一岁,她采取了主动,这是我力所不及的。而我在我的皮囊里却无端地感到自豪,好像突然之间我已完全长大,而它却没有看见。我说,爱她,接着极力想让她相信决不是滥用词汇,我深怕她不相信。傻瓜,她说,实际上,当时,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爱,我爱她,实际上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说谎,我这样对她说。
但不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话,事实上我当时还是个未成年,17岁,而她刚刚成年。我向她重复说:千真万确。
她没有回答,她微笑着,她的手滑过我的背,有一刻她把头埋在我的锁骨间,随后又藏进我的腋窝里,我没有躲过她,也没躲过我自己。她在我的身上轻轻抚摩,播弄我的生殖器而使我感到紧张。之前,她已经把血迹擦干净了,她拉开长长的卷纸,擦的时候她说,别看啊!然后她帮我擦。我心想应该表现得又惊又喜:可我的努力于事无补,只感到羞怯,她让人浑身酥软。我对她存有一种感激,这份感激相当温柔,总而言之,也许我们失去了童贞并不是个严重的事件。她说,我们做得很好。她重复说,并把我抱紧,同时把嘴唇贴上了我的唇。但实际上,我该这么说: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甚至有些糟糕。
别穿上衣服好吗,她说。
第三部分当我在她的体内颤动
因此我放下衬衣,挨到她身边,我想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说。这个样子……她轻声低语着:我们呆在黑夜里。我回想着每一个细节——我躯体的最微小的细胞从脚趾到颈背全都向我的体内深处输送着一阵阵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