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宠无良痞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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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大理城诸多市井,商家入驻也颇为积极。
遛鸟街开业的时候,人还挺多。沈青画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满耳朵都是“叽叽喳喳啾啾”的声音,甚是愉悦。
马葭说新店开张,忙得很,就不能到街面上看看了,沈青画和冯玉两游手好闲的,相约双双把街逛,一品成功人士的意气风发。
沈青画是彻头彻尾的闲人,自然是闲得一大早就到了。街上已经来了不少老头,也有几个世家公子。
有人会问,为什么公子哥没几个?当然是因为,人不风流枉少年!只要家里有条件的,都要装出夜夜留恋秦楼楚馆的假象。这装出流连的样子,也是要几分功夫的——起身早了,说你不行;起身晚了,也还是不行。总之只一句话,做公子难;做风流公子,更难;做风流的世家公子,是难上加难!
现在坐在茶馆里吃早饭的几个世家公子,都是家里管得严的,平日里被笑话得多了,也就抹开了面子,因此一早过来,图个新鲜。
沈青画一姑娘家,偶尔逛逛窑子的事情,谁都知道,不必去装来装去的。
沈青画刚要去打个招呼,就遇到了苏三。不,准确的说,是苏三遇到了沈青画。
当苏三拉住沈青画的时候,沈青画的第一个反应是,她是不是为情失忆的?因为苏三很漂亮,很美。
有一种人,美到极致,让人除了说漂亮、美之外,找不到其他任何一次词来形容。当然,沈青画还找了一个词来形容,以表示苏三还没有美到那种程度——仙人之姿。
苏三长得很飘逸,很出尘,感觉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沈青画很快回神,问苏三是不是认识她。
苏三轻轻摇头。
不认识?那就不是她奸夫了?难道是来卖鸟的?画眉?还是白头翁?
苏三还是摇头。
沈青画相当不悦,又不是旧情人,又不是来照顾生意的,那这人来做什么!
沈青画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觉得这样的苏三,实在是有能力、有档次、有内涵地胜任她沈青画的相公一职,就问苏三,是不是和尚。
苏三依旧摇头。
沈青画当即一脸谄媚,笑得扭腰摆臀:“这位施主!这位光头施主!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正巧本姑娘还没人要,不不,是还没出家,呸呸,是还没出嫁,要不你娶了我?”
由于沈青画翻脸翻得太快,随后又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苏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立在当场,没有回味过沈青画说的意思。
这时候冯玉过来了,瞧见被沈青画拉着的苏三,微微走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冯玉说有点喜欢这个人。
说起来冯玉这人还有个陋习,也不算陋习,应该说是恶癖——对漂亮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基本上已经到了来者不拒的程度。沈青画有时候想,这冯玉如果不是个太监,也是个荼毒广大无知少女的采花贼。这样想的话,倒是也有几分感谢他那个,不怎么如花似玉的小媳妇的意思。
可惜,冯玉不喜欢谢顶的。看着苏三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谢顶谢得这么干净,一根毛都没有,冯玉有些敬谢不敏的意思。
沈青画横了冯玉一眼:“什么谢顶啊!你谢一个这么光辉亮丽的给我看看呢?”
冯玉摊手,表示不能:“我肾好。”
确实,一个太监,肾能不好么?沈青画恶劣地想。
苏三被忽视得彻底,此时不耐寂寞深闺寂寞地咳嗽了一声:“两位,在下东内阁大学士,苏扇。”苏三说,沈青画是他要找的圣女。
苏三的声音也很不错,有种悲天悯人的沉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当然,沈青画和冯玉两人,都是脑袋空空的类型,春风过驴耳,压根就不识相。
冯玉首先指责沈青画隐瞒身份:“喂,你为什么是圣女?”
沈青画无辜:“我不知道,阿黄没跟我说。”
冯玉星眸倒竖,横眉冷对:“狡辩!你这是对战友的隐瞒!对敌人的包庇!对兄弟的蔑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玉公子,我是纯洁、无知,且顶顶善良地!”
事关沈青画的清白,兄弟的道义,当然不能马虎了事。冯玉随即建议:“要不我们回去问问?”
“好。买只鸡带回去吧?”
“好。正好去酒楼买些糕点。”
然后沈青画和冯玉两人,小手一牵,双双把家还去。
苏三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进了酒楼。苏三赶紧跟进去,可惜为时晚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其实虽然沈青画表面上好色,实际上,沈青画也确实有点好色。但是相对于好色,沈青画更贪财,要不怎么能说是人称“吞金蟾蜍”呢?有能力赚,也有能力囤。
顺利摆脱苏三的路上,冯玉问沈青画,她是不是挖了苏三家的祖坟?圣女啊,不能嫖娼赌博,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嫁人,是一个把身体奉献给神仙的女人。冯玉想,那个叫苏三的,肯定是跟沈青画有仇吧,不然,这么一个飘逸又脱俗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想断送,沈青画一辈子的幸福?不过冯玉很好奇,苏三怎么想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计策,让沈青画去守活寡?
守活寡?沈青画她还没有嫁人咧!再说了,有阿黄在,没有人能逼着她当那个什么圣女的!沈青画觉得,阿黄就是她完美的人肉盾牌。
冯玉倒是觉得,有一个人能强迫沈青画去当圣女。
沈青画不相信,问谁啊。
“皇上。”
沈青画手底抓鸡的动作停了一下。
后来知道,苏三确实是皇上派来的,沈青画不得不佩服冯玉,猜得太准了。冯玉很不齿,因为苏三一开始就说,是东内阁大学士。那不就是皇上的人?对于沈青画这样,脑袋长来好看的人,苏三只能望洋兴叹。
沈青画挑了一只最肥的三黄鸡,又挑了只乌骨鸡。乌骨鸡是给阿黄的。最近阿黄好像晚上睡不好,炖只鸡补补也好。
冯玉第一次来沈青画家里,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沈青画将手里的两只鸡往院子中央一扔,开开心心地推开门:“阿黄,我要吃香……”
屋里,阿黄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红色温热的血,在地上蜿蜒,致命的颜色,渗入沈青画眼里。沈青画慌了手脚。
收拾妥当之后,冯玉洗了手上的血腥,心中是满满的钦佩及崇敬——真没想到这人吐血挺能吐的!
沈青画还坐在床尾哭,拽着阿黄的衣摆死活不放手。
阿黄是江湖前十,能把阿黄打得吐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第八章 小赌怡情,大赌要命
阿黄昏迷了三天,丝毫没有醒过来迹象。沈青画衣不解带地在旁边伺候着。
马葭想了想,问沈青画,为什么她和阿黄住在一个屋檐下。
马葭和冯玉都知道沈青画失忆的事情,但是失忆了,不代表孤男寡女就能共处一室。
沈青画立刻就明白了,她到现在迟迟嫁不出去的原因!
可是阿黄重伤昏迷,沈青画也不能报仇。只能抹一抹眼泪,到院子里看,悠闲踱步的一黄一白两只鸡。
沈青画不回答,冯玉和马葭两个人只能猜了。
冯玉和马葭如今也知道了,阿黄是个武林高手。
一个武林高手,和一个游手好闲的沈青画,究竟是为什么在一起的?
冯玉说,沈青画应该是阿黄的仇人!阿黄杀了沈青画的爹娘,但是没有忍心杀沈青画,就将沈青画这个孤女带在身边。
马葭问冯玉,为什么阿黄没忍心杀沈青画?
冯玉扭头看了看,在院子里撵着三黄鸡拔毛的沈青画,觉得这个假设不合理。又重新假设了一个,说是沈青画是阿黄的恩人。
这个假设倒是对了。可是马葭又问,如果沈青画是阿黄的恩人,那阿黄就不该和沈青画住在一个屋檐下。
难道阿黄对沈青画有意思?故意毁了沈青画的名节?说到这里,冯玉自己倒是扭头,去看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凶残的阿黄。话说沈青画也没嫁人,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直接娶了不就是了?难道……
“我知道了!”冯玉一拍手,说肯定是沈青画救了阿黄,可是阿黄却是利用了沈青画,混进沈青画家里之后,杀了沈青画的爹娘。
马葭嗤笑,说宁愿相信阿黄杀了沈青画的相公。沈青画这种人,看起来像是有爹娘的么?
说的也是,沈青画这么没教养,不,是这么狂野不羁的女人,看起来不像是有爹娘教的。况且,“吞金蟾蜍”这名头,可不是最近就有的,老久以前就有的吧。想想,大概应该是沈青画十二、三岁的样子的时候。
从沈青画自己发现,能猜到赌局的大小的时候,她就开始混迹赌坊了。
沈青画从来就不好赌,但是喜欢赌,却认真不起来。那年冬天,将近年关,沈青画突然想,要不要多赌点,赚些银子好过年。
就下了一把大的,赌赢了。却不想被人给盯上了。
沈青画要离开的时候,赌坊的人拦住沈青画,说有人要见她。沈青画想了想,说,要不银子还赌坊,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那些人不肯,架起沈青画,就往楼上走。
沈青画自小是孤女,一路上也乞讨为生,有时候也偷点东西,也别人打过,也被人骂过,可都平安无事。沈青画觉得这一次,她还是不会死,所以也没想逃。事实证明,沈青画确实命不该绝——没多久,沈青画遇见了阿黄。
楼上相当亮堂,楼下的嘈杂,被厚实的门板隔在外面。简易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精瘦高高的老头,有点像晾衣杆,眼神生冷。老头微微抬头,先打量了一下沈青画。
沈青画觉得,骨头被审视的目光刮得生疼。
老头说,观察过沈青画,没看出来沈青画动的什么手脚。
沈青画明白,如果不说出老头满意的话,老头恐怕不会留着她了。沈青画想了想,说自己猜得比较准,并且说,等会老头会先出左脚。
老头嗤笑,准备跨出右脚。
这时候,藏在暗处的阿黄就动了。“噌——”地一声响,刀光剑影已经袭面,老头赶紧一侧身,先出的左脚。
沈青画抱着头,躲在角落里,看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条人影,想必马上就有人上来了,缩着脖子,从墙边溜出去。
沈青画是猜到自己能逃得出去的,却突然被一只飞镖扎中了大腿。沈青画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猜不准了?这个问题,让沈青画心慌起来!疼痛使得沈青画痛哭流涕,捂着嘴堵住悲鸣,忍痛朝楼上逃去,藏在一堆杂物里,死里逃生。
那时候的沈青画,是被饿惯了,在杂物堆里躲了两天,精神状态依旧良好。等腿上的伤好些了之后,才在没人的时候,从窗户爬出去。
可是沈青画遇到阿黄之后,突然猜不准了!这个问题,沈青画有些想不明白。
回到住的地方,沈青画却发现,屋里有人,正是阿黄。地上一大滩血迹,阿黄昏迷不醒。
沈青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阿黄扒了个精光。沈青画觉得,她猜不准的原因,一定是因为阿黄。
从阿黄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里,有一个护身符。不是一般的护身符,而是恶鬼护身符。带着这种护身符,只能送命。沈青画就烧了这东西。
阿黄醒来的时候,沈青画告诉阿黄,那个护身符,是要他命的。
阿黄并不信。
鬼神这种东西,根本不是阿黄这种人会相信的东西,如果世上真的有鬼神,那还有什么人会去报仇呢?鬼自己就把仇啊、恨的报完了。真正能要人命的,只有人,活着的人,或者死人。
那一次,是阿黄遇到沈青画之后,第一次受重伤。
失忆不久,是第二次。
阿黄第五天醒来,没有看见沈青画,坐在床边的,是马葭。
午后,阿黄睁开眼睛,满室的阳光,暖意融融。因为马葭的南瓜头,阿黄一瞬间就收了杀意。饶是这样,捡了一条命的马葭,还是打了个冷颤,解释说,沈青画去做饭去了。
饭菜很快就上桌了,很简单的一菜一汤,有阿黄的份。
沈青画不知道阿黄醒了,红着眼睛放好筷子,柔声念叨了一句:“阿黄,起来吃饭了。”
然后冯玉就惊悚地发现,阿黄的魂魄!坐起来了!
冯玉慌乱地拉过沈青画的手抖着,急里忙慌,语无伦次:“别别叫!起魂了!魂出来了!艾玛呀!鬼鬼!”一张花容月色的脸,变成了霜打的白菊花,脸皮子抖得可怜。
沈青画扭头看去,一脸的惊喜:“阿黄,你醒了!”
马葭扶着冯玉坐下来,冯玉吓得连饭都没吃下去,趴在桌上,“嘤嘤嘤”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马葭直摇头。
沈青画问怎么回事,阿黄停了筷子,顿了顿,说:“赌了一把,输了。”
失忆的沈青画,自然听不懂。
第九章 一本黄书解千仇
沈青画觉得阿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阿黄不说,沈青画就不想问。
等阿黄好些了之后,沈青画又开始没心没肺,去大街小巷看美人,逛赌坊。不过,路上给人堵了。
沈青画正在想,阿黄是怎么受伤的,一抬头就看见一打一打的家丁,将自己团团围住。
人群里走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哥,眉梢一挑,下巴轻扬,让沈青画一起入伙赌把大的。
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