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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男色起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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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正刚看来,魏明军浮躁飘浮的心和有点好高鹜远的品性,也在与自己的交谈中得到了不少的安定和慰藉。一个人的性格也有了些许暂时的改观。
常言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闲。”
正是这样,六、七月份一来,这天说变就变。天天雷声隆隆,风雨大作。更没想到的是,一下就是十多天。打开电视一看新闻,,才知全国各地,汛情连连,特别沿长江一带,洪水几达警戒水位。据天气预报通报,如此大的雨量各地竟还有十至十多天。
魏明军再也没有心思串门了。他关注着天气的变化,每天记录着几个大江大河的上涨幅度。他不知道,刘正刚比他更焦急。此时,刘正刚不顾杨晓娟的反对,每天必看江西卫视节目,密切注视着江西的情况。他先是看到报道说,九江水位猛涨,情势万分危急。接着看到报道说赣南一带也是河水上涨,赣江水时起时伏。
后来,央视《新闻联播》报道说,其时江西九江、湖北荆州的汛情最为严重。不久,刘正刚就看到了九江大堤危在旦夕的惊人的消息,后来又看到了共和国总理亲赴一线视察、愤怒地批评“豆腐渣工程”的重大新闻,更看到了无数人民子弟兵奋不顾身、英勇顽强地奔波在抗洪第一线。
刘正刚看得既心惊肉跳,又深受鼓舞。他为中央的英明决策和指挥有方,为广大解放军指战员及人民群众的万众一心、不怕困难的巨大勇气而高声叫好。
八月二十五日,杨晓娟在公司里倡议,发动所有员工向灾区捐款捐物。宁玉兰迅速决断,公司向灾民无尝捐助数百双皮鞋。
刘正刚抓住机会,适时地向杨晓娟提出想回老家一趟。
刘正刚说:“我老家也遭了点灾,我家的后山上山体滑坡,虽说没有伤人,但我娘吓得旧病复发,又住院了。”刘正刚还说希望杨晓娟也一起去,看看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杨晓娟想了想,爽快地说:“去吧。不过,我现在很忙,去不了。”
刘正刚转过话柄,说:“那好,你不去也行,可我得带杨柳回去。”
“谁说的?带杨柳回去?不行,不行!”杨晓娟断然拒绝,连连摇头。
第十二章 男人恋娘家(下篇)
    “怎不行?你不去,我儿子也不能去吗?”刘正刚显出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说,“杨柳不是我的儿子?”
杨晓娟见他火药味挺浓,也火了,说:“不要管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哼!我偏要带回家去。”刘正刚甩下气鼓鼓的杨晓娟,直挺挺地走开了。
当天晚上,宁玉兰可能听杨晓娟说了,在饭桌上对刘正刚说:“正刚,我说,这一次你就不要带杨柳了。”
刘正刚说:“妈,你也这么说?”
宁玉兰说:“你带回去本来也是合理要求,我们也不应该阻拦你。只怪娟娟不会说话,冲撞了你。你想一想,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这样千里奔波,路上万一踏方什么的,那……”
杨晓娟坐在一边,也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宁玉兰接着说:“我看,过了这一段,你再把杨柳接回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刘正刚无言地点点头。
刘正刚家在江西兴国。
说起老家,刘正刚总是显出无比的自豪。记得无论在海南,还是在上海浦东,一说起兴国,人人都说听过。即使刘秀莲、朱丽叶这样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也说“听见兴国,如雷灌耳”。这不光因为他的老家走出过五十四位将军,是有名的将军县,更因为从这里走出了写出《长征组歌》的著名上将肖华将军。刘正刚的爷爷也是一位红军战士,长征中在残烈的湘江战役中英勇牺牲了,至今在湘江战役的纪念碑上还刻有他爷爷刘雪峰的名字。
从忻关市出发,沿着京九铁路,只一天时间,刘正刚即到达了兴国县城。
一下火车,刘正刚大吃一惊。离家数年,他简直认不出来了。县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昔日狭小的街道不见了,过去的肮脏局面没有了。走在宽阔、整洁的将军大道上,凝视着那一幢幢高楼大厦,那一片片居民住宅区,刘正刚心里禁不住发出无限感慨!
在亲戚的带领下,他又逛了逛工业园区,越加惊得瞠目结舌。他绝对想像不到,在自己的家乡,几年时间居然也有了这么多的现代化企业。
县城面貌的喜人变化,更加激起了刘正刚回家的热情。在县城呆了两天,他谢绝了亲戚的再三挽留,坐上公共汽车直奔老家槐树乡寨下村。
沿公路的路边,不知谁挂起了许许多多的宣传标语。有“兴国,美丽的将军县”、有“灵山冰心洞风景区欢迎你”……其中有一条让刘正刚的心“咯噔”一声,顿感热血沸腾。这是一条宣传兴国山歌的标语,用大红黑体字写道:“兴国山歌天下传,十送红军打天下”。兴国山歌,兴国山歌!刘正刚的耳边陡然回响起了这纯朴、富有地方特色的动人旋律!
“昨夜连妹太慌张,摸到神台当是床;
摸到观音当是妹,观音莫怪探花郎。”
“连郎就要连老郎,连到老郎味道长;
昨日夜里亲个嘴,当得蓑衣盖酒缸。”
……
记得在上海浦东时,有一次公司举办文艺晚会,刘正刚试着唱了几句,结果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刘秀莲还命令他必须唱完。朱丽叶说那是天籁般的声音,是纯天然的绿色音乐,她还天真地用笔记下,说是以作纪念。
一路想着,一路看着。
刘正刚一路陶醉在乡音、乡土甘甜的气息里。
他归心似箭,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马上飞到母亲的身边。
他的母亲果然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来到槐树乡医院,刘正刚几步踏进病房,未见母亲,口里先叫:“娘,娘——”他的叫声引得医院里的病人及家属皆驻足讶然、莫名惊诧。
护士把他带进病房。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见父亲与姐姐正在旁边陪护。而母亲却正在睡眠之中。姐姐扬扬手,示意他不要吵闹。他静静地坐在一边,凝望着母亲瘦削的脸庞,眼泪夺眶而出。他看见,母亲苍老了,病态十足,非但眼眶下陷,而且脸无血色,苍白得吓人。姐姐悄悄地告诉他,母亲怕是感到自己不行了,所以不肯去县医院或是赣州市医院,说她死也要死在家里。姐姐还说,倘若不是担心自己见不到儿女了,母亲是不会答应她打电话给他们的。
“大哥也在路上,他也来了。”姐姐最后说,“广东的小妹
也一样在路上。都通知了。”
刘正刚闻言,双手猛一把捂住脸孔,低声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刚刚。”姐姐叫着他的小名。
“姐,我,我……”他抖着肩膀,哭得更凶了,压抑不住的眼泪“哗哗”直流。
就在这时,母亲醒了。她微微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向着刘正刚的方向问道:“是刚刚吗?是我的刚刚吗?刚刚……“她挣扎着意欲坐起来。
”是我,妈,“刘正刚飞快地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忙走上去,伏下身子,对母亲笑道,”妈,我在这儿。”
“刚刚,你想死妈了。五年,将近五年了,你没有回过一次家。”母亲伸出粗糙、皮包骨头的右手,在刘正刚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喃喃着,“刚刚,那杨家没有难为你吧?”
刘正刚用力地摇头。
“如果难为你,你就回来。我的刚刚长得这样标致,还稀罕她杨家?姑娘们抢着要我的刚刚呢!”母亲挣脱了姐姐的扶助,自己坚强地慢慢移动身子,背靠床的栏杆坐了起来,说,“我还是你结婚的时候去了一次,本来生了小孙子,我是要去的……”说到小孙子,母亲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四下里睃看,叫道,“刚刚,我的小孙子呢?”
“妈,本来杨柳是要来的,可是这发大水,我也怕……”刘正刚痛苦地低下头,支支吾吾。
他的神态,让母亲洞悉了事情的原由。母亲厉声问:“刚刚,是不是他杨家不肯?是不是?这样……要是这样,那你不是在那里受苦吗?”
刘正刚心里惊慌,否认说:“不是,不是,我过得很好。你看,我一身的名牌的衣服,人也白白净净的。”
“儿哪。钱是身外之物,你可不要委屈了自己。”母亲说着,又责怪自己说,“只怪我,还有怪你这个老头子,当初答应了这门亲事,让我的刚刚去做人家的媳妇!”母亲指了指一旁的父亲。两行眼泪无声地从她瘦瘦的脸上淌了下来。
“妈,我真的过得很好。”刘正刚从身上掏出儿子的相片,递到母亲的眼前,说:“您看,这是您孙子的照片。”
“噢!有照片!”母亲惊喜地一把抓过,贴近眼睛,细细地看,说:“咦!老头子,跟刚刚小时候一个样子,你看,那眼睛,那小手,多可爱呀!”母亲看了许久,又递到了父亲的手上。
时间过得很快。
刘正刚回乡不到三日,母亲的病情就急剧恶化。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是否要转院治疗。父亲吃了一辈子闲饭,只知道闷头在田里干农活,其他事情一向不管。这一次,他仍旧如此。见大家要他拿主意,推脱说:“正春,还是你帮着拿个主意吧。你老大,见识也多,你爹我也不懂。”
大家都用眼盯着正春。正春说:“尊重老人家愿望吧。再说医生也说了,这种老年病在哪里,都是没有什么显著疗效的。”一家人随即悄悄地为母亲准备后事。
刘正刚向杨晓娟打了个电话,叫她立即带上杨柳赶来兴国与母亲见上一面。但杨晓娟态度暧昧,吞吞吐吐。刘正刚气愤地摔了手机。
不几日,母亲病逝。杨晓娟连个人影也没有。一张五千元的汇款单却随之飘来。刘正刚咬着牙,要不是大姐拦着,差点将汇款单撕得粉碎。
办理完母亲后事之后,大哥便回去上班了。刘正刚不想立即回去,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在家里再陪陪刚刚失去妻子、年近七十的老父亲。
一天,刘正刚带着父亲正在县城买东西,魏明军突然给他打来电话说:“正刚,你快回来吧。昨天,我们几十个人又聚会了一次。这次宋祖军这家伙动静大了,他的壮举真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惊世骇俗?什么事?值得你魏明军这样大呼小叫的?”刘正刚心里嘀咕着、感到很纳闷。
第十三章 男人宣言(上篇)
    刘正刚直住到九月十三日,才离开老家兴国县,回到忻关市。
魏明军把他约到“再回首”茶馆,说是要传达一下上次聚会会议的主要精神。
刘正刚怀着一种兴奋与好奇的心理,兴高采烈地来到了茶馆。茶馆里人很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魏明军找了一间名唤“春梦”的包厢,早坐在那儿。刘正刚一走进包厢,就看见魏明军容光焕发、一脸喜气地等待着他,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喜事和满腹的喜悦要宣告、要表达。
未等刘正刚坐稳,魏明军便在桌上一推,从桌的对面向他推来一本崭新的新书。书滑到刘正刚面前,刘正刚拿起一瞧,却是一本小说集,名字很古怪,叫做《开往春天的地下情人》。作者的名字也怪僻,唤做什么“一刀刺开”。
刘正刚随随便便地翻了翻,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是谁写的书?这么怪的名字?不过,印刷与装订倒是精美。”
魏明军微笑不语,说:“你绝对想不出来。告诉你,这是宋作家的小说集。”
“宋祖军?”刘正刚确实不会想到,宋祖军会写这么一本古里古怪的书。他细心地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中国红磨坊电影出版社出版的,不禁有些失色,口中惊讶一叫:“嗯!真不简单哪!这可是中国最有名的电影出版社呢。”他握着书在手中掂了掂,又说:“噢,明军,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事给我打电话,把我从老家叫了回来吧?”
“当然不会。”魏明军放下手中的茶杯,左手在空中画着圆圈,像是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他慢悠悠地说道,“这本书是我们聚会时人手一份的纪念品。这一次聚会,你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你猜测一下?”魏明军饶有兴趣地向着刘正刚眨了眨眼。
“三十个?要不,四十个?”刘正刚猜谜似的说了几个答案。
魏明军一直摇头。
刘正刚不相信地看着他,以玩笑的语气挑逗地说:“你不会告诉我,来了上百人吧?这不可能的,不可能。”他说罢又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错!”魏明军出语惊人,吓了刘正刚一大跳。他从位置上起了身,走到窗前,大声地肯定道:“这一次来了八十五个人,我们都没有想到,宋作家有这么大的能量与精力,居然在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内联系了这么多的人。”
刘正刚把目光也移向窗外,眼睛盯着前方的大街,心里却在不断地暗自赞叹宋祖军的巨大热心与办事效率。
“诺,这是通讯联系名单。”魏明军又从上衣的左口袋里掏出几张厚厚的纸张,伸到刘正刚跟前。
刘正刚正要接过名单,魏明军一句话又将他吓了一大跳。他说:“你还记得我的那个四川同乡吧。听宋作家讲,他离婚回家了。”
“什么?那个张开顺?”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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