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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九重恩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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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深爱儿子,他认定这样子对儿子有百利而无一害。如今,站在我面前的革逸桐,他年青英俊,且其实善良。是太深的一次误会,造成我们之间无可挽救的疏离。否则,这一对兄弟应是我很愿意相交亲近的朋友。  

“单先生。”我忽然有一种要苦苦求他凉解的冲动。求一个善良的人,网开一面,并不是失礼的事。“我其实并不如你所认为的差,我的本心原是好的,请相信我。”  

“我知道,你若不是歹毒和荒淫,就是心理变态。你的故事,我已经调查清楚。”  

真是五雷轰顶,晴天霹雳。我还有何话可言?  

“所以,请开一个价。”他说。  

“我物质生活丰足,并不需要什么!”  

“生活上完全没有需要?没有未完成的心愿?”  

“我的心愿,你有能力达成吗?”  

“竭尽所能。”  

“单逸桐,你是不是打算不择手段去拯救你哥哥于水深人热之中?”  

“差不多,但不致于要利用到损害无辜人的手段,或做不法的行为!”  

“你说你已知道我的故事?”  

“对。”  

“那么,帮我报仇,如何?”  

“对付杜青云?”  

“你连名字部叫得出来。”  

“我是认真的。”  

“会答应吗?”  

“以何种手段?”  

“邱氏企业是不是在竞投嘉丹矿务?”  

“有这个意思。”  

“请积极加入战圈,最终,放手让杜青云投得开矿合会约。”  

“就是这么简单。”  

“推动你哥哥,兄弟同心,出面收购杜青云的联艺,他必会进行反收购,在这场战役中,我是总司令,会告诉你何时出发,何时收手,至于所牵涉的粮饷弹药,不用你损失分毫。  

我会全部照顾。”  

“这对我,并没有大大困难。”  

正如我所料,单逸桐答应出手的话,总容易过我向邱仿尧提出合作请求。  

单逸桐审慎他说:  

“我们应该怎样向哥哥交代?”  

“他并不知道你来找我?我意思是说,他是否已知你如此地决绝?”  

“我还没有向他摊出最后的底牌。今日,我只是再次表达了不满,哥哥反倒转来劝我谅解你。江福慧,你有犀利的手腕,哥哥完完全全对你信任,甚至乎下借牺牲家庭之外,还冒着我跟他分家、各自力政的恶险,请谨记,我们兄弟从小相亲到大,从没有想到过会分家!”  

“好。那么,你就回去告诉仿尧,你答应试行谅解我和他的处境,给我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别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太僵,以免引起他的思疑,而反对你的商业行动,收购联艺的动机,就只是你心心不忿,初涉商场,就让联艺抢去这么优异的采矿合约,如此而已。”  

“好。还有其他的条件吗?有什么要我效劳,请一并提出。  

我还未作答,单逸桐又说:“当然,我并不打算重蹈覆辙,除此之外,都有商量。”  

年少气盛的人,侮辱别人,原来可以如此地下留余地。  

我像被入连连打了几记耳光,眼前金星乱冒。  

容忍有个限度,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单逸桐,这个世界,男女平等,你并不比我更清高!”  

“对不起,男女并不平等,绝大多数女人碰上我,要跟我睡一觉。在世俗眼光中,始终是我魅力力四射,情有可原。”  

我忽然定睛看住了单逸桐,的确是眉清目秀,倜傥不凡的一个俊男,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骛,愿意跟他睡上一夜,有什么稀奇!甚至连我,也是过来人!当然,伤心人别有怀抱,我才会如此轻率地倒在单逸桐的怀抱里。然,并不排除这个男人吸引女性的特质与怎力。有可能,连一般女人都会难以抗拒引诱:不单为了这是个情欲横流的世界,也为了单逸桐本身优厚的条件。  

譬如说,一对相处很久的恋人,在共同经历困难,联手对抗敌人时,关系至力密切。一旦解除压力,生活长期处于安乐状态,戒备就会松弛,对方的吸引力减少,外来人的新鲜感增加,就会一脚踏进陷阱去。是有这个可能的。  

是有这个可能的。我想着,心头一动,嘴角下觉地往上一提,笑起来。  

“单逸桐,我还有一个要求,对你只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  

“是不是最后一个交换我哥哥自由的条件?”  

“对。你做妥了,我担保我跟他永不相见。”  

“好,你说吧!”  

我咬一咬下唇,下定了决心,说:  

“只要对象不是我,你不会介意再跟一个相当吸引的女士,有一夕恩情吧?”  

在财产上令杜青云损失惨重,对他,并不能算是彻底的报复,他与陆湘灵合谋向我下毒手,最令我伤心的亦非那七亿元的损失。  

感情无价。  

杜青云将我的真心诚意视作玩物,把弄于股掌之上,再肆意地摔到地上去,一脚践踏个稀巴烂。这是对我至大的侮辱。  

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的仇恨情绪,突然澎湃汹涌,达至高潮。  

因为,现在我才想到,要杜青云的感情与财产,同时承受重创,是最完美无懈可击,最令我畅快的报复结果。  

我为这个发现而热血沸腾,兴奋得不能自己。  

单逸桐一时间并不明白我之所指,因而没有答我的话,只把一双手插在裤袋内,笔直地挺立着,脸容庄穆,状若沉思。  

“要我解释得比较详细吗?”我问:“杜青云是为了我父曾加害过他的挚爱陆湘灵一家,而向我下的毒手。因而,对他至深至切的报复,就是证明他并不值得为一个女人而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世界上并没有爱情,他今朝所爱,明日一样可以投向他人怀抱。”  

“你的目的物是陆湘灵?”  

“她并不是一个不吸引的女人。对你不算委屈。”  

“你相当地狠毒!”  

“这不是正正合了你的意吗?如果我表现善良,你可会信我?”我冷笑。  

‘我说过,我不要加害无辜的人。”  

“无辜?”  

“这到底是你们的恩怨,谁对谁错,难下定论。”  

“单先生,我并没有请求你做判官。在你生命上,曾有过多少次的雾水姻缘了,那些女人,无辜吗?都不是你情我愿的事。”  

我站了起来,慢步走到酒柜,倒了两杯白兰地,继续说。  

“诱惑充塞世界,谁个把持不定,一定是她本人的错,柳下惠坐怀不乱是真君子,既有人做得到这种至情至圣的地步,那么,就不能把罪咎妄加于别人头上去。陆湘灵要真是对杜青云矢志不渝,任凭你单逸桐条件再好,手段再高强,也是枉然。”我把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单逸桐。  

“单先生,我并没有请求你施加任何压力。既非暴力行动,而是你情我愿的话,你又何罪之有?这只不过是以举手之劳,考验一下人性罢了!”  

单逸桐已然动容。问:  

“我若依言而行,你又怎么确保我得偿所愿?”  

“请放心,轮不到我食言。只要把我们这个交易告诉令兄,我绝对相信他会无言引退,再不来找我。”我先喝了一口酒,五内如焚,悲苦难诉,“单先生,仿尧虽是君子,可是他再宽宏大量,也不会接纳自己成了一宗交易内的货色。  



第十二章
我若如此地不尊重仿尧的存在价值,他还会像一只哈巴狗似的跟着我背后,阴魂不散吗?不,他不会。  

单逸桐终于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再把酒杯翻过来,涓滴不存,以示决志。  

就是如此,我出卖了仿尧。  

单逸桐离开之后,我倚在房门,顺势滑跌于地,不期然地失声狂哭。  

一种仇恨得以宣泄的畅快,跟另一种因失去仿尧而生的恐惧,互相冲击,五脏六腑都一下子有种地撼山崩的震荡,牵连着整个心痛得不得了。  

痛楚令我流泪,不住地流泪。  

麦加地交易所出面主持的金融界晚宴,设于华都酒店内,以一个游园会的形式进行。  

主客是当今国家财政部的重臣,其余尽皆是菲国商界显赫人物,连最近巨资投资加拿大地产,而震动北美的菲国华商郑氏家族代表,也出席盛会。  

不能小瞧这个国家的富贵中人,郑家的资产多少,无法估计。据闻他们能挪动的资金,竟比我们城中首富李氏家族更巨。  

晚宴表面上虽属交谊方式,其实是要较明白地显示菲国在新政权之下,哪些家族财团仍然有一定的份量,又哪些已经被撵出局。  

热闹祥和的气氛之中,不致于隐藏着刀光剑影。然,是否政界中人借题发挥,隔了一个中间机构,显示他们在商场内部署与支持的新势力呢?是绝对有此可能的。故而,能被邀请来这个盛会的财经集团代表,无不脸上贴金,像吃了二颗定心儿似的,可以肆意地顾盼自豪,从而乘机跟在场那起等级齐量的财阀攀关系、谈交易,一派的喜气洋洋。  

我是在邱仿尧的陪伴之下进场的。  

曾想过,好不好穿上一件血红的晚装,配衬我热炽的心境,像那些厉志报仇雪恨的冤鬼般出现人前。  

然,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要成功必须敌在明,我在暗。  

我平和地选择了一袭浅米黄色的纺纱长裙,腰间围了一串彩色干花结成的丝带.完完全全一副与世无争似的闲静文雅打扮,除了靠那只以十多颗全美一克钻石镶成的手镯,略添贵气之外,我完全以一种平易近人的姿态亮相。  

仿尧上身衣米色通花的菲律宾礼服,配黑色长裤子。跟我的装扮,尤其登对。  

他轻轻挽了我的手,走进场去。  

惹来艳羡的目光,可真不少。  

一堆人继一层人的走上来跟我们打招呼,仿尧都—一为我介绍,当然也包括了交易所主席沛图先生,以及财政部显要。  

沛图跟仿尧相当熟谙,很自然地就在我面前取笑他:  

“这一阵子找你真难,总是说你到了香港去,现今我认识了江小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沛图以欣悦轻快的眼神看我:  

“仿尧,就算你如今宣布要把邱氏家族公司迁册到香港去,我都支持你!”  

我微笑,没说什么话。  

表现有一点不似财经巨臂,完完全全地只像邱仿尧的依人小鸟。事实上,我也有些情虚。  

直觉地认为不适宜张牙舞爪,去表露身分意向。  

静静地站在仿尧身边,接受他的保护,是最能安定我自一进场来,就已卜卜乱跳的心。  

战云酝酿,由来已久,偏就是临到两军对峙,短兵相接的一刻,竟有点手足无措。我承认,我担心、我战栗。  

且觉得委屈,只为欲罢不能。  

仿尧与我紧握着手,并没放松。他回转头来,看我。眼神温柔真挚,深感我心。  

忽然,仿尧笑了,那个笑,好看得教我呆了一呆。他说。  

“自认识你以来,今晚你最美丽。”  

“嗯!”我轻啐。  

“是不是这儿的灯光,或甚而月色,有特别的后果!”仿尧开心地笑了起来,把我轻轻一拉,二人更亲近地靠紧在一起。  

这一个温馨而亲呢的动作,明显地看到一对不满而严峻的眼光里。我们跟前站了个单逸桐。  

仿尧并没有因为一个不喜欢我而喜欢他的人出现了,就把我放弃,或甚至有丝毫不同于前的表现。  

他仍从容大方地一边拖紧我的手,一边眼他的兄弟举杯:  

“逸桐,你跟福慧是认识的。来,我们干一杯,好不好?为我,也为我们重新的相处!”  

单逸桐望住我,表现稍微收敛,那对会说话似的眼睛,一时间表达了很多的讯息。其中一个,必定是提示我要遵守诺言。  

不期然地,我垂下了眼皮,不敢直视对方。  

心里头有句话,怕快要说出口来:  

“单逸桐,且慢动手,让我们再商量商量。”  

然,话固然讲不成,且,已经太迟。  

再度抬眼,惊见沛图领着一堆人正走到我们眼前来。  

没有晕眩,没有惊呼,没有错愕,甚而连心都没有稍稍牵动。  

我跟杜青云见面了。  

奇怪,那只不过是场内的其中一张脸,普通的脸。  

很多很多的意外发生,弄得当事人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反而会在剧痛的一刻完全地麻木,对存在的痛楚不知不觉。一切都只是本能反应。随着沛.图先生的介绍,仿尧、逸桐和我逐一礼貌地跟杜青云、陆湘灵、霍守谦、以及一位叫阿布尔嘉丹的人握手。  

阿布尔嘉丹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手背,说:  

“江小姐,非常荣幸认识你,就在刚才,沛图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不像金融巨子的巨子,我以为老朋友又耍什么花样,开什么玩笑。如今,发觉素来夸大的沛图,形容美女的功力竞原来是本够火候!”  

有些人,在一些场合,会未经安排,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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