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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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俊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不放,怔怔地望着我说:“罗静,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我呆了一呆,也怔怔地望着他,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目光,我终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宇文俊眼睛里又现出了喜悦,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了我。我轻轻地伏在他的怀里,只听他喃喃地说:“抱着自己心爱的人,感觉确实不一样。”
“阿俊,你……”
“好了……”
宇文俊忽然放开了我,微笑着说:“罗静,我走了。”
我点了点头,宇文俊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就走了。我一直望着他的背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这才转过头去。
“罗静……”
忽然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的胸口一酸,转过头来,原来叫我的人正是林天华。我双眼凝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刚才的人,好像是宇文先生。”
“对啊,他后天就要和冷星寒结婚了。”
我说了这句话,原本以为他会现出惊异或者伤感的表情,没想到他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没事似的说:“是吗?”
“难道你不知道吗?”
“可能吧!我这两天太忙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向前走进了两步,很认真地说:“罗静,我可以和你好好地谈一谈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那我们就去我们以前常去的,浅水湾的那个海滩吧。”
林天华听了,眼睛里居然现出了一丝笑意,朗声说:“好,那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开车。”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
还是一样的月光,还是一样的沙滩。
徘徊彷徨
只不过,今晚的海浪有一点猛烈,浪花一个一个的打来,击起了很大的响声。
我们并肩站在沙滩上,谁也没有说话。除了那有点生气的海浪以外,四周显得有点异常的寂静。
过了好久,我才开口说:“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怎么?现在又不想说了?”
“我……”
林天华转过头来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你觉得开不了口,那就不用说了。”
“不,不是的。”
林天华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轻声说:“罗静,我好怕,真的,我觉得心里好怕。以前我被警方怀疑,被抓进了监狱,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因为在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相信我。”
“你……”
林天华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接着说:“你让我说完,因为我怕以后我又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了。”
“好吧,你说吧。”
我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淡淡地说。
“以前我下监狱的时候,有你支持我,后来我住院的时候,也有你陪着我,你给了我生存下来的勇气,也给了我生存下来的机会。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这样陪着我,不离开我,所以……所以……”
“所以你才会那么的轻视我,轻易的不在乎我,轻易的离开我,甚至轻易的污辱我,林天华,你以为你有权力这样做吗,你有资格这样做吗?”
“不,罗静,我不是轻视你,我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你。”
“不,你有。”
我说到这里,转过头去看着他,接着说,“你以为你坐拥潇华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分,你有性格又帅气,在你身旁又有那么多的美女对你垂青,你就可以这样不在乎别人了吗?你以为你林天华比别人高一等了,对吗?”
“我……”
林天华看着我说完这些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忽然笑了一笑,柔声问他:“你看过夏莉蒂的《简。爱》了吗?”
林天华不解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无视他的不解,又问:“你记得《简。爱》里最精典的话是哪一句吗?”
林天华望着我,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
我说着,转过头望着大海,接着说,“我记得简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你以为,我因为穷,低微、矮小,不美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完全和你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我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头去看着他,说:“知道吗,我和你一样,是平等的。就算你是林总裁,你也没有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权力,你以为我像其它的女人一样,说骂我就骂我,说打我就打我,你知道每个人都有一种叫做尊严的东西吗?嘿嘿……我想你真的是不知道。”
“不,罗静,不是这样的,不是像你说的这样的,我……”
“你不用再说了,你应该知道,不管你说什么,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的帮助。你,仍然是你的林总裁,而我也仍然是罗静,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不,怎么能说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呢?我的身体里现在有你一半的肝脏,我们……”
“好了,不用再提什么肝脏了,林天华,你不是跟我说,在你的心里,女人都是爱财的吗?那我今天也告诉你,其实我和其它的女人一样,也是爱财的。你不是很有钱吗,如果你认为我给了你半匹肝救了你,那你就给我钱啊,这样你也就不欠我什么了。”
“不,不是的,罗静,你不是这样的人。”
林天华望着我,摇了摇头说。
“我是这样的人,我罗静就是这样的人。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听清楚了吗,永远都不想。”
说完这句话,我冷笑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等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我躺在床上,想着林天华的神情,他刚才说的话,又一个字一个字回荡在我的心头,我很想早想睡着,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
迷糊中我接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喂……”
“罗静,我是子潇,你现在快过来,天华他进了医院了……”
“什么……”
我的大脑猛然一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问子潇:“他……他怎么会进医院的?”
“车祸啊,也不知道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开车的时候不注意,就这样出了车祸。”
“受了刺激……”
我喃喃的说了一声,我想在他林天华心里,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开车都不注意了,还不是为了冷星寒。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告诉他关于冷星寒阿俊的婚事,他想不开,所以才进了医院的。可我罗静是什么人,凭什么他为了别人进了医院,我就该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
想到这些,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他打我的那一个场影,我伸手摸了摸还有疼痛感觉得脸颊,接着狠了狠心,冷冷地对子潇说:“他进医院,要的是医生,你找我干什么?”
说完,也不管子潇,挂了电话就睡。
第二天起来,我也狠着心不打电话给子潇,不去医院探问林天华的病情。我也奇怪,自己的心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硬了。
第二天是冷星寒和宇文俊的婚礼,所以起得比平时的都早。我换了一套衣服,略为化了点淡妆,首先到中环去选了一件礼物,那是一个水晶的恋人,很可爱,也很美。
他们的婚礼在尖沙嘴的对安德鲁教堂举行,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聚满了很多人了。宇文俊看上去很精神,只是脸上少了新郎贯有的喜悦之情。冷星寒今天看上去却很美,而且她的美有一半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足以使人忘记了他的小眼睛和略黑的肤色。
我鼓足了勇气走上去,宇文俊看到我,先是怔了一怔,而冷星寒却止住了她脸上的笑容,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唯一的亲人。”
说着,微微笑了一笑,递上我手中的礼物,望着宇文俊说:“恭喜你们,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快乐!”
宇文俊双眼望着我,却不接礼物,倒是冷星寒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我正要说几句恭喜的话,突然人们一下子静了下来。我感到一阵惊奇,转过身去,只见十多名警员向我们走了过来,最后跟着进来的,竟然是子潇。
冷星寒一向漠然的脸上现出了几许的惊慌,只见那些警员走到了我们面前,严肃地说:“你们谁是冷星寒?”
“我是,有什么事吗?”
冷星寒冷冷地说。
那个警察亮了亮手中的证件和逮捕书说:“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
接着,一把闪亮的手铐就套在了她的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个大好的日子,套在新娘手上的,不是那代表了天长地久的钻戒,而是像征了罪恶的手铐。
冷星寒却也镇定,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就随着那些警察走了。我拉住子潇问:“子潇,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琦琦的死和这个女人一定有关,我想我欧子潇在香港也算是个人物,那又怎么能让杀死琦琦的凶手逍遥法外呢?”
我惊呆了,转过头去看着宇文俊,只见他也正望着我,摇了摇头。我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虽然在我怀疑冷星寒的时候,我恨透了她,所以才会因此挨了林天华的一个耳光。
可是,我不要,我不要这么残酷的结局。毕竟她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是唯一的亲人,不管她曾怎样的仇视过我,恨过我,我也不想看着她去坐牢。
等把来观礼的宾客打发了,我就和宇文俊赶到警局来看冷星寒了。可是冷星寒却一个也不愿意见我们。宇文俊利用他的人际关系打听到,原来琦琦真的是她害死的。原来她那天出现在我们的停车场,就是在我的车上动手脚,他原来要害的人本来是我,可没想到,最终害的却是琦琦。
我和宇文俊走出警局的时候,我们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压得我们喘不出气来。原来,冷星寒之所以那么恨我,并不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更大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知道宇文俊深爱着我。
她可以忍受妈咪当年抢走了父亲,让她们母女流离失所,也可以忍受父亲杀死了她母亲,可是她却万万忍受不了我在宇文俊心中的地位。所以,她才会那么恨我,恨不得要杀死我。
“原来,又是我害了她。”
我望着宇文俊,打破沉默的说。
“不,不是你,是我。想想看,星寒对我一片真心,可我……我和她在一起,却仅仅因为她是林天华心爱的女人,她在我心里,只不过是我报复林天华的一个手段,我……我真的该死。”
“事到如今,我们就不要再互相埋怨了,我们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样才可以救她。”
“不用想了,我是做律师的,像她这种情况,是免不了被叛无期徒刑的。”
结果,真的是像宇文俊说的一样,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冷星寒就上法庭了,是无期徒刑。我望着她一直走回去,心中却难过极了。
到了现在,我身边所有亲人,都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了。我终于没有去医院看一眼林天华,只是从子潇嘴里得知,他伤了双脚,现在都上着石膏,至于还能不能站起来,可能都是无法预料的。
“子潇,我要走了。”
我收拾完一切,就打电话给子潇了。
“真的决定了?”
“早就决定了,我想在走之前和你一起去看看琦琦。”
“好吧,我们下午六点见。”
挂了电话,我又想起了林天华,不知道自己就这样一声中吭地走了,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我好矛盾,想想还是应该跟他交待一声,我就回到房里,找了纸和笔,给他写了一封信。到了五点多的时候,我就打车往琦琦的墓地走去了,我手中握着一把德国菊,远远的就看见子潇站在那里了。
“子潇……”
等我走近了,我才轻轻地叫了一声。
“来了?”
子潇望着我微微地笑了一笑。
我把菊花给琦琦献上,做了一会儿祷告。然后转过头来望着子潇,轻声地问:“你最近好吗?”
“很好啊,我欧子潇什么时候会过的不好!”
子潇的神态仍然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难道他已经把琦琦给忘了。
“原来,你没有琦琦,也会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