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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尚香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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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服了药,人仍未安生,还在床上哭喊。
“这小孩平日里仗着老夫人宠爱,飞扬拔扈,令人讨厌。这次真是老天罚他,哼哼,大快人心呐。”晚饭后,前来收拾碗碟的刺猥一脸欢悦的说着今晚君府的大事。满脸的笑容令楚临风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仿佛那令秦越敏吃足苦头的巴豆浓汤并非荷风无意之过,而是刺猥欲害秦越敏的阴谋之举。
“那巴豆汤真是荷风煮来润肠的么?怎么听来倒象有人故意要害敏少爷呢。”刺猥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刺人眼眸,楚临风终于忍不住出言相讥,一句出口,顿时惹来刺猥的怒目相视:“姓楚的,你胡说什么?莫非,你说是我煮巴豆汤给那小坏孩喝,又嫁祸给荷风么?”
楚临风故做沉吟状道:“那碗巴豆药量甚重,敏少爷不过是一个小孩,哪能承受得了,才会腹痛如绞,泻到虚脱。若非及时服药,那条小命可就完了。唉,所谓最毒妇人心,你可差一点儿就杀了那可爱的小孩子了。”说到此处,刺猥已又一把掐上楚临风的咽喉,楚临风眼见她伸出手指,侧头一避竟未能避开,心头也是一惊,口中仍在嘲笑道:“你如今可是要杀我灭口么?我一个外人都能识破你的毒计,君家主人那般聪明的人物又怎会看不出来?老夫人说了,若查出是谁故意下药毒害敏少爷,就剥了那人的皮。你呀,等着被人剥皮吧。”
“那老太太也敢剥我的皮?我用小手指就能把她碾死了。”刺猥冷哼。楚临风咳了两声道:“一个小丫环也敢胡吹大气,只怕你不敢动那老太太。”刺猥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楚临风乘机挣脱身子,却听刺猥幽幽一声叹息,跌坐椅中,道:“你说的对,我空有一身武功,却当真不敢动那弱不禁风的老太太一根头发。”
楚临风只见刺猥神色甚是颓丧,登时一愕,道:“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我绝对没有讥刺你是奴仆,所以注定要受主人欺凌的意思。”刺猥道:“我本来就是奴仆。不过,”刺猥蓦地抬眼,眼光寒利如刀,刺的楚临风心头一凛。只听刺猥道:“我的主子是白夜银钩,而不是什么君家。”
“白夜银钩?”楚临风低语,心神蓦地一荡,晚间翠华堂中,那低眉顺眸的温柔妇人当真便是白夜银钩么?心中疑惑,不觉问道:“刺猥,你的主人当真便是白夜银钩么?传说月女侠生性豪侠,处事爽直,怎么今日一见,她,她的性情这般沉默,又小心翼翼……”一句未完,刺猥蓦地一拍桌案,脸庞倾近楚临风的双眼,利声道:“姓楚的,你若不想死,就把今日的事全部忘掉。或者,你只当从未听说过君家的少夫人是白夜银钩。”
“为什么?”楚临风追问。刺猥神色微显犹豫,楚临风又道:“难不成你在骗我?她跟本不是白夜银钩?”刺猥叫道:“她当然是白夜银钩,可是,可是她不是当年的那个白夜银钩。”楚临风再次急道:“为什么这样说?”
刺猥沉默不语,良久,才重重一声叹息,收好残碟步出房门。楚临风随她的身形望去,灰暗的夜风中,那彩衫女子的背影竟无比落寞。
第七章 灿花容
    绿叶镇,青鸟酒楼。
“楚哥哥,这里的苹果糕特别好吃哦,你尝尝。”绯红衣的女孩托起手心中淡绿色的苹果糕,清甜的苹果香顿时令楚临风睡意一消,坐正了身躯,手指刚触到那苹果糕,忽然一只手疾伸过来,挡住了他的手指,刺猥斜眼看着他道:“亏你还是名震武林的剑客,居然抢小姑娘的苹果糕吃,你羞不羞。”
“剑客就不能吃苹果糕么?”楚临风手腕一转,绕开刺猥的阻隔再次抓向君橙舞手中的如一朵花开的绿色苹果糕。刺猥指尖一翘,截向楚临风的腕脉。君橙舞笑道:“刺猥姐姐,苹果糕还有好几块,这块给楚哥哥吃了。”说着将手中的苹果糕送到楚临风唇边。楚临风低头在君橙舞的手上咬了一口苹果糕,笑道:“好吃。”
刺猥将君橙舞的手抓回,狠狠瞪了楚临风一眼,柔声向君橙舞道:“小姐,不可以这样给他吃苹果糕,被人看到了不好。”君橙舞楞道:“苹果糕还有很多,为什么不能给楚哥哥吃?”刺猥皱眉,也觉君橙舞年龄太小,不好明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咳了两声才道:“这个人没见过世面,没吃过苹果糕,他若知道苹果糕好吃,以后一定会天天抢我们的苹果糕吃,那我们就吃不到了。所以,所以不能给他吃。”
楚临风和君橙舞同时望向刺猥,神色都有些呆滞,君橙舞又拿起一块苹果糕咬了一口,再咬第二口,忽然笑道:“是啊,苹果糕是我的,一定不能被别人抢走。刺猥姐姐,多亏你提醒我呢。”一面说,一面向楚临风吐舌扮个鬼脸,将整盘苹果糕揽到胸前抱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小脸通红。
“笑什么,”刺猥轻敲一下君橙舞的额,君橙舞仍伏桌大笑,全然不顾周围看过来的惊讶眼光。
春日正浓,花树遍植古镇,绯红的花瓣漫空飞舞,飘荡入酒楼,跳上君橙舞绯红的颊,颊畔淡绿果糕。一瞬间,楚临风有些失神,望不清眼前的是否那少语的女童。
笑声渐歇,君橙舞抬起绯红的小脸,向刺猥道:“刺猥姐姐,你不是还要帮荷风姐姐买郑家辅子的胭脂么,还不快去。”刺猥犹豫了一下,道:“不急,等我们走时再买。”君橙舞伸手去推刺猥道:“快去买啦,买了我们就走。快去快去。”
刺猥双眼扫过周围逐渐转开眸光的酒客,隐有戒防。楚临风低声道:“你放心,没事的。”刺猥猛抬眼望向楚临风,却望入一片了然的浅笑。刺猥冷哼道:“放心?你知道我在担什么心?”
“我知道有许多大官和富商不择手段也想得到朝霞山人的画,不过,你放心,凭楚某手中宝剑,绝不会有人伤到橙舞小妹一根头发。”刺猥闷声道:“要伤人可不一定是用剑。”楚临风下意识的望向君橙舞的双眼,“不许看。”刺猥低吼,瞪视向楚临风。
“刺猥姐姐,什么不许看,你在看什么?”君橙舞疑惑的看向刺猥,又伸手推道:“你快去买嘛。还有,记的买我爹最爱吃的苏记桃花饼。”刺猥面有不甘的起身,走了两步却又回头,楚临风向她摆摆手道:“放心,橙舞小妹被人伤了一根头发,你就用爪子掐死我。”
“刺猥虽是丫环,但对橙舞却是真心疼爱,这也难怪她连买个胭脂都不舍离开橙舞身边。只是,却未免多虑。”楚临风见刺猥下楼时仍似不放心的回首看来,不觉暗笑。却听君橙舞道:“小时候有个大官为了得到我爹的画,曾经绑架过我。所以刺猥姐姐才不放心离开。”
楚临风道:“小时候?你今年才几岁,就满口里说小时候如何如何了。”君橙舞颇认真的屈指算了算道:“我还有三个月又六天就满八岁了。那年被绑架时我有六岁,我那时太小了,只知道哭喊害怕。现在碰到这种坏人,我就不会怕的哭了。”楚临风笑道:“你母亲武功那样高强,想来那些绑架你的人一定吃足了苦头。”君橙舞点头道:“是啊,刺猥姐姐不到一天就把我救出来了。那些坏人被打的好惨,而且也没要到我爹的画。我爹才不会画给他们呢。”
“呃,为了画吗?”楚临风皱眉。君橙舞道:“你不相信?我爹的画很有名的,很多人求都求不到一幅,特别是当官的,我爹的画从来不送给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就想坏主意。你也喜欢我爹的画吗,你不是坏人,我让爹画一幅送你。”
“画么,我可看不懂。”楚临风一笑。君璧的画虽千金难求,但他的眼中,却只看到白夜银钩。
清早便听说因了敏少爷的意外中毒,君老夫人决意要到寺中拜佛。君琳夫妇与月幽然都去了佛寺。只有那俊逸的君家主人独自闭门画室中,想是又在悉心作画。楚临风则为伺机打听白夜银钩的情况,才执意随刺猥和君橙舞到这绿叶镇上游玩。一路上,每次欲谈起月幽然,都被刺猥避开。然而在不经意间,他看到刺猥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悲哀。“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白夜银钩了。”又是什么意思?
楚临风正想想伺机探问君橙舞,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道:“这位不是君世妹么?幸会幸会。君世妹,敢问君老师可在这里么?”楼梯处走过一个身穿蓝色儒袍的少年。手中摇着一柄描金扇子,向君橙舞一招,又回头笑道:“各位,小弟给大家引见一下,这位君世妹便是当今有名的才子君璧君朝霞的爱女。君老师是当世名画师,所作人物山水俱颜色绮丽,令人惊叹。君世妹年龄虽小,画上的功夫却深。实可为我等之师。”
蓝衫少年身后的三四名少年听了这话全都围聚上来,一人道:“原来竟是朝霞山人的女儿吗?幸会。我等才疏学浅,无缘得朝霞山人指点,深为憾事。若能得君世妹指点画技,亦觉荣幸。”那少年此话出口,余人也纷纷附合。君橙舞却是容色一僵,嗫嚅道:“我,我不会画。”
第八章 狭路逢
    蓝衫少年道:“君世妹,你说话也太谦了。朝霞山人的女儿若不懂画,那我等岂不成了连画笔都拿不稳的黄口小儿。”另一少年道:“正是,还请君小姐悉心指教。”说着,已走上前来,将正握在手中的一幅卷轴展开在君橙舞眼前。楚临风看那画上嫣红粉绿的画了几枝杜鹃,有光影漫洒,映的杜鹃叶色深碧浅绿摇曳不定,而花瓣亦有粉红、银红、深红之分,看去花团锦簇,甚是绚丽。那少年道:“朝霞山人的画作光影相错、用色绚丽,小生素所尊崇。这画正是仿朝霞山人的画风而作,今日班门弄斧,还望君小姐不吝赐教。”
君橙舞小脸涨的通红,却闭紧了唇不说话。那少年道:“这画定是画的极差,君小姐才不愿明说,顾全小生的面子了。”说着连连摇头,君橙舞脸色更红,手中的半块糕被捏扁,碎屑洒上桌案。楚临风蓦地一声尖呼,抓住君橙舞的手唉唉叫痛道:“痛,好痛。”
“楚哥哥,你怎么了?”君橙舞见楚临风手按胸口伏上桌案,只道他伤势发作,忙探头看视。楚临风额上已是沁出汗珠,皱眉道:“我伤势发作,快,扶我下去找家药辅。”君橙舞点头,扶着楚临风站起身。楚临风整个人几乎倒在君橙舞娇弱的身上,蹒跚着伸手去推围聚身边的书生。
“君世妹,这画……”蓝衫少年又凑近说道,君橙舞两只手勉力扶住痛呼连连的楚临风,伸足踢开蓝衫少年道:“让开啦,没见他快要痛死了么?”挤过人群,刚走到楼梯处,却听脚步声响,正有人走上楼梯,挡住去路。君橙舞道:“快让一下,这里有病人。”眼前人影向旁一侧,让开道路。楚临风眼角一扫,面上突地一变。那让路之人也正好注视过来,忽地大叫道:“你,你,楚临风,你还没死。”
楚临风哈哈一笑,站直身道:“你这只狐狸都没有死,我又怎么会死。”原来那步上楼梯之人竟正是楚临风的仇人雪狐。雪狐一声怒吼,跳上前一剑狠狠刺来。楚临风弯腰避过,叫道:“今儿可没人为你撑腰了,看我剥了你的狐皮。”楚临风日前正是为雪狐的师父所伤,此时仇人相见,再不打话,折扇一扬,扇缘如刀割向雪狐的咽喉。
“休的猖狂。”雪狐身后,一点寒星倏地扬起,叮的一声后发先至,截住楚临风的折扇,只听嘶的一声,扇面已然破裂。楚临风疑神望去,那寒光一转,已斜斩向他的胸膛。楚临风纸扇反手相迎。只听泼刺一声,纸扇被斩为两截,扇尖向外激飞,那寒芒也是一暗,向后退开一步。
“好功夫。”楚临风一笑赞道,只见那寒芒却是一柄烁闪淡蓝光芒的短刀,刃尖微弯,竟似安了个小钩。而那握钩之人竟是个身着及地长裙,衣白胜雪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容色冷峻的望着楚临风道:“拔剑!”
楚临风皱眉道:“你是谁,雪狐的朋友?”那女子却不回言,仍是冷冷的道:“拔剑。”话语既了,人已跃起,如钩的短刀划出一道弧光斩向楚临风。楚临风侧身避过,刀风掠动间,只听轰的一响,旁侧一张木桌陡地碎裂,桌上瓷碟碎裂满地。“我的苹果糕。”碎瓷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叫。楚临风忙侧眸看去,只见君橙舞满脸惋惜的看着地上被惊惶闪避的酒店踩碎的苹果糕。
“橙舞,你伤到没有?”楚临风急道,君橙舞摇头道:“我没事,可是这苹果糕,还有红枣酥糖,好可惜。“此时,那白衣女子的刀锋疾追而至,这一刀烁闪不定,竟似劈向楚临风一手挽起的君橙舞。“快拔剑,不然就杀了她。”楚临风怒道:“好狠的妖女。”一手揽着君橙舞,凌空跃起,避过刀锋。刀光过处,只听一声刺响,又一张桌案碎裂一地。周围酒客惊惶闪避。白衣女子却如未见,只追踪上楚临风,泛着淡蓝光华的短刀扬空一闪,如龙夭矫飞向楚临风。楚临风蓦地回手,剑已出鞘,剑光疾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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