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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写我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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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性是戏曲的主要特征之一,现在把戏曲放到实景中拍摄或在舞台上也采用大量真的布景,多少显得牵强与别扭,她本质的美感便大失水准。所以,我说,戏曲有她纯粹的东西,她长久留在人记忆中的还依然是象《野猪林》、《天仙配》、《追鱼》等活生生的形象,试想,如果将《野猪林》中的林娘子放到实景里,我们的记忆恐怕就没有这样的经典存在了。 
现在看来,我的这一次运作又失败了,几乎让我赔了个底掉儿。面对积压在仓库里的那些黄梅戏的精彩的唱腔,旋灿的画面,我的心血,突然,我觉得我和《戏缘》的命运也竟是有如此相象之处。每每想起它们,每每看到戏迷朋友给我发来的短信,对《戏缘》的期盼,我只能摇头叹息。看来,我的这些《戏缘》只能和观众无缘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为自己对心爱的黄梅戏做了这么一件大事情,觉得很了不起! 
有人担心,我唱歌会对唱黄梅戏的原味有影响。我不这么认为,相反,由于唱歌,我对黄梅戏有了更深的思索和探究,对我唱黄梅戏更有帮助。现在,我演唱的黄梅戏就与以往有所不同,可以听出很多唱歌的处理方法,但并不影响黄梅戏本身的韵味,反而增添了一些现代感,这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这需要把握好一个“度”, 不是有人说过,艺术,最难的就是把握“分寸”,我相信这句话,无论是唱戏或唱歌,有情则生,无情则死! 
说来说去,总还是离不开黄梅戏,中国的优秀戏曲有无数,惟黄梅戏令人情有独钟,它是安徽的戏,中国的戏,也是世界的戏。 
就是去年我刚刚出版发行的流行音乐唱片《仙女》也同样和黄梅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仙女》一开始唱的旋律不就是严风英先生在《天仙配》中出场时的唱腔吗?还有,我喜欢《仙女》专辑中的《对花》,轻盈自然,容入了很强的徽文化色彩。每次我唱到:无论我到那里去,心总牵挂,杜鹃花开云深处,那就是我的家,最爱是我的家。 
那就是我的家,最爱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安徽,那里有黄梅戏。     
自己的故事:昔日“五朵金花”   
花   
生来,我是不太喜欢的,这让很多朋友认为我没有情调,也不象一个女孩。我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象“如花似玉”这样的美名,即便在我很年少的时候。所以,我对花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或许是心存嫉妒吧。八十年代初,我和“花”沾了点边。 
当年,我们同班毕业分配到黄梅戏剧院的五个女孩子,被人们统称“五朵金花”。 
那时,戏剧界率先推出新人,安徽省黄梅戏剧院在全国乃至东南亚很火了一阵。我们五个女孩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称做“金花”而在全国闻名的。 
五朵金花都是出色的女孩,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倾倒呢?就是当时,我们五个同学一起上街,那回头率也绝对是高。 
记得我们刚刚毕业的时候,上街常常会遇到小青年的追随,那个年代他们被统称为“小流氓”。为了甩掉他们,我们费尽心机,后来,和我们一起分配到黄梅戏剧院的五个男同学,被领导指派保护我们。 
五朵金花排名第一的,理所当然是马兰,第一确定了,其她也就无所谓前后了,我认为。 
其她几朵花分别是杨俊、吴亚玲、袁玫和我。 
既然马兰是我们的花骨朵儿,我们就先说说她吧。   
马兰(1)   
马兰长得很大气。我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如果仅仅用漂亮或是好看来形容她是不足以说明马兰的特点的。我的其他几个姐妹要说好看那也是貌似貂禅和西施,而马兰那种特有的大气与高贵是其她人不具备的,这也就是她能够成为我们中间的花骨朵儿所具有的天性之一,别人无法取代,我更是永远也无法赶上,这是遗传的力量。 
马兰让人更加惊叹的是,她上妆之后的魅力,她站在聚光灯下的震慑力,是无数演员渴望而不可及的,如果说马兰在台下有八分,而上台是十二分的话,那我正好与她相反,这也正是我的悲哀所在,不过,庆幸的是我明白这一点。 
和马兰同学五年,已经记不清少年时代的点点滴滴了,模糊的印象是马兰比较随性,与世无争,成绩一般,学业平平。因为比较胖,在排戏的角色安排上,她总是演老旦多一些,比如《杨门女将》中佘太君、《打金枝》中的母后等。因为平时看不见她有多努力,所以谁也没有把她当做竞争对手,和睦相处,是这五年里给我的印象。 
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马兰竞争名次,因为在学校我们的成绩悬殊说明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直到面临毕业分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学生分配工作的好坏,成绩并不是唯一标准。也就是从毕业那一刻开始,我们拉开了较量的序幕,并将这种竞争持续了好多年,甚至到今天。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慢慢感觉到原本我印象中默默无闻的马兰并不是模糊,没有个性的。 
想进入安徽省黄梅戏剧院的同学都如愿了,大家松了口气。因为古装戏恢复的时间不长,舞台上唱主角的还都是一批中老年演员,我们基本是跑龙套。我因为唱腔突出,在前辈王少舫先生主演的《陈洲怨》舞台剧中,得到了一次领唱的殊荣,尽管只有一句独唱,我还是感受到勤奋和天赋的窃喜。 
刚进剧院,除了勤学苦练,剩余的时间,大家都忙着谈恋爱,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而且已公开了彼此的身份,所以更多的时间,我的男朋友会帮助我一起研究唱腔,他是搞音乐的,说实话,我的唱腔好,与他的帮助很有关系。 
和马兰第二次形成竞争是黄梅戏剧院要去香港演出,这是一件大事情,是黄梅戏历史上第一次去香港演出,省里领导,里里外外都无比重视,首先要感谢他们大胆启用了青年人。 
我们两都排《女驸马》,谁演A角,谁是B角?一直都是大家猜测的焦点。我们到香港带去三出戏,只有《女驸马》到最后临出发前才确定谁是A角,可见领导也是多么的为难和犹豫,不知如何取舍。 
在安徽六安集训地,我们进行了最后的较量,结果,我输了,尽管,我的演唱赢得阵阵掌声,我还是被安排为B角。其实这并非是我们两个女孩子之间的较量,而是别人对我们的选择——多少年之后我才认识到这一点。但是,这A、B角的安排,从此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原本A、B组是很平常的事,今天你是A组,下次也可能就是我,所以对这次去香港演出,领导的分配也没有感觉太大的打击。可事实上我想错了,因为从那一刻宣布起,她就是A组,是第一,而我也只能永远是B组,是第二,我再无法改变这样的格局,也没有能力改变。 
因为到香港演出的成功,也因为我们几个小姐妹共同的努力和出色的表现,我们开始引起广大观众和媒体的重视,也就是这个时期,我们被称为“五朵金花”在全国各大媒体亮相,当然,首当其冲的还是马兰。 
八二年我们从香港演出回来后,没有多久,中央电视台筹备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向全国的剧团找演员,领导磕蹦都不打,一致推荐了马兰,当然,这是我们其他几个小姐妹毫不知情的。八三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马兰也不负众望,表现出色,她靓丽大气的甜美形象,加上黄梅戏委婉柔美的唱腔,可以用现在的话说,是迅速蹿红,一炮打响。 
马兰因此也成了黄梅戏新时期的代言人,她和我们几个姐妹的距离就此拉开了。 
后来,尽管我也参加了多次中央电视台的各种大小晚会,但与马兰83年那一重重的一炮,是无法同日而语的。曾经,我为了改变这第二的身份,费了无数周折,尽了巨大努力,但是,没有用,丝毫没有用,最后,我不得不屈服了。 
马兰在第一,自有她高我一筹的地方,而我在第二,也自有我不如她之处,这是我现在的真实想法。 
1985年,电视剧《严凤英》剧组最早曾经通过周折找到我,也曾把我接到南京洽谈关于饰演女主角的事宜,导演希望我来扮演严凤英老师舞台形象的那一部分,并演唱剧中全部的黄梅戏唱腔,以及主题歌。我当即表示不同意,我想那个时候,我或许有点自负吧。 
“既然你们觉得我可以演好严凤英的舞台形象,也可以唱好严凤英的所有唱腔,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可以演好严凤英这个角色呢?”我这样为自己申辩。 
导演看我坚决不答应给《严凤英》配唱,只好放弃了这种选择。我知道我又一次失去了机会,但是我没有想到,机遇再次青睐了马兰。 
后来《严凤英》剧组又来找过我,因为主题曲,作曲家金复载一定要请我唱,多次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能够唱这一首主题曲“山野的风”,我还是婉言谢绝了。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青春年少时的我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固执的人?我不仅拒绝了《严凤英》 的主题曲,凡是后来请我配唱的黄梅戏电视剧我都一律拒绝,我以拒绝的方式坚守了自己的尊严。   
马兰(2)   
电视剧《严凤英》最终选择了马兰。这部电视剧在当时看来还是不错,这里有马兰的功劳,她的表演令我刮目相看,她彻底地摆脱了学生时代的平庸,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演员。她的光环一直照射在黄梅戏这个舞台上,而余下的人只能成为光环下的影子。 
该是思考离开的时候了。 
我和马兰一起合作的戏并不多。突出的合作是排演黄梅戏莎士比亚改编剧目《无事生非》,我们演姐妹俩,正象我前面所说的,马兰在排练场总是感觉戏不是那么很到位,可是,当她一站在舞台上,站在绚烂的灯光前,她就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这个戏让马兰获得“梅花奖”。我虽一无所获,但还是很高兴。因为,从这个时刻起,我越发意识到自己“影子”的地位,应该果断的为自己寻找另外一块新天地了,我想这并不算是逃避,而是寻找一个新的方向,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从预想到实现,竟然周折了八年的时光,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我和马兰虽说是同学,是同事,或许是无形中有一种竞争关系吧,所以我们同学五年,共事十几年,近二十年的时间相处,却很少在一起说过女孩子家的知心话,多少有点隔膜。 
记得只有一次姐妹们聚会,马兰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那天演出结束后,大家妆都来不及卸,兴冲冲地一起去吃宵夜。男女同学们难得一聚,情绪饱满而高涨。尤其是马兰兴高采烈,话语多多,把从前大家的一些趣事都抖落出来,她还不经意唱了几段我听起来既熟又生的唱腔。 
“你这些唱腔都是哪出戏的。”我问她。 
“什么哪出戏的?是你自己唱的你都不记得啦?”她笑着说。 
“我唱的哪出戏呀?”我还是想不起来。 
“你看看你,不要这么骄傲好不好,你演的广播剧呀,你真忘啦?” 
我还唱过这样好听的唱腔?我想着,竟也有些激动。那个时候,因为大家都觉得我长得难看,所有出镜的机会都与我失之交臂。而那时广播剧很盛行,于是我就成了广播剧专业户了。广播剧是可以拿着唱本唱的,不需要背下来,唱过就忘记了,没有想到马兰还记得那样清楚,唱得这么完整。我想,这也是她过人之处吧,平时你并看不见她怎么用功,但实际上她是一个有心人。 
那个晚上,我们玩到深夜也不想散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什么都那么有兴致。最后,彼此不说话了,沉默中我注意到,每个人的睫毛膏都随着眼泪挂在脸上,形成两条长长的黑线…… 
那是我印象中,我们五姐妹在一起最开心的一回,也是我看见马兰最放松的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印象了。那一次是合肥市电视台请我们五姐妹一起参加春节晚会,这是“五朵金花”难得集中一次出现在媒体上。尽管后来有很多媒体提过类似的想法,但终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我想这种种原因中,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马兰。有一回,她就明确地说,以后不要再提什么“五朵金花”了,我们也不再是什么花了,这种提法没有意思。既然她率先离开了这个“组织”,那么这个“组织”自然就溃不成军了。后来有人猜测,也许是马兰不愿意和我们绑在一起,也许是我们不想沾她的光,于是就各奔前程了。可是,当我得知浙江“小百花”二十年后再聚首的消息,其中朋友何英等人还专程从美国赶来参加,我的心中便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其实,我想我们谁也没有刻意要去提什么“五朵金花”,可这不是我们想说或不想说的问题,而是媒体要这么说的,说的时候是他们的需要,不是我们的愿望,现在你想让人家来追着你说,人家还不乐意呢, 
马兰嫁给余秋雨,让所有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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