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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征服者(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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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华贵不失高雅的别墅共有三层,一层有餐厅,议事厅等,客房及主人房都分布在二三两层。
不论走到哪里,雪白墙壁上无不悬挂幅幅巨大的彩色壁画,画里都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场景。因为房屋的屋顶设计很高,还没适应的人在里面走动起来,就觉得自己仿佛矮了不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只有克劳狄和文森特两人被安排在了三层相邻的两间客房。
房间非常宽敞,通风良好,地面上铺有彩砖。窗口下是一个被木栅栏包围的大花圃,栅栏外的院子里筑有一道回廊,用作赏景之用。
在阳光的照射下,团团花丛被光晕笼罩,姹紫嫣红,极是美丽。
但人无心欣赏,再美的景色也如同虚设。
半倚窗边的克劳狄,直到今天才头一次想起行军前祭司的预言。
此行凶险。原来凶险的并不是那场米兰之战,而是罗马。
两位『帝国之刃』及大批军队同时不在境内,而执行官瑞恩向来心思不定,会不会全力保护罗马也是未知数。单凭那无能的皇帝和近卫军们,对抗人力鼎盛的起义部队,胜算实在渺茫。
在忧心冲冲的同时,他却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疑问。
罗马的核心在坏死,假如此时真的被平民占领王城,究竟会是不幸的开端,或是将带来新的生机?
※※※※
晚宴在别墅一层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举行。虽然在席不过十几人,卡斯帕依旧准备了相当丰富的款待。
长桌旁,卡斯帕坐在正首位,左手下方是他的大儿子布鲁斯和二儿子卡尔,以及一位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尤莉娅。有卡斯帕这样的父亲,几位儿女的面貌气度同样不俗,男人英挺,女孩娇媚。
卡斯帕极有风度,始终笑脸盈盈,对待文森特和克劳狄尤其客气。父亲的态度如此,儿女自然更要尊重,连连敬酒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并祝愿未来的战争胜利。
作为一个军官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克劳狄平日就极少沾酒,面对这样的状况只想拒绝,却偏偏拒绝不了。
就在不久前,文森特吩咐提摩西送了一壶名为消疲的茶水到他房里。他喝下几杯后,嗓子顿时干哑梗塞,到现在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文森特早有预谋,以防他问什么不该问的,或说起不该说的。这种应是多余的手段,让他不由猜测文森特和卡斯帕之间的信任度是否还存在问题。
很快,他就从卡斯帕口中得到了确认。
「将军,我敬您一杯。」卡斯帕举杯向他愉悦邀酒,「那时听文森特说您会加入起义队伍,我还以为他在说大话呢。哈哈,有您的参与,我们的起义就更加如虎添翼,必定取得大捷啊。」
克劳狄立刻找到症结所在。
原来文森特并未告诉卡斯帕自己是被劫持过来,而让他以为是自己主动加入起义军,这么一来,卡斯帕对起义信心大增,定然毫不犹豫鼎力支持。
的确,连本国大将军都加入反国队伍,这样一个衰败的国家又怎能不亡?
而文森特这么做,就等于直接给『帝国之刃』扣上了叛乱的帽子。
克劳狄眉头顿拧,阴冷视线朝正与卡斯帕两个儿子谈话的文森特射去。
文森特察觉这边鸷人的目光,看向克劳狄淡淡道:「发什么呆?卡斯帕还在等你接受敬酒。」
「……」克劳狄说不出话,照旧死劲瞪着他,巴不得卡斯帕看出他俩不和。
「将军?」见克劳狄压根不看自己也不给回应,卡斯帕微感疑惑。
文森特眼底一道寒光闪过,忽然端起克劳狄面前的酒杯对卡斯帕抬了抬,朗声道:「军纪严谨,将军向来不碰酒,之前回下那么多已经很勉强,再接下来,就由我带他喝吧。」说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站在一旁的侍女连忙上来为他斟满。
克劳狄和卡斯帕均直直望着他,不同的是一个眼神不屑,一个微感惊讶,别有深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卡斯帕笑笑,「不过,将军是不是有心事?怎么一直不说话?」
克劳狄回头瞅瞅一脸困惑的卡斯帕,奈何有口不能言。
「克劳狄一向话少,尤其是刚结识的人。放心,时间长了自然会熟稔。」于是文森特成了他的『发言人』。
卡斯帕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也对,将军名为讨伐出征,实际上却是在米兰与起义军会合,的确高招。听说将军的军团已经被皇帝召回罗马城,带回了将军生死未卜的消息。不过那几万军人为什么不一并带入起义队伍呢?真是可惜。」
文森特再次代为『解释』:「虽然军团士兵大多对克劳狄忠心耿耿,但涉及这么大的事,难保不会有异变者向皇帝告密。」
「这倒是。帝国之刃失踪可是件大事,就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理。」
「他怎么处理也于事无补,不久之后罗马就是克劳狄的天下了。」文森特在克劳狄耳后别有意味地沉沉低笑。克劳狄送他一声冷哼。
闻言卡斯帕也悦然一笑:「大局已定,今天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说完对站在一旁的家仆使了个眼色,家仆立即弓身走出大厅。
众人又开始喝酒。不一会,大厅门被再次打开,克劳狄扫眼望去,顿时一阵眼花缭乱。
原来是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少女,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直接向着席上的人们倚了过来。
卡斯帕笑得两眼眯成细缝:「这是专门你们准备的,她们可都是城中一流的舞娘。等战争开始,可就有一段时日不得不告别这软玉温香了啊。」
桌对面的尤莉娅脸颊顿时飞上绯红,低下头不敢多看。她的父亲和两位哥哥身边也各自坐了位美女,她走也不是,留也不好。
这边马汀没有拒绝,从角斗场里呆了几年出来,当然不会不想念女人的滋味。提摩西还小,只觉得这些姐姐好漂亮,身上也好香,不停这边闻闻那边凑凑。
文森特接下舞娘倒来的美酒,视线拐着弯投向身边的克劳狄。
克劳狄脸色僵硬,眉头蹙得好比山高。虽然他并不排斥女人,可如今这种关头教他哪来心情在这里风月无边?偏偏又发不了声让对方离开,动也动弹不了,只能任由她们越偎越紧。
再度喝下两杯酒后,文森特突然对卡斯帕正色道:「克劳狄是军队的中心人物,必须养足精神备战。你的好意我代他心领,不过还请以大局为重。等拿下罗马后,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卡斯帕微微一怔,想了想也觉有理,便把克劳狄身边的女人挥退。
文森特又说:「我与克劳狄有事商谈,马汀他们就有劳你好好照顾,我们先走一步。」
卡斯帕的表情有些失望,但也理解点头:「也好。反正往后机会多的是,还请恕我不送。」
而后大厅内如何的活色生香,都与两人毫无干系了。
第4章 炼狱
    回到克劳狄的房间后,文森特让他坐进圆桌边的长椅,接着倒了杯茶送到他手边。
克劳狄满嘴酒辣正急需喝水,立即接过来一口饮尽。文森特离开房间片刻,很快又带着几本卷宗回来,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
「你可以试着讲话。药的效用差不多过了。」文森特说。
克劳狄奇怪地瞥着他,他却将手中卷宗扔了一本过去:「看看。」
克劳狄视线下移,把卷宗拿到跟前仔细一看,脸色登时大震。
那一行行阳刚洒脱的字迹,猜是文森特本人手笔。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每一段落章节的内容竟都是当今罗马各方现状,后面紧跟着分列了针对性的变动。有的问题甚至连他都未曾听过,而这字里行间不但清楚明白,方案也缜密,毫无破绽,赫然一本帝国改制的宝典。
克劳狄惊愕地抬高视线:「这是……?」
文森特淡淡道:「准备而已,将来你会用得上。」
「我?」
「你是一国之君,这些法典自然由你来颁布。」文森特嘴角漾出浅笑,不无得意,「这座桥搭的还不错吧?」
「你想说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
文森特耸肩,不置可否。
「理由?」克劳狄脸上浮现一丝排斥的反感。
「你不会信。」文森特懒懒回答,双手抱胸倒回椅背,「当然,我也希望能有对你说清楚的一天。关键在你,克劳狄。」
克劳狄探索的目光在他脸上搜寻许久,得不出结论。他的表情不像说谎,却也不够认真,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对你讲会为你忠贞一生一世,说不出的不自然,却莫名地会心存一丝渺茫的希冀。
正沉默间,一声声不算遥远的鹰啸横空传来,文森特当即走到窗边,迎向深沉夜幕。
这次克劳狄知道,是他的老朋友雷克斯又要来了。
果然不过片刻,一抹硕大身影由高空直冲而下,驻足主人肩头之上。雷克斯还是和上回见到时一模样,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风。
文森特回到桌前,雷克斯又见克劳狄,打招呼似的轻啸几声。见他俩方打照面就行注目礼,文森特玩味地笑了起来。
「看来雷克斯很中意你。以前如果谁敢这样盯着它看,必定眼珠不保。」
克劳狄全当没听见,问道:「它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叫来的。」
「你怎么叫?口哨,气味?」
「什么都不用。」提及这位真正的老朋友,文森特眉目稍变得柔和,「我的雷克斯是为我而生。我想要它到哪儿,它就会到哪儿。这世上没有地方它去不了。」
目光一闪,他又笃定地说:「将来你我一道作战,可以让雷克斯给你的好朋友——另一位帝国之刃送信,请他带领目前在阿非利加的军团来协助你。」
克劳狄还以冷笑:「你以为他招之即来?」
「只要你招,他就一定会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克劳狄蹙眉。
「直觉。」文森特微掀嘴角,「我见过他两次。」
克劳狄一时接不上话。
直觉……多么毫无根据的东西,真不敢相信那个精明过人的文森特居然会以此来判定一个人。
然而,这个直觉确实准极。
虽然艾伦从没明说,但他知道艾伦一直惋惜他当年不与卡德争夺皇位,也曾不止一次暗示过愿意辅助他站上罗马的最高处。
假如真的反攻罗马,他相信艾伦必定会领兵前来助阵。只是那样做的话,就意味着接受了文森特的第三个条件。
整个人——归他所有。
(归这家伙所有?噩梦中的噩梦!)
狐狼的交偶方式,实在不可想象……
毛骨悚然地暗忖着,忽然有纸莎草纸连同墨汁和羽毛笔被推到眼底。
「干什么?」克劳狄投去不善的目光。
文森特挑眉:「写点什么给我看看。」
「……」克劳狄不知道他搞什么把戏,本不想理会,但思绪一转又改了主意,拈笔蘸墨挥毫纸上,几秒后便大功告成。
「这么快?」文森特拿过纸定睛一看,愣住了。
一个字——『宰』。
宰?……
文森特攸地失笑,另取一张纸挥笔而下,完成后扔到对方面前。
克劳狄古怪地瞟他一眼,把纸接到跟前,乍一看时没什么反应,数秒过后,脸色刷地剧变。
也是一个字——『难』。
然而他在意的并不是对方狂妄的口气,而是这种笔迹,竟赫然与他方才写的字如出一辙,简直像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他抬起头,又惊又急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森特扬眉一笑,奥妙非常,俨藏玄机。
「一个惊喜。你会收到的,很快。」
※※※※
之后每晚文森特都会到克劳狄房里,次次带来不同的卷宗给他『审阅』。
克劳狄不知道他究竟是出自什么意图,但他的方案个个有理,让人连提出异议的余地都没有,并且在在都对罗马有利无弊,教克劳狄越发疑惑。
文森特并不是罗马人,这从他奇异的发色就能得知,那么他对罗马如此尽心究竟是为了什么?至于那晚摹仿字迹的事,虽然克劳狄很在意,但没有再提,因为知道问不出结果。而雷克斯随后也再度失踪。
克劳狄常想,或许文森特的确极强,却未必适合担任领导者。
虽然他从未刻意表现得盛气凌人,浑身上下却无时不散发出盖顶的气压。如果说『帝国之刃』是那种令所有士兵昂着头仰慕跟随的统帅者,那么,文森特那种阴厉的压迫感则会使人完全抬不起头。
为他效命的那些部下们,难道不会觉得成天都得缩着脖子过活吗?
除此之外克劳狄还发现一件不知算不算有趣的事,那就是卡斯珀的女儿尤莉娅,显然对他们两人同时具有很深的好感。
有时她会跟在文森特身后来到他房间,娇羞的目光这边绕绕那边转转,似乎不知该看谁才好。他觉得好笑,没想到卡斯珀还有个这么多情的女儿。只可惜她找错对象,因为他认定文森特那种人必定把感情弃之如屐,而他,更是没有这个余力。
他还知道,房外每天到晚都有一同前来的平民军轮流把守。虽然尽量不表现出在看守的模样,但以他的警觉不可能发觉不到。
再华贵的房间,只是一座囚牢。
※※※※
多日后的下午,文森特只身出现在他房间,一进来就说要带他到城里转转。
克劳狄深感意外,然而当对方用一条锁链分别铐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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