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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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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早老早,梓茕就曾暗暗发誓,必须亲自去所谓的“空门”看看,对逸夫、及逸夫们有如此吸引力的宗教圣地,究竟是什么样子。 
美! 
这是梓茕游历道家圣地,秀绝天下、幽绝天下的青云山,最突出的感受。早晨,微雨。挺拔的古松掩映着的山门前,空气一尘不染。连绵起伏的群山,满眼葱绿,青翠欲滴。湿漉漉的鸟语,不知从那一颗古松枝头传来,溅起……春仙小道,映着野鹿的梅花瓣一样的蹄印,半山腰,千百种野花,知名与不知名的动物植物,竞相展示自己的灵动自由的身姿。层层道观,金碧辉煌,古树下挑起幽雅的屋檐。茶圃青青,嫩枝翠叶,阳光下泛着彩色轻柔的雾气。石梯古道,林中隐约通天。木亭圣灯,傲立绝壁上下十里林海。登上仙山琼阁,站在青云山最高处,正值上午十时,发不出热量的太阳,金盘一样高挂在洁净的空中,放眼十里百里,无数山峰,云雾缭绕,千沟万壑,似青龙颔首,似玉树临风,淡淡的,悠悠的,似静实动,实动似静…… 
哦!他明白了,这就是自然,这就是宇宙!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做不出诗?诗,啊,诗是什么玩意儿?梓茕突然觉得自己诗的思绪全部烟消云散。沉下心来,梓茕沉沉地对和他同游的朋友说,从此以后,我做不出诗了。再多看到这样的宇宙自然美景,我会成为白痴。 
于是他理解了道人。 
和这样的美景相遇,谁愿意再回朝廷做官?尤其是,像东坡那样,常常受到无耻小人打击那样的官? 
千百年来,人们在这里修道成仙。但我们没有看到多少道人修成了的正果。幽静山中某一幽静道观,青藤缠绕的小天井内,梓茕看到了一口鸳鸯井。不深,一口圆,一口方,布满青苔的井台上,石缝里,盛开着一朵洁白的玉兰花,饱满的花瓣倒映在清水中,使人猛然想起人类怒放的性欲。在行仙修道的环境中,想到这种事情,实在太不应该。导游小姑娘,十七八岁,自称小甜甜,俯上井台,歪着头,笑意盈盈地望着梓茕,圆嘟嘟的粉红脸上,漾起一对好看的酒窝: 
“你猜,这两口井,那口代表男的,那口代表女的……” 
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圆的,这口井,代表女的……” 
“为什么女人,就只能是圆的?” 
甜甜问出了一句和她年龄不太相称的话。 
“圆的,我想,从圆的井洞里流出来的水,是人类生命的象征。” 
她红了脸,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错了,错了,还给我吹牛,学哲学的哩!道家学说,男是乾,女是坤,乾指天,坤指地。天圆地方。圆的井代表男人,方的井代表女人。” 
梓茕的小脸真挂不住了。他想,我不仅……不是不知道这种道家学说,而是,他自责道,怎么没有好好想想就回答她,并且,还泄露了自己心灵中“肮脏”的东西,为什么只知道,女人就只能是圆的呢? 
甜甜平静地说:“圆井,浅一些,水有点混,方井,深一些,水很清亮。它们下面都来自同一个源头……这是为什么呢?” 
“阴阳交和,大自然的神秘。可能它们在诉说男人女人之间本质的东西……” 
不过,他想,在如此修道场所,讲述如此赤裸裸的男人女人生命哲学……这是否是先辈道人,靠它来进行心灵转换呢? 
品着香茗,梓茕一行坐在大殿,眼望茶山,导游小姐小甜甜告诉他: 
“清明前五天,采的茶,鲜嫩可口,称为‘姑娘茶’。清明后五天,采的茶,清爽扑鼻,称为‘媳妇茶’。再后五天,采制的茶叶,悠远绵长,叫做‘婆婆茶’……” 
“啊!”梓茕笑道,“从姑娘变成婆婆,只要十五天时间,人生苦短呀,姑娘,谈朋友没有?” 
“还没……” 
“那得快抓紧,”梓茕正色道,“转眼就变成媳妇和婆婆,看你怎么办!” 
甜甜的脸“唰”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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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些采茶的道姑,受到这种熏陶,你叫她们怎么安心修道?人类战胜自己情欲的心灵之路,何其漫长而又艰难! 
不错,和鸳鸯井对称的另一口天井里,那汪碧绿得使人胆寒的清泉,据说,淹死的就是一位偷情的道姑! 
既然这样,那么,梓茕想,我那小辫子逸夫,和媚娘的偷情,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况且,逸夫后来的表现,无论他开临江茶馆,还是游历空山,甚至办裸体摄影艺术展,包括他的婚姻,都是一种偷情。虽然,媚娘和章悦市长,表面看来,毫无共通之处。背地里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既然世界上有逸夫哲人,或者,千古哲人智人,才华横溢之人,东坡,及东坡们,把情人,二奶,媚娘,送进深山修道,难道就是一个可以令自己放心的绝好去处么? 
梓茕告诫章悦。 
章悦笑对梓茕:“我也喜欢哲学。我们有共同语言。我到我们国家哲学发源的最高学府进修过一年。听过哲学泰斗的讲演……” 
梓茕的心一颤。莫非,她也要来偷一次……哲学的情? 
她哈哈笑了:“两回事,两回事。”她微蹙眉头想想,像宣布什么似地说,“哲学有两种。一种是管用,但不深刻的哲学,还有一种,深刻但无用、甚至对人有害的伤人的哲学。不知我们谈的是哪一种……” 
梓茕愣住了。他想,她说得真深刻!现在的人,谁都懂哲学,都快成精了。 
“要不,”她站起身来,又冲梓茕嫣然一笑,“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说完,取下她宽敞办公桌右侧衣架上挂着的黑色皮衣,对着壁镜,慢慢穿上。楼下的车,正等着她去接待新开发 
天池旅游风景区的国外考察团。随着新城的兴起,铁路、高速公路、航空、矿业、渔业全方位向国内外辐射,一个更大规模的历史文化旅游开发项目,将在这个英雄的山水城市展开…… 
梓茕知道,表面看来,这些和他的哲学他的爱情无关。经女市长的教诲,他想,我以后决不轻言哲学。哲学与爱情的话题,最多只能坐在江边茶楼,品着清香的“姑娘茶”,望着如水的月光,发呆……或者,找那么一位知己,随便聊聊。 
但,一个城市进入现代化,它的精神探询与建构,它的文化能量储备与积累呢?谁能保证,过去统治它的那个军阀大爷,不会变成我莫名其妙弃之而去的表哥,或者,现在的章悦同志,不会变成又一个新的军阀,亦或表哥? 
怅望生命大海,多少潮起潮落,回首历史长河,多少兴衰荣辱。 
所以,做官,从政,决不是社会偶然给我们搭起的游戏生命的舞台,……我们也不必为希望小学剪了多少次彩,或者拒绝了多少次贿赂,把守了多少次金钱美色的诱惑而沾沾自喜。因为,还有比它们更高、更严格、更严厉的人类理性,支撑着我们的命运!这就是历史与心灵的逻辑对应。只有在夜深人静,当你面对孤灯,直面心灵,才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它那薄如蝉翼的一丝古老而又悠远的颤声: 
“凭正直和良心,做官,做人……” 
令人不安的是,在为官仕途上纷纷落马者,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 
据说,章悦同志也仅仅是代理市长。说不定,新市长的任命,马上就要下来。 
如果这样,梓茕想,我的心,又还有什么值得再次发颤和胆寒的呢? 
…… 
果然不值得梓茕忧虑。他低估了章代市长。不久她就得到了市长的正式任命。……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和情感苦痛,果敢泼辣懂哲学又有领导才能和智慧的章悦,不久就成为了这一带响当当的女政治明星。如果军阀大爷文秀水的政绩是修建了一条虞美人大街和旧政府办公大楼,市长表哥骆光雄的政绩是建造彩虹大桥、扩建雕塑着英雄塑像的东西南北中五条大街的新城区,那么,章悦代市长则立志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指引下,给新老城区披上一件美丽的现代化外衣。她把青云山、金顶寺、天池、玄天洞、青坡一带连成旅游黄金一条线,和新老城区生态绿化城市的创建交织在一起,使方圆数百里成为集旅游生态环保为一体的历史公园和绿色家园。自然开发、历史开发、人文开发齐头并进。新老城区绿化工程、灯饰工程、环保工程按部就班。因青云山一带自然风光太美,她多次跑省城、北京,请专家来论证开发项目,争取国家贷款拨款,甚至得到了联合国自然保护基金组织一大笔专项建设资金。修公路,作规划,建新景,搞塑雕,全国各地买名贵花木品种,修大型革命历史纪念馆。能容纳几万人的体育馆已经竣工,红透全球的歌星影星刘德华、毛阿敏来唱歌引得这座城市万人空巷。小城建设正蒸蒸日上。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正在她那张办公桌上描绘出来并通过她的手或手中的笔一步步变成现实。一个很敏感的问题,谁来做这些工程的承包商?她有没有贪污,有没有包工头给她送 
别墅和某某岁的小男人? 
章悦把城市建设委员会的摊子交给另一个犯过错误的女人,月儿,当年一同下乡演魔术的剧团名丑的女儿,四十多岁依然亭亭玉立漂亮风骚的梁月婷。据说,市长表哥骆光雄死后,梁月婷曾把那位高干的女儿麦荞堵在青云山宾馆外面的大街上,大打出手,破口大骂说,“你这贱货骚货,把他抢了去又不爱惜好好用,还害死了他,我今天就要和你拼了。”据说,这位披头散发的漂亮女人和短发坚强的高干女儿,在毒烈的日头下扭打在一起的场景,感动了许多人,并且堵塞了交通动用了公安。据说,哪怕表哥已经死了,梁月婷还是和她当剧务的老公范某离了婚,并且到处宣扬过去的市长骆光雄是她的男人,而且已准备清明节那天跳进老黄桷树下的大江随表哥去了。正当人们不知把她送进监狱还是拖进疯人院的时候,市长章悦,在月婷凌乱得不成样子的家,找到了她,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整整谈了一晚上的话。十天后,一项新的人事变动命令,在辉煌气派的新政府大楼里炸开了锅,任命梁月婷同志为某某市城市建设委员代理主任。这一切,只有当年知青屋里的月儿和悦儿才能理解。据说,一个深秋的夜晚,这对都一样能干漂亮的大江的女儿,章悦和梁月婷,偷偷来到市长表哥骆光雄的坟前,紧紧拥抱着说: 
“他是看着爱着我们离去的。我们在做他没有完成的工作。我们这片山水含恨离去的亲人太多。我们在他的坟前约定,决不能让任何一个包工头,把你我送进监狱!” 
月儿没有哭出声,大滴的泪,线一样顺着她月盘似的脸庞往下流。她忽地抹了把泪,狠狠地说:“包工头算什么东西?咱俩的头脑还算不过他们?分一半脑筋来对付都还剩……” 
长江边上某历史文化名城和梓茕在北京和海南有过精彩艳遇的长脸男人堂兄黎清明,据说,带了一大笔钱找到女市长章悦家,市委机关大院B栋六楼八十五平米的职工宿舍,想要承包新老城区建设的绿 
化工程和灯饰工程。堂兄把一口袋钱扔在她卧室的梳妆台上,梳妆台右上方雕刻着青松的壁洞里,镶嵌着一个搭着红绸的小方盒。装饰精美的小方盒里装了一缕船工儿子,即拉里地区军分区副参谋长的骨灰…… 
听明来意,章悦两眼红红地对堂兄说:“清明……” 
她呼着堂兄的小名。 
“你这点钱把我送进监狱还远远不够。” 
她指指骨灰盒。 
“要挣多少钱才够花?给你二哥说说……” 
二哥即船工的儿子,为祖国边防献身没留下一分钱的王进军。 
说完,捂着脸转身上了厕所。 
堂兄黎清明长吁短叹地告诉梓茕,厕所里,立即传来章悦市长哀哀的哭声…… 
梓茕知道,这哭声不仅包含着自己家乡未来无比浓郁的小城之春。还有,也许,谁也说不清楚的情感和爱情! 
据说,章悦和常住在行政学院的刘逸夫教授关系并不太好。几近分居。她目前的身份和地位不敢侈谈 
离婚。没日没夜的工作可能是她寄托感情的最佳方式。她曾暗地里对最要好的朋友很哲学地说: 
“爱情,人一生的爱情,好比插秧,错过了春风里的那一茬,就怕再也找补不回来了……” 
梓茕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完全明白她的话。思索明白之后,觉得她把爱情说得太绝太绝了!出于多方面的原因,梓茕没有如约去和她谈哲学。小城岁月,悠久而绵长,他想,我还得等等,再等等……到过这座面貌日新的江边小城检查工作的同志回来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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