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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外飞仙.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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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的人说话也挺客气啊,并没有嚣张霸道张扬跋扈,更没有想象中那么血腥残暴杀人如麻的样。
我心里乱纷纷的,等回过神来,师兄居然已经答应了下来。
啊啊啊!师兄你脑袋坏掉了?他们是炼魔的,我们是修道的,怎么能掺和在一起?漏了马脚怎么办?
呃……抓狂过我又有点心虚。我,到底算是干嘛的?
我算好人?还是算坏蛋?
要说我坏我可绝不承认,我做过的坏事有限,杀人放火是绝对沾不上边的,这次下山,除恶扬善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可是要说我是个好人……那我那段交待不清楚的魔宫经历,又怎么说?
魔宫魔宫,这几个字简直成了催命魔咒了,越想撇开越是缠的深。
七云堂的四个人,有一个屋子塌时没跑出来,已经咽了气了。另外两个伤的也挺重,只有一个还勉强能活动,给同伴上药包扎,放出讯号让可能在附近的同门来接应。我们则和魔宫的那两个人做了一道。
我有点恍恍惚惚的,脚下也觉得虚浮。苏和还当我是累了,问我要不要靠着他歇会儿,我象梦游似的摇摇头。瞅着前面那两个人不在意,凑到师兄耳旁低声问:“干嘛理会他们?漏馅儿怎么办?”
师兄声音更低:“看他们的样,就算我们不理会他也不肯轻松放过。更何况,来了一趟,若能多了解些这里的事情再回去,也不算白白的冒了一趟险。”
真是这样么?
我印象里师兄没这么正义啊……这正义的都过份了。
师兄做事一向四平八稳,这么没谱的事儿什么见他掺和过?
魔宫那两个人借宿的人家果然住的宽绰,里外两间屋子,点起灯来拿碗倒茶,比我们原来那睡大炕是好多了。我心里存着不安,瞅着这两个人,活象瞅着两只极危险的妖怪魔物一样,恨不得把全身都紧密武装起来,不露半点破绽。
苏和在桌底下拉拉我的手,看着我的目光坚定温和。
趁着旁人没注意,他以口型示意:别怕。
我心里一暖,也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
师兄最擅长和人打交道,他风度好,见识广,口才好。那两个魔宫的人不管是想从他这里打探什么,那是肯定问不出究竟来的。师兄和他们有来有往,有问有答,话说的滴水不漏,我听着都几乎要以为我们真是那什么栖霞山来的了,师兄连人家吃哪里的井水,那水质好不好都清楚明白。
我都忍不住要想……师兄啊,你该不会是那栖霞山派到蜀山去当探子的吧?要不就是蜀山曾经派你到栖霞山去当过探子?这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啊,别说那两个魔宫的了,就连我听着都要信以为真了。
绕了半天圈子,那两个人不说自己有什么目的,师兄更加沉得住气,话题都扯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看起来先耐不性子的还是那两个人。他们互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出声和师兄答话,自称吴田的人清清嗓子说:“不瞒三位,我们请你们来,实在是有要紧事情相告。”
师兄从容的一笑:“哦?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
“三位去月剑谷,想必也是为了论剑大会吧?”
论剑大会?
我不知道,不过师兄却点点头:“正是。这论剑大会三十年才开一次,我等若能有机会参与,就算拼不上个论剑的资格,能开开眼界也是一桩幸事。”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吴田说:“不瞒三位,我们也是为了能去论剑大会,才四处奔忙,想要提高修为,能在论剑大会上一展身手。不过三位也应该明白,我们魔宫平时对下属和弟子们并不如何管束,但是象论剑大会这等盛会,宫中却是严格限制参与资历的。我们三人不过是二阶弟子,要说参与论剑大会……那资格还差着一截。”
看出来了,要是魔宫弟子都这水平,那魔宫现在这声望肯定是浪得虚名的成份居多。
我坐在那里有些不大踏实,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魔宫一份子啊。虽然我不记得,我也不承认。
“而且栖霞山的门人弟子,这些年来的论剑会,也都没有人能……”
那两个人说话有所保留,有点遮遮掩掩的,但我们还是听明白了。
这二位说,他们魔宫现在扩大招生,外围的升一阶,低阶的升高阶,大家都在玩命儿的为自己增加实力。他们这次来采这种缠丝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二位的意思是想拉我们入伙儿,魔宫在这片魔域里可是龙头老大的地位,比师兄那个随口扯出来的栖霞山那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几乎就是小米粒与磐石一般。他们两个人现在也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既想拉人入伙以提高自身地位,又想得到我们的帮忙,还可以在归途中多得些收获。这么一来,我们如果要参加那个论剑大会,机会和把握也大一点,他们则是不花一分钱白得了三个人手助力……嘿,算盘打得真响。
从头到尾听下来,他们的提议也是对他们自己更有利而已,在心里鄙视一下,到底是魔域,个个人都替自己打算,利己的很。
师兄笑容可掬,顺水推舟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既不打算上他们的船,话又说的漂亮,不致于得罪人。那两个人显然不能和师兄比口才,费了半天功夫,最后只好黯然退场。
天都快亮了,这一夜过的还真是丰富多彩。
“魔宫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搞这么大动作?”苏和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额头:“不会是想……”
师兄比个手势,示意他小声谨慎些。苏和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还是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谢天谢地。我不想听他这样猜疑分析。其实他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重复魔宫这两个字,就够让我难受。
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象是……象是身旁有一颗刚才天雷庄的人用的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雷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开。而那后果,后果……
我看看师兄,又看看苏和。
那后果我绝对不想去面对。
“我们现在要紧的是,能平安的,尽快回去。”师兄的声音沉稳坚定,让人莫名的心安,本能的感觉这个人可以信任依靠。
我赞同的说:“就是这样。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苏和看看师兄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好。”
苏和替我的伤处又换一次药,已经不怎么觉得痛,想来是快好了。一夜没有睡,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胡乱打个盹。我只觉得身上隐隐的凉意,不由得蜷的更紧些。这地方让我不安,师兄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早早离开,越早越好。
师兄也真是厉害,随便扯个借口,都如此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我们不是魔域的人,更加猜不到我们是他们死对头蜀山派的。
“栖霞山是个以阴性巫术见长的门派,这一派的人行事都很低调,不为人知,所以用他们当借口是不那么容易被识破的。”
“那那个月剑谷的论剑会呢?”
“那剑会由来已久,不过听说近些年来已经渐渐变了质,成了一个……”师兄忽然停下来没再接着说:“那些事情我也就是道听途说,想来也不是太真。不提那个,我说去月剑谷,倒不是随口说的。那条能让我们回去的秘密通路,就在月剑谷。”
呃?
我和苏和两个人都傻了眼。
“这么巧?他们论剑的地方就是我们回去的通路?”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苏和说:“他们有可能知道那个通路,有可能不知道。不过我想,大多数人应该是知道的吧?在那个地方论什么剑……别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说的有道理……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心虚……
唔,不知道上次我离开魔宫去外面,是不是也走的那条路呢?
可是这个倒霉的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的头绪来。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会和那些参加论剑大会的人赶在一起?”苏和说:“这恐怕……有点不大妥。人一多眼就杂,保不齐就有眼毒的能认出我们的身份来。”
是,苏和说的太对了。
而且他说的身份,是指我们蜀山派弟子的身份,在魔域这里可是众矢之的,被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想的,却是如果被人发现……我和魔宫有那种瓜葛,那后果也铁定是不堪设想的。
我看看师兄,又看看苏和。
这个担忧,我却对他们谁也不能说,只能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而且魔宫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在我们继续上路的时候,郁闷的发现魔宫的那两个人和我们做了一路,而且一副“既然相识,何妨同行”的态度,脸皮真是不薄!
师兄倒没有什么,八成他还想从这两个人嘴里多套出一些魔宫的情况和魔域的其他事情来,苏和则是不放在心上,爱搭不理的,只当那两人不存在。唯有我,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让人发现我是一个……
用苏和的话说,叫卧底。
卧底这个词是以前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起的,虽然新奇,但仔细一想,却着实贴切传神。
记得他当时还说,这种事情最折磨人。一个人天天揣着决定自己生死的大秘密,在危机四伏处处险境的地方呆着,还要让自己和身旁的人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其实自己心中装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东西。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可以过,一年两年能撑下来,但是时日一久,这人心难免扭曲变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奸是善,就算是最后成了,以后一辈子恐怕也摆脱不了这件事的阴影。而做这种事,更大的可能性是被识破之后,下场万分凄惨,人们对这种卧底的痛恨,比明刀明枪遇上的仇敌往往还要来的强烈,所以多半卧底一被发现,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而派出卧底的一方,却不会为这个小角色做任何事情。
孤单的,扭曲的,时刻恐惧的日子……
虽然我的处境不像苏和所说的那样,我有他,有师兄,有师门长辈们的关心友爱,好多时候我都忘记了自己来自什么地方,忘记了自己生命中还有那么一段模糊的,隐忧的时光。我只记得自己要加入一个名门正派,这个信念牢牢剂在我的脑子里,一开始的时候特别的强烈,自己没有一点力量可以与之抗衡,完全被这个信念支配着去行动。但是时日一久,这种执念就慢慢的淡了。但是这时候我也已经成了名门正派的一分子,木已成舟。
那两个魔宫的人似乎还不死心,大家一起赶路,他们就紧跟着我们寸步不离,不时的和师兄说话,时时不忘游说劝说一句。师兄脸上的笑容仍然从容恬淡,让人既不会觉得不舒服,又实在找不着什么破绽,走了两天的路,他们硬是如老鼠咬刺猬一般,找不到地方下口,又舍不得离开,难免有些焦躁不安起来。那个吴田还能沉得住气,他那个同伴叫洪三还是洪什么的,却渐渐显得不安起来。我猜他们那天说的话,大概是说一半留一半,还有什么重要的想拉我们入伙的原因他们没有说起。离那个叫做月剑谷的地方已经不远,我们在一个小镇上投宿过夜,师兄说,明天倘若顺利,快些赶路的话,天黑前就可以赶到月剑谷。
其实若不是魔宫这些人紧跟着,我们的脚程还能再快些。但是因为他们一直不肯走,我们的轻功也难免要保留一半,打了个大折扣。
好在快要到目的地,他们再跟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好几天餐风露宿,也洗不上澡,身上的汗臭都熏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我要了一大桶的水,把自己狠狠扔进桶里。
到底魔宫……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把我们这些人派出来的呢?又不是要刺探什么秘藉或是要谋害哪个人。
以前我曾经想过,也许有人在暗处监视我,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却发现不是这样。也猜过或许在某个时候会有某个人跳出来说,好,我是来给你下指令的,你应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个人,也许会出现,也许不会。
起码,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碰上。
后来在蜀山上,听师傅和师门中其他前辈说起,有什么药物,蛊物之类的,给人吃下去,或是种在人的身上,本人并不能察觉,到一定时候,毒性药性的发作起来就会令人受苦难当,又或是要人性命,很多邪魔歪道就好用这种手段控制下属和门人,以防他们不听使唤,或是另存异心。
可是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请旁人帮我看过,和苏和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有意无意的打听过,都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越是想不明白,我越是担心。
到底……到底这件事,后面的真相是怎样?
近来每天晚上都难以睡实,半睡半醒,睡睡醒醒的口而且这一年多来,我发现自己白天还能打岔忙碌,令自己不去想起这些。可是晚上却不能够挥走这阴影。
时常刚刚入睡就心悸着醒来。
我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这是我的恐惧在作祟。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
这样的日子,到哪一天是个尽头?
头上仿佛悬着的那要命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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