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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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吗?”他仍然在笑,“不用怕,你现在可是朕的三十九皇妃,一个小小的流云山庄,朕就是送给你也没什么。但他们俩可就……”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惊怒地抓住他的衣袖。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你说呢?”
“我求你放过他们,只要你放过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终于低泣出声,原来到最后我还是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低下头来求他。我还是这般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想到这里,我哭得更伤心了。
轩辕直望着我,看我哭得悲痛万分的样子,良久良久……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退后两步。
然后侧过脸,用异常冷静的声音道:“来人,将流相醉、浦宣雷、回鹤风打入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六十八
我一下子就从贵族变成了囚犯。
先撇开我强奸简月心未遂的犯罪事实(我呸),光凭我和小风、小雷合谋害死了流相醉,侵占他的家产的罪名(冤枉啊),就足够我死了又死,把牢底坐穿了。
看来封德兴把品贺管理得非常好,这大牢除了环境差点,还算宽敞,又通风,也没有什么异味,靠墙的位置甚至还砌着石床和石桌。床上有干净的被褥,这是封德兴派人临时拿来的,石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说起来封德兴算是很照顾我了,毕竟我这是在坐牢,而不是在渡假。
我缩在石床上,双手抱膝,开始发起愣来,现在搞得一团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止一次暗骂自己做事缺心眼、说话不经大脑,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惹急了我,我就不顾一切下,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还赔上雷和小风,我真是个超级大麻烦。
小风过来,把愣愣的我搂在怀里,用唇安抚的吻了吻我,低声道:“没事的,你并没有真的强奸简月心,最多算是强奸未遂,轩辕直不会杀你的。”
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又生气又委屈,他们俩当时的反应可真让我伤心,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我知道你们俩都怀疑我,我根本没有要强奸简月心,我强奸谁也不会强奸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小风连忙安抚着道,“虽然当时乍看之下有点不能接受,当时你的动作也太暖昧了,但仔细一想,就知道小宁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那为什么当时撇下我不管?”我继续难过,“我知道我惹了很多麻烦,你们一定是急着想摆脱我了……”
“小宁,我们绝没有这样想,我们喜欢小宁眼里那熊熊燃烧的斗争的火焰,那不畏强权的勇气和执着,说错话之后的羞窘和捶胸顿足,那样的小宁仿佛是闪闪发光的,美得叫人眩目。虽然的确有些行为和言语缺乏慎重,但这就是小宁的可爱之处,我们就是喜欢这样的小宁啊。”小风看了看向小雷,有点忧伤地道,“可是,懂得欣赏小宁优点的不止是我们,我们也同样害怕小宁会被发现你风采的人抢走,我们时时刻刻都是担心并且害怕着的。”
“轩辕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小雷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撇开脸去,“小宁,你知道吗,他很喜欢你。”
“他喜欢我?”我叫道,“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喜欢我,他要是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逐我出宫?又怎么会将我们打入大牢?”
“小宁,你难道还不明白吧,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流相醉。”小雷叹息。
我心里一震,想到轩辕直确实是拆穿了我的身份,但我不认为他会喜欢我。
小雷又看了我半晌,“小宁,你怎么会以为轩辕直看不出你和流相醉的区别?你知道吗?你吸人的不是你的外貌,是你独特独行的思想和言谈,是不同与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灵动,轩辕直早就受你吸引了,只是他是皇帝,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使他不懂得去争取,也不屑去强取豪夺,但这一次,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破例,因为他比我们想像中的更要喜欢你,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企图侵犯他的皇妃,他是不需要任何审问就能将你当场处死的,他说的话、他的决定就是圣旨,是就是事实,老实说,在那样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没有想过要处不决你,我就知道在他心里,你很重要。”
“如果他强要你,我们争不过他,小宁,你知道吗?我和小雷其实很害怕你被他夺走。”小风轻抚着我的背,有着深深的不安。
轩辕直真的喜欢我吗?我一点也看不出,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能喜欢他,我不能背负那么多的感情,人的感情也是有极限的,爱一个人,是对爱的忠诚和坚贞,曾经是我心里对完美爱情的所有诠释,爱二个人是幸福的负疚与亏欠,虽然明知道不对,但爱上了,我无力挣扎,也无法放弃,就只有付出更多的爱去填补我内心的愧疚,但如果我同时爱上三个人,那还是爱情吗?还算真爱吗?那是滥情,还是对爱的轻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所以,轩辕直我是不能爱的,更何况现在的我,真的是不爱他,连喜欢都谈不上。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强求,只有人的感情是不可以强求的。”我镇定地一笑,“而且,我不爱他。”
“小宁,你不了解,他是轩辕皇朝的皇帝,这皇朝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他能左右一切,当他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他就能得到。”小风愁眉不展。
“他是皇帝又怎么样呢?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与我何干?”我摸着小风的手,把玩着他纤细的手指,沿着指腹细细地摩蹭着,满不在乎又带点狠劲地道,“惹毛了我,总归就是鱼死网破,我是不会屈服的。不过……”我飞快的在小风唇上吻了一下,“我认为你们是杞人忧天,轩辕直根本不可能喜欢我,他那种人,才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呢。”
小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抱紧我。
小雷也伸手环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三个人紧紧的依偎着,这一刻幸福的感觉环绕在心头,如果能长久的这样下去该多好啊,就算突然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吧。
虽然很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但我仍然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他们会怎样处置我们?”
“不会有事的。”小风和小雷异口同声。
“就算轩辕直可以大度到不追究我意图非礼他的妃子。”我愤愤地道。想到那个简月心,我就气得头晕。叹了一口气,“但谋财害命的罪名可不轻啊。”
“什么谋财害命?”小风和小雷都愣住了。
“如你们所料,轩辕直已经发现我不是流相醉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发现最近叹息的次数真的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不止犯了强奸未遂的罪名,还伙同浦宣雷和回鹤风谋财害命,干掉了流相醉,侵占了他的家产,你们说,这是不是够死几次的了?”
小风跳了起来,“我们没有谋财害命。”
“那你告诉我,流相醉哪里去了?”我无奈地看着小风。
小雷和小风顿时哑口无言,在皇帝面前讲出那套借尸还魂的理论,不但不会解决目前的危机,只会又来一条欺君之罪,连求证也不必求的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我两手一摊,这次真的是小命休矣,两条罪名,我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无辜。我拍拍他俩的肩膀,苦中作乐地道,“把脖子洗干净,等着砍头吧,至少,黄泉路上,咱们三个还能做个伴。”
六十九
由于我们三人是在封德兴的后院被捉进大牢的,所以并没有公开,所以就算是审理案件,也是私下进行,也就是所谓的私审。小风和小雷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轩辕直存有替我脱罪的私心,所以不愿公开,不过我却认为他会那么好心才怪,一定是想私下里对我们滥用私刑,以免传出去,影响他的名声。
望着面前三堂会审的架势、轩辕直脸上的冰冷和阴沉,以及他盯在我身上的森寒的目光,我就觉得小雷和小风的猜测是多么荒谬,这轩辕直哪里有半点喜欢我的样子,他那张脸,那个表情,要是说和我有深仇大恨,只怕还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而且,我们才刚进牢里来三个时辰都不到,就迫不及待的审问我们了,根本就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
跪在封德兴家的大厅里,我感到极度的不自在。前两天才在这个大厅里,我是做为宾客来这里赴宴,虽然那次宴会不欢而散,但毕竟是客。然而再次来到这里,身份却来个大逆转,是做为罪犯在这里受审,正应了一句话,世事无常啊!
胡钦南清了清嗓子,因为轩辕直久久没有发话,他只好开口问道,“堂下人犯报上名来。”做为轩辕皇朝的丞相,此时屈就一个主簿官,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了。
反正已经被戳穿,我也就不在乎了,张口欲答,旁边小风却急忙道:“流相醉。”
“问的是他,不是你。”轩辕直真的是看小风不顺眼,不但拿那双阴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他,连声音也冷得像把刀子。
“可他的确就是流相醉……”小风试图争辩。
“给我拖下去……”轩辕直直接下命令。
“赵小宁,我叫赵小宁。”我急忙搂住小风,生怕他再激怒轩辕直,轩辕直根本就是没事都要找他茬,不就是个名字吗,我不在乎。
“小……”
小风还想说话,我干脆把他的头按在我怀里,不让他说话。小风挣了一挣,就安静地依偎在我胸前了,不再说话了。
“浦宣雷,回鹤风,你们如何唆使赵小宁与你二人谋害流相醉,并侵占其家产,还不如实招来?”胡钦南看轩辕直又不说话了,只好再次开口。
从胡钦南的问话里面,我可以明显地听出他有偏怛我的意思。虽然我知道他是好意,这也证明了他的确是那种面恶心善的人,但这样问未免对小雷和小风太不公平了。我开口道,“胡丞相,这件事不关他俩的事,是我偶然发现自己与流相醉长得相像,歹心顿起,将流相醉骗出城外,将其杀害,再以流相醉的身份回到流去山庄,他们两人一直以为我是流相醉,根本就毫不知情。”我不知道这样说足不足以让人相信,但无论如何,我要保住小雷和小风。
“那为何他们都叫你‘小宁’,分明是他二人早已知道你的身份。”胡钦南急道,“你说,是不是他们见你长得像流相醉,才将你掳来代替流相醉的?”
“大人听错了,他们两人分明是叫我‘小流’的,只是因为我的名字中恰好有‘小宁’两字,大人才会疑为‘小宁’。”我一点也不领他的情,他分明想叫我把罪名都推到小雷和小风身上,我赵小宁还没有懦弱到要自己的爱人出面替我顶罪的地步,虽然这个罪名的确是屈了我。
“很好,既然你全都招供了,朕也没必要再审下去了。”轩辕直声音更冷了,威慑的面容有着怒力压抑后的平静,“赵小宁……”
“皇上,请听草民一言。”小雷突然俯下身子,恭敬地叩首道:“方才小宁所说的都不是事实,赵小宁的确就是流云山庄的主人流相醉……”
“小雷……”我以为他要说出借尸还魂的事情,连忙向他使眼色,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愿意随便相信了,更何况是一个习惯于掌控天下的王者。
小雷不理会我的暗示,继续道:“……三个月前,草民和小风去皇都接回被皇上逐出宫的庄主,庄主因为投环自杀未果,一路上都是昏迷的。回到流云山庄后,庄主醒来,就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所有的人和事了。草民请大夫为庄主诊治,大夫说是因庄主受刺激过深,潜意识的逃避他所熟悉的一切,所以才会失忆。后来他自称叫赵小宁,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流相醉了,虽然也请了不少大夫医治,但他一回想过去就会头痛,而且庄主他离开了皇宫,把以前的一切全都抛弃,从新开始,反而性格大变,人也开朗活泼了不少,草民也就不再逼他回想以前的事,宁愿他永远这样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也好过每天要死要活的令人伤心……”
我看向小雷,没想到一向严肃冷静的小雷说起谎前居然是那样的面不改色,连那淡淡的忧伤都表现得如此到位,难怪说老实人一般不轻易说慌,一旦说起慌来连最精明的人也能骗过。
轩辕直则略带惊诧地望着我。
小雷轻叹一口气道,“草民知道皇上一定有所怀疑。”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捋起衣袖,“就算人可以假冒,但一个人身上的伤痕和印记总不可能假冒得一模一样吧,难道皇上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伤痕吗?整整七刀,就算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