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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血琥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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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弥间,筋疲力尽的我,已经是无法睁开眼睛,只听到孩子,孩子清脆的声音,生动,有力的哭啼。

    之后,我虚弱地,昏睡过去了。

    “秋水,辛苦你了!”

    这是彦的声音,彦的眼中,溢了无尽的愁怅,在他的脸上,悲伤,欣喜,复杂情愫地纷乱交织一起。他的手,慢慢地分顺着,额前湿透了的,刘海。

    “是个可爱的小公主,美极了,一如她的母亲。”

    我,心虽欢,却充斥着无尽的愧意。毕竟,帝家所有的,不,几乎是大理的,希望,段帝,他几乎都孤注一掷放在这孩子身上啊。

    “不要自责,朕只要你母子平安。你看看,我们的公主秀比芙蓉,面如满月。就用皇后你取的名字:熙月。”

    彦,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忧,强作欢颜地,用温柔的口吻安慰着。

    “朕,身边有皇后相伴偕老,已经足已。对了,还有我们的熙月公主。”

    尽管如此,我很清楚,因为没有旦下嫡皇子,可能连彦这微不足的愿望,也会变成一种秽望。

    一想至这里,我的心更戚然。

    当段帝、其他一众宫人离开太和殿时,我再次疲倦地,闭上双目。

    女儿熙月,似乎异常乖巧,她躺在我的身边,闭着小眼睛,静静地吮吸着小指儿,很快地悄然入梦。或许,连她也知道:母亲,一个自身难保岌岌可危的皇后,她堪虞如浮萍一样的,处境。

    “秋水!秋水!”

    来者,正是义母,她在内堂深处,静静地幽然步入寝宫。

    我睁开双眸,几乎,无法相信眼前之事,因为在她怀中,义母正抱着另一个初生婴童。

    “这!”

    义母的笑容,有着莫名的神秘,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他,他,他是嫡皇子,夔日。他是夔日啊!”

    我,看了看熙月,又看了看,义母怀中襁褓内的,孩子。用力地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一次一次地。

    “这!这!”

    我的脸上,泛出一种死灰的惨白,一时间,肝肠百折。这忽如其来的,种种令我应接不瑕,一滴滚烫烫的炽泪,无声地滑落,并粉身,碎了骨。

    “熙月,夔日,他们,谁,他们,这……”

    疑云重重,一层一层地,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也变得语无伦次。

    义母,只是微笑轻轻地摇着头。此时,商穆,也无声无息地,步入我的寝宫,她的喜悦之色,表形于色,她的手上也多一只硕大的,锦盒。

    “请皇后娘娘恕罪,此是商穆与睿王妃的一时情急。”

    “不!这!熙月,夔日,他们……”

    诡异的宁静,耳边只有窗纱被雨打的狂响,我依旧无法,完整地讲出一句话儿。
第六节 至之死地
    淑妃琅懿:

    三更天了,铜壶的滴漏告诉我,已经,三更天了。我派去皇后太和殿的宫女,久久,尚未有音讯。

    心急如焚,却更是万分疲态,渐渐,我累倒在塌上,倦然入梦。

    “琅大人的千金,国色天姿,好一副贵人相啊!”

    “懿小姐,娴婉温秀,闭月羞花,他日必是凤显门户!”

    在梦中,又听到儿时各人的赞喻,天生丽质的我,就是在这些络绎不绝的声音中,长大。

    那年,我才十六岁,正是豆寇的花样年华。

    提亲作媒的人就几乎把我们琅家的门槛,踏平了,但父母,都不为所动。因为想我琅氏一族已经势如日中天,寻常百姓人家,岂能一登大雅。

    当然,过中也有殷商绔富、名门望族,趋之若骛地,聘姻结缘的。但,我仍不能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琅皇太后的省亲,它启发了我。

    我发誓,要嫁就嫁人之龙,去做栖梧凤。

    西宫琅皇太后的省亲,成了当年的一盛事。别苑,预先一年就开始大兴土木。

    那时,盛大的仪仗,秽华的排场,风铿玉响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凤辇,琅皇太后雍容的高贵,等等,无不让人自觉是一井底这蛙,窥洞以为天。

    作琅家的宗族中的女子,我有幸,去迎驾。

    我绝众挺出的,寰然容治,引起了琅皇太后的注意。

    她微笑地招手,将我从一众跪地迎驾女子,唤起。那一刻,我几乎听到了天籁,激动的心至今想起还带着余悸。

    “柳容婀娜,霍若明媚,果一美娇娥。”

    随后,琅皇太后又了我的闺名、芳龄、族支,皆对答如流。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到自己的身上,我兴奋地,一如被光环包罩其中,一飞登天的飘飘然。

    不久的日后,我多次被皇太后召之入宫,陪她或品茶、或闲话、或赏花。

    有一次,琅皇太后问,

    “人生有何夙愿?”

    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奴家欲效西皇太后一样,成为人中龙凤,显赫门庭,名垂大理。”

    为什么,琅皇太后摇着头,笑意中带着淡然。

    难道,我说错了,莫不是我立行失态。

    “沉静见节,有语笑呈姿。思若老成,真天子所御者,非庶人当有之。入宫非常人所能啊!”

    自那次以后,琅皇太后,就一直未见召我,入宫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梳。转眼间,我,十九岁了。

    父母,心急如焚。

    因为,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入宫无望,不断地逼着我在众多求姻者觅凰。

    我不甘心,因为皇帝选秀在即。

    可是,命运没有将我遗弃。那年三月开春,皇宗室族要前往沧山崇圣祭祠,琅皇太后一道懿旨:召我与之同行。

    伴驾来到行宫,在离行宫远远的一座山的半山腰,有一破烂残桓的房子。琅皇太后将我带到此处门前,再郑重地,问之。

    “琅懿,哀家问你,是否想入宫。”

    我斩钉折铁地,一昧的坚持,不成人中之凤,宁可不嫁。

    琅皇太后,依旧笑笑,指着那旧破的房室,说,

    “此处,仍段帝行宫的冷宫,名字叫上阳。哀家放了一些宝贝其中,你若能找到,哀家即便成全你。若不果,只好各安天命。”

    此处,名叫上阳的破瓦残桓,竟然是冷宫。天啊!冷宫,不是只在皇宫大内之中有吗?

    势成骑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咬牙,即使此地是龙潭虎穴,于是义无反顾地说,

    “琅懿,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慢慢地步入,上阳。

    一遍荒凉,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每一步,就是险象,横生。

    “皇上,臣妾想死你了!”

    忽然,一声凄历的尖声,我被人从后面突然抱着,牢牢地,不容动弹。

    “谁!是谁!走开!走开!”

    不想,搂着我的人马上惊慌地,松了手,我一转身,方看清,是一老妇人。

    “臣妾该死,臣妾知罪。皇上饶命啊!”

    不断地跪地求情的她,蓬头圬发,尘面满,鬓如霜,可笑的宫妆令其看起来更毛骨悚然,一如地狱之阎罗。

    顿时,有一寒光骤闪,另一名女子手持宝刃咄咄相逼而来。

    “大胆奴才,竟然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还不快快下跪!”

    眼前的这另一妇人,虽然衣冠稍整,但依旧是状神疯狂,头上乱插的宫花,若即若离,十足她浮离不稳的步履。

    我急步躲过,不想,又被两名群魔乱舞的女子撞得跌坐在地。

    “三千宫女皆花貌,妾最婵娟,此去朝天,只恐君王宠太偏。”

    一如鬼魅般的歌声,让我看到满屋的魃魑魈魁,天啊!她们也曾经国色天香,位极六宫。竟然落个如此下场。

    又惊,又急,又怕,又累。

    我跄踉地,争扎地,冲出了冷宫上阳。

    跌坐在琅皇太后,她的跟前。她威严的声音,高居而临下,

    “你找到没有。哀家的宝贝?”

    我喘着粗气,慌不择言,

    “琅懿!琅懿!宁死不再入冷宫!”

    谁知,此言,正是琅皇太后的,宝贝——至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那年,我19岁,入宫。

    “嘣!”

    未央宫的大门,被去打探的宫女推开了,我一下子惊醒了。

    没顾及宫中之仪,赤脚下床,快步上前,紧握着此宫女的手,兢兢惊惊的声音,

    “快讲,皇后,她,她生的是男或是,女!”

    宫女也同样喘着粗气,想必是一路雨中小跑而回的。

    “娘娘,是,是,是个公主啊!”

    我喜从中来,失控地瘫跌在地,忘形地大笑。

    “鼎儿,你听到了吗?皇后,皇后她没有生下嫡皇子,大理,仍然是你的。哈哈!”

    一时,快意,我竟然翻箱倒柜,找出那个私自命人打造的六尾凤钗插在秀发之上。宫中对于服饰,有着泾渭分明的制度。那是一个只有皇后才特许用的六尾六坠珠花凤钗,在展翅欲翔的凤身分左右悬着六坠圆润天然的海珠。

    插上凤钗,我在立墙的铜镜前摇曳生辉,左顾右盼的。

    想像着自己,红袍加身,凤冠戴发。

    “淑妃娘娘,西后皇太后,召你一同前往太和殿,贺小公主新生之喜。”

    对着镜簪花,我知道,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逼宫。此等好戏,我不请也会自去。

    望着镜中的我,依然黛娥美颦,可惜,人面桃花,当日与我对镜梳妆的,段帝,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看看,自己的妖艳绝逸,心,忿忿不平,一怒之下。

    “咣当!”

    我将桌上宝镜拔落,踏着铜镜,践着飞花碎玉的雨,与琅皇太后,堂而煌之地步入了太和殿。

    踏入太和殿的内堂前,琅皇太后的亲信蕊初,悄悄地告之我。

    “此行,名为道贺,实是验子。西皇太后怕侗皇后真的旦下嫡皇子,调虎离山。”

    我一面的咬牙切齿,一面静静地扶着琅皇太后的手,步入内殿。

    一看到侗秋水,惨白无血的面色,写着无奈的内容,我的心甚为畅然。

    所有的快感,一下子洗涤了所有冤怨。

    又是一面凤纹屏风,我示了眼色,给蕊初:搜!

    蕊初与数名宫人,二话不说,直径地来屏风后面,大肆觅寻,不果。

    “皇后娘娘,辛苦了。”

    我一面亲热的开颜悦色,一面走到皇后凤塌前,寝宫矜贵的松木薰香氤氲,狠狠地刺着我的鼻子,凭什么,我不配拥着这里的一切一切;又凭什么,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全部拥有这里的全部全部,我梦昧以求的。

    “说道育儿护幼,臣妾,应该较有先得的经验!”

    我,来了一招措手不及,忽然地抱起熟睡在侗皇后身边的婴儿。

    马上,快步抱到琅皇太后跟前,笑得春满乾坤,

    “皇太后啊!快来看看,你刚出生的嫡曾孙女儿吧!”

    琅皇太后,也笑着接过襁褓中的,被我惊醒了的哭闹不止的婴儿。

    “皇祖母,这样会怕到熙月的。”

    看着琅皇太后,正在急急地拆婴孩襁褓前的襟带,侗皇后,一脸的惶恐,哭着乞求,不断地。我更欢然。

    不想正在此时,入来一个人,所有宫人一并跪在地上。

    我,也只是随之下跪迎接,因为来者,正是段帝。

    “皇祖母,何故来之!”

    段帝,愁眉深琐,正想抱回自己初生的女儿。

    琅皇太后,板着一副长辈的慈严,坚决不容置地掷出一句冰霜似的句子。

    “哀家来看看自己的嫡曾孙女,难道也要上疏皇上,恩准了才方可?”

    段帝无奈地退了数步,回到凤塌前扶着虚弱的侗皇后。

    “孙儿,不是此意。”

    段帝的温柔,令我心如刀割。

    我更大力地,急急地去解小婴儿襁褓的襟带。

    打开襟袂一看,我激动地忘形地望着,同样也是喜形于色的琅皇太后,我笑中有泪,语无伦次。

    “是个公主,不!公主是真可爱,真,秀比芙蓉。呵!呵!”
第七节 生死一线
    皇后侗秋水:

    但是,义母看着,微微的笑妍沁着丝丝的暖意。她无语,只是静静地抱着婴儿向我走来。

    屏气宁息,我,迷惑地接过,那个明黄色的,襁褓。

    天啊!多么熟悉的五官。仿佛间,它令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赶紧抱着孩子,走到凤塌之前。

    竟然,他与熙月,两个孩子有着惊人的,酷似。

    “是,是皇儿啊!”

    我几乎失声地,哭泣。

    义母娓娓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我一一地道来。

    “因为分娩了一日一夜,你筋疲力尽。孩子一出世,你就晕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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