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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琥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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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我,他,竟以陌路人的身份东南西北地聊了一整天的古今风骚。没想到,在这片国度上还有象爹爹那样雅致的知己。

    临分道扬镳时,他留下名字:奕珩。

    当我问及他姓氏时,他浅浅一笑道:

    “碧痕,你有个好听的名字!我们很又有机会再聊李杜了。”随后,人,马绝尘而去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好!以后又有陪我吟风道颂了。一边想着,我一边走后门回到御苑。

    但一进门,我便觉得气氛十分不对。大婚之期应该是五日后,应该没有记错的!一般沉沉的气息直逼而来,接被搂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你跑马观花完了吗?所有人都在找你!”抬眼望去,担忧惊惶失措写满了他——锋的憔悴的脸上。

    大理王——段峰:

    见她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我所有的冷酷武装、怛忧的烦燥瓦解的声音。无从解说,这,身不由已的现象。其实在她之前,我已经有三位侧室,皇妃的位子一直悬着。可能,在冥冥中,一切早有了注定。所有都为我预备着,等待着,她的出现。

    从来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投入那么的多。然而,我对她的紧张却象一条永远绷紧的弦,少许未有松懈过。似乎,她就象一只爱飞的鸟,会稍纵即失。要她永远留我身边,莫非要折翅?这种想法,不断地徘徊、折磨冲击本来自以为并不脆弱的我。

    ,她出去了的这一整天,才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我发了疯地搜遍御苑每一个角落,甚至,想把失职的奶娘及那个名叫碧痕的婢仆扼杀。

    “大,大王,请,请息怒!小姐一定会回来的!”

    碧痕,用颤抖的声音企图尝试平息我已经冲天的怒火。其实,一切均是于事无补的。

    没有了她,我就像脱了枷锁的魔兽,无法自拔地放肆野性。

    再固若金汤的雄坝也有决堤的一瞬,当,她回来时,我已经知道她存在对于我的重要犹过许多。

    这一晚,没有高燃的烛火,没有喧嚣喜乐,没有庆贺的宾客,她成为我的女人……

    宓婕:

    这一晚,我有点惊慌,有点喜悦,有点情不自禁,我成为他的女人……

    风暴过后,他温柔地把我一拥入怀,轻轻地抚顺我已经凌乱了的头发,及,心情。我刚要说话,他就马上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唇,并慢慢地把我放在塌上,示意我好好休息。稍许,他便又动身回宫,忙碌他的国事和我们的婚礼。

    感觉上,他就是一只的鹰隼,飞翔着巡视他属于其的天穹。他是强大的王者,他毕竟也是我的锋。

    隔天,我又旧病复发,但这次我十分明智地留书:

    锋:

    我到御苑的银湖小息。

    宓婕上

    随后,我便独自到出走了。因为我从下人打听到银湖是一个湖光山色的圣地。听到后,我便马上决意带上画具到那里舒展一下我的丹青手。

    在一弘银光涟漪的湖畔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在凉亭中,我刚刚完成了一副水墨湖便听到有人笑着走进了。

    “那么好的闲情?碧痕!”

    原来,是奕珩。

    “此情此景,美中不足是少了一壶花酿。”

    我笑了笑,说,“少的岂止是一壶花酿?凉亭小径引曲于中间种一池水芙蓉;那边的高树悬个秋千荡漾人间;这厢点几丛芭蕉闲聊静听雨打蕉叶,怡人的时节尚可品茶茗话当年。”

    说着说着,我竟然自醉其中……

    “那是你原来家乡的样子,对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奕珩的话好似一把利锄我深埋了的,那思乡的情绪狠狠毫无防备地掘起。我顿时呆住了,热泪盈腔,一滴一滴点污了那幅刚成的水墨。

    奕珩马上为自己的失言充满了歉意。

    “你在这里等等我。”之后,他消失水湄的轻雾中。

    少顷,奕珩回来了。手上多了束花。那不是普通的花儿,是一束淡白色的茶花,更奇的是花颈大大连碧绿色的花托,花朵,白与绿相辉映的。

    “送给你,碧痕!因为这种茶花有一个和你一样动人的名字:“碧珂映雪!”

    我像个孩子地激动起来,还嘟嘴唇问道:“那!花酿呢?”

    ……

    光阴似箭,快到黄昏了。

    我付了花酿的酒资——我的那幅倔作给了奕珩。就作个记念吧!

    我是这样想的,因为两天后,我大婚就要搬到皇宫殿里去。一出一入,可能已经相当困难。要再遇见这样的知已,更加是谈何容易?

    可惜我的想法错了。

    因为在大婚的当天,我,再次见到他——奕珩!

    大理王:段峰

    这天,大理城出现了久久未现的热闹,因为,是我与宓婕大婚之日。满座的宾客向我送来羡慕祝福,更多给宓婕向投惊艳的目光。我的婕儿,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举止大方,高贵练达的,所有一个理想的皇妃该有的,她都具备了。她,成就了我这个王的骄傲和体面。

    在这场婚礼中,唯一令我不解的是二弟——奕珩,平日处事得当冷静的他为何呆滞无措?以致失神无法接受我和宓婕的敬酒。到后来,更是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能自理。最使人费煞思量的二弟醉态地唤着碧痕的名字苦笑离开,碧痕却是一脸的无辜。

    不久,宓婕,来称自己不适,要辞去休息。

    可能,初为皇妃的她不胜酒力;可能,深爱独处的她比较不习惯这喧嚣;可能,连续来的大婚庆典已经令婕儿精疲力竭;可能,我,没再把猜测继续。而是与我的臣民同庆去了。

    事情尽在意料中,婕儿的文才、秀慧、纯真已经赢得了王父王母及众臣民的颇为认同。除了,世臣的铁将军,他对我说,有些事情有顾虑到。我不明白其过中含义,只是简单地分析可能铁家不甘心罢了。毕竟,在婕儿之前,众这普遍地认为皇妃之选必出于铁家。

    回到寝宫时,婕儿已经在塌上入睡了。望着她花蕊般的容颜,轻微起伏的鼻息,孩子般的睡样,我不禁会心地笑起来了。因为,知道,此时此刻的婕儿,完完全全是我段氏的皇妃,或者可以更自私地说,她只属于我一人的——婕儿。

    奶娘和碧痕还在侍寝,望着她们,歉意不觉萌生。曾几何时,我还冲动地想处死她们。

    “碧痕、奶娘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她俩人走后,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俯下身来轻轻吻了我的婕儿。当时,所有,心的空隙均被这一刻的幸福所填满。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我,在衷心地祷告上苍让我们可以白首偕老。

    可是,往往,事总与愿违地,发生……

    宓婕:

    大婚当天,大理城皇宫成了红色的海洋:雕梁画栋结着红色的彩练,正殿当中悬挂着巨大的流金红双喜,无数对龙凤呈祥红烛冉冉地把所有酣醉的宾客映得通红满面。

    这一天,我,正式成为了他的结发妻。

    然而,在为他的二弟敬酒时,所有我的喜悦、激动及兴奋瞬间转在内疚和歉意。

    “咣!”

    随着那酒杯落地时带来清脆响亮的声音,提醒了我,也令我知道了,其实,奕珩也拥有着大理高贵的姓氏——段。

    奕珩,失望无奈地瞪着我——他的皇嫂。并且,海量地喝下所有宾客递来的佳酿,有意识地要麻醉被我无意伤害了的心身。犹其,醉后的他,更是冷嘲热讽地唤着碧痕的名字时,更让我良心,一次一次地为之打击着。

    一脸无辜的碧痕,向我投来求助的而又令人心寒的目光。

    我,后悔着,为自己的过失对珩造成无尽伤害,也,为自己欠妥思考的幼稚。于是,避无可避,无法再面对珩的我,只好借故离开。

    在奶娘、碧痕的面前,我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

    奶娘千叮万嘱地吩咐:万万不能让峰得知此事。以免误会加深。

    一直以来,我只将珩视作知已。然而,无意中却给他非份的希望。但愿,下次见到珩时,能够向他解释。

    三个月后,在崇圣塔,皇室参神仪式过后,我如愿地再度见到消瘦憔悴的奕珩。事先一早想得好好的对白,却被他的一声仰天长叹打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该称呼你:碧痕,还是皇嫂?”奕珩苦笑着问。

    “无人时,我们还是煮酒谈天的知已。宓婕,一直都以有皇叔这样文采风流的知已为荣!”

    “好!好一个宓字!想当年,三国才俊曹植眷恋着的皇嫂甄后用的也是这个宓字吧!”

    听此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呆滞的我,珩,笑了笑。接着说,

    “但是,后来,他们终于成了知已。也成就了的千古文章《洛神赋》为传世佳话。”

    这时,峰从不远处走来。

    “没有想到你们两人如此投契,婕儿,我二弟是大理第一才子。”

    “大哥!你大夸奖了!嫂嫂的文情才赋高出我不知多少。对我在御苑的银湖建了一个小园林,名为:“沈园”。大哥和嫂嫂闲暇时可以去小恬。”

    其实,我知道,奕珩后半句只是对我说的。因为,之所以唤:“沈园”,全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嫔妃:琅瑾

    三更天了,王爷还没有来。我独坐在窗前,倾听着雨滴拍打在梧桐叶上,一点一滴,聚在叶间上,然后落下,“梧桐更兼细雨,点滴到天明”。

    “娘娘,已经三更天了,王爷不会来了,你早点歇吧!”

    “蕊初,你说,今个儿王爷都没有去其他园子里,这是间是去哪了?”

    “娘娘忘了?王爷这次上京,中原的皇帝不是赐了个郡主给王爷吗?这回就住在朱雀宫里。宫里的人说,朱雀宫今个儿一早就关宫门了。”

    我望着梧桐油亮的叶子在暗处闪闪摇晃着,王爷有新欢已不是奇怪的事了。虽然不能像汉人皇帝的三宫六院,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两个园子的侧妃,更别提宫外的那一大堆红粉知己。每次荒唐之后,王爷还不是照样会回到这里,有谁会比我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了解他,更知道他的需要呢?

    我娘是峰主子的奶娘,因为着一层关系,从小我就与他和哥哥一起玩大。脱去了主仆这一层关系,他就像我另一个大哥,总是很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少不了我一份。可我暗地里却希望,他会是我的夫君,我未来的良人。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娘也死了,我大哥成了峰主子的侍卫,身为世子,有太多的事要忙,便不常见面了。等他当上了王爷,我又终于见到了他。

    大哥在一次政治阴谋中,帮峰主子挡了一剑,灵堂上他来了,问我这琅家唯一辛存的人有何要求,我当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倒下前用尽最后的力量说:“王爷,我娘我哥都是服侍你的,现在他们去了,就让琅瑾来服侍你吧!”

    因为这样的关系,王爷不愿委屈我,我住进了“听涛轩”——他做太子时的居所,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最信赖的知己。

    可现在我怎么会感到心慌呢?王爷一向桀骜不驯,居然会接受汉室皇帝的联姻,回来后又让新娘住进他的禁地,那郡主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不会的,我暗暗安慰自己,说不定王爷明晚就会来的。

    嫔妃:琅瑾

    我错了,王爷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听涛轩里。虽然蕊初很小心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我还是听到了不少。

    “王爷今天陪新王妃逛园子呢。”

    “王爷忙着筹备婚礼呢,听说把中原里有数的巧匠都请来大理了,宫里宫外都忙翻了,这次的庆典肯定很有看头!”

    “老王妃对新娘子喜欢得不得了,今个儿还亲自入库挑选婚礼用品呢。”

    “王爷对王妃紧张得不得了,本来王妃是住在城外的御院里,只是王妃出去溜达了半天,王爷就慌乱把宫里宫外给翻遍了,找回来后就紧抱着不放,不等到大婚,就把王妃安顿进朱雀宫,朝夕相伴,那样子真叫人好生羡慕!”

    “那三个院子里的娘娘,都怕从此就给冷落了。”

    “唉!就说这原本最受宠的琅娘娘,相貌性情都是上上之选,亲娘兄弟又对王爷有恩,宫里谁不敬她三分?可这一论起家世,就输人家一大截,寻常人家娶妻都要讲对门,

    何况是皇家。而且这新王妃听说是王爷自个求的,就连老王妃都喜欢得不得了。看这阵势,这三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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