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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柱石娇艳-第15章

小说: 柱石娇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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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上礼拜才向她提出结婚的建议案……

男人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可以渡过情感的挫折?他十年前那样草率地处理她的倾慕,十年后却事过境迁似的闲闲向她求婚。他难道对这一切都这么地没感觉吗?是她用情太深太泛滥,还是他太薄情寡义?

不公平。至少就这件情伤来看,他几乎没付什么代价,她却痛了十年。

最惨的是,她至今对他仍有感觉。感觉愈强烈,就刺得那份痛楚愈深。

「呃?晓淑?」姊姊妹妹错愕。「才聊到一半,妳要到哪去?」

「我后天就要带国中生团契的短期宣教队下乡,得先去仓库找出他们要用的海报板。」她勉强挤个笑容。「你们继续串吧,我先走了。」

大伙故作欣然地挥挥手,很能谅解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间。

晓淑知道,大家都误以为她是受挫于公司恶质男同事的羞辱,其实她心中真正受挫的,是别的事。

她钻到拥挤而幽暗的后梯储藏室,只亮着盏小灯泡,供她在各类杂物堆中搜寻画板。她不想再浪费心思在无谓的感情纠葛上,只想好好做点有意义的事。而且,要带十二个青少年到南投乡下教会办福音活动,也不是容易的事,她必须更专心投入才行。


虽然她特地报名上青少年辅导课程,虽然她想尽办法跟青少年们建立友谊,虽然她努力对他们的冷漠消极保持热情,得到的却总是失落。没有成果,没有回应,没有任何的肯定。

她是不是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都太过热切?对这一切冷淡一点,是不是比较不容易受伤?

隐约中,她身后倾来一座温暖的巨墙,将她自背后围堵在他胸前。一双健臂伸长在她左右,箝往她前方的一大迭直立画板。

「你要拿的海报板就是这些?」

熟悉的气息,低俯在她肩窝,暖热地拂掠着她的耳畔。她当然可以叫他滚蛋,少在没人的地方惺惺作态,但她只是沮丧,只能无奈。

她宁愿自我欺骗,假想他正在和她谈情说爱。

胡碴隐隐的刚棱面颊,自她身后贴往她细嫩的脸蛋,爱怜地不住摩挲,贪婪地呼吸着她淡雅的体香。

此时此刻,没有言语,没有任何亲昵的逾矩,只有单纯的依偎,彼此相倚。

他对她是这么地疼惜,只是难以传递。

「你不必来帮忙。」晓淑被自己的冷言冷语惊到。

不是这样的!她渴望他的亲近,她喜欢他陪在她身边!

「我只不过要搬三块画板而已,不需要你插手。」

她在鬼扯什么?!晓淑狠狠自我痛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决绝,凭维祈的霸王脾气与独裁天性,不把她活活绞成麻花才怪。

但他竟然没有。一如他来时的悄悄,去时也无声无息,留下她身后的空旷与阴凉。

以及空虚。

「为什么会这样?」她绝望地茫然自语,远眺挑高客厅外的碧翠山谷。

她家老邻居——乐乐的大哥康凯林也绝望地茫然自语,「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家好端端地跟现任女友调情到一半,就被晓淑这位美艳芳邻的来访打断。她那副如泣如诉的妩媚惨状,以及短裤背心的超辣家居打扮,当场摧残了现任女友扁平的自信心。

一声「凯哥」外加柔情万千的娇喃倾吐,完全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凯哥,我是不是不可能再喜欢上李维祈以外的人?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对异性完全没感觉,对他的接近却常常感到触电?」

他拧眉闭眸,无力长叹。「我不知道。」

「康凯林,你自己说!」女友暴喝。「如果你们真的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她干嘛要故意穿得这么性感跑来跟你撒娇诉苦?!」

「我不知道。」

「你觉得李维祈是真心向我求婚还是年纪到了,就随便找个对象凑合凑合?」

「我不知道。」

「我在跟你交往之前就已经讲清楚,你是我第一个想认真交往的对象,所以你也要把手边的异性清干净,认真地跟我经营感情。现在却跳出这个女的凯哥凯哥地嗲个不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讲清楚!

「我、不、知、道。」

「凯哥,我很担心我真的会再一次被李维祈吸引,可是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同样的打击。而且他没有给我任何解释,为什么他当年要之音姊而不要我,现在又回头捡他自己拒绝过的人。他只当我是他交往对象中的其一,我却把他看做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他到底算什么?连乐乐都早忘了他是哪号人物,我又何必这么死心很地念念不念?是我太笨,还是他太狠?」


「我、真、的、不、知、道。」

「别想打迷糊仗!」现任女友可比晓淑悍霸有为多了。「我早就打听到你身旁有一卡车的红粉知己,说好听只是朋友而已,她们每一个却都比我还熟悉你。我算什么?只是你众多异性朋友中比较近期的一个,还是你心里真正看做特别的那一个?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约到你家来,却又在我们谈情说爱中放个女的进门哭诉,这样有多伤我的尊严?」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对!我就是这样被伤害的。」晓淑好感动地泣望这位女友。「我最不能原谅李维祈的,就是他竟然在属于我们两人的夜晚,找来之前的女友帮忙收拾我们秘密约会的烂摊子。他这么做太伤我的自尊。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两人同心合意无法解决的,非要他之前的女友出面才能摆平?凯哥,我比她差吗?他对我的信赖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吗?」


「我不知道……」噢,请问到底有没有人在听他哀号?

「你们男人就是贱!左一个、右一个,要你放开哪个都舍不得,干脆统统都抓着!」气煞女友陛下,一屁股重重坐入沙发跷腿环胸。「我跟你讲,你今天非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不要以为我有那么好对付,跟你哭哭啼啼当个认命的小媳妇就算了。门儿都没有!」


她愤恨一呸,口水几乎灼穿了凯哥虚有其表的俊俏脸皮。

「我真的不知道她……」

「你少给我装无辜!」老娘不吃这一套!

「你何必这么在意这点小事……」

「这不是小事!」晓淑凄厉冤嚷。「你们男人都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在乎的,这种态度更是伤人!就我一个人在难过、在流泪,你们男人却完全不体谅,甚至还责备女人在发什么神经啊、一点小事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


「耶?」不错嘛。「小猪,你倒挺了解我的。」

「了解什么?!」女友咆哮。「她只不过是指出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有什么好乐的?」

「可是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吵到后来,他都有点搞不懂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这事根本没什么值得在乎。」

「谁在乎那些鸟事!」

「那你干嘛跟我发这么大的火?」

「还不是因为我在乎你!」死猪头!

啊,原来……

晓淑和凯哥霎时同一阵线,陷入惊愕的白呆。

是啊,要不是她至今都还深深在乎着李维祈,何必被那个旧伤纠缠得那么紧?

凯哥经大师如此开悟,不禁敬佩臣服,跪在女友陛下跟前摇尾致歉,恳求陛下玉手垂怜。而晓淑,被这份领悟挫得更深。

小人儿寂然转身,落寞而去。

「喂!」取得完全优势的女友陛下傲然下令。「你也别死脑筋了,你男人既然回头向你求婚,就赶快狠狠逮住他!」

少来找她男人的麻烦。

「好歹他找的是你,而不是一长串名单上别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好啰唆的?」

她知道啊,但是……哎。

心思的纠葛太深,令她镇日魂不守舍,因而在带领青少年下乡短期宣教的当天清早,犯下要命的疏失——

她昨晚开车回家后竟然忘了关车灯,现在电瓶没电,根本发不动车!

怎么办?整个短宣队的游戏道具、活动看板、麦克风及扩大机等全都在她车上,由她负责开车载往南投。而参与这次短期宣教的青少年,早由大专的辅导哥哥、辅导姊姊们带领一同搭火车南下,一切工作大家分头进行。要是人全到了,东西却没到,整个下乡宣教的活动岂不完了?


她毁了!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一时粗心,就搞砸了大家准备了好几个月的活动?而且这对满怀期待的青少年们,会是多大的挫败?

本来她可以向老哥的车求援,但现在己早上七点多,哥的车却不在车库里,显然他昨晚根本没回来。该怎么办才好?

脑袋慌到全然空白。

她晕头转向地胡乱开手机,急急搜往她从老哥手机内偷来珍藏的秘密号码。

「喂?」电话几乎是接通的同时就被接起。

呃?她惊呆,这才清醒过来。她把电话打到哪里去了?

「晓淑。」睡意浓厚的哑嗓有着犀利的精明。「怎么了?」

她愕然瞪了拿开一段距离的手机好半晌,严重质疑到底是她的手有问题,还是这支手机有问题。为什么会拨通给李维祈?

「晓淑,出什么事了?」醇嗓轻喃,仿佛再大的危机对他而言,不过淡如云烟。

「我……我的车没电……」

天哪,超级撞墙。她没事跟他讲这干嘛?

「你人在哪里?」

「家里……」

「我马上到。」

他说到做到,不过十几分钟的光景,就驾着爱车飙越半个台北盆地,由北端的自宅狂驶到南端的深山豪宅,悍然而精确地煞在范家大门。

「怎么着?」他冷道。

她呈呆瓜状地一身运动服,晾在车库前,傻望他一副大将军率军开战的威武霸气。

「我今天……我现在应该载着这一整车的道具去南投,可是……」

「开我的车比较快。」他甩都不甩她,擦身而过,豪迈踱往她的车后。「闪开,别挡着我搬东西。」

她急急缩到一旁去,不敢招惹正在极度不爽中的冷汉。

她仍在错愕中,无法回复神智。邻居家的凯哥就可以帮的忙,为什么她会舍近求远,不自觉地打给李维祈?而且她什么都还没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是打来求援的?

不,真正令她芳心震撼的,不是那些,而是他显然是匆匆套上的轻便衣物底下,竟穿着一双居家室内拖鞋。他平日工整的短发,此刻乱得分外性感,一看就知道这颗脑袋必是刚从枕头上弹起来。

他甚至不及戴上隐形眼镜,让她生平第一次目睹他架着深度镜框的模样。

他俩竟在毫无串通的情况下,用着同一款式的备用眼镜。

她看到痴了,迷到傻了。像个倾慕超级偶像的小歌迷,呆呆瞻仰。

勤奋耐操的李维祈,带着低血压的严重下床气,连人带货地疾速杀往南投,藉由恐怖的狂飙狂闪提振元气,为宁静祥和的高速公路带来一些刺激。

反正他现在开的是老哥的车,罚单就交由老哥去负责。

他们以惊人的效率,赶在搭火车的青少年们抵达之前杀到目的地,安然卸货布置。而后一边享用当地教会供应的即溶咖啡,一边坐在大雨暴泄的教会外廊等待年轻人们。

好美。

她娇憨地捧着热咖啡感叹,心醉地欣赏滂沱豪雨中根本什么也看不清的美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此刻觉得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很美就是了。就连路边被暴雨打得稀巴烂的狗大便,都令她感到如优美银杏落英缤纷的华丽浪漫。


也许他们俩该搬到这样的人间仙境,买张大摇椅,两人蜷在一起摇啊摇,品尝着有点发潮酸掉的美味咖啡,悠然观看门前隐约成形美如黄金之河的泥流。

啊,多么浪漫……

「晓淑。」李维祈面色凝重地眺望朦胧远方。「你觉得这样好吗?」

「嗯?」美梦微微苏醒。「什么?」

「到这里的事。」

她吓到失手震出半杯咖啡。她又没说,他怎会知道她在暗暗盘算什么?

「我知道妳是无所谓,但起码也该为旁人想想。」

啊?「什么旁人?」

「我们正在等的这群青少年。」

她的好心情顿时被冷冽大雨淹到灭顶……「你放心吧,我也不想被人误认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关系。请你别太自作多情,也请搞清楚立场,你只是个临时来帮忙的——」

「你到底在讲什么?」

他干嘛这样鄙夷她?好像她的智能有问题。「那你又在讲什么?」

「中央气象局今天凌晨已经发布海上台风警报,你确定这次青少年的下乡短宣还要如期进行?」

「不是说这只是轻度台风,而且路径会偏离台湾吗?」

「看这雨势,我想气象局又得挨大家的骂了。」天有不测风云,气象人员有旦夕祸福。「你是这次短宣的总领队,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立刻中止这次活动,全员返回台北。」

她紧张地反复思量,快快跑进屋内电致气象台确认,赶紧和当地教会同仁商议。但是每一家电视台的报导都跟气象局一样地语焉不详,令人进退不得。

万一全员返抵台北,发现刮风也飘然掠去,恢复灿烂阳光,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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