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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雪莲之死.-第95章

小说: 雪莲之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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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挂了!

    一切都明白了,沙岩反倒坦然了!

    当晚,沙岩背了一个挎包,搭了一辆直达喀城的货车。

    他想找个人问问,到底这次所谓的严打打什么?可他遍访了喀城的所有旧友新朋,没有一个说得出这次严打的真实背景。第二天,他碰到了正在那里进货的罗大鹏,他如今是一个典型的小贩!

    他和罗大鹏去看一场电影,意大利故事片:《一个警察局长的自白》。

    上午九点四十分开映,离开映大约还有五分钟。在电影院的背光处,罗大鹏碰到一个同是东江的生意人,和他谈了一会生意上的事。

    沙岩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不发一言。罗大鹏二人谈得兴致勃勃,无暇关注任何别的事情。电影院里人来人往,穿梭不停,谁也没有注意他。

    突然,一只大手伸向沙岩的背后,重重地按在了他左边肩膀上!

    有人将嘴伸向了他的耳畔:“别动!就这样听我说话。因走漏消息,这里的严打提前了,今晚十点钟开始抓人!东江最迟明天晚上十点动手……”

    沙岩丝毫不露声色。又等了一会儿,沙岩回头,人早不见了!

    沙岩对罗大鹏道:

    “阿鹏,电影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我突然感到肚子有点不大舒服!”

    “我送你上医院吧!”罗大鹏关切地说。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请你代我向肖伟臣致意。务必告诉她,就说哲学家老沙向她问好,他仍然活着!”

    沙岩连夜乘车从喀城赶回东江二中。

    他不愿让人怀疑他有脱逃的嫌疑,他正在接受软禁反省之中!

    车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半左右才到的。他匆匆地做着各种准备。他把自己全部的书籍收作十七捆,将所有行李、铺盖等物也全都打了包。又将地板打扫干净。批改完最后那一堂课收上来的课堂作业。并将其交给了隔壁的老师,说:

    “我可能有一些事要出远门,请你将这些作业发给我们班的学生。”

    下午又去找了几个朋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晚上十一点四十分,沙岩坐在台灯下,打开《鲁迅杂文集》,翻开“准风月谈”中的一篇文章读了一会儿:

    ……无论中外古今,文坛上是总归有些混乱,使文雅书生看得要“悲观”的。但也总归有许多所谓文人和文章也者一定灭亡,只有配存在者终于存在,以证明文坛也总归还是干净的处所。增加混乱的倒是有些悲观论者,不施考察,不加批判,但用“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的论调,将一切作者,诋为“一丘之貉”。这样子,扰乱是永远不会收场的。然而世间却并不都这样,一定会有明明白白的是非之别,……

    十一点五十分,沙岩写了一张字条:

    “沙岩在公墓边恭候大驾。谢谢合作!

    签名年月日时”

    临出门,沙岩摸了摸了贴心的口袋,那里边装着阿依古丽少女时期的一张小照。再回头看一眼桌子上打开的那一篇文章,文章底下压着那张字条。

    该走了。把牛头锁的内销打上,拉上门。屋里的灯开着!门上贴有一行字,是早就有了的:

    “命运来了,门都挡不住。你来了,也一样!”

    山野一片沉寂,一片苍凉。

    风摇树影,发出一阵阵尖细的衢衢声。蒙胧中,光秃秃的树影突兀着排成排,象一队队等着行刑的刽子兵。

    公墓里,沙岩把全部钥匙埋在了一块石碑之下,那是所有宿舍门,办公室门,三个教室门的全部钥匙;还有,是鹿鸣峰中心小学教师阿依古丽的房门钥匙。墓碑上刻着的正是那位沙砾烈士的名字!

    沙岩咬破了中指,在墓碑上写下一行红色的大字:

    爸,我来了!儿子与您同行!

    而后,他又从墓碑底下掬起一抔泥土,捧在手中,含了滚滚热泪向着苍天低声祷告一番,突然一仰头,就将那黄土和着泪水全然吞入肚中!

    他揩干眼泪,别紧了风纪扣,正了正衣冠,疏理好自己的头发。作一个盘腿打坐的姿势,端正地坐好了,闭目养神……

    来了!

    有四条黑影提着枪包抄上来了!

    “站着别动!将手举起来!”

    “与君同行——”

    …………

    啊,沙岩!
第二十六章(1)
    在公安局预审室里,沙岩继续着他与对手的唇枪舌战。

    “你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抓你的?”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我会算卦,会占卜,懂吗!”

    “严肃点,我问你,到底是谁通知你的?”

    “一个正直的中国人!”

    “到底是谁?说!”

    “潜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住口!你少跟我们摆你那之乎也者,狗屁不通。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向你透露了消息?”

    “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

    “……”

    “你都毁灭了什么罪证?”

    “无可奉告!”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没罪!”

    “没罪,罪犯从来都说自己没有罪!”

    “要说有,有一万种!”

    “什么罪?”

    “爱国!”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进了棺材仍是一条臭虫!”

    “你……好!好!好!我们不和你骂。”审问者很有器量,“我们读的书没有你多,耍嘴皮子不如你,行了吧!读书人,有一句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的处境怎样,自己应该清楚!我问你……”

    “问呀!问呀!你不是一直在问吗?”沙岩很不礼貌地打断他。

    “一月十四日夜里,北京时间凌晨二点四十分左右,有两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他们是谁?你同他们说过一些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你给过他们什么东西,他们给了你什么报酬?”

    “既然你们都已了解清楚了,还问来问去干什么?你认定是什么就是什么行了!”

    “这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审问……”

    “恕我不能奉陪,我要休息了。送我进去!”

    “他妈的,你一个罪……”一个坐在一旁的年轻警官发作了,正要上前抬脚踢人,被那位年长一些的人挡住了。

    “对不起,我们现在是例行公务,在这儿,进去和出来是不能由你说了算的。你应该明白!”

    “要不是你他妈犯罪,我们吃饱了撑的还怎么的,抓你干什么?”是那个刚才怒气冲冲的青年警官。

    “你他妈才犯罪!”沙岩抬头狠狠地瞪着他,一副傲然之色。原来是他,这小子他认识,原来出息了。

    “你再说一遍!”年轻警官怒气冲天,走近前对准沙岩的胯骨就是一脚!

    随着一声尖叫,那楞头青的脚如同踢在了一堵坚硬的石墙上一样,一下子蹲在了地下,痛苦地呻吟了好一阵子。

    沙岩回头看了看他,轻蔑地一笑道:

    “我说了,送我进去!”

    …………

    这一天,还是在同一个地方。主审者换了另外一位,年轻的还是那一位。

    “看来,你是不想对自己的问题有任何交代的喽?”

    “我没有问题!”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了后,我相信你大概不会再这么硬了!”

    警官从桌子抽屉内抽出几页纸的材料,向他扬了扬,接着念道:

    ……高级特工叫尼亚孜…阿木塞力,我们是半夜过后,大约一点多钟找到沙岩的。会面前,他告诉我说他和沙岩是老朋友,他们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有些话我不记得了,但我一直在场,他们说要交换什么东西,开价特别高,是三十万美金;还有五百克毒品,是海洛英;他们还达成协议,帮沙岩办理出国护照……

    这是一份审问原始记录。

    “还要再往下念吗?”审讯者道。

    “今晚月亮的没有,明天统统地再念!”沙岩调侃着。

    “严肃点!我们不同你开玩笑!”

    “可你们是在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开玩笑!”

    “我们换个话题。我从来不喜欢绕弯子,也请你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们尽量轻松一些好吗?”

    “请讲!”

    “你和李小玫是什么关系?”

    “人与人的关系!”

    “具体点!”旁边那个审讯者说。

    “你想象中的关系!”

    大家沉默了一阵。又问:

    “你们之间发生过多少次性关系?还记得清吗?”

    “你以为呢?”

    “你最初是怎么……是用什么手段把她骗到手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

    “哈哈哈哈……沙岩呀沙岩,鼎鼎大名的沙老师,果真是名不虚传,你是一个狡辩专家!你与李小玫来往那么密切,还相互拿着对方的房门钥匙,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到这一步,没有不正常关系,可能吗?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还是旁边那个年轻人,一个坏主意在沙岩心底涌出。他要好好地戏弄他一下!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到这一步,就必定要有不正常关系喽?”

    “当然!这是一个常识问题!”

    “那,我讲一桩往事,一桩并不太遥远的往事。”

    “你说!”

    “那一次我患了肝炎住院,一天深夜,我听到三楼有人呼叫,几分钟都没人答应。我正打着吊针,药水反正快完了,我就自己拔掉针头,跑上楼去一看,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妇女躺在过道上又吐又呕,一边大声哭叫呻吟。我当时把她抱到病床上,为她揩干净身上的秽物,因见没人来管,我就那样在她身边守了大半夜,一直到天亮有人来了才回。”

    “这好呀,你是老师,见义勇为做好事呀。罪犯其实也有做过好事的嘛!我们是一惯提倡一分为二的。这和他的犯罪并不矛盾……”那位年长的说。

    “你们还有兴趣听下去吗?”

    “你讲!让他讲下去,我们审犯人也是一门艺术,艺术!”年轻人说。

    “从此,我很自然地就与那位半老徐娘交上了朋友。你们大概不知道吗,她年轻时可是一位大美人呢!”

    “嘻嘻!这我知道,你对漂亮的女人一般都很敏感!”

    “我们天天往来,我去她那里从不叫门,她也不嫌我是肝炎病患者,常常来陪着我说话。我们有时候一直谈到深夜,还不想分开!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家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太没良心了,她太可怜了!对了,你……”

    “如此半月,我们的关系早非同一般了是吧?”

    “哦,对!是不同一般!等等,待我将这一条记完整些,是你自己主动交代出来的一条,一条重要线索,不!重要罪证!天哪,又多一个。”

    “你们还想听呀?”

    “讲呀讲呀!接着讲。”

    “我们之间会不会有那种关系呢,我当然指的是男女关系!”

    “你问我?哦,对,对,你自己在说……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工作,你全都讲了出来!”

    “我说了,你一定代我保密,代我向她问好哟,还要代我向她道歉。因为,我这样说她,对她是有点不大礼貌!”

    “一定一定,一定的!乖乖,五十岁的女人!其实这也不奇怪,性欲嘛,何况她还有几分姿色!”

    “她叫罗华英。她得的是肺炎,住的是三楼四十四号病房第三床。她曾告诉过我,好像是说她有个儿子在县公安局预审股……”

    “你是在说我妈……你这个流氓!我妈会那样吗,你太无耻了!”年轻人这才感到了极大的侮辱,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干瞪着眼。

    “不哦,她可是个性欲旺盛的并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啊。而我,是一个男人,这男人与女人在一块儿……”

    听到这儿,那位老公安预审员说:

    “行了,小沙呀,你少跟我们绕来绕去,油腔滑调的!老实讲,李小玫自己全都说了。你听听人家李小玫是怎么控诉你的。他说着,拿出一份材料念道:

    “我叫李小玫,现在我揭发:沙岩这个大流氓,他早就对我垂涎三尺了。他多次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叫我给她干。有几次甚至抱住我的腰在后边就那样硬邦邦地乱戳我,他一定是觉得我的屁股很迷人,比前面还要迷人!我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可是,为了要他帮我复习,我让他在我全身摸,在我的全身捏。他经常捏我的奶,每次都要把我的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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