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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丫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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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什么,更不知如何接话,只好回头忙碌。

半晌后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忽然低头贴在她耳边说:“我要额娘把你给我,你说好吗?”

她愣住,心跳骤快。“奴婢已经是贝勒爷的人。”她背他说。

“你明知不是这个意思。”雍竣低笑,凑著她耳旁粗嗄低语:“我是男人,也想要你。”

听见这话,她仓促转身,不意与他面对面。

他故意接近,与她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你身上真香,擦什么样的香粉,能有这样魅惑人心的香气?”他沉声问,还深深嗅闻。

他的举动,让人心乱。“奴婢没擦什么香粉,也许是发上香花的气味。”她别开脸,红痕却已经蔓延到颈根。

他笑。“我看不是。”嗄声说:“这是你身上的体香。”

这话撩人意味深浓,她仓皇退开他身边。

这举动之突兀,如受惊野兔,惹他发噱。“你怕我?”他还笑。

织心不明白,他竟能若无其事,笑脸迎人。“奴婢去瞧瞧,晚膳是否已准备好。”她绕过他,匆匆跨出房门。

他没阻挡她离去。

反正,他也需冷却一下,她撩起的热潮。

屋里还残留香气的余温,他嗅得出她的味儿……

他的织心,已是一朵开得美盛,正待男人采撷的娇花。

晚间用过膳,织心在屋里找不到雍竣,冬儿进来看见她在找人,便告诉织心:“贝勒爷带红玉姑娘骑马出去,夜游京城了。”

织心听见了,发怔一会儿,然后问冬儿:“晚上还出门吗?”

“现在还不晚,再说晚间这时候外头可热闹了,红玉姑娘说想出门游赏,贝勒爷便依她。”冬儿答。

冬儿说完话后就出去了,留下织心,她呆在屋里,心不在焉地收拾著屋子。

“竣儿呢?”绿荷搀扶福晋走进来,见织心一个人,福晋便问。

见到福晋,织心先福个身,然后答:“奴婢听冬儿说,贝勒爷与红玉姑娘一起出门了。”

福晋皱眉。“天都黑了,怎么还出门呢?”

织心没接话,她走到桌边给福晋倒茶。

接过茶,福晋说:“用膳前你的爷在屋里,有没跟你提起,那个叫孔红玉的姑娘什么事?”

织心摇头。“没有。”

福晋神色不豫。“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跟个大男人一道回家里作客?成何体统?汉人难不成是这样教女儿的?”

福晋难得口气不好,绿荷看了织心一眼,吐吐舌头。

“织心,你替我仔细留心些,”抱怨完,福晋交代织心。“要是你爷在屋里提起那个孔姑娘的事,你就得来跟我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福晋交代了,织心只得答:“是。”

吁口气,福晋看看织心与绿荷两人,又说:“我不喜欢这孔姑娘,你们必定能瞧出来。我不喜欢她,先是因为她一个大姑娘家,这么抛头露脸的实在不讨我喜欢,再者因为她是汉人,”福晋顿了顿,细察两人脸色。“倒也不全因为她是汉人我便不喜欢她,你们两个女娃儿也是汉人,我便喜欢你们。可那个孔姑娘不一样,我不明白竣儿带她回家是什么意思,倘若没其他意思倒罢,要是有什么用心,你们俩想想,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贝勒爷岂能与汉女沾上边?竣儿说这孔姑娘是贵客,这是什么样的贵客?未纳福晋之前,我可不许他有别的心思!否则不但我不会允准,王爷更不会答应!”

织心与绿荷都低头,没说话。

“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福晋望向织心。“特别是你,织心,刚才我吩咐的事儿你得照办,明白了吧?”

“奴婢明白。”织心答。

福晋点点头,似暂且放心了。

“绿荷,扶我回房吧!”福晋起身。

“是。”绿荷忙伸手扶上。

福晋离去后,织心站在屋里,回想刚才的话……

过了良久,她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双拳握紧,掐红了她的掌心。

第六章

接连数日雍竣都不在府中。

白天他带孔红玉游遍京城近郊,夜晚他还伴她游赏京畿,织心能见到他的时间只有清晨,有时他还一连三日未回,出外畅游。

雍竣难得留在府中,福晋也感到不满,时常跟织心抱怨,越发要她将自己的主子看牢一点,有事便要立即回报。

这天两人难得没有出游,孔红玉在书房,惊叹巴王府藏书之丰。

“天下珍本藏书,可尽收在你巴王府了!若非贝勒爷不吝所爱,今日我还无缘大开眼界!”孔红玉惊叹。

雍竣淡道:“书不过提供阅读,珍本如能刊印才是好事。”

“这些珍本藏书可是无价之宝!”孔红玉不以为然。“就我所知,市面愿捧银子出高价收购的,就有十人!”

他嗤笑。“红玉,你是女子,开口闭口银子,不嫌俗气?”

“谈生意岂会俗气?这是营生的行当!不说银子的,才是矫情!”

闻言,他薄唇勾起一抹笑痕,不置可否。

织心端茶盘进书房来,除了给主子倒茶,还把茶杯端到孔红玉跟前。“孔姑娘请用茶。”她双手奉上。

孔红玉抬头,看到是她数日前刚到王府时见到的婢女,她的眼神就有一丝暧昧。伸手接过茶,她说了声:“谢谢!”

织心福个身,就转身要出去。

“咦,这是什么?”孔红玉瞪著雍竣腰间的香袋,两眼发亮。“这不是绣花香袋吗?你也别这个玩意儿?”

织心才刚转身,就听见这话。

“你把这香袋解下,给我瞧瞧吧!”孔红玉对雍竣说。

忽然见到婢女僵立,她有些怀疑。

“一般香袋而已,你想看什么?”雍竣说。

“怎么会一般呢?我看绣面不一样,挺精致的玩意儿,你快解下,我要瞧瞧!”她说,眼神飘向僵在房门前的婢女。

雍竣也注意到织心。“还有事?”他问。

“没有。”织心摇头。“奴婢退下了。”

孔红玉看著她出去,悠悠问雍竣:“还不给我吗?不过瞧瞧而已。”

他慢条斯理解开银链,拿起香袋。

孔红玉立即伸手取过来细瞧。“这绣得好极了,手法精巧颇有古风,却可看得出是新绣的,这究竟上哪儿找的?”孔红玉出身富裕,已见惯好东西,自己能品评绣品好坏。

“不必上别的地方找,我家便有。”他说。

她眯眼。“什么意思?”

雍竣咧嘴,伸手要取回。

孔红玉退到墙边。“既然你家就有,那么这个香袋就送给我吧!”

“拿来,还我。”他道。

“别这么小气,只是一个香袋而已,我喜欢,你便送我吧!”

“我再说一遍,拿过来。”

“那么,我以一只宜兴紫砂壶,换你这香袋如何?”

他冷敛一笑,不置可否。

“好吧,一袋毛峰雀舌,换你的香袋?”价码越捉越高。

“拿过来。”他坐在椅上对她说。

“要不,告诉我这是谁绣的?再绣一只一模一样的给我吧!”

“拿过来。”他还是说。

孔红玉沉眼看了他半晌,然后说:“你待我好,只为我救过你一命,虽伤了手臂,可庆幸并无大碍,既然如此,就拿这香袋来换你那一命,如何?”

她跟他讨人情。

年前他伤了手臂只为打通盐路生意,与私盐贩子动手,孔家虽不管盐,可人脉丰沛,各路私贩多少要看孔家颜面,当时孔家人派出孔红玉出面斡旋,事情终究顺利解决,他是欠孔家一个人情。

“以香袋换我一条命,值得?”他沉眼问。

“我做的不过是顺水人情。再说,即便孔家不出面,凭贝勒爷的名号终究也能摆平茶帮,以香袋换这人情,值得了。”孔红玉说。

她就要定这香袋,原因无他,她猜,这是那婢女给雍竣的东西。

雍竣举杯啜口茶,沉眼说:“既然你讨的是人情,那就给了,不过,银链得还我。”

“好呀!”孔红玉笑颜逐开,她取下银链还给雍竣。

她以为那银链不过是香袋配饰,无关紧要。

他掂掂银链,收回口袋。

孔红玉拿著香袋,立即系在自己腰袋的线扣上。“好看吗?”她问雍竣。

“那是男人的东西。”他淡眼答。

孔红玉噘起嘴。“那又如何?好看便成,况且女子身上有男人的东西,看起来也很威风!”

他不置可否,淡道:“现在不欠你人情了。”

“你想赶我出门吗?”她娇笑。

他撇嘴。“倒也未必,不过你已经离开晋地半年,又至京城游玩近数日,该回晋地见你的父亲了。”

“我会回去见他,不过再等等。”她凝眸对他说:“我还要你陪我几日。”

朝后一靠,他两手一摊,架在椅背上,侧头看孔红玉。“还玩不够?”他漫声问。

见他体魄壮硕,浑身男子气概,英俊脸孔却显得意兴阑珊,她不由得娇瞠:“你不愿陪我?”

“陪,”他咧嘴。“多久都陪!”

这话,惹得孔红玉心花怒放。

她待在书房与他闲聊许多,占了他一下午时间,直到织心进门提醒用膳,才惊觉时光飞快。

踏出书房前,孔红玉有意无意转头问雍竣:“香袋赠我,你舍不舍得?”

织心脸色微变。

她看到原系在雍竣腰上的香袋,已绑在孔红玉的身上。

雍竣望著织心,却对孔红玉说:“你想要,没什么舍不得的。”

听闻他道此话瞬间,织心脸色冷白,面无表情。

晚间,织心未到主子屋里侍候,她待在自己的小屋,侧卧床上,蜷缩身子对著墙。

冬儿到小屋看她。

“织心姐,你身子没事吧?”见织心躺床上,她有些担心。

织心没回答也未转身,她静静卧著,双眼一直睁著。

冬儿上前,低声说:“贝勒爷问,你怎么没到屋里侍候,冬儿该怎么回答?”

冬儿等半晌,织心才说:“我身子不舒服。你跟夏儿代我侍候贝勒爷。”

“织心姐,你哪里不舒服?还好吧?”

“没事。”她淡淡说,一直未转过身。

冬儿离开后,织心就这么瞪著墙,一夜没合上眼。

隔日早起,织心来到主子屋里,照例如常干她的活。

一见她,雍竣问:“昨夜你身子不舒服?”

“是。”她答,眼神未看他。

“好些了?”

“是。”她叠床铺被。

他看了她半晌。“我把香袋送红玉,你不高兴?”

“香袋奴婢已经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想送谁,便送谁。”她说。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臂。“我以为离府之前,咱们已有共识。”

她低头瞪地上石板,没有表情。

“如果不高兴,就对我说实话。”他眯眼。

“奴婢刚才已说过,香袋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愿送谁,便送谁。”她轻轻挣开掌握,转身走至水盆前拧干湿巾。

盯著她忙碌的背影,他冷凉道:“年前于江南,我与私盐贩子为争夺盐路起了争执,孔家曾经派人调解,昨日红玉跟我讨这人情,她只要我的香袋。”他说。

她停下,仍背著他。

“我何必对你解释?织心?”他低笑。“若我对你解释,你还不能释怀,那现在我便去跟她把香袋要回来!”话毕,他往外走。

“别这么做!”她追到门前阻止。

“既然你不高兴,我就把东西要回来。”他沉眼说。

“东西已送人,怎能再要回来?”

“大不了,我再欠一个人情。”

她摇头,垂眼咬著唇说:“别要了,奴婢再绣一个香袋给贝勒爷。”

他看著她垂下的眼睫,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羽翼般柔软,纤细美好。

他眯眼,伸手拂开她颊畔一缙青丝。“还生气?”嗄声问她。

她再摇头,抬脸看他。“贝勒爷想要什么?祥兽还是麒麟?奴婢绣给您。”

“我要你,”他粗嗄道:“把你的模样绣在香袋上。”

织心愣住。

“你的模样没人能要,只有我要。”他再说。

这话,让织心的心困住了。

她胸口缩紧,锁眉看他。

“怎么?”抬起她的脸,他问:“为什么皱眉?”

“贝勒爷的话,让奴婢承受不起。”

他沉眼看她。

“奴婢就在香袋上,为您绣上祥兽。”她说。

“我只要你。”他沉下声。

织心别开脸,避开他的眼睛。“奴婢只是个婢女,婢女的模样,不应该绣在贝勒爷的香袋上的。”

他阴柔低笑。“还是生气了。”捏住她的脸,迫她看他。“你就这么固执,执意不肯原谅我?”

“奴婢不敢生气。”不能避开,她便退至一旁,淡道:“三日后,奴婢就会把香袋绣好。”

他淡眼问:“要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贝勒爷是主子,不必理会奴婢高不高兴。”她平声说。

他瞪著她,半晌后冶下眼。“既然怎么做都不能让你高兴,就随你便。”他寒声道。

织心脸色一白,低头说:“奴婢去问厨房,早膳是否已准备好。”

雍竣不置可否。

沉著眼,他无动于衷,看她走出房门。

白日,孔红玉特意留在王府,未与雍竣出游。

挟人情以为胁,她知雍竣不会为一只香袋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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