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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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源优雅傲慢,但只要真情实意相待,她就不是铁石心肠,同样也能如愿以偿。
安作颇为得意,也有点身不由己地心颤。花儿朵朵娇艳,花儿枝枝美妙,花儿也都有尖刺。采摘花儿的人稍不留意,就会被扎烂刺痛。
门驻华的点穴是这样,伊博兰的腿脚更是这样。
周虞的绝招是什么?是清高的品格不容亵渎嘛?
郑嘉源的护身符是什么?是优雅的气质不可冒犯嘛?
盗贼下手之前,总要处心积虑地琢磨对方。安作现在这样饶有情趣地琢磨,也是盗贼嘛?——是采花贼!脑子里突兀冒出的这个词语,让安作为之一惊。
偷偷摸摸就是贼,采花贼也是一样可恶,一样狼狈!
瞬间,安作脸色羞窘,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汗颜的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也真的来到了身边,让安作窘迫不安。
门驻华睡醒后,下午回到虞美人美容院操持生意。伊博兰睡醒后就缠着周虞,继续制作山货的网页,也搜寻着相关的市场信息,乐不思返。
郑嘉源一反常态,下班后突然约安作到洹河公园。她觉得苦闷,要安作相伴散散心。
夜幕降临,洹河两岸是绿化很好的园林景区,灯火闪闪,树影婆娑,草坪清静,不时能看见一对对情侣依偎着、亲昵着。
默默地走过了殷墟对面的河岸后,四周的情景更为宁静,相遇的情侣更为亲情。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趁着底矮柔和的路灯,郑嘉源看着安作的神情,轻声问:“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有点非份之想?”
安作笑了笑说:“是啊。你引诱我来到这里,我要是不想就缺了一根弦。”
郑嘉源直爽地说:“痴心妄想了。我不会送给你一个拥抱,也不会献给你一个亲吻。”
“你这种排遣苦闷的方式,很有个性。”
“我心血来潮,突然想找个人陪着逛逛,也要得到亲身的感受。”
“感受什么?”
郑嘉源轻轻笑着说:“非份之想的威胁,还有垂涎三尺、俗不可耐的丑态。”
“你失望了。”安作看着郑嘉源的神情,坦诚地说:“你这种心态很不正常,也带着点凄惨。”
“何以见得?”
“你有男朋友吗?”
“介绍了很多,如过眼云烟。”
“高不成,低不就,孤独失意。”安作停下脚步,蓦然冷笑了一声说:“24岁的大姑娘还孑然一身,既没有人追求相恋,也不可能谈情说爱,更不知道将来嫁鸡还是嫁狗,多悲惨哪。”
“你……”郑嘉源拽着安作来到路灯前,瞪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羞忿地问:“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凄凄惨惨凄凄,羞羞忿忿羞羞。”
“不。”郑嘉源凝视着安作,冷冷地说:“我不知道周虞怎么能容忍你,也不知道门驻华何以依赖着你,更不明白伊博兰为何要老相伴着你。”
“你想知道吗?”安作看着郑嘉源高傲的神情,轻声一笑说:“因为你不是她们。”
“你——!”郑嘉源气恼地推了安作一把,接着就赶上来挽着安作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思虑地说:“你总是这样惹她们生气,恐怕谁也不会答理你了。”
安作呵呵笑着说:“刚刚惹得你气呼呼的,你不是过来挽着我了嘛。”
“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郑嘉源禁不住笑起来,挽着安作朝前走着。
从威赛公司租赁洹河商务中心写字楼开始,郑嘉源就认识安作,也对他有很好的印象。
安作没有盛气凌人的老板架子,却有一种儒商的气质和高贵的人品,经营的公费礼品更是首屈一指。这样的老总,在郑嘉源的视野里不多见。
郑嘉源颇为费解,安作身边的女孩子似乎都着了魔,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他。门驻华和伊博兰是这样,周虞也是这样,彼此的情感超越了莫逆之交,胜过了感激之情,似乎都是以身相许。
郑嘉源也觉得稀奇。在安作的相助下,门驻华、伊博兰和周虞原本都是找不到工作的无名小卒,现在却个个都事业有成了。
这些天,每当听着周虞母亲喜笑颜开地数说着周虞,也是在暗暗夸赞着安作时,郑嘉源的这种感触就更为深切和挠心。还有一种别样的情感,时时在心中翻腾着。就象前几天那样,郑嘉源可以直言不讳冲着安作发泄怨愤。就象现在这样,郑嘉源可以挽着安作随心地漫游,可以充分地感受难以理解的情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为什么能相依相恋呢?郑嘉源现在不能理解,只是疑虑和奇思妙想。
西郊的文源路口,新建起一座文源广场。现在灯光璀璨,广场中间的喷泉水花飞溅,绚丽多彩。
走累了,安作和郑嘉源坐在广场上的不锈钢椅子上歇息,也看着四周流光溢彩的楼厦和街景。
郑嘉源问:“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触景生情,想入非非。”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早日有个知你、爱你的男朋友。”安作笑着说:“早日披上婚纱,早日孕育成为可亲可敬的妈妈。”
郑嘉源被说笑了,欢快地说:“能这么快嘛?三言两语就跨越了几个阶段,今后就不需要恋爱、婚礼、怀孕、生育了。
“日新月异,无奇不有嘛。”安作笑着问:“你今天不住地感受感叹,明天有什么喜事吗?”
“你能猜到我的心事呀。”郑嘉源难为情地说:“我们孟总的外甥从部队转业到税务局,28岁,身高跟你差不多,照片上的模样也英俊,约我明晚见见面。
安作说:“条件很般配嘛。今后,你就不用拽着我来感受、感叹了。”
“要是相互看不上,谈不拢怎么办?”
安作惊奇地问:“你没有谈过恋爱嘛?!”
“从来没有郑重其事,也没有真正跟谁相谈过。”郑嘉源忐忑不安地说:“孟总亲自找我说的,一旦谈不成,我怕……”
“怕孟总炒你的鱿鱼?”
“起码面子上不好看,会影响今后的关系。”
安作理解地点点头。这样的事情是有点麻烦,也有点难为情。
男女相互满意,顺利谈成了绝对是件好事,但谈不成双方都难堪。如果郑嘉源看不上孟总的外甥,这事就更难堪了。孟总的面子下不来,许多事情可能会接踵而至。
如果按照常理,孟总亲自为外甥提亲,双方的条件基本般配,他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安作急速思索着,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说:“嘉源,这种婚姻大事,你应该跟你爸爸妈妈商量,干吗问我呀?”
“我还没有回到家,这里只有你和我,不问你问谁?!”郑嘉源气恼地说:“问汽车嘀嘀叫,问路灯闪闪亮,问地砖跺几脚还不出声呢!”
安作安劝慰着说:“你别发急嘛。你打电话先问问周虞,听她……”
“她自顾不暇。”郑嘉源烦忿地说:“我妈和她妈一见面就数叨我俩。说我俩从小到大总在一起,搞对象也要攀着伴儿。在写字楼时有人来介绍对象,周虞看看照片,还挑挑拣拣的;回到家里足不出户,干脆一律谢绝了。”
安作看着郑嘉源的神情,笑着说:“你要觉得孟总的外甥不错,就快点回家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我还不慌呢,你着什么急!”
安作忙说:“咱们不能一直在广场上坐着嘛。”
“走就走。”郑嘉源拽起安作就朝前面走。
安作恳求地说:“到文源小区还老远呢,咱们坐出租车去吧。”
郑嘉源执拗地说:“我今天就要走着回家。你不乐意坐飞机也行。”
“何必跟腿脚上劲呢。”安作无奈地跟随着郑嘉源,缓缓走出了文源广场。
现在正是月季花盛开的季节。文源路两边路灯明亮,映照着花坛中的月季花团锦簇,芬芳袭人。
郑嘉源真的心血来潮,伸手就要摘一枝挺立的花朵。如同伊博兰那样,郑嘉源被花刺扎住了手,禁不住连连惊叫,也惊慌着捂着手指。
安作忍不住笑着说:“这是公共绿地的花草,谁敢采摘肯定要倒霉嘛。”
“你这个采花贼,倒有经验了!”郑嘉源气呼呼地说:“挎包里有纸巾,你快来帮我擦擦血。”
安作轻声笑着,连忙从郑嘉源的挎包里掏出纸巾,为她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擦净手指手面,郑嘉源看着安作,娇羞地说:“你别幸灾乐祸,现在该你挽着我走了。”
“走路你也要找公平嘛?”安作挽着郑嘉源的手臂,感叹地说:“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
“你又是得了便宜来卖乖了。”郑嘉源看着前面走过来的女人,俏皮地问:“你敢碰碰这个女孩儿吗?”
看着走过来的女孩儿,看着她从身旁匆匆而过后,安作才轻声地说:“她这种模样值得碰嘛?”
郑嘉源笑着说:“你别看不上人家。你敢碰她一指头,她肯定打110报警。”
安作也笑着说:“碰她一下就要报警,你比她时髦也漂亮,我挽着你又能怎么样?你怎么不报警呢?!”
“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你还昏昏沉沉,还没有感受够吧。”
“我一直在紧急搜寻着,还没有发现采花贼!”
郑嘉源笑嘻嘻地说着,也挽紧安作的手臂,欢欣地朝文源小区走着。
第四章 血 染 花
第四章血染花
伊博兰嘻嘻哈哈在虞美人网站热闹了一天,吃过晚饭后等不来安作,自己回家去了。
十点多,安作和郑嘉源才来到周虞家,饥肠辘辘“呼噜呼噜”吃着方便面。
周虞看着郑嘉源和安作的神情,疑惑不解地问:“你俩下班后就这样走回来了?”
“拐了个弯,替你相亲去了。”郑嘉源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周虞,嬉笑着说:“这帅哥叫高合钢,一表人才,安作说跟你很般配。”
“你相中了就留着吧。”周虞瞥了一眼彩照就推给郑嘉源,也嬉笑着说:“安作有眼力,为你做了个好参谋;让你恋恋不舍,这么晚才回家来。”
“这小伙子在税务局工作,个头比我还要高点,模样很帅。”话已至此,安作只能跟着郑嘉源把假话编圆,笑着说:“其实,他跟你俩都般配。“
周虞笑着说:“都般配能一夫二妻嘛?嘉源挑了24年总算心满意足了,我也有了姐夫。”
郑嘉源指着照片说:“拉倒吧。你相不中可不能后悔,明天推掉就找不回来了。”
周虞正经地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相不中就别耽误了人家,你要是的点思恋之情,我就帮你扫描一张照片,让你留作纪念。”
“算了算了!”郑嘉源收起照片,烦忿地说:“今后你妈和我妈再数叨时,你别老拿我来比着说。”
吃过饭坐在沙发上,郑嘉源还是心神不宁,不停地吹着并不烫嘴的茶水。喝了两口水后,她才低沉地问:“你什么时候去我们洹河商务网站?”
周虞沉下脸说:“我说过要去嘛?你们孟总一相情愿,不能强加于我。”
“没人强迫你。”郑嘉源烦忿地说:“洹河商务网站需要你这样的人,也提出了相应的待遇和条件,你总得给人家一个回复嘛。”
周虞心气不平地说:“如果没有虞美人网站,你们需要我这样的的人嘛?!威赛公司搬出写字楼时,你们几个老总怎么没有一个人说留用我?哪怕当个保洁工,也是对我的一种安慰,我都会感激不尽的。”
安作劝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不能这样抱怨。嘉源是一片好心,洹河商务网站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你应该去。”
“嘉源再好,洹河再不错,能替代我们用心血建立起来的网吧和网站嘛?人的心血能用好心、不错来衡量嘛!”周虞说着,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我只身孤影自囚家中几个月,仅仅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主管的职位,为了一个月2000元的固定工资嘛?咱们小区门口的网吧,每月还能赚一两万呢!”
“咱们是小打小闹,说不定哪一天就干不下去了。”安作劝说道:“洹河商务中心毕竟是正规单位,相对稳定也有保障,适合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工作。”
“洹河商务中心就能永久吗?说不定城市扩建就要拆迁,就不复存在;嘉源说不定也得下岗,也会被辞退呢。”
郑嘉源焦急地说:“你这是说上别的话。天有不测风云,黄河也会断流呢!”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培育自己的虞美人,把握自己的命运,创立自己的事业。”
郑嘉源恼忿周虞这样的执拗,讥讽地说:“这是你的嘛?你算什么?邓清要是这样说,还差不多!”
周虞气愤地嚷叫道:“邓清能开办网吧,能建立起网站,能制作网页嘛!虞美人是我和安作的,是我们的心血结晶!”
“你俩别吵了。”安作急忙拦住又要争吵的郑嘉源,也拍了拍眼帘上挂着泪珠的周虞,郑重地说:“周虞去不去,这几天必须做出决定,得让嘉源给孟总一个回复。”
“去!”周虞抹了抹眼泪,激愤地说:“嘉源明天转告孟总,我可以带着虞美人网站过去,但要收取100万元的网站转让费,5年后一切都归洹河商务所有。”
郑嘉源气恼地吼叫道:“你是比尔·;盖茨嘛?你是周虞!你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倒敢狮子大张口!”
周虞哼了声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