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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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网站规模小，但关注青少年的喜好，以花美、人美、情美的女性创意为诱导，芬芳四溢、招蜂引蝶，誉满网络。由于虞美人芬芳中有真谛、有营养、有情趣，下载转发的各种信息，也及时周到，博得业内的赞赏。
看好虞美人的这一特征，东方星网、京华在线、鹏城无限、川渝互动、西北风情等几个大网站三番五次商谈合作，追求广泛的联合效应。
这些天都是“网来网去”的，实质性的决策谈判还没有开始。孟东峡倾向于就近向京城转让虞美人网站，周虞倾向于联动发展，内部谈了两次没有形成共识。
巧妙地摆脱监控和相关的麻缠，周虞和安作想到上海和南方一带作一番考查，看看几个有合作意向网站的实际状况，既是取长补短，也是沽名钓誉。
列车飞快，时间飞逝，天早就黑了。
周虞对网络特别迷恋，打开电脑就不想关闭，连晚餐也是叫人送来，在软卧包厢里吃的。
两盘精美的炒菜，一瓶红酒，周虞跟安作一起吃喝特别开心，饭菜酒水一扫而光。酒足饭饱之后，周虞白皙的脸面已经红扑扑，象是精心化妆了一样，秀丽娇媚。
虞美人网站的信息最让周虞牵挂。《花中秀》栏目几天来依然很抢眼，依然有不少“花情依依”的网民衷情，发来的“伊妹儿”五花八门，让周虞不时面红耳赤。
不知不觉就夜里十点多了，乘务员笑吟吟地送来了两张软卧牌，这间软卧包厢归周虞和安作了。
不会被外人干扰了，周虞去洗洗涮涮，披散着长发，显得特别柔媚多情。
软卧包厢随着列车晃动，温馨恬静也能让人沉醉。安作洗涮回来，周虞已经舒心地躺在了卧铺上。
看着略为忧郁的安作，周虞柔声说：“锁好房门，咱们睡觉吧。”
安作锁上包厢门，随心笑了笑说：“你抢先挑了一张好铺，自私自利呀。”
“只有咱俩，哪来的私利。”周虞轻轻笑道：“要不我跟你换换，不怕谁来抢夺。”
“女士优先，何况虞美人呢。”安作说着，就铺床躺了下来，顺手也关了包厢的灯。
包厢里瞬间就漆黑一片，周虞也立即叫喊道：“太黑了，打开灯吧。”
安作连忙打开包厢的壁灯，在柔和、朦胧的灯光下，看着对面卧铺上沉静的周虞。
一列火车呼呼隆隆擦身驶过后，包厢里沉静下来。
安作温情地问：“你不睡觉在想什么？”
“想你和嘉源。”周虞闪着眼睛问：“你俩在郑州是这样睡的吗？”
“我忘了。”
“你撒谎。”周虞羞忿地说：“嘉源告诉我，你俩赤身裸体，差一点就……”
安作尴尬地说：“我对不起嘉源。”
“对得起我嘛？我和嘉源情同手足，跟你……”周虞顿了顿才感叹地说：“我觉得这是移动的办公室，是晃动的写字间。朝朝暮暮在一起，你为何不冲动呢？”
看着周虞红彤彤的脸庞，安作羞愧不已，坐起来说：“你别生气，那时的处境不一样。”
“何必假惺惺的。”周虞笑了笑，羞涩地说：“现在没有任何人骚扰，也没有熟人笑话，你不用压抑情欲，可以为所欲为。”
安作不相信听到的话，惊讶地看着周虞。周虞朝里边挪了挪身子，腾出了半个卧铺。
安作犹豫不决地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那清秀绯红的脸庞，看着她那深邃明亮的眼睛。
周虞眼睛里渐渐涌起泪花，压抑着抽泣说：“你坦率告诉我，为什么跟邓清离婚，为什么要瞒着我？”
安作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也想把离婚的酸甜苦辣诉说出来；却没有想到会在软卧包厢，更没有想到是在有点逃难意味的旅途中。
沉郁老半天，他才叹息道：“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到上海还有整整一夜，你慢慢讲吧。”周虞又朝里边挪了挪身子，轻声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嫌挤就躺下来说。”
由着周虞轻轻地拉拽，随着列车的震动摇晃，安作默默躺在了她的身边。
没有拥抱的激情，没有亲吻的狂烈，更没有情欲的勃发，嗅着周虞身上淡淡的清香，安作敞开心扉，将一切忧虑娓娓道出。
不知说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怎么睡着了。列车“轰隆轰隆”的震动，将相拥而眠的安作和周虞惊醒。
一切似乎自然而然，周虞没有从安作的怀抱挣脱，带着点羞涩地说：“天好象亮了。”
安作倒有点难为情，招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起身撩开窗帘看着说：“可能要过长江了。”
周虞神情一振，立即起身看着窗外。
列车很快就要通过南京长江大桥，浩浩荡荡的长江就在眼前，汹涌翻腾。
“一夜之间，过了黄河又要过长江。”周虞感叹地看着窗外，也看着神色凝重的安作，娇羞地说：“天堑变通途了，咱俩却还有隔阂。”
安作淡淡一笑说：“身贴着身睡了一夜，只有衣服相隔了。”
“应该心心相通。”周虞脸色绯红，气喘吁吁地说：“让黄河和长江都来见证，都来感受……”
周虞的激情象滚滚的长江水涌动起来，随着列车的晃动拥抱住安作。
列车“轰隆轰隆”行驶在长江上，震动和摇晃让安作紧紧搂抱着周虞，倒在了卧铺上炽烈地亲吻。心贴心的亲吻抒发着激情，也感受着欢心；从江北亲吻到江南，从南京亲吻到上海。
君子动口也动了手，发自肺腑，但都穿着内衣，消除了隔阂，也消除了羞情。
周虞和安作到了上海。周虞事先与东方星网联系好了，但没有让他们来接待。
第一次来上海，周虞不想陷在客套和应酬里，想自由自在地随处转转，亲身感受这个大都市的繁华和现代化的氛围，也为晚上安排的“星网花情”聊天会做点准备。
他俩住在豫园大酒店的19楼。凭窗眺望，灵巧精美的豫园历历在目，滔滔奔涌的黄浦江和洋味十足的外滩尽收眼帘，挺拔俊秀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迎面而立。
周虞欢欣喜悦地挽着安作，在上海闹市逛街。下午3点后回到酒店，看着窗外的景色还是欢心不已。
兴奋之后就是疲惫，周虞冲澡后就困乏地酣睡。这情形有点象郑嘉源在郑州那样。
周虞冲澡后也是裹着浴巾出来，不同的是她换上了刚买的新内衣，也绝不会象郑嘉源那样赤裸裸地漫不经心，做出“差一点”的玄乎事。
这让安作感怀不已，周虞的情欲是有节制的。这种节制很微妙，似乎对郑嘉源耿耿于怀，似乎也戒备着邓清卷土重来，似乎还顾虑着方沁的一相情愿。
安作昨晚把一切都告诉了周虞。林乡宁凄楚的身世和悲惨被害，让安作更理解邓清的离异。门驻华的整容变态，也让安作痛心伤情。这种不幸，也应该让周虞有清醒的判断。
周虞坦然地熟睡，安作的心却不平静。很多事情莫明其妙，往往不期而遇也身不由己。安作现在能够清醒地认识到危难，就要竭力减少危急，全力化解凶险，不能看着周虞、郑嘉源和伊博兰重蹈覆辙。
安作借机摆脱了范中河的监控，但很快还得面对追查的现实。营养金神奇，方沁玄妙，让人琢磨不透，却不得不反复揣测。
晚上7点，周虞挽着安作准时来到浦东陆家嘴。
东方星网主管叫洪横，是位留学归来、洋洋洒洒的年轻人。接到周虞的电话，他立即来到东方大厦前，把周虞和安作迎接到网站里。
“星网花情”聊天会已经布置好了，有点类似电视节目的直播室；舞台上有大屏幕，访谈席上有电脑，观众席上每人也有一台电脑。
安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感到新奇，也有一点紧张。周虞参加过、也主办过几次聊天会，却没有这样气派和隆重的场景。
网络是开放的，什么样的网民都有，什么样的提问都有，每一个问题都得慎重对待、巧妙作答；不然就会有损形象，招致漫天的攻击甚至羞辱。
与洪横交流了聊天会的议程和具体运作后，周虞和安作渐渐平静下来。坦诚言知，谈吐简练、适可而止、恰如其分，如此把握就行了。
适当化了化妆，试了试镜头，操作了电脑，双方感觉效果不错，聊天会准备就绪了。
喝了一瓶营养金，片刻后周虞和安作都神情爽朗，思维也特别敏捷了。营养金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玄妙。
晚上8点整，“星网花情”网民聊天会准时开始。
聊天室里座无虚席、济济一堂，大屏幕上直播着现场的情景，直接上网发布实况，也直接把网民的提问和话题展现出来。
安作和周虞并排坐在嘉宾席上，每人面前都有一台液晶显示器的电脑，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直播在大屏幕上。
洪横热情地介绍了聊天会的嘉宾后，“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就响成了一片中，洪横锁定了现场的第一个话题——安作先生和周虞小姐的个人关系很特殊，希望用你们见长的格律诗来聊几句。
大屏幕上的话题博得现场热烈的掌声，聊天室很快平静下来，网民都翘首看着大屏幕。
周虞对安作会意地笑笑，稍一思索就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一行字就跳跃在大屏幕上：“我俩合作一首七绝，以飨网友。”
安作沉着地敲击键盘，周虞顿了顿，就和安作一人一句打出了诗句：
七绝。聊情
萎萎花草古洹边，
艳艳丽花天网间；
芬芳香沁花魂妙，
虞美人情恋豫园。
这是有备而来的诗句，句句都有花、都有情，尾句也巧妙地把周虞和安作的关系流露出来。
洪横连连在赞叹着，寥寥数语看似简洁，包涵的情意却浓郁深厚。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又响起来，大屏幕上争相跳动着话题字句。
显然，网民并不都能理解这样含蓄的诗意，洪横也笑着锁定了一个要求直接聊天的话题——请问周虞小姐，您和安作先生是虞美人网站的创始人，你们最初是什么关系？是老板和雇员？还是拍档或情人？跟现在有什么区别？我喜欢直来直去，也请您直说。
爆响的掌声说明，这个话题深得人心。
聊天室安静下来后，周虞就沉静地敲打出：“都是。一往情深，愈加浓郁。”
聊天室哗然一片，键盘的敲击声更为热烈。快手的已经把话题打在了大屏幕上——郑嘉源小姐跟安作先生是什么关系？两人在郑州历险的图片如同情侣，相依相亲。周虞小姐怎么解释？
“彩照是郑嘉源小姐交给我的，网页是我编审的，我俩同住一个屋檐下，两小无猜；她是姐姐，我是妹妹。周虞略一思索，接着就敲打出：“如同只是您的见解。”
快手立即追问——安作先生呢？
“他是护花使者，当然不辱使命。”
周虞瞬间敲打出的话，立即博得欢声笑语。
按照议程，洪横锁定了现场外一个网民的话题——现在是改革开放、与时俱进的发展时代，激情奔放、无拘无束也是文学的潮流。虞美人网站的《现代城市格律诗》别出心裁，安作先生是网站的老板，能否摆脱咬文嚼字的格律化，即兴自由表述与虞美人的关系，怎样当好护花使者。如果周虞小姐能与安作先生自由合作，我们这十几个大三中文系的时尚网民，将大饱眼福。
安作刚才还在思虑着与郑嘉源的关系，转眼间就要用自由诗来表述“护花使者”而且要面对大学三年级中文系的学生，不禁有了压力。
不敢写显然被嘲笑，写不好同样遭非议。聊天室“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也是表露这样的心态。
安作沉思的面庞在大屏幕上显现，身边的周虞也在沉静地思索着。
周虞看过安作写的城市格律诗，却没有见过他写的自由诗。她觉得，安作能写格律诗，也应该能写自由诗，把握好意境就能应付话题。
为了不让冷场，周虞缓缓敲打出题目：护花使者。
安作脑子里翻江倒海，将与花相关不相关的人和事，都急速过了一遍，一时间却不能清晰地理顺。由着思绪，他缓缓地敲打着键盘，屏幕上也一字一句跳动着诗句：
安然秀清，留驻华丽美景；
伊人洋洒，林乡沉宁，虞美人文静。
殷实花园藏娇客，千姿百态萦绕幻梦。
芬芳沁脾玄妙，笃信情意浓浓；
舍我毕生依依相恋，至诚至精。
但愿——花儿鲜明。
聊天室里的网民寂静下来，一字一句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诗句。人们看见诗句华丽美艳，似乎理解拟人化的表述，却很少有人明白，安作随着思绪写花儿更是写人。
第一节中就把邓清、门驻华、伊博兰、林乡宁、郑嘉源和周虞写出来。第二节写出花情花意，也写出还必须意浓浓也玄妙的方沁；美妙缠绵中直抒情怀，掷地有声。
自由诗比格律诗容易读懂，博得的掌声也更热烈。
安作平静下来，审视着自己诗句。周虞却敲击着键盘，接着满足那些大三学子的要求。
风花雪月第一古都城，棘刺血凝花儿红。
匠心独具剞妖娆，为繁荣昌盛。
洹水千古流淌，永铭——
休戚患难与共，母亲见证！
安作看着周虞打出的感叹号一愣，随即就敲打起来：
蜂蝶相恋，花泥魂魄冥冥，
无怨无悔我心灵。
情珍重，共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