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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流水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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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决心要坚持吧;我知道老任他在坚持,内心却早已经失了信心。这份工作是没有工资的,收入的来源只和业绩有关,老任每天也就保持着能卖出一套,刚好够了来回的车钱。我为老任觉得有些不值,忙死忙活的一天,什么也没有挣到,图个什么?老任却说,再过几天看吧,说不准会好起来。

    老任每天都有提到,公司的经理为他们打气,说只要他们做的差不多,就给他们出差的机会,也许是这个给了老任坚持下来的勇气和希望。老任每天也说别人如何如何,推出了多少,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羡慕别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热了起来,我趴在床上看着小说,体味主人公的好运和神通,心里虽然知道那不是真实的,却忍不住感叹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前些天,新闻说某大学某人将同宿舍的几个舍友死,然后逃了,政府悬赏来捉这人。抓住的,给一百万,举报的,给二十万;钱数上可能有错,我记得不太切了。

    老任曾就开玩笑的和我说:“小爽,咱们明天去某省捉某人去吧!”

    我说,我们应该祈祷那人逃到A市来,让我们撞见,最好是饿晕了,或者自己仆倒当街,等我们上去拿他领钱。

    后来听说那人终于给捉了,我们不由得感叹,一大笔钱没了。

    老任的累,我对将来的烦,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钱;记得有首歌儿唱道:是谁制造了钞票,姑娘为你走错了路,小伙为你去坐牢……我是不喜欢听歌的,却记得这词。马克思似乎说过:是劳动人民创造了历史!我则想,劳动人民多半没有创造历史的自觉,他们不过因生活所迫不断的去弄钱和花钱。刘邦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不定他只是有些羡慕做官的人可以弄好多钱来花。他的作反,不过是因为生活过的不如意,吃了上顿没下顿,才做的。试想他如果吃的香,睡的安稳,玩的开心,多半儿不会去管“王侯将相有没有种”。
第八章 搬家
    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是五月了,天气热的要命,而我们住的房子刚好对着太阳,每天给晒得屋里闷热,很有些让人无法忍受了。大家也因此生出要搬的意思来,我是没有意见的;赵超和李娟早已经住在了一起,也就没有当初非和老任同住不可的必要。当初老任便不怎么愿意这样大家住在一起,男男女女总是不好,分开于我也没什么意见,虽说有些舍不得曾经大家在一起打牌的欢快,但究竟没有反对。何况赵超和李娟这时说不定很愿有一片自己的天空,我一个外人,实在没有必要和他们赖在一起。

    于是要分开了,我和老任也就近找房子,最后选定了一个地方。我们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很明智的,首先房子两百有窗,通风绝对好,又不是在顶楼,想必不会热,而且还够便宜;却忘记了“便宜没好货”这句老话。

    老任和公司请了一天的假,乘着这个机会老任好好的睡了一觉,十分享受。接下来的便是搬家,由于新租的房子离的很近,所以我和老任也就没有雇人,自己来搬。大家都是穷人,实在也没什么家当,几个箱子和一张床而已,也就我多了个电脑和桌子,以及曾经那个古色古香的重柜。

    这个时候,一个新的问题来了,那就是客斤的那张床,主人是铜锁;搬了之后,再也没有地方放那张床了。铜锁的意思则是由我们看着办吧,他也没有放的地方,而且由于住了宿舍,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用到,何况只是个简易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找来收旧家椇的人来看了一下,可惜人家看不上眼,没有收。似乎那张床的命运,只有扔掉了,可是我还有另一重想法。

    “老任,咱们把铜锁那床的床板一块拿去吧!”

    “拿它做什么?再说也没地方放!”

    “靠着墙立起来就好,占不了多少地方;以后要是打牌什么的,还可以拿来坐,也不用大家堆在床上。何况搬了之后,铜锁大概是要经常来的,不论和谁挤着睡,天气这么热都不好。咱们把床板拿上,等他来了,让他睡!”

    老任笑了,很赞成我的想法。

    搬家几乎没遇到什么困难,毕竟都是些小东西,床虽然大了些,却是空的,没一点分量。只有再搬那只古色古香的桌子上,我很犯愁,也曾建议老任最好是雇人来弄。但老任说,两个大男人,连个桌子都搬不动,传出去,不是让江湖人耻笑么?于是我也没了意见。

    搬的时候,自然是我和老任抬着走的,路上歇了两回,终于抬到新居的楼门口,还要爬到三楼。老任也感叹那桌子实在沉的要命,真想不通当初我怎么会买这么个东西回来。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啊,这可是陈年老事了。当初大家住一起的时候,一致说各自买些东西来让家变的更像家,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买的,所以就拣了个大家伙,谁想最后老任和铜锁闹了点小矛盾,至于后来分开,最怨的人应该是我老对嘛。

    “老任,帮忙放到我背上,由我来背吧,你在后面扶着点儿就好。”

    “还是两个人抬吧!这桌子这么重,你能行吗?”

    “你看这楼梯,这么陡,又窄,两个人抬实在不好弄,上面的人不好走,下面的人太吃力。万一要是上面的人没抓住,把后面的人碰到就麻烦了。”我笑着说,其实心里也没多少底,不过估计还是行的。

    “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老任也笑了,“好吧,不行就停下;不过我怀疑人背着他能不能上去,你看上面。”

    我抬头看了看,的确楼梯到一半的时候和上一层的楼板的高度差小了点,我上前比划了一下,估计差不多。于是在老任的帮助之下,桌子到了我的背上,我向上掂了掂,也没有想象中的重。便走上了楼梯,老任则在后面扶着,到一半的时候,我人是过去了,桌子也过去了一半,后沿却给顶住了。

    这时老任叫道:“往低!”

    我向下蹲了蹲,便过去了,上了二楼。本来就很窄的过道,布满了住护乱放的拖把之类的东西,很是碍手碍脚,碰掉了许多。当时我也顾不行,只有死命向前走,这时才觉出桌子的分量来,不过感觉还撑得住。终于来道上三楼楼梯的地方,心里暗骂,什么人设计的这楼,楼梯都不建在一起,非得绕个圈才行;其实却知道,仅仅是为了省地方,好多建个屋子。

    二楼的楼梯走到一半时,桌子的后沿又给楼板顶住,不待老任说话,我便向下蹲了蹲,同时觉得自己的腿在打颤。但这次却没有顺利的通过,老任在后面不住的叫“往低”,我也尽自己的所能往低,然后却怎么也无法通过。最后,我的胸已经贴在膝盖上了,老任还在叫我往低,而我则由于长时间的背着那个该死的桌子,叫从老任的吩咐,做出费力的动作,两条腿抖的不像样子。尽管我绝对还有力量向上走,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就不让我向上走;同时心里也是奇怪万分,按理说我已经做到这种程度,没有现由还不能通过。可惜我无法看到后面的情况,也就无法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样一直僵持了十多分钟。长时间的无氧呼吸让我感觉到自己喘不上气来,即使是全力跑完三千米,也就没这样的累,一阵强烈的睡意袭向我的脑际,我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

    嘱咐老任小心扶着,别让桌子砸到自己之后,我把身体展了展,用手狠狠的搓了两下发木的双腿,一用力将桌子顶起,然后慢慢的向上移动,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当时我就觉得地面在自己动,腿部肌肉不断的颤抖,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部传了上来,急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可是恶心的感觉还是没是退去的意思。老任问我没有事吧,我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实在不想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好了些,忍不住看了那桌子一眼,又看了看刚才顶住的地方,想想刚才的情形,忽然之间明白了。

    歇的差不多之后,不顾老任的反对,抬起桌子,钻到下面,把桌子背起来,再次向上走。顶住的时候,略略下蹲,向上走,还不行,然后稍稍直了直腰,便通过了;心里却忍不住骂老任是个白痴。

    刚才顶住的时候,我下蹲,老任还让往低,其时由于我双脚并不在同一个台阶上,所以下蹲的幅度很有限,只好向下弯腰,以至于胸口都贴到了膝盖上。在我弯腰的时候,背上的桌子前面的部分确实低了许多,但后面的部分却反而高了,老任没有看出这一点,竟只是要我往低,后面的部分却愈来愈高了。

    之后,我把这些和老任说了,老任则说当时他也急,那里还注意得了这么多,我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骂他几句于我能有什么意义,反而让他觉得不好,所以我只是把事情给他说了一下,当作开玩笑。这一点,我也是从某本所谓为人处事哲学的书上看到的,在我们的生活中,许多人更多的是去批评。其实犯错的人,在知道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心里已经很后悔,很不好受了;这时我们只需要帮他分析一下错处就好,其它的是没有必要的,他自己知道改的。过分的指责,反而让事情变的更糟。

    再有就是和赵超一些利益上的处理了,电费房钱什么的,各自出了应出的部分;厨房里的某些东西是大家合伙买的,一个铝锅和一个铁制的锅盖以及一些别的如衣服架之类的小东西。我说自己只要那个铁制的锅盖,其它的东西,请他们自便,我是想以后用炒瓢烧水的时候许会用动。赵超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在一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第九章 男人难过女人关
    和赵超分家的时候,看见那铝锅,也由此想起一些事。

    记得有一次打牌,很晚了,大家都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说要打一夜。这时李娟也看完了电视,要回房休息了,“砰”房门重重的关上。于是王升他们便看向赵超,问他有没有事,是不是李娟有意见了。赵超当然不会说有,显出大丈夫的模样来。我则想,可能是开着窗户,风大导致门自己重重的关上。

    老任曾说,他很想不通赵超怎么会和李娟在一起,结论是赵超太喜欢女人。大家都赞同,的确很难从李娟的身上找到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来,身高体形姿色都绝对是上好的反面材料,但她和赵超同居了。

    还是说锅,人家的事情少谈。那锅的起源,还是因为我们自己做饭,不过是我们的做饭本来用不到那样的锅,我们只是做菜,馒头米饭都是买的,所以有一个炒瓢就足够了。然而有一天,赵超提出要自己蒸馒头;我自然是十二分的反对,在我看来那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老任则没有表态,仿佛和他没有关系。但赵超十分自信,李娟又从旁支持,我只好说“随便”,于是铝锅便买来。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会做饭的,即使做过,味道上也仅仅是自己在安慰自己,或者是做的多了,手脚有些熟,做出来不是很难吃;但赵超很自信,我直想说他不开个饭店真是曲才了。吃他炒的菜,和我炒的没什么分别,要说有也只能是他喜欢放生姜和大蒜而为了生钱不放葱花,我则只放葱花;但赵超很自信,说要蒸馒头。

    母亲做了一辈子饭,也经常把握不好火候,碱的用量也偶有偏差;因此我认为它很难。也见过母亲做饭,步骤不少,想起来也难以把握,做起来更是麻烦,所以我反对自己弄;何况剩饭是没人愿意吃的。但赵超很自信,说无论如何做出来的也好过外面买的,又用自己的博学来说明外面做的馒头有化学物质,对身体不好。

    碰巧我看到了赵超的制作过程,像小孩子玩泥一样,没有任何手法可言,李娟也在一边搀和,两个人笑着,很开心,仿佛是找到了好的玩具。心里的不舒服是不用说的,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把碱直接放到发好的面里,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是先用水化开才对,难道这就是他们特别的手法?可是这样做碱如何能和的匀,做出来的馒头一定和如来佛的头没什么区别,心底深处的记忆也涌了出来。

    曾经有一次母亲回娘家,父亲便给我们做饭,然而蒸出来的馒头是灰色的,当时我们都很饿,也只吃了半个,后来那锅馒头拿去喂狗,但是狗不吃。

    于是那天我没有在家里吃饭,却见识了赵超他们的成果,和我想的一点不差,白里带黄,点点斑斑。后来听老任说,蒸馒头是李娟的主意,于是发了一顿感慨,我也因此知道了赵超的恋爱史。

    我原以为,老任和李娟是同学,至少也应该是校友,因为李娟有工作,心里还很是佩服了几天。后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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