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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恋爱在首尔(全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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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一个故事,我看着建远,既然他都听到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种事说来话长,我也就只能长话短说。当初我妈死得早,骨灰一直寄存在火葬场,后来老爸死了就取出来给两人并骨。本来是好事,没想到当时不知道哪个会办事的把碑上的名字给刻错了。我当时在坟地上吵,这样也太不像话了,我妈嫁过来没功劳还有个苦劳呢,到最后把命都搭进来,怎么到头来连名你们都记不住?反正当时挺乱的。不过也没人理我,人小言微,这就这么多年耽误下来了。
现在老舅也提了,我想是时候该办了。
建远特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早些时候不说,应该马上就换掉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真的,有时候会想起来,但总觉得挺害怕的。不怕你骂我,他们的坟地这几年我都没去过。我不敢。要是你问我怕什么,为什么怕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和这些年我总能梦见他们有关吧,我想要是他们都瞑目了,也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梦里了……虽然我并不爱他们,但我也不想和他们一点联系都没有,你明白吗?我想这是唯一能让他们还记得来找我的办法了……”
他拍拍我的背,无言鼓励。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他呢,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在这种时候在我身边的不应该是他。安慰我鼓励我的也不应该是他。女人最悲哀的就是碰到这种局面,为了一个甩了另一个,却偏能让人家抓住弱点,提醒你两选一最容易犯错误。于是我微笑,“他在忙,明星啊,谁像你这个纨绔弟子。”

恋爱在首尔38(2)

林建远这辈子玩嘴皮子都赶不上我,他好像也逐渐明白并且放弃了。临走时,他看似不经心地问去了我老家的地址和坟地具体所在。

恋爱在首尔39(1)

以偌在电话里用有些无奈又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恩亚,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我对着电话翻白眼:“你正常一回能死啊?我回来奔丧,你都不说关怀一下。你回头打听打听,有这么问候家中逢白事的朋友的吗?”
电话听筒里一片寂静,第一次啊,那个外星人完全被我批驳得无力反击。趁他还没明白过来,我接上一句:“我要听好消息。”
他那边换上了标准英文:“恩亚,一定要保重,注意身体。你还有我们这群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的。不要太伤心了。每个人都是天使,最后也总要回到主的怀抱。上帝保佑你……”
我反射似的说谢谢。可那边在这一大串之后就成了盲音。老大,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呢?
我偏不打过去,国际长途,超贵。反正是你要通知我,通知不到也是你的失误。我坐在电话面前,倒数记时,10分钟23秒,它终于响了。这回换成了最正常的万彬,他说是安帝来了这边。我蒙了:“这边是哪边?来是什么意思?”万彬凝固了一会儿,大概是没想到这会儿我还有心玩儿以偌那套路子。他认真地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安帝去沈阳找你了。”
我说:“那,还有好消息呢?”
“笨蛋,这就是好消息啊,他不生你的气了,去找你,明白了吗?”以偌的声音爆竹似的响在我耳边。
我点点头:“那什么是坏消息啊?”
“他谁也没通知,就自己上了飞机,到那边要是被记者歌迷包围,你和他用不到等明天的头条,今晚就能出号外……”
我大喝一声,把他的喋喋不休扼杀在萌芽状态:“他几点的飞机!?”
我走的那天,他去了机场,只是稍微晚了一步,害我绝望那么长时间。其实世间事想来都拗不过一个巧字,有些东西好像已经眼见为实,谁能想来还有个中缘由。要是我脆弱点,或者运气背点赶上飞机失事,岂不是要带着遗憾怨恨进地狱。闭眼之前,心里保不齐还能生出类似“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之类的夸张情绪——这也许就是大多数冤假错案的源头。
只不过安帝啊,你也太冲动点了吧?我坐在车上,不停让司机快点再快点。心里七上八下,想的只有一件事,如果真有记者怎么办,他的事业如果出了意外,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万死不辞?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决不容许。
老天保佑,飞机晚点。大年里,客运高峰还没到,机场也没什么人。我晃来晃去,想着买本杂志还是买盒烟来打发时间。反正还有半个小时,或者眯一会儿也好。今天也未免太累了,好容易缓过来的体力又经历了一次大考验。闭上眼睛,那些乱脑袋的事情又都冒出来了。安帝来了,但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建远又一次申明他不放弃,目光坚定,我压力无限……碑的事不能再拖了,最好就这几天去办了,也了了心事……如果注定是寂寞的人,何苦要和命去争……算了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我现在想得多具体多充分,考虑到一万种可能,到时候也一定出现个一万零一让我措手不及。
我最近好像只要一睡着,就连龙叫唤都听不到。等到自然醒时,机场上还是空荡荡的,我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安帝。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他,只有靠在他肩膀上,我才会睡得那么沉那么安稳,我的心也才会柔软到一击即破,甚至只要他握住我的手,我就会有想流泪的冲动。于是我也不知道打哪儿来那么多委屈,就在机场哭起来,他也不说什么,任我把鼻涕眼泪抹在衣服上。后来广播说有飞机到港,周围又有接机的人走来走去,我才停止。还好没人认出这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族”里的安帝。我想起来自己是来打掩护,不让他曝光的,拉起他就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站在机场外面的空旷地里,我忽然感觉以前那些浮躁孤独怀疑全没了,挺踏实的,又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转头看他,黑天墨镜看不出什么表情含义。我特诚恳地说:“安帝,以前是我不对。你可不可以把它们全忘了,当所有不愉快全没发生过?”

恋爱在首尔39(2)

也许他根本没听到我的话,风呼呼地吹过,脑袋顶上还有飞机轰鸣,我的声音和蚂蚁叫唤没区别。没关系,反正我是说出来了,对自己有了交代。就算他还心存芥蒂,我也能问心无愧。
把他安置在哪儿花了我不少心思。我家是不行,太简陋,只有40平方米,卫生间也小得要命,加上大半年没住人,被子都有霉味,床下的灰尘足有半寸,三个字概括一下就是“脏乱差”。自己勉强对付还谈不上什么挑剔嫌弃,要是把他带去,保证我的形象刷地降到冰点。住酒店倒是个选择,只怕人多眼杂,不定哪个眼尖的认出来,又是麻烦。我还强悍地考虑过把他发给建远,那可纯是大户人家,三角钢琴水晶吊灯,连打醋的瓶子都是玛瑙的,给外宾参观一下,长民族志气。安琪直点我的脑门,你可真敢想。要是不怕出流血事件,你就这么办!这会儿她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瓜葛,只是还不知道安帝的具体工作,我对她说就是一般中产人家的子弟。她说这有什么为难的,我还以为你糊弄来个首富公子呢,连家都不敢让他去。怎么,怕他看你出身贫苦就不要你了?我恨得不行,又无话可说,让她这么羞辱一下,我倒清醒了,家里乱点就乱点,总比把他一个人扔到酒店要好,搁他那个别扭性格,不定又联想出什么新花样来,到时候更麻烦。
如我所料,安帝进屋之后拿下墨镜瞪大眼睛。“这是你家?”我点头,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我家,是别人家,我也得进得来啊。他四下看看,又看看我,忽然说,“看来还是成雪辉看人准,他说你一定是很不爱做家务的那种女孩。”我怒了,看来你是觉得我这不够整洁,那好办,你觉得哪里干净就去哪住,给你万豪宾馆的电话,那儿整洁,保证床单每日一换。
安帝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没说你这里不好。是成雪辉说的。别生气,我们回去一起找他算账好不好?”
我最受不了他用那种清澈见底的眼神看我,用文雅一点的话说,那眼里是真的充满了宠溺啊!我就是脾气再坏,现在也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只有让人抻长捏短的份,没有半点招架回手之力。
进门没到半个小时,安琪就闯过来,死活要见见传说中的安帝,好在她英文不怎么样,除了你好、对不起、谢谢、再见外,就只会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没规律地蹦,别说安帝一头雾水,就连牛津教授来了也听不明白。所以,凡我是觉得正常的话,比如“你一直住在韩国吗?”“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啊?”之类的,还帮她翻译一下,那些她不怀好意吐露的我的糗事或者摆明了耍人的问题,我一概拒绝传话。安琪面上笑容可掬,说的却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不知道吧恩亚上学的时候还带领过大家集体逃学呢”,安帝听到后不吓坏才怪。据我的了解,对于韩国男人来说,不管他们是不是真从骨子里欣赏那些传统的稳重的不苟言笑的姑娘——她们太闷太无聊,他们比谁都清楚,所以像如熙这样的才大受欢迎——但是初次见面,还是接受不了太张扬太自来熟的女孩。我是真的为安琪考虑,她一天到晚和陌生人打交道,早练成了一身过硬的交往本领,不管是谁,坐下来都能神侃两钟头。平时自己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其实在外人眼里,分明是精神病的一种。我踹了安琪一脚:“既然有朋自远方来都给你乐乎成这样,不请一顿好的也说不过去吧。”她装单纯,瞪两大眼睛看着我:“难道不是你们请我吗?”
安帝到沈阳的第一顿饭,我不管怎么说也得拿出地主风度来。虽然他一再表示在家煮面吃就行,我也知道他对这方面并不挑剔,可这涉及到礼节及颜面。要知道我在汉城可没少吹嘘中华美食的博大精深,这一次真刀真枪,总不能含糊上场。海鲜、火锅、烤肉、大清花饺子,选择多多,主意难定。安琪说恩亚,亏你还总宣称自己是聪明人,这么点事都整不明白?吃川菜啊,水煮鱼香辣蟹,第一够特色,第二就算厨子失手,也可以全怪到味觉失衡上。

恋爱在首尔39(3)

满满半盆水煮鱼摆上桌,安帝就凝固了。其实他不怎么能吃辣,而且那边的辣和川菜的辣不一样,这红通通的辣椒覆盖在油面上,还滋滋作响,没见识过的真能被唬住。我还劝他,尝一尝吧,很香的。他硬着头皮夹一筷子,小心翼翼放在嘴里边,可能全部心思都放在抵抗辣上了,就忘了热油捞出来的有多烫,瞬间皱起眉头。我递了杯水给他,才算缓过这口气来。其实我不否认没有半点促狭的意思在里面,但事实上这也真是我喜欢吃的东西之一。在沈阳的时候不用说了,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吃一次,离开家,最想念的除了午夜阳光的帅哥,就属这东西了。
吃过饭,安琪非要进行下一场,理由是没尽兴,更没给远方来客展现出夜沈阳的魅力。我知道三瓶啤酒后她就是这个德行,和她讲理,她那张歪嘴能把死人说活了。每次我们有分歧讨论,到最后也都是按她的意思办,所以这次我也没太坚持。问了安帝,他也说并不累,那就换个地方继续。我悄悄告诉安帝,一会儿千万甭客气,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也该让她出点血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安琪竟然把建远也叫了来。其实我到了“金碧辉煌”的门口就应该猜到这结局,那个小气到家的女人怎么会大方到如此地步?可当时只顾着和安帝吹牛,念头一闪而过,根本没深究。进了包房,没等我磨刀,安琪叫了洋酒果盘地就挥霍上了。我只想着,也许像上回一样是存酒,或者她拿了谁的金卡可以签单,总之千算万算就算漏了这家伙酒后的疯狂实力。
建远进来还装蒜呢,拉着安帝的手笑得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虚伪有多虚伪。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两人中间,面对着建远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是我表哥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他点点头,眼神鬼魅飘忽,我实在看不出来什么意思。他就一努嘴儿:“他都知道了?”我点点头,相当沉痛地对那个谎言的拆穿表示哀悼。建远看没戏可唱,乖乖坐到旮旯里和安琪拼毂盅,那可是轩尼诗纯饮啊,也是活活的40度啊,两口就一杯,就他俩那酒量,过不了半个钟头就得全挂了。我想了一下,主要是为自己打算,这两个笨蛋要真是醉得不醒人事,倒霉丢人的还得是我。刚想过去劝一劝,没想到安帝早我一步拿着果汁过去,我不知道他和建远说了什么,就只看到俩人握了手,建远喝了那杯果汁。后半场,安帝一直坐在建远那边,两个人甚至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知道说了多少仗义的话。我急得上窜下跳,安琪说你紧张什么,这是好事啊。我说好个头!
事实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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