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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季无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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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叫我担心了!”让我失去了反对的力量,因为我担心继续僵持下去在场的人会认定我是个不孝子。我被众人的目光所屈服,乖乖服从了母亲。但对母亲这种做法我充满了反感,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母亲又一种对付我的伎俩。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对我所有的弱点都了如指掌! 
我被骂了整整一个晚上。母亲甚至不允许我做功课,因为我的问题比学习严重多了。母亲指责我不肯对她说实话,辜负了她的信任。她还威胁说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她就去找我的班主任,让他在学校监督我。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再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今后再也不去网吧了。我不想听她唠叨,也不想让她给我添乱。如果只要一个口头保证就能解决问题,那么说句违心话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受够了! 
被母亲训斥完已经快十一点了,偏偏那天作业非常多。我拼命赶工,终于在凌晨两点半全部做完了。第二天我把网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班主任,并一再向他保证这些都是实情。我不该遭受这种不白之冤。 
“老师相信你。”听完我的解释后班主任说,“不过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在追究了。大家都难得糊涂嘛。张华那边我会打消他的疑虑,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也许他只是一时说说气话而已,况且又没写你的真名,别人也不会知道你是谁,是不是?” 
我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有口难言呢?“那座位的事情怎么办呢?” 
“你们现在只是有些小矛盾而已,过一阵缓和一些就好了。” 
“那不是小矛盾……” 
“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当然会这样想。等你情绪平静下来就好了。谁没跟同学闹过别扭。” 班主任看上去还是那么心平气和,但我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怀疑的神色。班主任一定不相信我的话,因为我一直有所隐瞒,不肯对他讲真心话。说不定他也在怀疑我就是偷车贼。 
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只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办公室。我压根不觉得班主任能帮上什么忙。班主任偏爱张华,这已经显而易见。况且现在的学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老师了。 
回到教室一看见张华的脸我就忍不住满腔怒火。张华一再说谎的态度也让我很气愤。班主任已经靠不住了,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张华,你怎么可以在班主任面前那样说我?”我上前愤愤质问张华。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你还在说谎!” 
“凭什么说我说谎?遮遮掩掩、做贼心虚的人恐怕是你才对吧。” 
“谁是贼?你说谁是贼?” 
“干嘛这么生气?心虚了吗?” 
“你胡说!”我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了张华的衣襟,要不是被同学七手八脚的劝住,只怕我们就要大打出手了。   
《一个人的往事》二(12)   
“吵什么?没听见上课铃响了吗?”不知什么时候班主任已经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了。这节是他的课。 
班上马上安静下来。 
“许文飞,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班主任第一个责备的果然是我。“过去的事就算了,还有什么好吵的。” 
“班主任,还是换座位吧!”我不顾全班人此时都看着自己,站起来对班主任大声说道。反正我的面子早就丢光了。 
“够了!马上坐下!现在是上课时间!”班主任沉下脸来。我只得坐下,却觉得自己胸中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仿佛一张嘴就会从口中喷出来。 
班主任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在他看来问题已解决,下一步当然就是继续今天的课程了。“现在,把这两个数字相乘……”他讲课的声音还是像平常那么清楚有力,但在我耳中只不过是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响而已。满腔无处宣泄的怒火化作一个隔离罩,将我与外界隔离开来。 
这是我一辈子最糟糕的一天——简直如同身临地狱。过度的愤怒和睡眠不足让我整天头昏脑胀、恍恍惚惚。我想趴在课桌上养养神,可每次不是被上课铃声弄醒就是被老师叫醒,后者尤其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 
“许文飞,上课了你怎么还在睡觉?” 
“我生病了,不舒服。” 
这样的话几乎每换一个老师就能听到一次。每当我不得不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时,全班的目光都会集中在我身上,间或还夹杂着阵阵低语和窃笑,让我觉得自己今天来上课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独自一个拖着书包往停车场走去。今天实在太难受了,还是尽快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我一路上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和别人打招呼。没有人理解我的苦闷与愤怒。他们有说有笑,无忧无虑,与之相比我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的车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锁走人。可是今天真是邪门了!车锁竟然说什么也打不开。怎么可能?刚刚换的锁这么快就坏了?我烦躁的将钥匙在锁孔里来回搅动,可这锁仿佛也跟自己作对似的纹丝不动。“真见鬼!”我气得大叫起来,狠狠踹了挡泥板一脚。 
“你这是干什么?”我听见有人问我。我正低着头拨弄车锁,看不见对方的脸。 
“开锁。我的自行车锁打不开了。”我没好气地回答。 
“这是你的车吗?” 
“当然……”话刚出口我忽然发现这不是自己车——两辆车很像,但前挡泥板却是红色的,而自己的是紫色的。魂不守舍之时,我竟把别人的车当成自己的了,能开锁就怪了! 
“对不起……”我一转身却看见张华站在自己身后,真是冤家路窄! 
“对不起?这可是我的车!”张华气呼呼的说道。我不想跟他多计较,扭头去拿自己的车。 
“你在这里干什么?”张华突然拦住我,口气显得很不客气。 
“拿车啊。还能干什么。” 
“拿车?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你有完没完?”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还想抵赖?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我的车就被你弄走了。” 
“我只不过是拿错了而已呀!” 
“别骗我!你这个偷车贼!” 
我觉得自己的血往上涌,直撞脑门。“你闭嘴!”我一把扯住张华的衣襟,用力将他往停成一排的自行车上砸去——上午我想这样做却被同学拦住了。不等张华爬起来,我便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小偷!贼!”身后传来张华愤怒的叫喊,一声声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滚你妈的蛋!”我扭过头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街头嘈杂的空气中大吼了一句,也不管张华究竟听见了没有。 
我一口气冲回家,一头扎进卧室里倒在床上。我的太阳穴在突突跳着,头又胀又痛。我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愤恨。门铃响了两声。看看闹钟已经六点半,想必是母亲回来了。我没有马上去开门。虽然没照镜子,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被母亲看见了一定会问长问短的。   
《一个人的往事》二(13)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的肌肉此时全都绷得紧紧的。我试着笑笑以放松面部肌肉,可是没有用。脸部仍然很僵硬。门铃又催促似的响了两声。我叹了口气,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看见我母亲就惊叫起来,“简直像鬼不像人!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舒服,头痛。”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母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头痛又不一定是发烧。”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母亲大呼小叫的样子让我更加反感,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反驳。我索性直接往床上一躺用被子蒙住头:“我要休息一会儿。” 
“也许是感冒。”母亲递给我几片感冒药:“把药吃了,再睡一觉。再不行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去。” 
我知道自己没有生病。但我此时心情实在很糟,心想用药物缓解一下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我想个真正的病人那样乖顺地吃下药,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准备进入睡眠。我的思绪乱乱纷纷,一想到明天还要再去面对张华和其他同学我就苦恼不已。药物渐渐生效,我开始感到昏昏沉沉。终于我停止了思考,放松神经甜甜入梦。 
药效消失的不是时候,我一觉醒来四周一片漆黑。打开灯看了看闹钟已是凌晨三点。肚子发出叽哩咕噜的声响,让我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我溜下床轻轻打开房门,母亲早已入睡,依稀能听到她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蹑手蹑脚摸进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块面包、一点儿冷盘、水果和一小包牛奶,又像个小偷一样悄声无息地溜回了卧室。 
我关掉电视的声音,坐在床上看起电视来。我不用听声音,因为压根不想听电视里说了什么,只是跳动的屏幕能使我不感到寂寞而已。可惜不能上网,不然我才不要看什么电视。 
我看着不断变化的屏幕,一边吃着自己的晚饭。电视节目很无聊,除了一些夜间节目就是循环不断的播放广告。我心不在焉的盯着屏幕,心里却在思索明天该怎么办。我讨厌张华,讨厌班主任,甚至讨厌那些阻拦我的同学。一想起他们我就感到自己麻烦缠身。谁能保证张华不是唯一一个怀疑我的人呢?也许现在全班人都有这种想法,从我被公安局的人问话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我越来越像难受,简直不想去上学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令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做出这种事我该如何收场。毕竟翘课和逃学不一样。前者只是小打小闹,后者却意味着彻彻底底的决裂。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去上学。不为别的,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使然,就像狗喜欢偷藏食物一样。再说如果我装病就会被母亲带到医院去检查。那可不行! 
闹钟指向六点半,屋外传来母亲起床的声响。我关上电视,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刷牙洗脸。 
“你头还疼吗?”母亲上前问道,看上去依然睡眼朦胧。 
“好一点儿了。” 
“要不要请假?” 
“不。”免得被带到医院去检查。 
“我找来一些治头痛的药。”母亲要把一小包白色的药放进我的书包里。我一把拽住母亲的手:“不要老想着把手往我的书包里伸。给我不行吗?” 
母亲愣了一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受害:“反正你也要把它放进书包里呀!”她低声咕哝。 
“那不一样。以后不许随便翻我的书包。这是侵犯隐私!”我烦躁的说。 
母亲叹了口气:“不舒服的话就吃两片药,要是实在很难受就跟老师请假好了。” 
“知道了。”我喝了点牛奶,就背上书包上学去了。一走进教室我便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好像每个同学都在注视着我,用一种极其生疏的神情。 
“也许只是昨天事情造成的心理阴影而已。”我琢磨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张华看也不看我一眼,扭着头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我也一声不吭。事实上,我真希望张华永远离我远远的。   
《一个人的往事》二(14)   
“交作业了。”小组长走到我面前。 
“我昨晚生病了。没做作业。”这次我不想说谎。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旁的张华冷不防开口,“这家伙从来没说过真话,净骗人。” 
“你凭什么乱说!”我瞪了张华一眼,把母亲的药包往桌上一甩,“你太过分了!” 
母亲的药让张华闭了嘴。“生了病还神气活现的。”他咕哝了一句。组长看了我一眼:“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了。”我尽量让自己语气随和一些。刚才粗暴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能尽快把作业补上吗?我第一节课后来收。”组长讲话的神情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带着说不出的防备与疏远。我痛苦的觉察到,说不定在她看来我已经成了一触即发的危险人物。 
“好的。”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心里却难过得不得了。除了我自己,谁都不愿意信任我。睡眠不足让我情绪非常不稳定,昏乱之间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母亲给的药。吃下它就能证明我确实生了病,也就能证明我的清白——荒唐的念头!我当时真是乱来! 
我打开药包,摸出两粒吞了下去。吃下去后我觉得头部每一根神经都松弛了下来,随即趴在桌上昏昏入睡。我很高兴这种药有助于睡眠,因为只有睡觉能帮助我逃离所有烦恼。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医生在我身边忙碌着,一会儿摸摸我的脉搏一会儿试试我的体温。我还发现母亲正一脸担忧的坐在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想到母亲八成已经跟班主任见过面,我心里就不舒服。但我竭力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露出来。我还是想当好儿子的,只要母亲不节外生枝就成。 
“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你突然病倒了。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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