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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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残余Start已经收拾干净了,碗也洗好了。在这个台湾的女留学生大多是千金小姐,从不动手的时代。Start实在是很难得,我对她的印象也好了很多。
我一进门就看到Start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于是我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却没想到她却回我说︰『有没有酒?』
我只好对她说︰『冰箱里有啤酒和红酒,妳喜欢喝什么自己拿。不过妳还是泡杯茶比较好吧!再说我们刚认识不久就在我家喝酒,被妳父母知道也不好吧。妳二十一岁了吧?』(因为美国要二十一岁才能喝酒,固有此一问。要不然我被抓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听了之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不用担心啦!来之前可是有把所有禁忌看过了。只是,用这招套女孩子年龄,你可真老土。你要喝茶我帮你泡一杯吧!』
看着她走入厨房的身影,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那么的多面貌。而且转换面貌真的是快的令人无法置信。就像昨天她可以突然翻脸,刚刚她可以无聊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我抽完烟,现在又可以一副你真的很土难怪交不到女朋友的表情。看着她拿着一杯茶和一罐啤酒走出来,我只有拿起那一杯应该是给我的茶,喝了一口。随着她把那一罐啤酒喝完,她似乎是把她的话夹子打开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个昨天刚认识的伤残人仕这么信任。不过她的故事的确是很吸引我,因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她知道我的往事了。不趁机捞一点回来,那就太不划算了。
她一开始就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都不跟台湾人在一起,就只会一直来找你说话,甚至是捉弄你。』
我就照实说:『我当然是不知道啦!不过我看妳应该是对台湾人有一点失望吧?因为我之所以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大跟人打交道,就是因为我对人生也已经失望了。三年前,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加上我的拿课速度,我应该已经在念医学院了。但是我现在只是个还未成气候的诗人和作家而已。』
她似乎不是很在意我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其实不算是台湾人,我是混血儿。而且我是独生女,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备受异样眼光观看,有人是羡慕,有人是忌妒。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只把我当一般人看的朋友,包括我男朋友在内。只有你和你学弟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带着令我不自在的眼光!』
我回答她说︰『我一直以为在台湾几乎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不过因为我是在美国念高中的。混血儿并不是什么大事。再说……』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那快哭的表情打断。她说:『今天晚上,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或者是试图安慰我。听我倾诉就好了,好吗?』
我看她是真的快哭了,我只好说:『好吧!』我倒是不知道她居然会一反之前充满朝气的样子,就这样找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倾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不过现在我只有继续听下去。
她突然问我:『我长的美吗?』
我硬着头皮说:『说妳不美,那绝对是违背良心。但是妳的美并不是来自妳的外表,跟现在的妳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妳笑着的时候,那是会带给别人快乐的笑容。』
『我妈是日本人,我从小在台湾长大。但是家里的家教是我妈教的,我一直都被教说不能麻烦别人,一定要保持整洁。所以刚刚才会帮你整理了一下。』她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之后说
『我从小念书,老师都会特别说我是混血儿。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尝过一般人上学的滋味。一直到大学后,才有改善。其实我看得出来,我男朋友会追我,一半是因为我的外表,一半是因为他更爱我的财产。』
这时候我实在是想反驳了,一竿子妳就打算打翻一船人啊!再说妳怎么可能知道他会比较爱妳的财产,只是故事还没听完我就贸然反驳,似乎是今天晚上的另一个错误。
『他会追妳,并不一定是因为财产吧。妳是不是在台湾的时候,八点档看太多了。』
她白了我一眼之后问说『那你和女朋友出去,谁付账?在拆情人节礼物时,你会不会比较谁送的贵?』
『不会!你不会!因为你并不希罕这种钱。但是他会!好了,我还没说完。不要打岔。』她似乎是真的快哭了,所以我只好再度闭嘴。
『昨天你不是问我大几哪个系的吗?我是新闻系大三的转学生,但是还没入系。我之所以会来,也甚趁我男朋友被二一退学后去当兵。瞒着他跟家里要求要来的,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她说着说着,就又喝下另外一瓶啤酒。似乎酒精真的会为她带走所有烦恼。或许是不胜酒力,也许是说累了,她就睡着了。她睡着后我一直想着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实在是不应该已经对人如此失望。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没有被当作是台湾人对待,也许是她的男友令她太过失望,也许是因为之前接近她的男孩子,都不是真心的。她的故事真的不是像她讲的表面一样,听起来没什么。易地而处,或许我也会变的和她一样。唉!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第三节 我的故事
就这样,我看着她熟睡着。不过因为晚上有一点冷,我还是推着轮椅;恩,应该说滑着吧!那不重要,总之呢,就是把我的棉被拿出来,帮她盖上。我一边思索着我的灵感,一边抽着烟,又一边想着她的故事。就在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披在我身上时,我才发现,原来她也醒了。而我似乎是做在轮椅上打瞌睡,她也很好心的帮我把原本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披在我身上。再看看手表,原来已经八点了。似乎是我学弟去考试时,她才醒的。
于是我问她:『昨天喝了一两罐啤酒,今天又这么早起,头不痛吗?』
她一副我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我说:『居然以为我会宿醉,才两罐啤酒。又不是XO。』
然后她又换成了她那特有的俏皮笑脸说:『昨天我都把我的故事说完了,今天该轮到你了吧。』
我露出了一个苦笑说:『我的故事不是早就被妳骗去看了吗?』
这时候她笑的更开心的说:『要不是看了,我是绝对不会叫你讲的。谁叫你自己不小心,那里头有提到说:这一篇是我离开的理由,还有一篇是学医的理由。拿出来吧,还是你想自己讲。』
这时候我只能暗叫糟糕,因为给她的那一偏其实是我高中时英文课的作文,只是我后来又把它翻成了中文。另外一篇学医的理由早就交给老师了,根本没发回来。叫我去哪里生啊!看来我的故事又要被她挖走了。
于是我对她说:『妳还没吃早餐吧?我去弄一下,等我喔。』我希望能够借由作早餐,再拖一下子。看她会不会因为话题转变而不再提起,不过我似乎是要失望了。
只听她说:『昨天让你请吃宵夜,我满不好意思的。早餐我去煮吧,你的话,就在客厅还是阳台上,好好想你的故事要怎么说吧!』
看着我的如意算盘落空,我只好看着她的身影走入厨房。我叹了一口气后,点了一根烟,又陷入了回忆。大约半小时过后,她从厨房做两了份三明治出来。
她把盘子放下后对我说:『要不要喝果汁?你家的食材真不是普通的多,果汁也不少。我拿柳橙汁出来喝不介意吧?』
我对她说:『那是因为我不方便时常出去买啊!妳要喝什么、要吃什么自己拿吧,反正妳也该摸熟了。我喝矿泉水就好了。』
看着她把那半加仑的果汁拿出来时,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但是她只是笑着对我说:『早餐还是喝一点果汁吧!』
就这样,我几乎是在被强迫中奖下。吃了她一顿早餐,而且她那一副吃完你就要说故事喔的表情,实在是令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我以为她会直接叫我说故事。不过她主动的收拾桌子,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毕竟我这个做主人的,已经让客人煮饭了,居然还让客人收桌子。
我只好急忙的说:『不用急着收啦,我来就好。』
她突然笑了出来说:『让你收,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说我欺负伤残人仕?我来就好了啦!倒是你要把你的故事准备好喔。』
看来我是注定保不住任河秘密了,居然吃了个早餐之后,还念念不忘。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就是满有好感的。和以前我几乎是不和新生打交道的作风,有很大的出入。看来女孩子长的不错,又有甜美的笑容的确是满吃香的。
不过就在这时候,她走出来了。还顺便切了一盘西瓜。开玩笑,各位有听说过吃完早餐有人吃西瓜当水果吗?看着我带着如此疑虑的眼神,
她笑着说:『我喜欢吃西瓜嘛是你说喜欢吃什么自己去拿的喔。』
我抓抓头之后说:『吃完早餐吃西瓜,似乎不是很好。等一下拉肚子我不管喔。』
她笑笑的说:『不用担心,我知道厕所在那里。你该开始说故事了吧!』
我只好真的开始说起我的故事。我首先问她:『妳有没有好朋友,是那一种妳把命卖给他妳都不会后悔,因为妳知道易地而处,他也会把命卖给妳的那一种。』
她看我突然口气变的十分认真,她想了一想之后,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我有!可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我面前,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死。那种震撼,妳能了解吗?』
相信我这个时候的脸色不会有多好看,因为她的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脸上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不是很清楚的悲伤、哀愁。一直到了几分钟后,她才回过神问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回答她说:『我国一的时候,那一年我十二岁!』
她慢慢的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慢慢的回答她说:『接下来才是故事的重心,妳听我说就好了好不好?』
她听我竟然提出了和她昨天一模一样的要求,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下去:『他是我国小就认识的同学,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念书,一起上补习班,一起分享作文的心得。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我们三个人几乎是整天都在一起。』
『我们几乎是不话不谈,我们都有各自期待的人生。我那时候就想当一个作家,而我那已经死了的朋友,则是立志当个医生。我另外的那个朋友则是希望当个科学家。我们彼此勉励,互相打气。毕业后更是一起去念同一所国中。』我似乎是陷入那一段孩提时代美好的回忆,她的脸色也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的哀伤了。
我接下去说着:『妳在台湾念过国中,应该知道每年应该都会有一个野外求生训练,就在春假前后。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每个国中都有,但是我们那边是除了国三生不用参加外,国一国二生都要去。也就是那一次,国一那一次野外求生训练,让他离开了我们。』
『他一直都没有让我们知道,他天生脑部就有缺陷,脑压会异常偏高。医生有预言过他是活不过二十岁的。那一次野外求生,他就突然病发,送进高雄医学院。之后我一有空就会去看他,一开始医生还很乐观,说是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谁想的到,一个月后,他的确是出院了,不过不是走出去的。』
『我去的时候,他还跟我约好。只要他出院,我一定会陪他去打保龄球庆祝。只是过了半个月后,他被送入加护病房。就在医生说的一个月期满时,我到医院去看他。他跟我说了他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段话,他告诉我:他的梦想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他希望我可以承继他的梦想,不要再让这种病折磨任何人。』
『他说完后,眼睛慢慢的闭上。我以为他是要睡觉,我还帮他把被子拉上。但是他身边的仪器令我感到不对。因为我父亲也是一位医生,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仪器显示的资料。先是他身边的心电图,呈现出一条直线,那代表心跳没了。接下来就是血压计,血压一直直线往下掉,掉到过低时而发出的警戒声把医生吸引了过来。我被医生要求到加护病房外去等,就像我之前已经看习惯的:先是一堆药剂被注射进去,再来就是心肺复苏术,最后是电击器。十分钟!十分钟!这十分钟对我而言几乎是像十年那么长,最后医生走了出来:宣告不治』
『这就是我学医的理由!』我说完了之后,我看了看她。她几乎已经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我脸上不知道何时,也挂了两行泪。但是我没有哭出声,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哭,我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