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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少年流苏-第8章

小说: 少年流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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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妈妈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抻起裙子跪了下来:“主子这是在说什么?宋大人只不过是关心主子罢了。”话一出口,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非墨瞥她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笑意加深:“我是不想怀疑,可是,为何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告诉我流苏的身世……唯一的哥哥竟然和我玩起了心计,还真是防不胜防。”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蕊妈妈回去告诉恩冉吧,这次他大可以放心了。流苏我确实很喜欢,可接近他,不代表我就会对轩的薄情恨之入骨。况且,昨夜当着众人演了那场戏,我也再没了回五皇子那边的理由……仇,我不想报了,纠结了这么多年也够了,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我想通了,说我自私也好,不孝也罢,我所拥有的他随时可以拿走……至于妙可将计就计演的这出苦肉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会追究。”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出去,留蕊妈妈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只知道,十年来,温婉的非墨是头一回说出这么重的话,也是头一回真正的发怒了。
思虑至此,蕊妈妈不由得僵直了身子,此事一旦告知宋知府,不定引起多么大的风波来……
。。。。。。我是欠扁的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分界线。。。。。。
这世上有一种痛,时而会让人揪心不已,时而会让人茫然不知所措。
烦躁、绝望,打破平日的镇定,颠覆所有的理智。
此时的少年,就钻入了自己给自己设的牛角尖中,无法自拔。
能怪秋棠的冷漠么?能怨蕊妈妈的绝情么?能恨行刑之人的残酷么?
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没有错。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让姐姐替自己进来受这份罪?
可自己现在又能做什么?以死谢罪,一命偿一命?还是苟且偷生?就连这条命都是姐姐拿命换回来的,妙可所受的伤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说白了,哪怕是处理自己,作践自己,也没有了惩罚的权利。
反之,带着所有人的梦想,努力的活下去,然后争取让自己有个幸福的结局?好不要脸的想法,姐姐都死了两年了,自己多活这么久已经算是赚到了,又怎能厚颜无耻到如此的境地?
与其这样,宁可当初进来的那个人是自己。想怨姐姐,怨妙可,谁都想怨,却更加的看不起自己,得到了这么多,反而还不懂得珍惜。
当少年站在湖畔,一方面为姐姐的逝去悲恸不已,另一方面又对未来懊恼迷惑时,非墨的出现,不外乎是一盏灯,希望的灯。
“如果你也寂寞,倒不如我们俩作个伴吧。”
少年闻言转身,望着一脸温和的非墨,不知如何应答。
只是,因为这句话,心里突然觉得温暖,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眼眶酸疼的厉害,情绪收不住,泪再也缩不回去,一颗颗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像是触动了隐藏着的某根细微的弦一般,顿时泣不成声。
“我、我……”少年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都不急着讲,”非墨走上前来,伸出食指轻轻的压在了少年的唇上,“既然哭了,就先哭个够本再说。”
少年撇开头,皱着脸:“谁、谁想哭了?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知道,”非墨微笑着抚了抚少年的发,“只是,这次哭完了,以后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流泪了,你再怎么想不通,日子也还是要继续不是?过得好一些,过去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欠别人的有机会则还,失了机会的,来世再还就是。这不,我现在就是来报恩了。”
“你、你都知道了?”少年睁大眼,泪眼婆娑的望着非墨,肩膀因抽泣而一颤一颤。
“嗯,一大清早,蕊妈妈就赶来和我说了。你姐姐的事,还有妙可受刑的事。可我虽是这春满园的主人,很多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这里。无论怎样,规矩还是不能破,流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所以我并没有怪你……”
“真聪明,一点就透……”非墨奖励似的捏了一下少年的脸,转而搂住他的肩膀,“或者说,我们两个很合拍,那,借个身体给你依赖吧。”
“什么依赖不依赖的,我又不是女人……”少年窘迫,急急忙忙的伸出胳膊去推非墨,“还有,男人之间别搂搂抱抱的……”
“不哭了?”非墨退后几步,淡笑着轻轻说了一句。
少年吸吸鼻子,脸微微泛红:“本来有的心情全被你搅没了……”
非墨长出一口气,无比轻松的在湖畔坐了下来:“流苏,你比我坚强多了,当初,我失去亲人的时候,哭了不止一个月……”
少年抹抹眼泪,也跟着坐了下来:“非公子也……”
非墨点点头:“十年前,几乎都在逐鹿城的那场瘟疫中丧生了。”
少年皱眉:“小时候,我听我爹说过,那场瘟疫非常可怕,整个城没有一人幸存下来,老天真是保佑了你……”
“还保佑了我的哥哥和表妹,”非墨捡起手边的石子,用力向湖中丢去,“只不过,不是瘟疫那么简单罢了。”没等少年反应过来,他继续道,“表妹就是曦啊,你应该知道的。”
石头在水面弹跳几下,沉了下去,所过之处翻起圈圈涟漪,扩散开来,渐渐消失不见。
“曦?”少年惊讶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毕竟,在妓院做红牌,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非墨抱着双膝,看着石头沉下去的地方,没有说话。
想了一会,少年抓抓头发,为难的开口:“非公子既然告诉我你的秘密,那我也拿一个秘密和你交换好了……就是……昨天你那么冲出去,其实,我很尴尬……”
非墨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这也算秘密?”
“不算么?”少年犹豫了一下,揉揉鼻子,“那我再说一个吧,不过这个可能会涉及到春满园的利益,你得先保证不会借题发挥。”
非墨嘴角上勾,眼睛也弯成了两弯新月:“好,我保证!”
少年怔了怔,别过了脸:“其实,当初来春满园,我是想帮姐姐赎身离开这里的,至于我自己,我清楚自己没那么大的能力同时救两个人……因此,三个月的期限,只是我打算拿来拖延时间罢了。正好蕊妈妈说让妙可教我才艺,我又知道了他的琴抚的是最好的,于是,我就在想,既然自由于我已经无缘,那我何不干脆利用这段时间,做许多自己曾经想做却一直没有机会去做的事情呢?所以……”
“所以春满园要了你,委实就是赔钱的买卖……”非墨打断少年,笑道,“你还真敢告诉我,我可是这里的老板……不过,为了不辜负你的信任,我决定帮助你,流苏,你很想学琴?”
少年点点头:“在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想要像我父亲一样,做一名琴师。”
非墨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我教你。不过不是现在,想不想出园子转转?”
少年眼睛一亮:“想!”
非墨微笑着转身,朝着主楼的方向而去,少年连忙爬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至此,一个故事结束,另一段人生开始。
如果说疯了,那所有人恐怕是从这一刻起,开始堕入这无法回转的混乱之中,没有了出路。
可未来,又是谁能预料得到的?人心,又是谁能揣测的明白的?
就像黑森林中的无人沼泽般,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沉溺于其中,终究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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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多说了,跟我小文的大家都知道,我的电脑坏了返厂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清楚,所以更新很不稳定,我会尽量保持一天一更。在此,本熊谢谢各位的支持了!
另外,由于是第一次写东西,总担心自己写得混乱,也担心自己写得无聊或者拖沓。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跪求意见!
鞠躬!诚惶诚恐的退走。。。。。。
(第十五章)外出
    午时,正值一天内最热闹的时辰,曲悠城繁华的街道上,小商小贩吆喝着,酒楼的人出入着,食物的香气飘散着,路上的行人欢笑着,混杂在一起,一片虚假的南诏荣华。
一白一蓝的两个绝色男子出现,衣袂翻卷,温儒俊雅,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白衣的仙风道骨,清尘脱俗,蓝衣的年少一些,却也是眉目精致,花般样貌。
随意一人已是出类拔萃,风神俊朗,此时却又是二人同时出现,更是耀眼华丽,不似人间所能拥有,周遭景致皆无奈沦为背景,总结下来,二人皆非池中之物。
再仔细一看,路人皆又纷纷摇头叹息,此二人竟是牵着手,并且毫不避讳的眉来眼去……真是伤风败俗,世风不古啊!南诏男风盛行,断袖之人居然也明目张胆到无畏伦理,赫然挑战道德极限!
一时间,各色眼光齐齐聚焦,有鄙视的,轻蔑的,艳慕的,嘲讽的,冷眼旁观的……
只是,若是听了他们的对话,才能知晓这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少年看了看二人交叠的手,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望向非墨:“呃……这个……非公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牵着手出来?”
非墨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行进着:“因为这个时辰路上的行人多,走丢了就不好了。”
少年尴尬的扫视了一圈四周,犹豫道:“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
非墨不以为然的笑笑:“事实上,很多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自己开心就好了,别人的眼光很重要么?”
“说得也是……”少年半敛着眸子,沉默了一下再次看向非墨,“非公子,我以前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眼神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非墨愣了一下:“不记得了,怎么了?”
少年认真的回道:“以前说过的,一定没有现在的这个真诚,这个是发自内心的……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非墨又愣了一下,而后学着少年的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也要对你说谢谢才对。”
少年有些窘迫,咬着唇别开了脸:“非公子真是谦虚……我?我有什么好谢的?”
非墨不由自主的微笑,目光平视远方:“流苏,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
少年的头垂得更低,松开了唇:“这个……可以问为什么吗?”唇色鲜红,上面留下了一排清晰整齐的齿印。
“因为总是感觉你很真实。”非墨停了下来,瞥了眼面前金碧辉煌的建筑,笑道,“到了。饿了吧,走,进去吃点东西。我请你。”
少年抬头,眼前赫然就是曲悠城最大的酒楼,名字起得比较怪异,叫“香格里拉”,据说是天下商行在这条街上唯一没有并购的馆子。里面菜式繁多,新意不断,想来也知道,价钱也漂亮得无懈可击。
眼瞅着非墨就要往里走,少年焦急,连忙拽住了他:“谢谢,可是非公子既然说要教我学琴,所以,为了表示感谢,这顿还是我来请好一些……”没等非墨回答,他继续道:“当然,这里我固然是请不起了,可我还知道一家不错的馆子,非公子可愿与我同去?”
话说到这份上,不答应显得失礼,更何况,少年的提议确实引起了非墨极大的兴趣,当即应了下来,随着他来到这家少年口中的“不错的馆子”。
可到了才知道,所谓馆子,其实就是在巷子深处的一家露天铺子。所谓不错,到底不错在哪里,暂时还没能看出来。
一口漆黑的大锅在后面一架,前面摆几张桌子,几条凳子,就算是一个店面了。
开店的看上去是一对中年夫妻,女人围着围裙在煮面,男人负责招呼客人。
可就是这么一家不起眼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店,生意竟然相当不错。
几个粗衣的男人正坐在里面吃面,几乎清一色都是一样的动作。单脚横劈过来踩在凳子上,一手端着面碗,另一手执着筷子胡乱的呼噜着。
咂巴嘴的声音,喝汤的声音,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即使是这样,却并不显得粗俗。相反的,让人觉得他们吃得很香。
少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非墨的表情,却意外发现,他竟然显得很开心。
兴许是从未见过衣着光鲜的客人光顾,开店的男人见非墨和少年站在门口,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愣了愣,木讷的跑了过来,居然问了一句:“请问有事么?”看起来格外憨厚朴实。
非墨唇角一勾:“是的,我们吃面。”
“噢,吃面,”男人眨眨眼,再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子,“瞧我这脑子,客官赶快里面请,里面请。”
店里本来吃面的几人也停下了动作,不明所以的看着进来的少年和非墨,低头窃窃私语。
待二人坐定,男人边擦桌子边介绍道:“我这里有三种面,有炸酱面,鸡丝面,还有特制的浓汤面。不知客官想要吃哪种?”
非墨低头看向少年:“流苏,这里不是你介绍的么?你选择吧。”
少年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深蓝的粗布袋子,取出二十枚铜钱递给男人,微笑道:“老板,那就两份汤面吧,我这位朋友是第一次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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