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星-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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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广就看见叶星快要咧开嘴了,马上接下去,“是恨他!”叶星立刻垮掉。
“为什么?”叶星怪叫。难得碰上一个她看得顺眼愿意叫她大嫂的女孩,结局怎么会是这样?
“他逼我住在这里,不许离开;他放狮子咬我;他威胁我;他准备掐死我;他抢我的钱,还烧我的钱;他要我徒步走出苏丹,他要我死在他的土地上……这些够不够?”缪臻越说越气,叶星越听越心虚,咽口口水,她才开口。
“你—;—;你不了解叶沙,他是个杰出的领导者,全族几万人都仰赖他;再说臣服也不能靠逼迫换龋你瞧,格力亚、格力伯,他们都忠心耿耿,连雷萨都帮他呢。”她扮个鬼脸,神秘兮兮,“你信不信,叶沙能在一夜间摧毁非洲经济。”
“那与我何干?”缪臻立刻驳回去,面无表情,心中却真的被震撼了。难怪缪建秋急于出卖女儿,若攀上这门亲,他的身价能在一夜之间涨好几倍。
“咦?这倒怪了,那你为什么而来?收服叶沙吗?
我以为女人都喜欢钱呢。”叶星更糊涂了,她来不就是联姻,以拉拢叶沙的吗?现在情况好像不对劲,怎么变成她在推销了呢?算了,反正叶沙不准备放过她,暂时不用太着急。但真的挺不错!叶星站起来、兴致勃勃,高处不胜寒,在顶端呆久了,叶沙也会孤寂,是让他的身心归属于某个女人的时候,缪臻很合适,不是吗?“想要大家都快乐,就别再惹他,懂吗?”叶星再次警告。
她预备离开,缪臻突然发问。
“为什么你们都会中文?”
叶星顿在门口,表情变得怪异:“因为,我们的母亲是阿拉伯人,而父亲—;—;是香港人。”合上门,她躲在门外。
这本是一段跨越国界的婚姻,浪漫而炫丽。可最终结局是父亲令母亲郁郁而死。她不愿提起父亲,理智上,她恨他。
抬头、才发现雷萨正倚着栏杆看她。他看她时总带着某种怪异情结。是关心、是担忧,抑或伶惜?叶星的心突地猛跳一下,令她全身不自在。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一声不吭,鬼埃“什么事?”冲他恶狠狠地低吼。下意识,她忽略这不自在,却不明所以。
雷萨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自虐之类的绝症,叶垦凶巴巴的态度竟能让他安心,不收敛情绪,说明她并不排斥他。
“你的电话。”也许,她有感觉,但要明白那感觉代表什么却需要时间,他不急,他愿意等。
“哦?”她下楼。
“是叶漠,他找你。”
不意外地,叶星重重一震,停在二楼的楼梯上不动。
她恨叶漠,理由简单,她恨父亲,而叶漠接手了父亲在香港的产业,这是等价关系,直觉上,她认为叶漠背叛了母亲以及家族。她本就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雷萨肯定,她不会接电话,而通报,是礼貌。
叶星撑着栏杆跳下二楼,雷萨微微吃惊,难道,这一次他料错了?只见她拿起电话,犹豫着,忽然狠狠摔上。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我接电话?下次他再找我,就说这里没这个人。”她大嚷。她是个包含爱与恨的矛盾体,被硬生生分割成两个团体的兄妹承受着上一代的怨恨,这错,要由谁来负责,德拉吗?
“他是你哥哥。”
受叶沙的委托,去香港办事时,他见过叶漠两次,据他观察,叶漠也是个怪异的人,内敛得近乎寡言。父亲留下的祖业加上经商得当,才二十八岁的他,已成功地将‘丰程’集团推上香港十大创利企业的宝座,而他也无可厚非地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这样的人会没有新闻,你说奇不奇怪?从未见过这样不爱炫耀的人,据说,有关他的新闻,无论在经济版或娱乐版,一年也未必见得到一次。他似乎总隐于幕后,除了必要出席的公共场所,其他的一律由指定的‘丰程’高层管理人员代为应酬或干脆谢绝。这样的好处之一便是,杜绝了众多崇拜他的富豪千金及商界女强人的倒追,毕竟英俊且多金的他,嫁之是会幸福的。这个叶漠,真取对了名字,似乎对什么事都兴趣缺缺,漠不关心的样子,淡漠极了,但他极爱惟一的妹妹,尽管叶星不理他。
“你了解什么?”教训她?叶垦气愤地朝他攻出一拳,又没沾上他边,便被捉住双手反扣于身后,她真是没用极了。
“比你想象的更多。”
此刻,叶星被半拥在他怀中,雷萨近在飓尺的脸让她有一时的困惑。
“你是谁?”她轻问。
他是谁,曾问过叶沙,叶沙也摇头。两年前,他出现在叶沙的面前,自我推荐做叶沙的副手,叶沙竟没有问,也不曾查清他的底细,便留他下来,这是一场不可思议的交易。两年来,叶沙从未想过要调查雷萨,商场上,他们搭配得完美无缺。谁都看得出来,雷萨决非普通人,他本身是个谜。
雷萨苦笑,不是他不愿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雷萨!”他只能这么回答她。
立刻,叶星推开他。
“没关系!发掘秘密,更有乐趣。”
她笑,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叶家人对感情固执得蛮不讲理,他的路未必会比叶沙更好走。
冷气刚刚好,白色的窗馒拉起,阻止了屋外几近四十度的高温。
卡费希正悠闲地坐于沙发上,浅啄着从法国运来的三十五年陈酿的葡萄酒。蔚蓝色的眸子打量着垂手而立的蒙面女子,刚支走助手维奇,偌大的空间只留下两人,他与她。
“你有多久未来向我报告了,两个星期?”卡费希一口饮下杯中酒,满意她在他的严峻口吻下发抖,他喜欢给人压迫感,让人臣服于他的膝下。
他哪有那么好心,将他的女人推荐给叶沙?中国人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了解叶沙,他才能胜得利落。所以,他要卡米拉接近叶沙,他信任她,可最近,她似乎不大驯服,他想知道原因。
“叶宅一切平静。”缪臻的事,卡费希不一定有兴趣知道,何况—;—;她不愿他看她的笑话。
“可我却听说,叶沙赶了一夜的路,去德拉那里取了件十分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清楚。”卡费希绕到了她的身后,她紧张得无法呼吸。
“那你留在他身边干什么?”
“引诱叶沙。”这是她的任务。
“看来你并不成功,缪臻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托起她的脸,面纱后藏着一张美丽绝伦的容颜。叶沙却不感兴趣。他竟有一丝庆幸,庆幸什么?“你清楚我要什么。”
他从不让自己纠缠在感情中,女人对他而言唾手可得,他想要的更多。拥护、权力、威严—;—;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却被叶沙夺走。他才是族中血统纯正、最具继承资格的人眩叶沙算什么?他是低贱的混血杂种,凭什么与他争?
他要夺口财产,叶沙必须死。
‘其实,叶沙并无意与你争,你们是兄弟,为什人一一”“闭嘴!他是个杂种,根本不配继承德拉的位子。”
“不是的,他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他?”卡费希一怔,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来不及掩饰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多么荒唐。
这无疑是叶沙无形地狠狠一巴掌摔在他脸上,被派出去引诱叶沙的女人—;—;他的女人却—;—;到底谁在引诱谁?
“你爱上他?”
何需口答,她眼中的泪说明了一切。
“你这个贱女人!”卡费希咬牙切齿。
她的泪无声落下,若非当初,他硬将她推给别的男人,毁了她的自尊,她又怎么会—;—;“是!叶沙比你善良,比你能干,比你强出百倍,我确实一”“啪”!卡费希一巴掌把她打在地上,他无法容忍她说出那个字。
“别忘了,着想保全你家人的性命,最好不要违抗我。”在警告的同时,他撕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在空气中颤抖,卡费希俯身吻住她的颈项。
卡米拉泣不成声,他又一次完全霸占了她,他的气味一波一波侵蚀她,是她熟悉的感觉,使她止不住地再次沉沦。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好?
在美国洽谈了两天公事,直到凌晨一点,飞机降落于叶宅小型的停机场上,将公文包扔给随身保护他的格力亚,自己直上四楼。不论现在已几点,他要看看缪臻。
叶星在电话中支支吾吾,回避不答关于缪臻的事,只说她很好。怎么好呢?他心中有数,倔强的缪臻不可能就此认命,她不是被关上两天就会被驯服的女孩。
法沙趴在门口小慈,听到动静,它警觉抬头,看到是他,它奔上前,发出低低的欢愉声。它是个乖孩子,叶沙揉它的脖子,以示赞扬。
屋子静寂无声,她睡了吗?他推门而入,跨进一步,立即敏锐地判断出屋角的异样。迅速扭开灯,是缪臻,她蟋缩在落地窗旁的地上,眼前还放着一盆未动过的食物。叶沙抱起她,她软倒在他怀里。才两天,她的脸颊又瘦削了一圈,眼眶显现出浮肿的黑色。
这就是叶星说的好吗?大概她不吃不喝不睡两天。
才会弄成这副模样。叶沙痛心地搂她人怀,暖着她冻得冰凉的身子。她恨他也不必虐待自己呀。
“我不会因为你的绝食而妥协。”他是怜惜她的。
缪臻睁开眼睛,笑得孤寂。
“你宁可我死在苏丹,也不要放开我。你冷血。”
到了这地步,她还跟他抬杠,她又准备逼出他的怒气了是吧!叶沙捉住她的肩,让她看他。
“你凭什么给我下定论?缪建秋换取权力的交易品又清高得到哪里?告诉你,选不选由我,你尚无资格拒绝。”
“胡扯。”她忍不住低吟;叶沙的话是伤人的,交易品一一他这么形容她?缪臻没有力气报复,只好朝他的肩膀狠狠咬去。
“嘿,你!”叶沙痛得瞪她,“你真的饿疯了?”
“对,恨不得咬死你,再一点一点吃掉。”
他诱人的体温让她昏昏欲睡。还恨他吗?当然!
在心中再一次肯定。但,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她真的好累。
再醒来,窗外阳光明媚。昨夜是她到达苏丹以来,睡得最酣的一夜。然而,她不会忘记,是叶沙给了她安定的感觉,他们并不熟识,但叶沙似乎己习惯搂她人怀,这个差点杀了她的男子,竟也能安抚她的心。
门开着,法沙也不见踪影。是她的绝望让他投降,抑或他转了心思,预备给她自由?
大厅里,叶沙的手下们进进出出忙碌着,他们脸上仿佛都带着怪异的面具,僵硬且古板。格力亚、格力怕这对孪生兄弟站在屋檐的阴影下,一动不动,一样的服饰,一样的表情,真的很难分清谁是谁。看见她,没多一分热情,也没多一分冷漠,更没阻止她行动的意思。叶沙必定交待过,她有了活动的自由。
忘了穿鞋,缪臻赤足踏于草坪,院子里惟一引得起她兴趣的是那座生了锈的秋千。架子前还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刚刚烤出炉的饼干,浓郁的奶油味令她垂涎欲滴,忍不住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想想,在苏丹住了已有一个星期,除了睡与争吵,她什么也没有做,难怪身子又单薄了些,走起路来飘飘然仿若幽灵。
一杯清水递到她的面前,缪臻歪着头看,阳光耀目的刺眼,是看不清表情的叶沙。她接过,饮一口,水中有甜甜的芬芳飘逸,难得的爽口。
他坐在她身旁,秋千晃荡一下,他又塞了块饼干到她口中,看着她苍白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染上微微的红晕,可爱透了。
“来了苏丹那么久,不出去观赏一下异族风情是很可惜的。”不知不觉中,他又喂了她好几块饼干。他在伺候她?颇让她受宠若惊!
“为什么让我出来?”她问,叶沙却摇头。
“你不是动物,法沙也有自由。”
“它该是属于大自然的,你却剥夺它的自由,将它绑在你的身边。”
“它依靠我。”他盯着她,她呢?
缪臻扭过头,避开他探索的眼。他不能要求每个女子都无条件地付出。卡米拉爱他,他却舍弃她。“我靠自己。”她站起来,风吹过,拂起她的裙角。叶沙盯着她雪白的脚踝,眼光变得异样。“我要你留下。”他从背后搂往她的腰,闻她秀发的香味,语气是霸道的。留下?多么简单呵!然后呢?
“一天,一年?像卡米拉一样,做你的候选兼仆人,等你兴致来时的垂怜?”他的唇抿紧,隐含着怒气,搂她腰的手也收紧。缪臻喘不过气,她挣扎,叶沙竟没有强迫,他放开她,看得出,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你要的只是征服。”而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他的沉默是回答,更让她笃定。给不了她一生幸福的男子,赢不了她的心。叶沙不与她争辩,他的爱也许就从征服开始,格力亚他们看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该起程了,他越过她,看训练有素的手下们进出。“我们要起程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他告诉她这个消息,猜想身后的她会有怎样的表情。“是吗?”缪臻的心惊跳一下,他为什么告诉她?他可在暗示什么?“多……久?”“一天一夜。明天下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