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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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跟在老者身后,慢慢走进大殿。见殿上之人询问,忙躬身答道:“正是臣。而且,臣还将房大夫带来了。”
“房大夫?”女子奇道:“你可指的是御医?”
“丽姬夫人,正是老朽。老朽来迟,还请夫人赎罪。”老者上前屈身道。
“好大的胆子。”女子突然站起来,厉声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价是什么吗?要是我腹中胎儿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么?”
老者一惊,道:“老朽是因为陛下召见,才会来迟。老朽真的不是故意的。”
“陛下召见?”女人眉头微微一挑笑道,“好,算你这回有理,但是下次再这样,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谢丽姬夫人,老朽一定不会再犯。”老者道,“夫人身体有何不适?让老朽为夫人诊诊脉。”
“这几日身体确实感到不适,还请您细细查查。”说着,女子坐进榻中,慵懒的躺下去。接着,上来三五个仕女,他们在帷幕之后忙乱一阵子,然后出来一人,手指掐握一缕红丝,恭敬的递到老者手中。
老者一手接过红丝,猛地将其拽起,红丝立刻绷直。另一只手轻轻扶在丝上,神情严肃,细细感受丝上传来的细微脉动。过了一刻,老者缓缓放下细丝,恭敬道:“夫人,老朽检查完毕。夫人只是患了伤寒,身体并无其他异样。待老朽开几副汤药,夫人服下,数日既可无事。”
女子不语,慢慢直起身,看着老者一举一动。只见老者起身,走到一处几案旁,待仕女递上纸笔,闭目思索一会儿。然后如行云流水般,挥笔写下药方。写完老者又端起细细瞧瞧,似无不妥,直步向宁走去,将药方递与宁,然后转向女子道:“夫人只需按照方子吃,即可。”
“那还真是谢谢房大夫,我会叫宁抓药的。大夫可以离开了。”女子突然开口道。
“是,老朽这就退下。”说着,老者低头慢慢向后退去。退至门口,只见老者嘴角略微动了一下,便一个转身,消失在丽媛宫。
见老者消失,幕帷渐渐被掀起,只见女子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宁立刻迎了上去,谦恭道:“夫人为何起来了,虽无什么大病,但终究是惹了风寒,需要休息调养身子。”
女子转向宁笑道:“这个我自当会注意的。你看,这个房大夫当真是要治好我的病?”
“当然不会。正如我预料的,为了她女儿,他一定会走这一步,他已经完全入套了。”宁边笑边将药方递与女子面前,“夫人看这里。”
女子向药方上瞄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回到榻上,懒懒道:“药理我是不懂,不过既然如你预料的,那后面的事你就看着办吧。说实话,要不是冷严突然插手,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夫人,您终究是个妇人。就算冷统领不插手,咱们也得这么做。只有一个不留,才能确保你我的平安,我们才能如愿。当初因为缺少时机,才让他苟延残喘,现在,咱们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才行。”
“宁,既然你这么说,随你吧。我有些累了。”女子躺下身子道。
“宁知道了,那我就去办了。夫人好好休息,宁告退了。”说着,宁也转身退了出去。借着月色,宁悄悄地出了皇宫。
第二十五章 冷月
“柯护卫,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出事了!”只见一个小司叫喊着冲进御林阁。
柯此刻正守着纯。已经过了三日,纯的伤口虽然不再出血,但由于那日出血太多,一直昏迷不醒。这期间,冷严也来看过几次,他有太多疑问要问纯,既有关于他身世的问题,也有关于这件案子的。他还想问问房大夫有没有什么发现,但却一直没有见到房大夫的身影。因此,他所知道的,也只有柯所知道的那些。
今日,冷严又来到御林阁,正巧撞见小司,听见他叫嚣着,不仅眉头一皱,冷冷从小司身后叫到:“你在喊什么?小姐,哪个小姐?”
这时,柯也从内堂匆匆走了出来,紧蹙眉头问道:“小目,发生什么事了?你刚才是在说小姐么?是月儿么?”
小目见两位主子都出现了,突然泪如泉涌道:“冷月小姐出事了,小姐快不行了?”
“什么?你说月儿怎么了?”冷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小目的衣领,焦急吼道。
“是呀,月儿究竟出什么事了?小目,你快快说来。”柯心中一紧,焦急地注视着小目。
“是这样的,”小目匆匆说道,“小姐前几日得了风寒,本来说是要请大夫。后来不知梓苇从哪儿弄来了房太爷的药方。大家一看也确实是房太爷的笔记,就按照方子抓药给小姐吃了。但是,吃了三日,小姐的病不见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坏。今天,小姐竟然嗑出血来,雨老爷叫我来通知主子快点回去,同时也叫我找房太爷回去看看。”
“吐血?”冷严浑身猛地僵硬住,他回过头,愕然地看着柯。柯面上肌肉微颤,冷汗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他僵硬的看看冷严,发现冷严也正注视着自己,身体不觉颤抖起来。
“还不快去!”冷严突然喊道,“快去看月儿,我去找房大夫。”
柯先是一怔,立即回过神来,飞也似的冲出御林阁,向家中跑去。
冷严则镇定情绪,转身对身后的小目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们?”
“开始小姐觉得这是件小事,吃点药就没事了,没有必要通知您和柯姑爷,耽误您们工作。但是现在,情况越来越糟,所以雨老爷才促我叫您们回去。”
冷严想想道:“这里需要人,你替柯守着纯,我现在就去找房大夫。”说完,冷严猛一转身,迅速消失。
小目挠挠后脑勺,不解地看着冷严消失。这都什么时候了?冷老爷还想着那名刺客。他究竟是什么人?小目望向内堂,慢慢走进去。
冷严虽说跑了出来,但上哪去找房大夫呢?他渐渐放慢脚步,沉思着。已经有十六年没有拜访过房大夫,如今他是否还住在那里?听说他好像搬过一回家。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他?正寻思着,突然听见一声冷笑,冷严腾的回过头,不禁瞠目:“房……房大夫!”
“统领见老朽为何如此惊讶?难不成是心虚了吧。”老者冷笑道。
冷严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老者的衣服突然跪了下去,泣声道:“岳父大人,冷严知错了,冷严真得知错了。”
老者一把推开冷严,怒语道:“知错?晚了,潇荷已经不在了,你现在知错又有什么用。”
“但是,”冷严猛地抬起头,泪眼凝视着老者,道:“但是,您今日说什么也要和我回一趟家。”
“回家?”老者一皱眉,冷笑道,“是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
“哈!”老者突然大笑,脸转瞬一变,冷冷道:“老朽曾经说过,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不会再踏进你家一步。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但是,今日您必须来我家,必须。”冷严坚定地说道。
“你是在命令我吗?”老者勃然大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闪开。”说着,老者一把推开冷严,快步流星径自走了去。
冷严飞快站起,追上老者,揪住老者衣袖,叫道:“您的孙女月儿需要您呀!”
“月儿?”老者促紧眉头,不解的看着冷严。
“月儿,月儿她命在旦夕,您真的忍心不管她吗?”冷严紧紧盯着老者,泣到:“潇荷已经不在我的身边,如果月儿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您,看在月儿是您孙女的面上,看在月儿是潇荷唯一的女儿面上,您就跟我走一趟吧!”说着,冷严再次跪了下来。现在的他,不再是什么禁卫军统领,只是一个担心子女安慰的父亲。
“你说月儿她怎么了?她命在旦夕?”老者揪起面前人的衣领,焦急道。
“虽然我还没亲眼所见,但通报的人确实是这个意思,您快快跟我去一趟吧。”
老者甩开冷严,快步走开。冷严不知所以,僵跪在地上。突然见老者转过身,大喊道:“臭小子,还不快带路,我知道你家在哪?”
冷严先是一惊,老者补充道:“我与你的旧账日后再算。月儿是潇荷唯一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孙女,我怎么可能看着她出事。快快前面带路,要是月儿再出了什么问题,我会当场杀了你。”
“是。”冷严飞快地站起身,跑在老者前面带路。
***
柯回到家,只见屋里人来人往好不忙碌。他随手抓住一个丫鬟问道:“府里发生什么事,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丫鬟见到柯,放声大哭道:“主子,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小姐,小姐她快不行了!”
“什么?”柯猛地甩开丫鬟,飞快地冲进内堂,不觉呆住了。只见堂内,老妇人泣不成声地坐在月儿的床前,雨伯面色惨白地站在妇人身旁。
柯木木走上前,只见床前一片鲜红。他慢慢将目光移向床上,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奄奄一息的女子躺在其中。
柯猛地上前,抓住女子的双肩,叫道:“月儿!”
只见女子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是……是柯?”
“是我,我是柯,我回来了,快睁开眼看看我,告诉我你没事?你……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变成这个样子呢?”说着说着,柯已经泪流成河,泣不成声了。
女子轻轻动动手臂,想要抓住柯,但她完全使不出力气了。柯则猛地抓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女子微微露出笑容,喘息道:“对……对不起,不……能和你……常相厮守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柯吼道。
女子一惊,然后摇摇头道:“做你的妻子……我很幸福,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还做……你的妻子。”
“你是我一辈子的妻子,不管今生还是来世!”
女子淡淡一笑,渐渐闭上眼睛。
“月儿!”一声长啸响彻云霄,府内上下,皆停止了脚步。刚刚踏进府门的两人,不觉僵立住。冷严顿感心中一阵绞痛,双腿一软,立时坐在地上。老者猛地揪住身边一个小司,如野兽般狂叫道:“月儿在哪?快说呀!”
小司吓得猛地抬手向里一指,老者甩开他,冲向内堂。到了内堂,只见柯此刻抱着一个女子痛哭流涕,模样好不狼狈。在细细看柯怀中之人,老者顿感一阵眩晕,不禁歪向一边,依在墙上。
雨伯忽然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慢慢走过来,轻声问道:“请问,您是?”
老者伸出手指指月儿的方向,他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一阵憋闷,呼吸困难。
雨伯看看老者,又看看月儿,大悟道:“难道,难道您就是房太爷?”
老者点点头。
雨伯突然一手抓住老者的衣领,一手指着月儿吼道:“您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她是您的亲孙女呀!”
“怎……怎么回事?”老者一阵茫然,莫名的看着雨伯。
“怎么回事?您问我怎么回事?这是我要问您的呀!月儿,月儿就是吃了您方子上的药,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说着,雨伯不禁难过得低下头去。
“我的方子?”老者更是糊涂。他猛地反手抓住雨伯的衣领,瞠圆双眼吼道:“您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我的方子?月儿她怎么会吃了我的方子?”
“您自己看!”说着,雨伯从怀里抓出一张纸,甩到老者的面上。
老者颤微微的从面上取下纸,定睛一看,不觉面色煞白,僵立在那里。口中轻轻道:“怎么会这样?”他猛然抬起头,吼道:“你们……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
“您先说这是不是您写的方子?”雨伯厉声道。此刻,屋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老者。
老者环视一圈屋里,此刻冷严已经伏靠在门旁,满脸不解的看着老者。老者颤声道:“是老朽写得没错。”柯听到这些不由得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到老者身旁。但老者突然又接着说道:“但是,这个方子我却是写给一个特殊的人的。”老者目光突然变得暗了下来。
特殊的人?冷严身体突然一颤,他疾步走到老者面前,直直盯着老者的眼睛,严肃地问道:“房大夫,您指的这个特殊的人是什么人?”
老者先是一惊,而后沉着道:“仇人。”
冷严不觉向后退了几步,身体倚在了身后的房柱上。而后断断说道:“您……您不会……不会是指……”
老者点点头,面部僵硬的看着冷严。冷严浑身颤抖,慢慢闭上眼,不再言语。
“看来,这一次是我错了。”老者低下头,言语变得无力,“是我害了月儿。”
就在全屋人对眼前的事感到手足无措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从门外闯进一群人。为首的,面目狰狞,一言不发直直冲着老者走来。
第二十六章 被捕
为首的,面目狰狞,一言不发直直冲着老者走来。他来到老者面前,突然冷笑说道:“房大夫,还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雷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老者莫名的看着来者问道。
“怎么回事?”来人冷冷一笑,看看床前的柯,冷言道:“您还问我怎么回事?恐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