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浮沉-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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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拿起电话:“喂,牛厂长吗?不是呀,那给我找一下牛厂长。”
“喂,是我。”牛厂长的声音。
“小汤告诉我你不同意放货,是吗?”我生气地问他。
“不是,是我老婆她不同意。”他是这样解释的。
“厂子是你的,你不能做主吗?”我问他。
“我去想办法解决吧。”他勉强地回答。他可能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希望你必须解决这个事。”我追了一句。
“如果工人不让提货呢,我可是没有办法的。”他接着又拿出工人来当挡箭牌。
“你知道我的损失在你那里已经非常大了,所以我不希望我的损失再继续扩大。”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的责任了?”他反问了一句。
“是谁的责任,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我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平静地说。
“我去处理吧。”他放下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小汤给我打电话,说还是不行。他让我不要着急,他再慢慢地解释。
我气得开始有些哆嗦。那么多的货,当初他要是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不会让香港人占了便宜。他就是为那一点加工费,给香港人签的字,什么有我多少面料等等,人家用索赔单子轻而一举地就什么都不算了,等于涮了牛厂长。做生意是有原则的,不能不讲这个原则,牛厂长就是没有讲原则,或者说只是考虑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忽略了我的利益。算了,我处在当时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够没有其他的想法呢!
反正我也习惯了过苦日子,所以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这次回来,至少我目前还没有感到象我和阿红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没有饭吃,每天就计算着手中的那么有限的一点钱,而且大多数的钱还是向父亲和弟弟借的。可是如果老是这样下去,也会要面临着以前的问题。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小田,所以不能让他跟着我们受苦的。
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我拿起电话,给小汤打了电话:“喂,现在怎么样?”
“工人们不让拉货。说是老板和老板娘的意思。”小汤在那里说。
“看来他们俩个在唱双簧。”我说。
“也有可能。我再同他们谈谈,毕竟是多年的关系了。”他说。
“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反正他也不敢卖掉的。”我嘱咐他。
“我知道了。”他回答。
又是等待,到了晚上还是没有结果。
第二十六章(3)
第二十六章(3)
十月的天气,是北京及周遍地区的最好的时候,特别是他们农村,又在忙着准备着大秋,收玉米,种小麦。一早,我就跑到办公室,给小汤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问题吗?”我问小汤。
“基本上同意了,就是要写个加工费的欠条。”他告诉我。
“那也是应该的。”我回答。
我从来没有欠过牛厂长什么,反而是我放在他仓库里的原辅料现在所剩无几,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他盘一下库里的东西呢!
“大概在晚上装车。”小汤告诉我。“可是没有人愿意帮助他送货,他找不到送货的汽车,他要是找的话,别人就必须让他现钱。他没有呀。”
“他怎么混到这个地步呢!”我感叹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他说。
“好吧,让别人帮助订个车。我想是没有问题的。”我自信地说。
“好吧。”他说。
“但关键是他不能再拦住不装货。”我告诉小汤。
“知道了。”他回答。
我就在办公室里等待着结果。
中午左右,小汤来电话,说是还没有纸箱,所以小汤同我商量是不是我们出钱订,因为牛厂长欠了纸箱厂很多的钱,所以纸箱厂称必须要用现款提货。我同意了,反正也没有多少钱。道理上讲是不应该由我出纸箱费用的。
就这样,小汤由牛厂长带着订纸箱。
下午开始装箱。小汤又拖人订了个货车。
晚上,车开始启动了,小汤来电话。
“晓升,货就装了两千件,另外的装不下了,牛厂长也不愿意再装了。我给他老婆打了一个欠条。”
“好吧,记好具体的数就是了。”我咬着牙说。
我对牛厂长失望了。关于几点,单就是用了我的东西,不提,特别是用了棉花,他还在说是他自己订的,我问过所有的管理阶层的人,他们没有见过买过棉花。另外,这次提货,提前我都同他讲好了的,现在他却是你推我,我推你,夫妻俩个人一唱一和。在皖南的时候,我真的把他当成我的最为信赖的朋友的,甚至我都考虑让阿红他们到他那里去住一些时间。我非常明白,我把我的全部的财产压在了他那里,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却是一无所有,留下一大堆的问题需要我去解决,看来我的心是太好了,错看了一个人。我总是觉得我自己总是那么地傻,别人都在算计我时,我还在以诚心待人。
小汤晚上出发了,在到达京沈高速路口,遇到了大雾,不能走了,他们来电话就只好等一下。
电话铃声又响了。
“喂,是经理吗?”是牛厂长的声音。
“是的。”我回答。
“小汤他们还没有走呢!他们是去东北了吗?”他问我。
“怎么了,连这一点都不信任我了吗?”我觉出他的话里开始有话。
“那中啊。”他挂下了电话。
我们没有骗他,我们是要到东北卖掉货后,再到他那里提出其余的货,这里有不少钱呢!
我的心开始轻松了,至少我答应给东北送的货按时发出了。
我暗暗地期望着,希望能够早日卖掉,解决我眼前的问题。
第二十七章(1)
第二十七章(1)
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我的BP机响了,看了看电话号码,我觉得非常地陌生,就试着给打了一个电话,是个大酒店的电话,总机给我拨通了房间号码。
“喂?”对方问。
“啊,是黄先生吗?”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晓升吗?你好。我现在住在建国饭店,你现在能够来一下吗?我们可以聊一聊。”他诚心诚意地邀请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我赶紧穿上衣服,坐地铁再倒车,才能够到建国饭店的。这是个老饭店,过去我经常来这里的,不仅是业务上的,也是同这个饭店的关系处得不错,这是个四星级的饭店。
饭店里的空调很凉,夏天里本来我穿得不多,到了里面却感到冷飕飕的,胳臂上马上起了鸡皮疙瘩。我只好不时地在大厅里走动,否则我就只好在那里哆嗦了。现在我没有了钱,来到这里,总是从心里有一中自卑,觉得这个地方不再是我能够随便出入的地方了。
一会儿,黄先生从电梯口出来了。
“晓升,你好。”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来。
“你好。”我也对他讲,同时伸出手握了他的手一下。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他对我说。
“好吧。”我跟着他。
他的体态非常大,也是非常地结实。年纪比我要轻许多。我跟他在一起,觉得我是那么瘦小。
我们来到咖啡厅,这里也是可以要啤酒的。我知道他是非常能够喝的。
“坐吧,晓升。”他伸手让我。
“不用客气。”我坐了下来。
我仔细端详着他,看来他没有什么变化,反之比过去更加的健康强壮。
“为什么住这么好的酒店呢?”我问他。
“陪客人来,不能太差了。”他回答。
我知道过去他来北京的时候,都是我给他安排酒店,有几次我都是让他用我的酒店会员卡住进豪华的五星饭店,一般的情况下,他都是住我给他找的一般小饭店,我知道他也是奋斗中的人,手里也是没有什么钱的。现在看来,我应该刮目相看了。
“我们要两扎啤酒。”黄先生对服务生说。
一会儿的工夫,啤酒上来了。
“请吧,晓升。”他说。
“谢谢。”我回答。
我们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什么时候出来的呢?”他问我。
“三到四个月了。”
“在里面受苦了。”
“总算熬过来了。实际上想起来,也是没有什么的。”
“我看你的思路还是那么敏捷,这一点没有变。”
“是的,我觉得我记得非常清楚,没有糊里糊涂的过着。”
“现在你怎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有在网上和过去的朋友那里找到订单,现在还没有什么更加好的。”
“慢慢来,不要着急。”
“你不可以继续同我做吗?”
“现在不行,我担心你的风险性非常之大。”
他到是非常地坦率。
第二十七章(2)
“其实,我是没有什么风险的。我所欠下的债务,实际上都是你给拿走了,不是吗?”
“你知道,你一出事,给我造成的损失有多大呀!”
“这一点,我是非常了解的,但是我是在讲这个事实。我没有任何意思要同你结算什么。特别是你讲到,你是生意人这个问题,所以我不想同你讲什么。如果你能够同我做生意,也算是对我的补偿和支持。”我讲的是真心的话。
“我相信你是有能力的。我对易经理也是这样讲的。你的出事,是对你的才华的打击,太可惜了。”
“同易经理做的怎样呢?”
“还是不错的,而且易经理从我这里做了三百万美圆的销售额,今年的任务他是没有问题了,而且还是现在他们公司几个部门中完成最高的。”他笑着说。
“是吗。”我哼了一下。本来这是我的生意呀,现在被易经理接过去,问题是他没有同我谈过此事。
“我现在没有办法转出来给你做,只有看以后有了新的客人后,再找你。”
“这个就看你的吧。我们毕竟是朋友一场,我不想别的什么。”
“谢谢你的理解,在北京就是你能够理解我了。”
我是能够理解他,我是用我的金钱损失来理解他。
“孩子都好吗?”
“还好。”
“以后真的要小心做事的。不能够出现这样的问题。”
“是啊。”
“易经理也是狠死你了。说是你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是吗,就是那笔没有结回的货款吗?”
“是的。”
“其实我以为他狠我的原因有很多,当初他就一直要同你直接做的,后来由于他的资金不足,我才跟你商量转到Q公司做,他们的资金充足一些。他狠的是这一点。你应该是了解的。”
“是的,我知道的。”
“同易经理那里做得顺利吗?我听说也出现了问题。”
那天我遇到了一个过去的熟人,他告诉我铁马公司的产品上出现一些问题,可能要索赔什么的。
“一切都解决了,这是正常的事。”
我听说是问题比较严重的,但是他却是这样轻描淡写。
他继续说:“同他们做,可以赔得起。上次配额价格提高了,他们公司陪了三十多万。“
“要是我是不行的。”我冷冷地说。
我不想听了,靠利用别人能够陪钱来挣钱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第二十七章(3)
“喝酒。”他又举起酒杯。
“谢谢。”我说。“当时我出事,让你到牛厂长那里去盯生产,确实是难为你了。”这一点,又是我的真心话。别说他是香港人,就是我们在农村的环境里都感到非常的难以接受的。
“都过去了,牛厂长不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天天就是喝酒,每天醉熏熏的,回来就睡着了,厂子里的事全都放在脑后。”
“他说你还欠他的钱呢!”
“我不欠他钱,该给的我全都给了,都有他的签字的。”
“但是你给了他的加工费,把我的应该得的部分和我投资的部分全部拿走了。”
“可是我也有损失呀。”
“但是你不应该不通过Q公司走货呀,现在等于我要背着这么多的债务。”
“当时小孔他们就是不愿意做了,我不可能再投资了,而且我是开了信用证的。”
“可是他们却说是你不想做了,坚持要撤消信用证的。”
“随他们说吧。”
看来他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也是没有办法去分析他们谁对谁错了。
“现在我天天要被他们找,让我还钱,可是我怎么还呢?”
“慢慢来吧。”他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