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浮沉-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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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了走,好容易遇到一个流动摊位,就只是馒头什么的,没有办法,我买了两个糖三角,就算填饱肚子吧。
马厂长来了,我们一起进到法院里,找到李法官,他让我们到法庭等一下。铁马公司的人还没有到。李法官给铁马公司打了电话,对方称已经来了。可是我们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马厂长告诉我,上次就是铁马公司姗姗来迟,李法官都对他们进行了警告。看来这次,他们又要被指责半天了。
法官们全部来到了法庭,终于等到了铁马公司的易经理和律师。
“现在我们开庭,我姓李,是审判长,旁边的是书记员,我这边的是洪法官。”李法官按照常规介绍着法院的人。“现在由当事个方介绍自己。”
原告马厂长首先介绍了自己和旁边的律师。接着铁马公司作为被告也介绍了自己,是律师讲的。我被法院看作是第三人。我简单地介绍了我自己。
“现在原告首先提出自己的诉讼要求。”李法官对马厂长说。
马厂长的律师开始发言:“尊敬的审判长,我们作为原告提起对北京铁马公司拖欠款的诉讼,咎其原因就是被告由于晓升的出事后,就对本来所欠的货款不予理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迫不得已利用法律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提供给法院了两份供销合同,以及有关的往来付款凭证,还有我厂给铁马公司开具的增值税发票。这些证据证明了被告拖欠了我们的货款。请法院给予公正的裁决。”
“被告铁马公司有什么意见?”李法官对铁马公司的律师讲。
“我们对此合同的诉讼提出我们的意见。这笔合同我们是同案的第三人发生的购销合同关系,应该称我们同北京吉丝制衣有限责任公司晓升发生的法律关系,第三人同原告的关系是加工关系,即原告为第三人加工这批睡衣订单。所以讲,我们特别申请法院对法律关系要作出公正的裁决。然后才能谈所谓的付款问题。”铁马公司的律师这样解释自己。
“本案第三人北京吉丝制衣有限责任公司晓升提出自己的观点。”李法官对我说。
“我是这次法庭指定的第三人,对此争议,我认为首先是要原告和被告同意我所计算的往来支付款项,被告应该支付所拖欠的款项。别的我不想多讲了。”我不知道我的回复是否正确。
“现在由法庭核对证据。”李法官继续他的程序。
原告马厂长到李法官面前核定了他所起诉的两个合同和发票等等证据。被告铁马公司易经理也走到李法官面前核定了他所提供的合同文本。最后是我起身到了李法官面前。
我仔细看了铁马公司同我签的合同,明显地感到铁马公司为了寻找法律上的证据,私自伪造了我同铁马公司签订的第三份合同。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没有同铁马公司签订第三份合同。
“我没有同铁马公司签订第三份合同。”我这样对法官讲。但是他们好像没有重视这件事。
“原告和被告,你们同意第三人的结算清单吗?”李法官问原告和被告。
“我没有异意。”马厂长现在承认了清单上的事实。
“我们也没有意见,就是比我们算的多了点,大概是汇率的因素。”易经理说。
“好吧,现在进行法庭辩论。”李法官说。
原告马厂长的律师又从法律角度论述了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请求法院认定马厂长同铁马公司签订的合同的合法性。被告铁马公司是从反方向论述,原告同其签订的合同是为了退税用的,不是事实上的合同,事实上的合同就是他们同我签的合同。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讨论这么多法律程序的问题,事实就是事实,这个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现在的问题是被告是否承认欠款。”李法官问易经理。
“我们承认,但是我们必须要讲清楚,不能晓升出来又同我们要钱,这样我们公司就损失大了。所以希望法院认定哪个合同是有效的,是合法的。”易经理说。
“既然如此,能不能调解解决这个问题。”李法官问大家。
“我们同意。”马厂长的律师回答。但是马厂长却在那里抓耳挠腮,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我们也同意。”被告铁马公司律师也同意。
“我也同意。”我回答。
“那好吧,把具体条件讲一下。”李法官对大家讲。
“我们除了要回货款之外,要求支付利息和诉讼费。我的损失太大了,这点钱是不够的。”马厂长着急地讲,话语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要求原告出具增值税发票和完税证明,对于利息问题,我们觉得应该一家一半。”易经理讲。
“我们不会同意的,拖欠款项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马厂长急了。
“那我们公司也不能损失巨大呀。”易经理也急了。
“晓升,你先回避一下,让他们两家商量一下。”李法官对我说。
我出去了,在门外听他们在争论着。
我给Q公司小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有关目前准备调解的意向,他们都非常兴奋,一再嘱咐我要坚持调解,这样可以快些拿回钱来。
铁马公司易经理和律师出来了,李法官单独同马厂长协商调解的问题。
铁马公司的律师走过来,对我说:“晓升,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呀。”我回答,确实没有看出他来。
“上次在皖南就是我去的。”他对我说。
“是吗,可你变化老大呀。”我说。
“可能是夏天给晒黑了。”他回答。
“谢谢你们给我家里打了电话。”我赶紧说。
“没有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问我。
“我是在上个月出来的。”我回答,不愿意讲得那么细。
“既然调解,你就不应该放松你应得的款项。”他对我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应该如何去做。”我说。
我被叫了进去。
“现在原告同第三人讨论一下你们之间的款项。”李法官说。
“晓升写的款项对我来讲是不够的,我的支出远远大于这些。”马厂长说。
“我认为我计算的是非常正确的。”我回答。
“但是我的损失怎么办呢?”他还是在讲。
“到是你的损失有多少?”我问他,其实我已经同他在法庭之外争论完了。“好了,我不想再争论什么,就再让出五万元,可以了吧?这是我私下做主的,Q公司没有同意的,反正我等于自己要多支付给他们的。”我退了一步,再这样争论下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我是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那好吧。”马厂长勉强同意了。
我们把我的款项锁定在三十万元。
铁马公司的易经理和律师又被要求进来。
“根据目前的状况,被告是否同意原告提出的调解方案呢?”李法官问易经理。
“我要请示一下我们总经理。”他起身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回来后,他表示:“我们老总说利息高了一些。”
马厂长当时就急了,对着法官就说:“我不调解了。”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认为不要在小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李法官对他们的无谓的争议提出警告。
易经理再次同老总商量,最后同意下来,但是要求原告必须开增值税发票。
马厂长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在笔录上签了字,但是这是马厂长又开始浮躁起来,不同意签字调解。我们都是非常反感,后来他勉强签了字,但是还是不同意。
调解失败了。
这场官司开庭竟然用了五六个小时,造成我们和法官们都精疲力竭,还没有吃中午饭。
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中午饭,铁马公司就是吃,不付钱,真是让我感到给北京人丢面子,我起身付钱,马厂长拦住了我,替我支付了饭钱。
小小的事情,更加加重了马厂长对铁马公司的反感。
我告别了马厂长,打车向火车站方向而去,如果赶不上,我就要住在天津,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尽管在天津我有很多的朋友,但是我是不会轻易向他们借钱的。
好在最后一班火车还有,我快步上了火车。
成功后的失败,一直萦绕着我的心头,眼看着就要解决的问题,又要搁浅了。
第二十六章(至节二)
小孔帮助联系销售我们唯一的现货童棉服,但是买方出价太低了,几乎就只是给工厂的加工费这样的价格,对我来讲,我就是指着这批现货来顶帐用的,可是Q公司就是不要货,价格再卖不上去,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所以我也是非常失望。
正好东北一个地方想卖我们的现货,所以我赶紧让小汤到牛厂长那里去提货,并发货。
我把家里的用钱再次拿出一些给了小汤当去东北的差旅费。
“我想把在牛厂长厂里的现货全部提走,这样加速卖掉,我们可以给他加工费,也可以还Q公司一些钱。”我叮嘱小汤。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小汤总是这样简单地回答我的问题。
小汤走了,我还是不放心,给牛厂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牛厂长吗?”我问对方。
“是,是我。”牛厂长的嗓音特别地大。
“我让小汤到你那里,提走厂里的货,到东北去卖掉。”我过去从来没有同他商量过什么,特别是业务上的事。
“中啊,让他来吧。”他没有反对。
我心定了一下。这样至少可以解决了一点问题。现在就是要一点一点地将过去遗留的问题解决了,才可以没有拖拉地往前走。
小孔又来电话催问能不能还一些钱。
明知道我现在正在努力,他还是要这样催问呀,我也是真的没有好办法来解释什么,只好如实地告诉他有关的情况。
我收到了香港客人的电子邮件,称他要来北京,希望同我见一面。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不论他这次怎么做,或者对我有些不公平,但是我始终认为,我们是朋友,还是有机会继续合作的。因为我没有欺骗他什么,那是不可抗拒的因素造成的。我只是希望他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和巨大的损失。
我赶紧回复他,可以,到时候等他的电话就是了。
ANDREY那里没有任何的结果,满口地允诺,但是就是不办实事,因此我坚决地回复给他一个传真,声明我不再同他联系了,我无法支付国际长话费用,对于他的吝啬行径,我也是臭讲一顿,反正他就是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拿别人的货时,就是认为理所当然,但是付钱时就是难上加难,我对此非常地愤怒。从此我不会再同他联系了,除非他要做不骗人的生意。
我自己开发的业务上还是有些进展的,但是我感到要花费的开支越来越大,电话费不算的话,就是快递费也把我的生活费弄干净的。我对我的前程开始发生了动摇,有时我想还不如让他们判了我呢,这样我至少不用承担所谓的巨大的损失,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我面对的不仅仅是Q公司一家,另外的一些小债主们都开始找到我,催要款项,使我非常地狼狈,总是要同别人去解释我目前的现状,刚刚回来,没有能力还钱等等。有些人能够理解,有些人则非常蛮横。虽然我希望他们打到法庭上,这样我可以用不可抗拒力来解释我的情况,但是他们没有一家把我告到法庭上去的。另外,我还在做服装,难免还要同他们打交道,所以我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僵,弄出太多的麻烦来。
天津那方面就等着宣判的,如果判定铁马公司败诉,那么就可以证明我的还款计划就有了一个开端了,但是Q公司小孔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必须是没有问题了或是钱划过来才算有了结论。试想,即便一审赢了,还有二审呢,据讲铁马公司在天津中级法院有关系,所以仲伯难分呀。我是太能够理解别人了。
下午,小汤从工厂来电话,小声地告诉我:“晓升,他们要求带款提货。”
我一听就急了,不论从交情还是业务,他牛厂长就不应该这样做的。我在他仓库里,放着那么多的面料辅料,我都没有担心他什么,现在我提货拿出去卖,也不是什么不给他钱,他就这样对待我,我不能理解的,何况我只是提走一部分,还有一半的货他从别的厂子提不回来,就等于没有提一样的,我可以周转回来钱后把它们提出来的。
我立即拿起电话:“喂,牛厂长吗?不是呀,那给我找一下牛厂长。”
“喂,是我。”牛厂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