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仙林四部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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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杨凡经此一战,回到宿舍立刻爬到床上,二话不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发现宿舍里另外三个兄弟眼圈都是黑黑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还莫名其妙地问:“你们怎么了?昨天晚上出去偷鸡的呀?”
“妈的!你昨天打了一夜的呼,我们哪个睡着的?”大家一起批判他。
杨凡本来想揍波波,可是众怒难犯,弄不好大伙一起揍他,一夜不睡,你试试看?他只好灰溜溜地起了床,默默地刷牙洗脸,心里还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等把牙刷完,一阵没来由地兴奋,小弟弟竖起跟旗杆似的,他就这样带着满嘴的白色和红色泡沫(牙龈出血)冲到门口,惊天地泣鬼神地吼起来:“呀后后!”
宿舍里立刻有人哭了:“要跟这发了神经的家伙过四年,可怎么过哟!”不用说,肯定是性格时而脆弱时而癫狂的波波。
不知道这样写杨凡破了处男之身他是否满意,也许他又会得意地说当初老子一夜挑了七次!当时耀扬年轻不懂事,惊为天人,差点把鼻梁上的眼镜跌破,立刻封他为偶像,并取名“七弄”。后来班上又出了不少高手,取名“连战”、“一打”等等,但“七弄”流传的名字之广令人惊讶,比如隔壁学校N城财经大学一帮哥们就无比羡慕。其中一哥们就指着一名叫刘二的小年轻说:“人家一夜七弄,你呢,老婆来了弄都不敢弄!”后来越传越邪乎,说我们的杨凡拥有驴一样的本钱,是真是假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看过《金瓶梅》和《水浒》的都知道,在古代要想泡MM,得有本钱,就是“潘、驴、邓、小、闲”,苏风占了其中三份,杨凡除了没有“邓”以外,其它四点样样具备。
不过波波的那玩意大伙倒是很清楚,一天波波在洗澡,耀扬拿着苏风刚买的DV很兴奋,拉住无数人采访被骂傻比,失望之余看见洗澡间外窗户开着,把DV放上去,拍下一段经典画面。
五分钟后耀扬如获至宝,捧着DV就像捧着儿子一样窜进了宿舍,可见此人偷拍成功,极端委琐。再过了五分钟,宿舍里爆发出如雷的狂笑。再过了五分钟,就看见耀扬抱头往隔壁古典文献班的男生宿舍里鼠窜,后面跟着只穿条裤衩、手里举着宿舍里杨凡的热水瓶、犹如金刚怒目的波波。再过了五分钟,就看见宿舍楼里的清洁工拿着簸箕和扫帚在228门口扫一地的水银色的破裂瓶胆。
刚进大学,功课也不紧,对于泡妞又不怎么在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苏风、杨凡,以及隔壁226宿舍号称姨妈的陈小颐,他们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
对于女人,大家向来抱一个共同的态度:四十岁以上的可以考虑,三十岁以上的努力争取,二十岁以上的千万不要放过,十五岁以上的好好培养,十五岁以下的抱可持续发展的态度,要有战略性眼光。
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小伙子,放在旧社会没有娶几房姨太太也已经结过婚,没有结婚最起码已经去青楼喝过花酒了。前些日子在仙林版上看到有人说旧社会好,一看题目差点义愤填膺,哪有说旧社会好的?看了以后才感觉自己活得狼狈,放旧社会现在就是三妻四妾了呀,去妓院叫风流,哪里像现在召只鸡还要被严打!不罚你几千再关你半个月不算完。
影视中文系的男生们也不例外,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家伙,除了杨凡苏风等几个公开宣布要淫乱校园的家伙,其他人也是蠢蠢欲动,秘密地进行起地下活动,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最终暴露了。暴露的时候或早或晚,反正此书六十万字,在后面的章节中一一描述。
还是提一个人吧,就是住在高鹏他们宿舍的周余,本来在小说中想把他的床位空着的。此周余非三国里的周瑜,是个悲剧人物,也许会让无数N城师大无数美女怀念的一个人物。经常会在西祠另外一个版大概是西祠爱情第一版还是只爱陌生人里见到有人怀念那个叫周余的长得苍白消瘦的男子,我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就是234宿舍的周余,但至少他是具备怀念的潜质的。之所以开始不准备写他,是因为出于天生的嫉妒,或者是一种隐忍的怀念。在杨凡宿舍那个叫波波的人嘴里,因为他天生有点大舌头,叫周余听起来叫周无,搞得别的班女生以为影视中文系有两个双胞胎帅哥,一个叫周余一个叫周无。波波的大舌头闹了不少笑话,经常叫鸡蛋为子(ZI)蛋,叫收水电费为收水电会,叫吃饭为此换,听得人不明就里,等到他好容易解释清楚了,已经笑翻一地。
周余是上海人,具体背景进学校时并不很清楚,据说有人看见他开学第一天是坐着一辆牌照为“沪某XXXX”(XXXX为同一数字)的奔驰S600过来报到的。坐的车本来就有点牛比,那牌照更牛比,传说而已,至于当时是谁看到的,现在已经无从考证。
有人问周余为什么要跑老远来N城师大读书?这在许多人都不可理解。上海人很少有去外地读书的,当然也有,大部分是傻比,少数几个是精英。实在不忍心把周余归纳为傻比一类,因为他实在惹人喜爱,连男人都爱,这或许是他的悲哀。苏风杨凡再可爱,也没有哪个男人对他们有那种感情。传说中苏风有段时间和同宿舍的耀扬形影不离,正如光良《第一次》里面唱的“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分开过”,这也只是张新新看不过去唱唱而已,同一宿舍两个人,躺在宿舍睡觉的时间就超过了十五个小时,四人一起吃个饭,再一起上课在教室后面吹牛比,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也很正常。后来又传闻苏风和隔壁老钱有绯闻,老钱没有女人,只好把兄弟们当马子,见人就摸,然后就可以看见地上一地的鸡皮疙瘩在跳动,苏风爱串门,被老钱一把抓住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后从头摸到脚,爱不释手,有人骂变态,老钱说这是同学间的喜爱。后来老钱自己大概也觉察起来了,怎么自己老摸苏风一个人呢?难怪大家怀疑,后来耀扬来老钱宿舍看体育新闻的时候,就会被老钱一把拖住,耀扬一旦挣扎,老钱就会笑着说天天中午到我们宿舍看电视我们不问你收电会(跟波波学习惯了)你让我摸摸还有意见啊?耀扬宿舍的电视总被小新霸占着中午看新闻联播,傍晚看《N城零距离》,耀扬看体育新闻只能四处游击,后来发现只有236宿舍是最佳据点,只好忍气吞声忍受老钱的咸猪手。这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男性三角恋”,其中没有出现一个女性,堪称新闻,要是被《N城零距离》的电视记者知道了,估计要做个大学生同志的新闻专题,那可就冤枉了这三位了,三个人没有哪个看上去像扮演女性角色的。
周余是影视中文系的一个异类,但他的出现却又似乎再寻常不过,在每个人心中也许都会有那么一个完美男子的形象,长得英俊潇洒,性格柔和,有双摄人魂魄的眼睛。都说现在女孩子喜欢肌肉男,渴望安全感(估计是体育学院的哥们放出的风声,他们没事就喜欢举举胳膊展示肌肉),相信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很干净、很忧郁、很冷的男孩子,女生也没有几个不动心的吧?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不象苏风有时候扮扮纯情,装装忧郁的。可以说周余是整个02栋宿舍楼最干净的男子不为过(女性本来就少,楼下三个管理站的阿姨,两个保洁员大妈),他每天基本洗两次澡,一双手伸出来莹白如玉,修长洁净,女孩子看了都嫉妒,还有更令人嫉妒的,他的眼睫毛比大多数女生都长(那种刷了睫毛膏)的不算。最重要的,此人性格温顺,从来不会像杨凡那样满嘴挂着生殖器成天问候别人祖宗和老妈,写到这里我发现键盘上落了一层跳动的鸡皮疙瘩,正在活跃地对我抗议:你不至于也爱上周余了吧?我呵呵笑着,作者对自己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同样喜爱的,他们都是自己用心力去塑造的不是么?总感觉周余就这么硬生生地活在了我们中间,他的气质让小说多了一些忧郁的风格,本来这是个欢快的跳动的小说,有了他的存在,多了一些理性。他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我甚至不敢写他,生怕他那无辜纯洁的眼神在冥冥中看着我,看得我潸然泪下。
还是写点开心的吧,杨凡估计又要冲出来了:“丫的,不是说老子是主角么?怎么开始怀念周余起来了,快写老子,不然老子揍死你丫挺的。”
我怕他揍,还是继续写他,暂时把周余放到一边,周余不会揍我,他再也不会揍我了。
第二十一章
迫于杨凡暗黑之神一样的淫威,我十分愉快地接着写他的故事。
为了我小说中的杨凡更贴近真实的他,我不得不多次翻看他写的东西,回想他的样子,想他那些厚厚的笔记本。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他完全可以做个作家,至少做得比我好太多。
他写的东西大多贴在西祠胡同一个叫做“N城师范大学三间屋影像工作组”的讨论版里,为了更好地了解杨凡,我再次进了这个很久没进的版,翻看了他的文字,记述他心理事实的小说。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写东西的人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喜欢幻想。可是看杨凡的东西,有一种要命的真实,当我翻到第九页的时候,已经看了几万字,看了一些曾经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一头乱发,要命的真实。
忽然间有种需要流泪的冲动,以前看杨凡的东西,总是淡淡的、漠漠的想法,然后在下面胡乱顶两个字:顶!好!爽!如此而已,今天看,却是真正触到了灵魂深处,那里有一个多日未见的杨凡,对着我娓娓而谈。
有必要交代一下“N城师范大学三间屋影像工作组”的由来,这个组是影视中文系三个宿舍的男生一起成立的,只有周余没有参加,那时候大二,他正忙于一场仙林绝恋。后来拍了好些短片《爱情留念》、《胆小如鼠》、《黄马蝶飞》等等,大家工作之余建立了这么一个讨论版,发发感想之类的,已经荒废了好久,现在里面就我一个人在,几乎是流着眼泪,看着杨凡的作品。
他的小说里出现了无数真实的人和故事,却始终没有出现我,只有一张我和他的合影,当时活跃于仙林版的两个人物:写诗的痞子和白轻衣。一直都不知道为何没有出现我的名字,他在写这些小说的时候我是见到的,抽着烟,披散着头发,我拍拍他,努力!当时我的第一本小说已经出版。
杨凡本来可以凭着他的文字赚钱的,做一个畅销小说作家,或者是做一个令人难忘的诗人‘。记忆中最深的一次,我们两个在东区食堂一楼喝茶抽烟,谈一些文学方面的事情,我很少和人谈这些,估计痞子杨凡也很少谈。记得当时烟抽了不少,奶茶喝了几杯,至于有没有吃饭已经忘记了,途中他出去接过两个电话,到别的桌子上喝过两杯酒,我们像多年的情人一样谈到熄灯。这也是我们之间惟一的一次深谈,我们乘着月色回宿舍,回到他的宿舍,灯已经熄了,大家散落在各自的床上谈一些无聊的事情。老钱则又在抱怨安安废话太多,半夜还聊天,波波睁大了无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在此时想想这些真的有些伤感,那些曾经熟悉的过去,转眼间就成为了越来越远的回忆,并且永远没有了如此一般在一起的可能。
大概杨凡拿了一个手电,从他满是皱皱巴巴的纸页下面抽出了几个笔记本给我。
就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我看他写的一些日记,一些文字。他被六班外号叫大姨妈的陈小颐(此人被封为文学院院草,苏风是文学院二号院草)喊到一边谈话,此人泡妞无数,刚刚捅了篓子,玩了不肯承认,对方找了人要“教育”他,他过来找杨凡摆平。我就这样一边看杨凡的文字一边听两个人在旁边谈如何把那女人给甩喽。
他写情书总要打个草稿,情书估计是人都写过的,当时本人情书也算一绝,替人代过数次。故此没有仔细看,但杨凡写的数量惊人,那时看来我都汗颜,在写作方面,他是比我勤奋的一个。后来在我写东西懈怠的时候,我总想起那个难忘的夜晚,那些让我惊讶的文字。杨凡的厚厚的笔记本总激励着我,像个锥子,在我懒的时候锥我的心。我是个懒人,如果没有杨凡给我的触动,估计没有我的第一本书,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用长篇小说的形式来回忆我记忆中的杨凡。
后来杨凡就在我的眼中渐渐堕落下去,他渐渐找不到自我了,至少在当时,我总是用沉痛的眼睛看着他,他总不愿面对我的眼睛。在我隔了两年后再看他的东西,再次深入他的内心的时候,我对他的看法,随着我这次的回忆,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