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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骑着蚂蚁看海的少年-第15章

小说: 骑着蚂蚁看海的少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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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彬说,我可以打断一下你么。那边沉默……
    我抱着脑袋想想,中间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认识森还是森认识丁香,还是丁香不应该从海镇出来,或者是我不该来留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彬说:森的母亲以为丁香就是雪姨在海镇的女儿,现在过来迷惑森,勃然大怒。她的幸福已经毁在雪姨手里,就不允许自己儿子的幸福再毁在雪姨的女儿手里,于是找人去玷污丁香……
    我告诉彬:我回来,等我。
    我回来找丁香和森。
    森已死。我抱着希望回到海镇,回到那条墨色公路。记忆里的公路仍然以墨蓝的痕迹一直衍生到海边,凉风在森林里聚集,在缺少阳光的雾沼里盛开。丁香的母亲站在她家店铺的门口,眼睛直视远方,看不尽地老天荒却依然沉着。手里拽着我,说人是渐行渐远,渐远渐行……词语的更替交迭是隐藏秘密的岛屿,连接而来。我顺着她的方向眺望,在模糊的海边光影里,仿佛可以看到有人走过来,也仿佛看到有人走过去。众人的嬉闹,尖叫,或者一群游客在人工呼吸旁边的哄吵增添着这个夏末的热闹。
    丁香的母亲说丁香从城市回来,带回来了锦衣盛饰,让所有人雀跃不已。她以为是我的壮举,然后一直问我为什么没有回来。丁香说我就回,然后望穿海面。
    她一直想和我成为永远,而我却只给她了一瞬间。于是她说其实一瞬间就是永远。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还是那样天真,没有丝毫掩饰,连她说想和我一起都是脱口而出,我却怀疑她已经不再想和我在一起,于是撮合她和森。
    她死的最后一刻,都在想,我会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希望什么时候会实现。
    丁香也死了。
    死在去海中灯塔的途中,被浪卷走,三天后被送回岸边。神情已经祥和,说是被海神吻过。只有我知道,丁香知道。当一个失去希望的人如果能够在海上找到灯塔,上去许个愿望,什么都会实现。
    她说她失去了我,失去了希望,她要寻回来,于是去海上找到灯塔。丁香的母亲用耗尽生命等待希望,丁香用一次生命寻找希望。
    我站在森的房间里号啕大哭,是因为我和他的感情,他是我的英雄,是我的骄傲,是为了我的承诺放弃生命的人。
    我站在海边默然,想念丁香,想念丁香会从水里走出来,带着无限的光芒和希望。
    孤单西海岸,我活着,死了生命。森死了,活了誓言。丁香死了,带走所有活的生命以及誓言。如果你现在问我少年的迷惑是否没有答案。我告诉你,有答案。
    因为回忆的断层,因为支离的故事,我们才得以找到我们的迷茫和少年。迷惑不是谜面,迷惑是生活是谜底。
    《西海岸照片》海岸是瑰丽的颜色像原色一样层林尽染浪也幻幻叠加成午夜城堡的阴暗壁垒时间暗自飞翔凝结成空气扑灭了一地的抑郁沉沉绽放着灰色孤单披风的眺望她的照片被雕刻在梵蒂岗左数第三的碑文上花在她的身旁日日做着开放和凌乱她看我经过的历史瑰丽颜色在手里丢失了风车来去呼啸的自信斑迹痕痕的黄色草地延绵着过去覆盖了生命笑容和关于爱的止尽投递的方向不是南北不是东西而是俯身下去告诉你你看我就在这里
    正文     曾尹郁:Fal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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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尹郁:FallU     作者简介:曾尹郁,湖南常德人,1983年生。读过四年幼儿园,因为个子太小。读过四年高中,因为傻子回头。现在湘潭大学学习法律。著有小说《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少年》、《青春不解疯情》。
    一
    今天在论坛上瞎混,看到一个帖子,用的一个歌名:《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本是一个极度荒诞搞笑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论坛,却寻到这样的帖子,一种莫名的感觉使我将它打开,楼主比较地懒,什么也没留下,只是单单挂着歌名,下面也少有回复。
    我留了首诗在上面。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会带你去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我会给你讲我们快乐编织的童话,我会依然用心去爱你,去疼你,迁就着你,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不会让我们的爱情,如上辈子那样辛酸的磨合,我要我们的爱情一开始就甜蜜,亲手为你筑建美丽的城堡,给你一个只有善良的世界,亲爱的,我爱你。
    只因这个爱,我是多么的渴望会有轮回的转世,却又是多么害怕会因转世而遗忘,亲爱的,我希望上天给我连续的记忆,去茫茫人海中寻你熟悉的身影。
    我想,是我又思念你了。
    二
    我是一个迷信的男人,你是这样说我的。你说的时候样子很甜美,接着又给我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辈子的时候。”你说。“上辈子是在唐朝。”
    “唐朝?”我问,“你怎么知道是唐朝?”
    “别插嘴!听我说。”你凶我。然后你接着说这个故事。
    “那是在一个春雨刚停的傍晚,我独自一人走在嫩绿的田埂上,我穿着丝质的衣服,晚霞一般颜色的稠裙。”
    “你穿那样去田里干嘛?难道穿那样去种田或者放牛?神经了吧。”我嘿嘿笑着说。
    “再打断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啦!”你美丽的眉头假装生气的皱了起来,我只好安静的听你继续说一个神经病的故事。
    “我正在跟天边的变幻多姿的云彩媲美着呢。突然,我看见一位老农夫手中提着一只竹篓向我走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突然地喜欢上那翠绿的竹篓。于是,我问那老人家竹篓卖不卖。老人家摇摇头,说,闺女,It‘snotforsold。我拿出一块很大的银子。”
    说到这里你却停下来,睁大眼睛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的天,你那天的眼神快要了我的命。你比画着说,“这么大!”我一看,那不跟个五毛钱的馒头一样大了吗。你放在哪的呢?别人看上去不就是一漂亮姑娘身上长个瘤了吗。
    你接着说,“于是那老人家就答应了。但是他却从篓子里面拿出了一条长长的,滑滑的东西。是一条可怜的小泥鳅!”
    “如此美丽的一幅盛唐风景图里却出现只不协调的泥鳅,那泥鳅该下刀山上油锅!”我气愤地评价道。我太气愤了,以至于语言出现了逻辑错误。
    “是的,那老人家是要把那小泥鳅拿回去下酒的。”你说,“但是我觉得那泥鳅好可怜。”
    我的天,你不会有冷血动物收藏癖吧,我心想,只是不敢说。
    “于是我想买下那可怜的小家伙。但是我身上却只有两文钱了。
    所以,我开始求那位老爷爷,要他把那只泥鳅卖给我。
    我就一直求啊一直求啊,求到星星和月亮都出来了。最后当月亮变得非常明亮的时候,那位老爷爷终于决定把泥鳅卖给我了。“
    你是扯住别人不让别人走吧你,人家倒霉,遇上你了,下工了却被你磨到天黑,饭都没吃,家里还以为他被狼叼跑了着急着呢。我又想。
    “于是我用两文钱买下了那只可怜的小泥鳅,然后用手心捧着,将它放回了水池里。”你笑了,很美,但是却让我觉得有埋伏。
    “它跳进水里,却没有游走,高兴地回头看了看我。用尾触出些水纹,仿佛对我说着什么。一阵子后,它累了,才依依不舍地游开。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我在放生那小泥鳅的时候,它对我说:好心的姑娘,救命之恩,来生再报,以身相许,甘为牛马。”
    我一听,觉得很神,而且以后能写成个很不错的小说,于是就被你吸引,于是就中了你的圈套,赞叹道:“好。”
    “那只泥鳅就是你。”你望着我说,“就是你,你今生来报恩的。”
    我愣了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怎么就只值两文钱?”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第一个高二的时候。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一只白痴的小狼,还不是泥鳅。我打架,逃课,在耳朵上打上七个耳洞,在新买的牛仔裤上花整整两节课的时间用小刀划出无数的小洞,还有,之所以叫做小狼是因为我交了很多女朋友,即使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恋爱。那是一个初秋的上午,有一点暖暖的阳光,我在栏杆上晒着太阳。这时却无意中看见楼下有一个又高又瘦的女生走过,长发披肩,穿着典雅的小方格长裤。我只看到了背影。
    那就是你。
    然后我像被高压电击中,几乎是跳着去了楼下,忍住急促的呼吸,装着平静地从你身边走过。你竟然都不看我一眼,像我这么帅的帅哥你竟然都不看我一眼!但我却看清楚了你,你有着舒展的眉,细腻的唇线,虽然你是单眼皮,但是却有着那样宁静深邃的眼神,端庄脱俗。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我被你圣女一般的外表给骗了,而且,高中时的你也似乎不是很苗条。
    我那时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种很奇特的自然景观。
    虽然我这个人连彩虹都没见过。
    但是我就是在那时候相信你是从天上下来的,不是中国的七仙女也至少是位天使。
    可是我那时却连给你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觉得,我那时是无可救药的混混了,而你是一缕纯粹的阳光,所以,我远远地看着你就足够了。
    就像那会因阳光而死的魔鬼,只能静静地无限深情地守望它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期待的阳光,最多在旁边唱上一首抒发情感的流行歌曲,其它的最好都别做。
    那天要不是去喝了酒,要不是回去太晚而被家里大骂一通,要不是我在离家出走的途中被干公安的一家重新逮获,要不是我浪子回头决定降级,要不是我妈妈非得给我找个打架厉害的班主任,我就没机会给你报恩了,也就是这么多很平常却又充满玄机的事情让我鬼使神差地竟然降级到你所在的班级,这真是注定的啊。这就是缘分啊。再说了,往上一点追溯,要是我妈不是在生我时生了三天还是坚持要孩子,要是我还只是那个细胞的时候不身强力壮游得快,要是我爸没追到我妈,要是我爷爷打日本鬼子光荣了……要是我的老祖先还是蓝藻的时候被什么破细胞给吃了,那我们也不会相遇啊。太多的命中注定了,这真是缘分啊。
    当然,用你的话说,最关键的一环是:要是前辈子的你没在那个雨后的傍晚穿成那样去田间缠上一个可怜的老头花两文钱买下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分,这是我后来才发觉的,你总是说我这个人不懂浪漫太死板太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那就是缘分了,马克思也相信缘分,他说的世界万物都是互相联系的。而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难以割舍的牵扯,冥冥之中的注定,也就成了缘分。
    你总是喜欢问我一个问题,问我为什么追你。我怎么知道呢,我就是知道我也不敢说啊,我能说我追你是因为我和朋友打赌吗?那不被你劈死。
    你也总是喜欢问我,是你改变了我还是你刚好遇上了正在改变的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那时正在慢慢长大的我,冷静下来重新面对自己曾经害怕的生活和学习,勇敢的学着承担责任时,心中肯定是有一个坚定的期盼。
    我不愿永远永远伫立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想化为飞蛾,即使我不能化成蝴蝶,我也会勇敢地去追求光明,哪怕那样的方式是凄烈的愚昧的,哪怕我的爱还很幼稚,哪怕那将焚化在烈焰之中。
    追你我可用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都够一个季节了。以前我追那些女孩子,最多的也就是七天。
    那天是二00一年四月二十四日,我们在学校组织张家界三日游的旅途中。
    那座山挺高的,有那么一千多米吧,我降级以前来过一次,那次因为车子在路上抛锚,使得我们天黑了才到山脚下。那时群山中盘旋着隆隆的雷声。老师的决定比那雷声更可怕,他们那死了良心的竟然说订好的房间在山顶上,爬上去了睡觉。我当时就慌了,雾蒙蒙的夜色里这山长得跟喜玛拉雅似的,我估计上不去这山就该做老虎的口粮了。但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报恩,当然得挣扎着上去。走到半山的半山时一件更悲哀的事情发生了,那山雨如长江一般滚滚而来,差点引发泥石流。于是,在伸手不见手掌身边就是峭壁的山路上,内裤都淋湿了的我听着幽幽山谷中人与野兽杂糅的叫声奋勇直上。四个小时的山路行进,把我彻底废了,到了山顶后我发表了一句感慨:我们是来旅游还是来游泳的?
    而这次又来到了这个给我噩梦的山脚,但我却是高兴的,仿佛这山上到处都能捡到钱包。因为你在我旁边。
    “有缆车。”你问:“坐缆车吗?”
    我才发现原来这里竟然有着缆车,该死的缆车啊,你怎么不早一年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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