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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舞倾涯-第10章

小说: 乱舞倾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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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歇斯底里地飞下屋檐,疯狂地摇拽着每一个早已死的人:“有没人活着?有没人活着!你们的小姐呢?蝶衣呢?蝶衣在哪里?蝶衣在哪里!”
然而,华府庭院里,阴森而寂静,寒气让姬蝶舞打了个寒颤,心的寒颤。
泪早已不能说明什么,她放下满地的尸体,平时冷静的头脑早已乱得不知所措!
“天哪!衣儿,衣儿,姐姐来了!不怕不怕了!”她向里屋奔去,站在绝望的边沿,却不许自己踏进,“衣儿,你在哪里?快回答姐姐!乖,不要吓唬姐姐了!衣儿,衣儿……你在哪里,你回答姐姐啊……”
姬蝶舞发了疯般,找过一间间屋子,蛇尾长鞭杂乱地将一间间屋子搅得天翻地覆,终于,在华家华嫣如小姐的房间中停下挥舞。
姬蝶衣的尸体,软软地,躺在地上。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一般,压得姬蝶舞无法呼吸,除了姬蝶衣的身体,周围只有黑暗,她看不见。
腿儿仿佛吃了软筋散,又被人棒打了一顿,颓然,跪下。
“蝶、蝶、蝶衣……衣儿……你怎么了……姐姐来看你了啊……为什么躺在地上……”姬蝶舞慢慢地跪着过去,抱起姬蝶衣余温尚存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像哄孩子般。
没有回应。是的。怎么会有回应?
“蝶衣,乖,听话,地上脏啊,快起来!”姬蝶舞抚着姬蝶衣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直至再也忍耐不住,“蝶衣!姬蝶衣!你起来!你听到没有!我要你起来!起来啊!起来!”
仿佛是累了,她终于软却下来,踏入绝望的深渊,抱住怀中的妹妹,嘤嘤地哭泣:“衣儿……”
“芙儿,你……”步倾涯差异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然而,姬蝶舞却仍是,呆呆地,抱住怀中的姬蝶衣。好久好久,才缓缓说:“她……死了……吗?”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步倾涯心疼地走过去,蹲在姬蝶舞身边,轻拍着她的背,默默地,陪着。
霍然,一块刻着“安”字的碎玉撞进步倾涯帘里。心,跳慢了半拍。他抽出身上的半块玉,将两块玉一拼——完美的结合!“吉”、“平”、“安”三个字,完美地刻在一块玉上。只是刻着“祥”字的碎玉还不知所踪。但依然可以说明“她”的身份——步倾涯寻着挂着玉的绳子看去,牵着它的手的主人,正静静地躺在姬蝶舞的怀里!
来不及打击,他竟又发现,玉的主人的另一只手上,食指指着地毯下方,血已快要凝结。他“唰”地翻开红地毯,“芙灭”两个血字及未写完的血字迹如针扎入眼中。
轰!
步倾涯握紧了拳头,沉重地转过头,一字一顿,缓缓地问:“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对么?”
姬蝶舞哭着,将姬蝶衣抱得更紧,很轻地点了下头:“嗯。”
“她。是。你。杀。的。对么?”
轰!
姬蝶舞放大了瞳孔,终于将头抬起,不可致信地转过头,张大了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怀疑我?”她慢慢地吐着,泪珠儿一串串,“你。居然,怀疑我?你,不信我。”
“我……”步倾涯心上仿佛火烧灼般的闷热、炙痛。他想解释什么,他想告诉她,他没有怀疑她,只是希望得到她的肯定。但,他说不出口……鲜红的大字,用血写的大字,用他存在的价值所写的大字,那个“芙”字,多么刺眼……多么嘲讽……他,真能毫不犹豫地相信她吗?
他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写在苦笑着的脸上,聪明善解人意如她,怎会不懂?
好累。
她终于崩溃了。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她瞪着他,“你认为我杀了她?我杀了她?呵呵,哈哈哈哈!”
“芙……”一句“芙儿”还未无奈地出口,姬蝶舞恶狠狠地打断,“好吧。算我倒霉,被发现了。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可以了吧?我杀了她!你杀了我啊!”
步倾涯直勾勾地盯着她,抓紧了手中的长剑:“为什么?”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她将姬蝶衣的尸体放下,把芙琴放在姬蝶衣身边,又缓缓地站起来,重新看着步倾涯时,她不再哭,更不再笑,绝美的脸变得冷艳。毫无表情,蓝色的眸子淡如水,就连声音,都变得平淡毫无起伏,“因为我怕你找到她后,就不再属于我。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什么都别说了吧。我杀了你恩人的女儿,现在我是你的仇人。”蛇尾长鞭被从腰间抽出,“并且明白地告诉你,现在你的仇人还要你恩人的女儿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我要带走她的尸体。我知道你绝不允许,所以,动手吧。”
死一般的缄默。
忽然,长剑出销,冷光乍现:“芙儿,为什么……”
“嗖!”长鞭与剑纠缠在一起,步倾涯吐出未说完的话:“这么逼我呢……”
木屑乱舞,剑气砍散了周围的摆设;尘土飞扬,长鞭舞乱了周遭的粉尘。
剑刺去,从姬蝶舞的发边划过一条光影;鞭笞打向步倾涯一晃而过的地方。
一个后空翻,鞭子更加凌厉了。
掣傲剑不断地破着直逼要害的鞭挞,惹来姬蝶舞的冷笑:“怎么,还不舍得对我出手、不舍得杀我么?你可想清楚了,那样的话,我可是要不客气地带走你恩人的宝贝女儿了!”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怒意,剑法也终于凌厉起来。
鞭与剑的比试,更加缠绵。惊心动魄。
步倾涯躲过一道鞭痕,翻转过身,长剑从另一方向直刺姬蝶舞的心口。尘烟因剑气而散去,突然,原本挡在她胸前的鞭影也随烟消逝。
锋利的剑气,划过一道长长血痕,却不是姬蝶舞的。伤口不深,但血却不断地从步倾涯强壮的右臂缓缓淌下。
“你最终还是不肯伤我么?”姬蝶舞还是冷笑,“突然收回剑,导致自己反被剑气伤着……”
鞭子与长剑早已放下,两人相隔不过六尺之距。姬蝶舞一步步地走到步倾涯身边,伸出手,眼睛却不在冰冷。
迷茫地抚摸着步倾涯的伤口,姬蝶舞温柔地说:“笨蛋……疼吗?这样的你,还能比过我么?”
“芙儿,告诉我……”步倾涯的话还未说完,却觉得头晕目眩,原来的问题已经想不起来,长剑突然从手中落下。
他瞪着姬蝶舞:“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在伤口上施了些迷魂软筋散。”姬蝶舞抱着缓缓倒下的步倾涯,“放心,你一刻钟后就会恢复的。并且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我,谁碰了你,都会中我亲手调制的毒。解毒的话,就看医术高明的你愿不愿意了吧?”
“你……”视线开始越来越模糊,步倾涯努力维持着意识,只感觉姬蝶舞再一次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消失在他的眼帘里。
第三次了!她第三次,在亲了他之后,只留给他一抹倩影。他在心里朝自己冷笑,终于被药效吞没了最后的意识。
清醒的时候,血迹斑斑的华府早已没了姬蝶舞和姬蝶衣的身影。右臂的伤口早已被止血并包好。碎玉挂在项上,她,带走了他的一切,就留下这么快碎玉么?
拾起地上的长剑,大手小心地握住手中的碎玉:“紫芙,我,步倾涯,对天发誓,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华府被灭门了!
当黎皓和皇甫睿远赶到杨城的时候,竟听得如此消息。
华府的主人华南平可是全国有名的商贾,人缘也不错,却何以遭到灭门呢?为钱?为情?为愁?到底被何人所灭?
作案的人精明狡诈,办事干净利索,显然是早已计划好的,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至少,黎皓和皇甫睿远亮出身份后,在府里搜查了几个时辰,也没有答案。
“客栈的掌柜说,昨夜确实有入宿过一对陌生男女,可是今早却不知所踪。碰巧,又发生了这件事……”皇甫睿远望着前方的衙役清点着尸体,问身边的黎皓,“你说,会是他们吗?这会是那个男人所为吗?”
然不等黎皓回答,衙役的一句话顷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奇怪,华小姐的那个随身丫环呢?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甫睿远立马冲过去:“你说什么?有人失踪?”
衙役恭敬地回答:“禀二皇子殿下,确有人失踪。此人是华府华嫣如小姐的贴身婢女,听说是捡来的孤儿,真实姓名不祥,平时大家都叫她小蝶。”
“她房间在哪?”黎皓问。
“就在嫣如小姐的房间隔壁。沿着厅堂走去,后院的第二间就是了。”
二人又匆匆赶向失踪婢女的房间。
“奇怪,门打开着,却没一个人和尸体。这里应该没发生过打斗。”皇甫睿远观察着简陋的房间说道。
“睿远,快来这里看看。”黎皓指着地上常常的一条拖痕说,“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移动过。”
“不止呢。”皇甫睿远看着杂乱的房间,“这里似乎还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比其他地方的都惨烈,看样子是些武技了得的人所留下的。”
“是他们俩。你表妹,和那个白衣男子。这屋子里,满是他们的味道。还有血腥味。”黎皓道,“拖痕是从这里开始的,这里有很多血迹,应该躺过尸体。”
“看样子,表妹真是个不凡的人物啊。”皇甫睿远蹲到黎皓身边,叹了口气,寻着血迹,忽然直觉地放开地毯——
两人面面相觑。
许久,黎皓问:“你怎么看?”
“你所知道的,这世上武技了得的人中,谁能扯上‘芙’字?”
“天下第一杀手紫芙,以及以毒和花闻名的‘芙云坛’,坛内高手如云。”
“如你所说,可是,‘芙云坛’好找,紫芙一直神龙不见蛇尾的,如何找呢?”
黎皓看着皇甫睿远,抖抖身上的尘土,站起身:“难道你都没听说过皇城第一花魁——蝶梦楼的姬蝶舞吗?全世界只有她找得到紫芙。”
皇甫睿远一脸无辜:“还有这个人?很出名么?”
黎皓翻翻白眼:“也是,好像紫芙不允许皇家的人知道蝶梦楼的事,所以没人敢跟你们皇家人说吧。”
“那么。分头行动吧。”皇甫睿远道,不再担心关于他表妹的一切,被黎皓的话勾起新的兴趣,“‘芙云坛’人多势众,你是御前侍卫,调拨人马比较方便,你最好带部分人去。我就去会会那个不允许皇家人知道的蝶梦楼吧。”
一时辰后,两批人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
第九章
    这就是黎皓所说的全国最独特也最出名的青楼蝶梦楼?
皇甫睿远收起扇子,半眯着眼,打量着这所决不允许皇族人知道的青楼,忽然邪邪一笑:他倒要看看,这所楼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前脚刚踏进门,便有老鸨热情地招呼着:“哎呦,哪位公子大驾光临我们蝶梦楼啊!请问公子高姓?
皇甫睿远摇摇头:“我的姓氏要说出来,怕你们都招架不得。”
“哎呀,不可能不可能。”老鸨挥挥手,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把握,“我们蝶梦楼开张这么久,哪位达官贵人我们没接待过?公子尽管说!哎哎,”她招呼来蝶梦楼空闲的姑娘们,“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蝶梦楼吧?只要你有钱,这些姑娘,任你挑选,琴棋书画、歌舞技艺她们样样精通!”
六位姑娘一字排开,花枝招展地站在皇甫睿远面前,纷纷帮腔:“对啊对啊,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呢?”
皇甫睿远的目光扫过六位各具风骚的漂亮姑娘,英俊的脸风流地一笑:“好吧。看在各位美人的份上,我就报了家姓吧。我姓皇甫。”
果然,此话一处,只见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皇甫!那可是皇家的姓氏!
顿时,六位姑娘与老鸨都沉默了。一滴汗划过老鸨的额头,许久,她颤颤地挥挥手:“公子真是幽默……”
“你知道没有人会拿这个开玩笑。不信?那么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皇甫睿远打开扇子,皇子手谕的烙印清晰地烙在扇柄上,打碎了老鸨的自我安慰。随后,皇甫睿远又凑过去,小声道,“放心,不让皇族人知道,是么?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我,我保证这里的事不会让第二个皇族人知道。怎样?”
老鸨缩了缩头,正害怕着若这事被姬蝶舞知晓;听见这保证,自是欣喜地正要答应,却被一女子甜美的声音打断:“等等!皇甫公子要我们配合你什么事?”
一句话,使狡诈的皇甫睿远放过唯唯诺诺的老鸨,转而看向站出来说话的绿衣女子。
眼眸清澈如泉,好看的瓜子脸上画着淡淡的妆,乌黑的头发触及腰间,淡雅的翡翠绿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娇躯,粉红的小嘴却万分倔强。
皇甫睿远大部走到她跟前,铙有兴趣地审视着金瑞雪;她却也毫不屈服地抬起头,认真的双眸毫不畏惧和回避地直视着他。
他忽然邪邪一笑,合上扇子伸出手,摸着金瑞雪白嫩的脸颊。
男性粗糙而温软的大手擦过脸颊,金瑞雪不由得一怔:天,他在做什么?他、他、他在摸她的脸?天、她的客人、她的客人还都未如此亲近过她的肌肤……
她俏脸一红,直觉地想要躲闪,却被他敏感地察觉了她的心思,“呵呵呵。”
她回过神来,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可恶!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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