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网络,一半是人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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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家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小勇打来的。叫我去喝酒，说是什么又认识了个女朋友。我说我不去，病了。这个王八蛋，又不知是谁家善良姑娘受骗上当了。
回到家，老妈不怀好意的微笑着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也不陪人家去看看电影什么的。”我说“你就饶了我吧，不是跟您说了吗，也就是一普通朋友。”说完，我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老妈在门外大声说“你就骗我这无知的老太太吧，今天我去邮电局问了，什么电话费涨价了。要是普通朋友，你每天往北京打什么电话。咱家没亲戚在北京吧。”我忙打开门“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就是普通朋友。”“得，我给你说，你可抓紧点。人家张阿姨岁数比我还小，都当奶奶啦。”老妈有点急了。我忙说“我不是想给你找一好媳妇吗。”“我看啊，雪仪就不错。”嘿，我这老妈，跟我还真没完了。
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想，要狗狗真是我媳妇多好啊。再给我妈生一小孩，非得把我妈乐死。可又一想，人家看得上我这胖子吗？半夜三点的时候，我还是睡不着，于是我爬起来，照了半天镜子。三点半的时候，我困了。
（三）
小娜的电话把我叫醒。我听电话那边她在哭，这还是第一次。我忙问她怎么了。她半天没有说话，一分多钟以后，她说了句，没什么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一看时间，才10点多。我给小勇打了个电话，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这小子肯定还在睡觉。我起床来，点上一根香烟。小娜这是怎么了。我想，一定和小勇有关。
中午的时候，我给小娜打电话。她好多了，我问她是不是小勇怎么了。她说不是，找不着人说话，就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怎么地，电话一通，她就哭出来了。我安慰了她几句。放下电话，我心里有点难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娜哭。不知怎么地我特别难受。一个人呆呆的坐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小勇上我家来了。这小子经常上我家蹭饭吃，那张小嘴一口一个咱妈，咱妈的叫。有时他几天不来了，我妈还老问我“小勇怎么不上咱家来吃饭了？”我说干脆他给您当儿子得了。
不过今天小勇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说他准备结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往嘴里扒饭。然后我就愣住了。
我终于知道小娜早上为什么哭了。看着小勇那高兴的样，我真想抽他一大嘴巴子。吃过晚饭，进了我屋。我扔给他一根香烟，他厚颜无耻的说“嘿，兄弟。嫉妒哥哥了吧！”我没有说话，我真想问问他，小娜怎么办。话到嘴边，我还是没吐出来，我想他应该已经决定好了。我说什么有用吗？沉默了半天，小勇走了。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他妈结婚怎么了，一个个的黑着那张脸。”我没送他。一个人在屋里呆着。
9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狗狗打来的。没有接。N声过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还是坐着没动。老妈一定是出去打麻将去了。电话执着的响了N声以后，我拿起了话筒，“喂，哪位。”“死胖子，你怎么不接我电话？”那边是狗狗生气的声音。“我……我没听见。”我低声对她说。“我看你是不愿意接我电话吧？”她在那头继续生着气。不知道怎么地，我火一下就上来了。“我就是不想接你电话，你爱怎么着吧。”“啪”我挂上了电话。你是我谁呀，我干嘛搭理你。我心里想。过了一会，我生完了气。我后悔了，人家也就是一小姑娘，你跟人家生什么气呀。小勇又不是跟她结婚。我看我是气糊涂了。
鼓起胆子，我给狗狗打了过去。“喂，哪位？”我听见她在哭。“是我……”我硬着头说。“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听她口气，还没有马上挂掉电话的意思。“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低声下气的说。“你挂电话呀，你挺能耐的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挂我电话呀……”一口怨气发出来了。“我……我刚才不是气糊涂了吗。”我继续低声下气跟她说。“那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干嘛挂我电话？”听她那口气好象有转机。于是我老老实实的把今天的事给她讲了一遍。最后我对她说“我就知道你是一好姑娘，肯定能原谅我这不懂事的孩子的……”“哼……你就知道欺负我。”“嘿嘿，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敢嘛我。”“臭贫……”她好象笑了，然后“啪”的把电话给挂了。女人真是小气，报复得真快。
过了一会，我给小娜打了一电话。她说，你都知道了。我说是。然后我跟她说，不要多想。也许小勇那王八蛋跟我们闹着玩呢。再往下，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半天，小娜说，明天你上我这来吧。我说好，我过来陪陪你。
放下电话，我有点想哭。
第二天中午，我到了小娜家。她自己一个人住，她们单位最后一次集资建房。因为她是大学生，就给她考虑了一套。
有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她瘦了不少。眼睛红红的，我张了张嘴，想安慰她两句。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坐下不久，有人敲门，我去把门打开一看，是小勇。旁边还有一女孩，我想应该是他那还没过门的媳妇。“是小勇他们来了吧。”小娜在厨房问。“啊，是。”原来是小娜叫他们来的。大家进了屋，小勇跟我介绍说“这是我媳妇，小青。这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出于礼貌，我笑了笑对她说“你好。”“你好。”她也红着脸说。我仔细看了看她，还算是个美女，个子高高的。话也不多。
很郁闷的把饭吃完，小勇说他还要去丈母娘家。他们就先走了。其实我也想走，因为我怕面对小娜。我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好。“这女孩不错。”小娜说。“恩。还行。”我也不知道小娜心里怎么想的。还有心思说这个。我说“你真就让他们结婚了？”“我是谁呀，人家要结婚我拦的住嘛我。”小娜说。“嘿嘿，也是……”我摸了摸头。停了一下，小娜说“以后呀，我就轻松了……”“我说“是。”然后我又说“以后，多给我打电话。我有的是时间。”“行。可先说好了，到时你别嫌我烦。”“不会，不会。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说，有一大美女天天跟着我，多美的事呀。”我忙说。“呵呵，你呀，就张嘴会说话。”她笑了笑。
我离开她家，要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我看见小娜正站在窗子那望着我。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好孤单。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晚上陪狗狗吃饭的时候。我老走神。搞的她老大不高兴的。吃完饭，她问我去什么地方玩。我认真的想了想说，去看电影吧。其实我不想去看电影，但我也不想说话。我想看电影的时候，狗狗才不会和我说个不停。看完电影出来，下起雨来。雨很大，风也很大。狗狗一直吵着说冷，我已经光着膀子的时候她还说冷。我说，我不可能把裤子也脱下来给你穿吧。在送她回家的车上，她出奇的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就下车的时候，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披着我的衣服消失在大雨里。
老妈看着光着膀子，混身湿透了的我，还以为我被打劫了。我跟她说没事，没事。然后我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睡觉以前，我给小娜打了个电话。叫她把窗户都关好，她笑着问我什么时候想起关心她来了。我跟她说，我不是一直在默默无闻的关心你吗。她说我现在是越来越贫了。本来想给狗狗打个电话的，我一看时间，快12点了，就没打。脑子里我一直在想，我今天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看电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对了，应该是我没脱裤子给她。可我能脱给她吗。唉，这女人的心思也太难了解了。
第二天，我感冒了。
（四）
一个多月来，我很忙。每天穿梭在三个女人中间。狗狗，小娜和老妈。中午陪小娜吃饭。下午陪狗狗。晚上回家，还要接受老妈的盘问。咳，谁叫我是一闲人。
小勇的婚礼我去了。送了礼我就准备回家的。可他拉着我不让我走，看他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心软了。婚礼很热闹，要开饭的时候，小娜也来了。我跟她招手，她走过来和我坐到了一起。双方家长讲话的时候，新娘子哭得一塌糊涂。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我想，又一件国宝落到了坏人手里。
几个比较要好的老同学也来了，和我坐一块。酒桌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干开了。当我转过头看小娜的时候，她已经喝高了。在她还没有开始说胡话的时候，我把她送回了家。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我打了盆水，给她擦了擦脸。把鞋给她脱了。最后，我就坐在她床边。点上一根香烟，开始发呆。下午三点的时候，狗狗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这还没完呢。她说怎么这么安静。我说，我在酒桌上认识了一女的，正跟她谈心呢。她说是不是还哭着喊着要跟你回家呀。我说，嘿，你还真神了。答应晚上陪她吃饭后，她挂掉了电话。
五点的时候，小娜醒了过来。我给她倒了杯水，她问我她有没有胡说八道什么地。我忙说没有，简直就是一乖孩子。她笑了笑，开始沉默。我说，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她摇了摇头，说你走吧。我说好。走的时候，她叫住我说，我没事的。我跟她笑了笑。
晚上陪狗狗吃饭的时候，我又开始发呆。这段时间我老这样。我知道狗狗很不高兴，可我不知怎么的，老是想着小娜。“小强……小强……”“恩，什么。”我回过神来。“讨厌，你怎么老这样。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边有情儿了？”狗狗问我。“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不是认识了一女的吗。”我说。“漂亮吗？”她问。“恩，还不错。”我往嘴里扒着饭。“有我漂亮吗？”她接着问。“哪有你漂亮呀，你是一仙女。她也就是一俗人，顶多也就是一混进美女队伍里的特务。”我说。“哈哈，你……你把我笑死了。”她笑声挺大的，搞的其他几桌的客人也朝我们这边看。
吃过饭，狗狗说，今天就不看电影了吧。我说好，你想上哪玩去。她说我们去蹦D吧。看着她那可怜样，我说好吧。其实我不喜欢那种地方，闹轰轰的不说，价钱也贵。上次我跟小勇去玩，要了一瓶矿泉水。40块。我说太贵了，小勇说我是白痴，说是TMD什么法国矿泉水。我喝了一口，说，这跟咱中国的水不是一个味吗。他转过头跟一漂亮女孩聊天去了，根本就不搭理我了。
狗狗跳舞去了。我一个人喝着啤酒。看着狗狗在舞池里那青春灿烂的脸庞，我睡着了。
“我再也不和你去蹦D了。”这是在送狗狗回家的时候，她跟我说的。
小强，你说我去北京工作好吗？”吃饭的时候狗狗问我。“在家不好找工作吗？”我问她。“去北京的发展要大一些。”她回答我说。我想想也是，“恩，不错。你去北京也好。”我说。“小强，你也该找个事来做了。”她望着我。“又不是没钱花，我找什么工作呀。再说了，我能干什么呀？”我笑着说。“不管干什么，都比你现在这样闲着好。”她挺认真的。“行，我找找看。”我说。
晚上，我跟老妈说我想工作。老妈说好啊，去帮你爸做生意吧。我想了想说，我想自己出去闯闯。老妈笑了笑说，你就别让我担心了，在家不是挺好的吗。
睡在床上，我想了老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我能做什么。
第二天中午我陪小娜吃饭的时候，我跟小娜说“我想找一工作。”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找什么工作呀，回家给你爸做生意去。”“那多没意思呀，我想出去闯闯。”我认真的对她说。“是狗狗要去北京了”？她盯着我说。“嘿嘿。到底受党教育多年啊。”我摸了摸头。“你们不合适。”小娜说。“嘿，瞧你说的。我还不乐意呢。”我笑着说。“别跟我贫，就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小娜挺严肃的。“我能有什么心思，人家是大学生。前途远着呢。我敢动什么坏心思吗。”我说。走的时候，小娜跟我说“你们真不合适。”
狗狗要走了，后天的飞机。坐在德克士快餐店里，她问我“跟我去北京吧。”“我去北京干嘛呀我。”我喝着可乐。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北京地方大，好找工作。”她说。“好啊，你能帮我找个少干活多拿钱。不干活也拿钱的工作吗？”我笑着跟她说。“你就跟我这臭贫吧。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过找工作。”她有点生气了。“我干嘛找工作啊，我又不是没钱花。”我也有点急了。“你……”她抓起包就走了。不就是一工作吗，至于嘛。我想。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小娜跟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