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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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常飞!萧小姐你没事吧?”
“表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发生了什么事?”萧凌一时头脑里还是昏沉沉的,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萧凌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坐起来。
“萧小姐,先别动,先试着活动一下手脚,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伤着。”常飞温和的声音传来。
“是啊,表姐,看看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萧凌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还好,手脚都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些皮,有点火辣辣地痛。
“我的挎包呢?”萧凌反应过来,发现挎包不在手上,自己记得昏迷前还是紧紧地抓住那挎包的。
“是不是这个?”苏华把萧凌的挎包递给她。
“对,就是这个!”萧凌接挎包紧紧抱着,仿佛怕它飞走了一般。
苏华有点诧异地看着萧凌,自己这个表姐向来洒脱,今天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挎包?
“小苏,你先照顾你萧小姐,我去看那边的情况!”常飞看萧凌没什么事了,向苏华说了声就起身去看现场的情况。
这时当地的警方已经到场,把现场围了起来,两个飞车抢劫的歹徒一个当场死亡,一个重伤昏迷。
常飞向当地警方表明了身份,把刚才发生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并请当地的警方全力调查这两个歹徒的身份,有消息知会自己。
苏华则把刚才的情况简单向萧凌说了一下,萧凌也慢慢回忆起刚才的情况,原来刚才萧凌被抢时,苏华和常飞刚好开车赶到马路对面,常飞见事态危急,果断地鸣枪示警,歹徒听到枪响,一时慌乱,结果摩托车失去控制滑倒,被后面来不及刹掣的汽车撞倒,萧凌则比较幸运地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苏华说起来还感觉到有点后怕,当时的情况确实太危险了。萧凌反倒没感觉害怕,只是庆幸挎包还在,因为挎包里有今天最重要的收获,白丽丽的日记本!
常飞处理完现场的事后,苏华已经扶萧凌走了过来,三人商量着准备在邯郸住一晚,等明天萧凌恢复一点再走。
就在这时,常飞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常飞!”
“常队,你在哪里?商业街又出事了?”电话里传来小高急切地声音。
“小高,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常飞心里一惊,但还是控制着情绪沉住气问。
“常队,商业街又出命案了,“幻彩”服装店的女店主郭红死了!”
“又出命案了?”萧凌和苏华同时都是一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凌忽然想起张婆那天在张伯尸体旁说的那句话:“是诅咒,是那女子咒死我家老头子的,冤孽啊!”
“难道真是诅咒?”萧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诅咒?”苏华和常飞同时看着萧凌。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第八章 血咒再现
萧凌与常飞、苏华连夜从邯郸开车赶回临漳,在车上,萧凌把来邯郸调查的经过详细地和常飞与苏华说了一遍。
常飞听完后沉思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从萧小姐今天调查的结果来看,证实了我最初对白丽丽死因的判断,白丽丽并不是死于简单的抢劫杀人,而是有预谋的谋杀,以我的推断,白丽丽应该是在参与兴华房地产投标临漳商业街改造工程的过程中,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如果萧小姐收到的那封电子邮件所说的事情是正确的话,那白丽丽应该是了解到一些兴华房地产公司在参与投标过程中的腐败行为,白丽丽在知道后心理压力很大,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办?而且她对自身的安全也有忧虑,因此才会有把日记本托付给同室小徐的行为,在6月13日那天白丽丽突然在深夜到临漳,我推断是有些突发的事件促使白丽丽下决心采取一些行动,这些突发事件可能是知道了更严重的问题,也可能发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因此白丽丽才会在那晚做出到临漳的决定。”
说到这,常飞停顿了一下对萧凌说:“如果我估计没错,小徐给你的那本白丽丽的日记本,应该是本案的关键,里面应有重要线索,否则白丽丽不必专门把它托付给小徐。”
萧凌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开它来看看,但是为什么白丽丽不去别的地方而要选择去临漳呢?而且是在那么晚的时间,还有她为什么要到商业街去?”
“问得好!”常飞赞了一句接着说:“白丽丽为什么会选择去临漳,而且是在那么晚到商业街?我是这么认为的,白丽丽选择去临漳应该是到那里寻求保护的,临漳应该有人能保护她,并且那人是她信得过的,或者那人是有力量处理她所面临的问题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在临漳应是有一定地位和能力,而白丽丽在那么晚去商业街,应该是约了这个人!”
“那,常队,白丽丽为什么不直接去那人的家里呢,而是要跑到商业街,到那人家里不是更安全吗?”苏华这时也插了一句。
“依我看可能白丽丽不方便直接到那人家里,所以才选择在商业街附近见面。”萧凌回答了苏华的问题,然后看了一眼常飞。
常飞对萧凌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目光里的问询。“对,萧小姐说得有道理,如果按这个思路往下想,什么人才会让白丽丽不方便直接去他家里呢?”说到这常飞看了看苏华,意思是让苏华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华想了想:“我想首先这个人不是白丽丽的亲戚,如果是就不存在不方便,对了,表姐说她是孤儿,其次,这个人应该是个男人,如果是女人一般也不存在不方便的问题,而且这个男人应该是结了婚的男人,只有结了婚的男人白丽丽才不方便在那种时候直接去他家,如果这个说法也成立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在临漳有一定地位,结了婚有家庭,并且家住在商业街附近,所以只要查查看在商业街附近的住宅区,特别是政府单位的住宅区中已婚男性,年龄在三十以上,有一定社会地位,或者更有可能是政府官员的,只要符合上述条件的,就有可能是白丽丽要等的人。”苏华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这个人和白丽丽的关系就不同寻常了!”萧凌听完后接着说了一句。
“恩,分析得好!”常飞赞许地看看了苏华。
“但是,从现场的情况看,白丽丽并没有等来他要等的人,而是等来了杀手,她要等的人为什么没来?杀手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知道白丽丽会在商业街桥头等人的?难道这个人……”萧凌再度提出了疑问。
“如果我们上述的分析都成立,那么我想白丽丽要等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要她命的人!”常飞作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啊,常队你是说白丽丽等的人就是凶手?为什么?”苏华吃惊地看着常飞。而萧凌听了后则若有所思。
常飞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白丽丽等的人虽然不一定就是直接杀人者,但一定和白丽丽的死有关,从萧小姐调查的士司机的情况看,在李扬回去的路上曾见到另一部从邯郸开来的的士,车上坐着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而白丽丽被害那晚现场目击者的证词中也说凶手是穿黑衣的,从时间上来看,十分吻合,这个坐的士的男人是凶手可能性非常大,在当时那么晚的时间从邯郸赶来临漳,又同样穿黑衣,决不仅仅是一种巧合。而且从李扬回程路上碰到那部的士的时间来看,那部的士大概只比白丽丽晚到临漳十五分钟左右,也就是说白丽丽离开邯郸不到十五分钟,凶手就坐另一部的士跟踪而来了,白丽丽来临漳的决定应该是临时下的,那个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白丽丽行踪的?”说到这常飞停顿了一下。
“你是说,有人告之凶手白丽丽的行踪?那个告密者就是白丽丽要等的人?”萧凌接了一句。
“对!能知道白丽丽的行踪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一直在白丽丽附近监视着白丽丽,才能随时掌握白丽丽的行踪,另一种就是白丽丽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某人,如果是第一种,那表示凶手就在白丽丽身边,随时都能对白丽丽下手,那凶手就不会比白丽丽迟十五分钟才到,凶手也不必要等白丽丽来到临漳再杀她;因此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可以基本排除,那也就只剩下第二种,白丽丽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某人,也就是白丽丽想去临漳会的人,但那个人又把白丽丽的行踪告诉了凶手,于是凶手尾随而至,并在临漳商业街把白丽丽杀害了!”常飞继续接着分析道。
“那为什么白丽丽等的人要把她的行踪告诉凶手呢?他既然是白丽丽信得过的人而且关系看来也很不一般,却为什么会想白丽丽死呢?这岂不是很矛盾吗?”苏华皱着眉头问道。
常飞沉思了一会,语气凝重地回答道:“因为白丽丽的到来让这个人感觉受到威胁,或者说白丽丽知道的情况让这个人感觉受到威胁。”
“你是说白丽丽掌握的情况会对她等的这个人很不利,而白丽丽并不知道这点,她来到临漳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萧凌问道。
“常队,那就是说白丽丽等的那个人也有可能参与了兴华商业街行贿腐败行为?而白丽丽掌握的情况会对他极不利,他不得不下毒手杀人灭口?”苏华接着说道。
“恩!”常飞沉呤良久,语气严肃地说:“看来白丽丽被杀一案远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要面对对手的力量也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萧小姐,这件事你就查到这为止,这以后的事就交给我们警察,你不要再插手了!”常飞语气转冷对萧凌说道。
虽然常飞的语气有点冷冷的,但萧凌听了,心里却感觉有一股暖意。她听懂了,常飞是在为她着想,不想她受到伤害。想不到这个平时看来冷冷的难以接近的人,内心是如此细心。
萧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常飞,眼里泛起一抹感动。
车厢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漫延。
还是苏华打破了沉默:“表姐,常队说得对,这件事太危险了,你就不要再管了!”
“不!我要接着查,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是记者,记者的职责就是把真相找出来并报道给读者!”萧凌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语气里有不容置疑地坚持。
“胡闹!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件普通的命案了,已经不是你个人的力量所能对抗的了!”常飞有点急了。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萧凌仍然坚持,神色坚决。
常飞给苏华打了个眼色,想让苏华再劝劝萧凌,但苏华默默地摇了摇头,苏华太了解自己的表姐了,萧凌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常飞还想再说些什么来劝萧凌,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小高打来的。问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三人这时才注意看车外,原来已快到临漳了。
十多分钟后,三人到了临漳,直接把车开到了命案现场。
小高、老陈、小黄和所长于新勇、副所长赵天化都在现场,他们看到萧凌也一同来了,都有点惊讶。常飞简单地向于新勇说了在邯郸的情况和萧凌遇抢的事,但没有把萧凌调查的情况说出来。于新勇他们听了后才明白萧凌同来的原因。
常飞说完后就去看现场了,命案现场在“幻彩”服装店后边的卧室里,店主郭红就倒卧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还沾着泥的陶制坛子,就是一般家庭用来腌酸菜的那种坛子,坛子周围还零乱的撒着一些百元的人民币,坛子盖子已经打开掉落在旁边,坛子里还有不少成扎的百元人民币,尸体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着一层青灰色,嘴唇已经乌黑,血从五官流出,两眼瞪得大大的,脸部表情惊恐地扭曲着,象是见到了异常恐惧的事物。
青灰色的皮肤、乌黑的嘴唇、五官流血、惊恐着瞪大的双眼构成一副恐怖的画面,任谁第一眼看到都有见到鬼的感觉,看着这样的尸体连老陈这样的老警察都有点头皮发麻,小高、小黄等人就更不用说了,连背脊骨都是凉的,苏华虽然是有上次见张伯的经验,但见到后还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就连萧凌也转过头不想再看第二眼。
常飞没有任何惊异地表情,只是再仔细检查,发现尸体抱着坛子的右手食指处有两个细小的红点,整只手已经乌黑。常飞戴上手套把坛子边的盖子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那个盖子是普通的那种用布包着软木做的,只是有点不同的是,在盖子中间有一个不到五毫米的小洞,如果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郭红是中毒身亡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