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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织爱靓女-第8章

小说: 织爱靓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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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让她喝口水后吞下。
维得皱着眉,却淡不去舌上的苦味,眼神一溜,她不经意的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凌晨两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冒起甜蜜的气泡。「为了喂我吃药,所以还没睡吗?」
这一刻,她几乎要以为他是爱她的了,那深情的黑瞳,火热得似要把人给烫熟,那应该是对挚爱的人才有的眼神。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我没睡可不是为了妳。」荆青域僵硬的撇过头,担心了一整晚,终于在触摸到她的额头不再灼烫后松懈,「有张设计图今天得送至委托客户那边,我整晚赶工,喘口气的空档顺便提醒妳吃药,只是这样而已。」
他瞎掰了一个借口后,才暗斥自己多此一举。就算他为她挂心操忧又怎样?他是她的雇主,可不能让她在自己的家里出事,那会挨告的!
「是这样吗?」一股怅然攫住维得,心底陡升抑郁的暗流,也难掩颓然的失望。
原先就是不同圈圈里的两人,何以才有交集?也许他们是两条交叉线,一生只有一个交叉点,这次的短暂相聚一结束,他俩将永远的分离,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
「觉得好点了吗?」蓦地,他发现她露出棉被外的手臂裹着的不是睡衣,而是一件轻薄的长袖贴身内衣,他的脸上不禁涌现潮红。
「谢谢你,我好很多了……荆先生也早点休息,不要忙太晚了。」维得原本坐起的身子整个滑进被窝里,她想躲着他,不要他知道自己在明白他的心意后,还是这样执迷不悔的爱着他。
陡地,一个猜测在荆青域的脑子浮现,他沉下了脸,猝不及防的掀开棉被,欲看清她的穿著——
「妳穿这样睡觉?!」他难以置信的大吼。
「我……」他的表情太骇人,一时间教维得忘了要遮掩,只能惊惧的望着他。
「告诉我妳这几天是不是都穿这样睡觉?」
「我不……」
「该死的妳,妳怎么可以拿卫生衣当睡衣?」荆青域将她拉了起来,让她跪坐在自己面前。
「啊……」因为他的责骂,维得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慌乱得忙着遮上掩下。
「说话啊,妳是不是都穿这样和小友一起睡?妳不知道小友是男孩子吗?」一件卫生衣、一件棉质内裤,如此轻松简便的穿著竟该死的诱惑着他!
「他只是个小男生——」
「不管他多小,依然改变不了他是男孩子的事实,我不准妳在他的面前这样穿!该死,妳居然还没穿胸罩!」荆青域气得满脸通红,难以想象有多少个夜里,他的儿子占领了他的属地,窝在她的胸前酣梦着。
「我只有这次没穿……」因为感冒,洗完澡后她昏沉得只想立刻上床睡觉,连穿内衣都嫌累人。
「妳根本不该穿这样睡觉!」她那两颗娇蕊到底想怎么样,它们就如此放肆地在他面前挺立,真当他是柳下惠吗?
不,他可是个有血有肉有冲动的正常男人,绝对没有柳下惠的自虐倾向,既然它们摆明了勾引他,他也不想忸怩作态!
荆青域一把抱住维得的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揽,两人互换位置,他坐在床铺,要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第七章
    盘旋在荆青域办公室里的空气有愈来愈紧张之势——
「陈柏海!」荆育域第五次以警告语气喊着好友的名字,他的眼神愈来愈锐利。
「干嘛?」陈柏海置之不理,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一直死赖在我的办公室,到底想干什么?」
「我听到你刚才和贵管家的通话了。」他贼兮兮的说。
「耶又怎样?」
「我想会会她啊!你请那位俏管家都一个多月了,却对她的一切保密到家,教人怎能不好奇?」等会儿有位日本大客户来访,在他的车子第N次进厂维修的情况下,只能逼出阿域的百万名车去接机了。
虽然阿域百般不愿意,但为了公司,他终是打了电话要他的管家将车子开来公司。这也是为何他执意待在这儿不走的原因,他太想见那俏管家一面了。
荆青域脸颊抽动了一下,有丝防范的说:「没什么好看的。」
「如果真的没什么好看,那你为什么不大方让我看?」他才不信阿域的鬼话。
「好奇心太旺盛会毒死一只猫。」荆青域的口气更是不悦。
「没关系,我是人不是猫,而且我的抵抗力很强,应该毒不死才是。」陈柏海老僧入定般稳稳的坐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荆青域还想说些话来逐客,门外适巧传来一阵敲门声,将他未出口的声音给逼回肚里去。
「进来。」
「荆先生,你等的孟小姐来了。」
荆青域尚未开口,陈柏海就迫切的说:「快请她进来啊!」
接待小姐见荆青域没有表示反对,马上退出去。约莫三十秒后,进门的人儿带给陈柏海的震撼就像枚炸弹,几乎将他的脑子给轰成一片白雾,茫然不清。
「晓彤……天啊!怎么会这么像?」
维得一进门就接收到两道别具深意的目光直直勾着她不放,她的心里有些慌了,来不及细探原因,那名陌生男子脱口而出的惊讶话语就宛若一记闷雷,击中了她的脑门。
晓彤?!他也叫她晓彤?
瞬间,她回到了初进荆家别墅应征的那天,模糊的印象中,她和荆青域见面当时,他也冲着她唤出这个名字,难道……
维得的心里有着不好的臆测,教她难受得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晓彤长得像她吗?不,或许对熟识晓彤比认识她还久的他们而言,是她有张酷似晓彤的脸蛋!
真是这样吗?
她渴望厘清困惑,可是却又害怕面对残酷的事实,回想这阵子相处的细节,她对自己的信心逐渐剥落……
原来,他对她仅有的一丝温柔也是假的,是她向晓彤分来的……事实怎会这么可悲?
「荆先生……」止不住的难过向维得袭来,说出口的声音已是残破不堪的呜咽,「车子我开来了,钥匙在这里……」
为了将钥匙交给站在办公桌后方的荆青域,维得不得不上前几步,当钥匙就要递交至他的手中时,老天爷无情的开了她一个玩笑,将她逼入了绝望的境地里——
桌上有一个长形直立的相框,她的手肘一个不小心碰撞上了它,令它摇摇晃晃的坠落,她迅速伸出手想接住它,哪知它却执意掉落地上,碎裂成片。
「啊……糟了!」陈柏海慌张说道。
维得愣住了,是陈柏海的喊叫教她认知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维得大概能猜出摔破的相框之于荆青域的重要程度,她忙不迭的蹲身拾起它,却因动作太过仓皇,她的手指被碎片割伤了仍不自知,当她见着相框里已经泛黄的相片后,身体的痛楚对她而言更加麻痹木然。
望着里面巧笑倩兮的女人,维得的眼泪像是断了丝的珍珠,沿着脸颊纷纷坠落……
原来她和晓彤长得真的很像,她永远都得不到他真心呵疼了,充其量只是他心中一抹神似的灵魂……
「她就是荆先生的太太吗?好漂亮……」维得露出一个缥缈的笑容,荆青域的身影在她盈泪的视线中晃荡不定。
「该死的,妳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荆青域迅速自办公桌后冲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抽了几张面纸,「手拿来!」
维得看着他的惶乱,再顺着他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手,发现他心爱女人的相片已浴在她的血中,鲜艳的颜色抹盖了影中人的娇笑,她心酸的咬着下唇,泪水落得更急了。
「对不起,我帮你擦掉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让我的血弄脏相片的……对不起……」抢过那团面纸,她又急又惧的用力拭着照片上的血红,就怕他因此更加怨恨自己……
为了不惹他生气,她爱得如履薄冰。
「妳的手还在流血,妳没看到吗?妳不会痛吗?」荆青域按住她的双腕,制止了她近似自残的发狂行为,努力想替她清理伤口,她眼中的悲凄教他心疼不舍。
「对,都是我的血害的,我知道……」维得失魂的碎语。霍地,像是想到解决办法,她抽回自己的手,在伤口上方施力,用尽力气想压挤出所有未流出的血液。「血流干了就不会有事了,晓彤的相片就不会脏了……」
「住手!」剎那间,荆青域的心跳、气息都乱了,他将她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手掌里,不让她继续虐待伤害自己。「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孟维得,妳给我清醒一点,妳说什么废话?如果血流干了,妳也活不了了!」
一旁的陈柏海插不上手,只能让这一圈混乱震得他不能言语。
他无法想象这个年轻女孩的外表看似柔弱,竟拥有如钢铁一般的灵魂,这样的她引出了荆青域沉淀多年的内心情绪,自晓彤走后,他不曾因为哪个女人如此惊慌失措……
盯着荆青域慌张的神情,再将他的刻意隐瞒想在一块儿,陈柏海终于有些弄懂了。只是,阿域爱上的究竟是她酷似前妻的脸蛋,抑或是她独有的特质?他的态势、他的眼神全是在乎她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相片……」维得一心挂念着相片中的娇颜被自己的血给污染了。
「妳还管什么相片!」荆青域负气的将那张照片丢至地上,「我送妳去医院!」
「阿域,等会儿还得接机……」陈柏海冒着被咆哮怒吼的危险,出口提醒。
「少我一个,生意不会跑掉。你开我的车去机场……先帮我叫辆出租车,我带她去楼下等!」荆青域心乱如麻,一手帮忙维得止住早已不流血的伤口,一手楼着她的纤腰,将她带离似被狂风扫过的办公室。
陈柏海看着两人的背影,不敢置信的张着嘴——
他看到什么了?
心急的阿域竟将晓彤的相片踩在脚下,方才他的眼里一直没有那张相片的存在,只关心那女孩的伤势,天知道那道伤口只是血流得多,伤得倒是一点也不深,送医院?!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些。
他知道那名女孩爱阿域爱得深,她的眸中写满对他的爱意,骗不了人,可是,她一定不晓得自己拥有将荆青域给逼疯的本事,否则她的表情不会那么难过。
阿域是真的昏头了,居然放心将爱车交予他这个「轿车杀手」?!
「维得,妳怎么了?打从坐下来就一直心不在焉。」
这是第二次的专题讨论,也是叶知毅和维得的第二次「约会」——当然,这只是叶知毅的一相情愿、自我安慰。
「难不成妳另有约会?」另一名男同学对叶知毅使了个眼色,一副够义气的样子替他问道。
「怎……怎么会?」维得歉疚的看着他们,为自己的分心感到不好意思。
「就是嘛,没人听说她有男朋友。」一个圆脸的女孩也不信平日文静寡言的维得会有男朋友,既然活泼的她乏人问津,成日闷声不响的维得就更不可能交得到男朋友了。
「不过妳怎么会跑去当管家呢?真的很难想象耶!」在他们的观念中,认为管家的工作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的专利。
维得只是笑了笑,没有响应,心上徘徊的尽是窒人的苦涩。
是不是当初她没有来应征这份差事,就不会牵扯出那么多爱恨嗔痴了呢?
是不是很多事情就让它蒙着面纱,什么都不去探究,这样就不会有现在知情后的痛苦?可是她又怎能自在的处于这样暧昧不明的情况下?她无法不胡思乱想,她会窒息,她觉得自己好矛盾……
「姨住在我们家耶!」坐在维得身旁的小友炫耀的说。
「小友笨笨哦,每个管家都嘛是住在雇主家里的。」一名女孩取笑着小友。
小友不理会女孩的取笑,径自骄傲的说:「姨还会和我一起睡呢!」
「维得,原来妳还充当保母啊!」叶知毅调侃说道。
结果小友鼓起红通通的两腮,嘟囔着抱怨道:「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爸爸不准我再跑去和姨一起睡……真不公平,姨感冒那几天,爸爸就可以待在姨的房间里,我都不可以!」
小友一段没有心机的童言童语,震得长形方桌前的几位男女同学当场傻眼,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有所反应,只能低下头干咳几声,想装作没听见此事来了结。
可是,有个人绝对不可能罢休——
「维得,妳和妳的雇主……」叶知毅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惶惑不安,碍于维得的自尊,他不能问得太直接,形成了此时很是僵滞的气氛。
 照小友的说词听来,维得和她雇主之间的关系太暧昧了,教人不能不想歪。
「你们误会了,我和荆先生之间单纯只是雇主和管家的关系,千万别听小友胡说……小孩子就是喜欢夸张!」维得不知道小友会突然爆出这件事,她顿时有些无措。「荆先生有自己的事业,是室内设计界的顶尖好手,喜欢的当然是成熟自主的女性,他看不上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维得将自己贬得好低、好无能,彷佛想藉此告诉自己,这样的她不会有机会,也永远配不上荆青域,她希望自己能就此死心。
然而无论维得怎么解释,疙瘩毕竟已经形成,每个人的心里多少对她的说法存着怀疑。
「维得,妳的老板今年几岁?」比起专题报告,那个圆脸的女孩对这件事更有兴趣,八卦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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