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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禁忌情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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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交往的期间,不管你再怎么任性,再怎么虚荣挥霍,他都对你完全宽恕包容,结果你居然这样回报他!”叶妍婕气愤地将烟头扭熄,丢进垃圾桶。“请你立刻离开腾政,不要再破坏我和腾政的感情,不要再和他联络,他没必要负担你这个累赘。”
是啊……她对腾政来说的确是个累赘。
“好,我现在就收拾行李离开。”
“希望你说话算话。”叶妍婕起身。
“我会的。”纪绘点头。
走出大门,叶妍婕突地回身,“对了!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不要让腾政知道,我可不想因为你而和他争吵。”
“我会保密的。”纪绘承诺。
叶妍婕离去遗留下来的香水味和烟味混成一股呛鼻的怪味,教纪绘十分难受,而那味道就像恐怖的化学气体,直冲鼻中,逼出了她努力强忍的悲伤,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真相大白,她以前是个出卖他、背叛他的女人,而现在则是个介入他婚姻的破坏者。
两者,都是不该存在他生活中的角色。
是该离开他……
早该离开他……
第四章
    由别墅沿着郊道走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纪绘终于到达市区。看看广场中心的大钟,这时已过夜晚晚十点,商家纷纷拉,下铁门打烊休息,行人也因气温骤降、刮起冷风而逐渐散去,街头变的无比冷清。
她该何去何从……。
纪绘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不知该走向何处,只能任由刮风冻僵她纤细瘦弱的身躯。“身上又没钱……我该去哪里……”纪绘喃喃自语。别引的物品属于腾政,她没资格拿取,所以离开时她没带出任何行李,只带着他送的手机。“那个女的好奇怪……穿这么单薄不会冷吗?”一对情侣走过纪绘身旁,女孩不可思议地问着男友。她不会冷吗?纪绘苦涩一笑。她已经不知怎么分辨,“冷”,因为她的身体早被冰寒死寂的心冻得麻木,没了知觉。
“别这样看人家,很没礼貌。”男孩惩罚性地轻敲了下女孩的头,接着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今天有寒流,愈晚天气愈冷,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嗯。”女孩甜蜜地钻进男友怀里,两人快步离去。
他们的感情真好……望着那对情侣的背影,纪绘不由褥心生羡慕。她好希望此时有个高大的身躯能够为她挡风,有个厚实的胸膛可以给她温暖……
她好想腾政,不知道他此时在做什么?思念就像澎湃激起的浪涛,猛烈地拍击着她的心,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席卷而来。
拿出手机,仿佛仍然可以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想像他正由背后环抱住她,轻轻揉搓她的小手为她取暖。
好想听他的声音……就在她按下速拨键时,脑中的理智突地跳出来阻止,她吓得立即切掉。
不行!不行!她痛苦地抓着头,强迫自己将他的影像甩掉,告诉自己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她既然决定离开,就该完全遗忘。
再说,她答应叶妍婕不再与他联络,不再介入他们的婚姻,她就必须做到。她留着手机并非为了和他联系,只是单纯地想留作纪念,在寂寞想念的时候可以当作慰藉。
只是……她这样不告而别,不知道腾政会怎样?
冥冥中仿佛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正当纪绘的脑海再度浮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手机突地响起,听到音乐铃声,她犹如听到腾政的声音,不禁心酸地落下泪来。
她好想接……但她不能。
热烫的泪水满溢出眼眶,滑落至嘴角,她这才知道自己的泪竟是这般咸苦。
为什么还要打来?
她伤害过他,出卖过他,为什么他还这么关心她?这份浓厚的关怀,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惭愧、更加痛苦……
“姊姊?!”一名男孩忽然跑来,对着她惊喜大叫,“姊姊!真的是你!”
纪绘连忙擦干眼泪,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银框眼镜,长相斯文的男孩。
“感谢老天,竟然让我在街头找到姊姊,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姊姊一定远活着!”男孩兴奋地一把抱住纪绘。
“你是谁?!走开!”纪绘惊吓地推开男孩,没想到用力过猛,险些将他推倒撞上商店招牌。
“姊,我是文旭啊!”男孩一脸惊愕,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我是你姊姊?”纪绘摇摇头不敢置信。她记得腾政说过她是孤儿,怎么可能会有弟弟?!
“姊,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文旭想要走近,但看到姊姊害怕受惊的模样,连忙退回一步。
“我有个弟弟?!”纪绘感觉到男孩发自内心的和善及担忧,心里的戒备稍微松懈了些。“你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的关系?”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我有我们的合照。”文旭翻开皮夹,拿出多张两人合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我……”确定照片中的女子是自己时,纪绘整个人震慑呆住。
那是她没错。容貌一样,身材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她看来有些憔悴,眼中仿佛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哀愁。
“姊,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亲手绘制送我的小卡,我都护贝带在身上。”文旭再从背包拿出记事本,把小卡全部抽了出来。
这些油彩小卡是她画的!右下角还有她习惯签的英文名字!除此之外,小卡背后还写了许多她对弟弟的鼓励话语,她一眼便认出自己的笔迹。
“我们真的是姊弟!”原来她有家人,有一个弟弟!
这个事实对纪绘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震撼,推翻了她所有的认知,也对腾政为何要谎称她是孤儿的动机产生怀疑。
“姊,你是怎么了?你出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不记得我?”看着姊姊异常的反应,文旭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车祸之后,我被人救了起来,虽然只是受到轻微的擦伤,却丧失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
文旭惊惶地打断她,“丧失记忆?!姊姊,你……”
“对不起……对于过去的事,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纪绘无奈地低下头。
“姊,你被谁救了起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文旭急切地问。
“我被安腾政救起,安排住在郊外的一间别墅……”
闻言,文旭神情又是一阵激动,气得重捶墙壁,“是安腾政那个家伙!”
“你知道他?!”弟弟突如其来爆发的怒气着实吓到了纪绘。“哼!他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他人死活,是个冷血黑心的奸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文旭愈说愈加气恨,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即揍他一拳。
“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虽然腾政对她十分冷酷,有时也很暴躁,但从未真正伤害过她,不像文旭所说的这般邪恶。
“姊,你也忘了他诬告爸爸亏空公款,害爸爸判刑入狱的事?他……”文旭气得胸口几乎爆炸,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诬告爸爸?”她还有个父亲?!纪绘思绪顿时一团混乱。
“爸爸原本在‘安氏企业’担任经理职务,十几年来处事辛勤廉明,半年前,安腾政发现公司有大笔公款不翼而飞,于是便开始追查……”
说到这儿,文旭的情绪不禁激愤起来,连着深呼吸好几次才将怒气降下。
“经过两个月始终追查不出公款的去向,安腾政为了彰显公司制度、警惕员工,于是陷害爸爸背上黑锅,以爸爸曾经经手这笔款项为证,控告爸爸亏空公款。爸爸没有能力可以反驳、上诉,就这样被定下罪名判决入狱,没多久,在监狱因为积郁成疾不幸过世……”
“爸爸过世了?!”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打击!才得知自己有个父亲,还未感到喜悦便收到父亲早已去世的噩耗。
“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入狱后没多久病情急速恶化,抢救不及便去世了……”想起当时的情形,文旭不禁悲从中来,难过地落下眼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纪绘抓着快要爆裂的头猛摇,不敢置信父亲的遭遇如此悲惨,而安腾政竟会为了自身利益陷害她的父亲!
“姊,安腾政那个家伙既阴狠又残暴,爸爸死后一个多月,稽查人员终于查出真相,原来真正贪污公款的罪魁祸首是倒任职副总经理的堂弟安俊雄,爸爸是被人栽赃冤枉的!“安腾政害怕事实泄漏,影响到安氏家族的名誉和企业信用,立即买通稽查人员消灭瞪据,也害怕发现真相的你帮父亲,平反提出控告,于是派人二十四小时跟临,拄制你的行动。”
说完,文旭在心底再次发誓必定要替父亲报仇雪恨。
他会是这种人吗?
纪绘仍然无法将腾政与狠毒的形象划上等号。毕竟她见过他温柔、体贴的一面,然而,看弟弟对他的作为竟是如此深恶痛绝,显然他们一家人真的曾经遭受过迫害……
“姊,我敢说你会发生车祸全是他一手安排的。因为他知道你暗中搜索那些证据,准备为爸爸报仇,他怕你揭发事实,于是制造假车祸杀你灭口!”文旭清秀的面容写满愤恨。
“怎么可能?如果他要杀我灭口,我住在他的别墅,他随时可以动手啊!”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何必对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或许他没有等到适当的时机,或许他另有目的,也或许他知道你丧失记忆,没有威胁性,所以改变计划。”
是的,或许他另有目的……就是利用她的身体来发泄生理欲望。
纪绘的心猛地泛起酸痛,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感到悲哀。
“姊,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派人监控你、强制你做什么?或是对你施暴?”在他眼里,安腾政就是恶魔的化身,什么狠毒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很少来别墅,就我一个人居住,没有派人监控,只是强制我不许外出,不许和外界接触。”
至于施暴……她不知道腾政有时强行占有她的举动算不算?因为他并没有真正伤害她,而她也甘愿被他如此侵袭
“哼!这分明就是在软禁你,怕你揭发他的罪状。他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听文旭这么一说,纪绘恍然发觉别墅没有电视、电话,原来为的就是要隔离她接收外界的资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话说到一半,停住。文旭是她的弟弟,没必要对他说谎,至于安腾政是哪种人,以后慢慢观察,便可知道真相。
“姊姊要问我什么?”
纪绘笑了笑,试着转移文旭气愤的情绪,“可以告诉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姊姊是个个性外向活泼,又善良坚强的人……”
她善良?!那为何叶妍婕会说她是个恶毒卑鄙的女人?!纪绘脑海刹那间刮起一道龙卷风,所有的思绪全然被扫乱。
文旭没察觉到姊姊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继续说着,“你天生聪明机智,从小在学校就是个模范资优生,多才多艺,得过许多绘画、钢琴等等的比赛冠军,不论到哪都是个活跃出色的人。”
“谢谢,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纪绘挥挥手,不由得觉得一阵难为情。
“姊,我向来都以你为荣,尤其是你的个性,总是那么的开朗、那么的乐观……”说到这,文旭停顿了下来,神情变得凝重,“不过,在爸爸被人陷害去世之后,你就变得相当沉默,虽然在我面前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嬉笑玩闹,但我知道你都只是在强颜欢笑。”
“是吗?”难怪照片中她的眼神会是那么的愁苦,心头仿佛纠缠着许多的死结和怨恨。
“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星期我顺利应征进入‘安氏企业’,虽然只是暑期的工读生,但我一定可以在暑假结束前搜出安俊雄私吞公款的证据,控告安腾政诬陷爸爸顶罪,告垮‘安氏企业’,替爸爸讨回公道。”文旭满是自信,猛拍着胸脯。
“‘安氏企业’的人知道你是爸爸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你应征进入?这太不合常理了,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闻言,文旭轻松笑笑,手指点住姊姊的嘴。
“姊,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是爸爸的儿子。”
“什么意思?!”纪绘摇头不懂。
“我出生就依着妈妈的姓氏姓林,后来爸妈离婚,我便和妈妈移民到加拿大,几年后,虽然妈妈改嫁,但和爸爸仍像朋友一样时常联络。后来妈妈和继父因为意外过世,爸爸便要我回来一同居住,怎知回来没多久,爸爸就被裁判了罪名……”说着,文旭的心情沉重起来。
“文旭,虽说‘安氏企业’的人不知道我们是姊弟,但那毕竟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你还年轻,只是个学生,这样做很危险的。”纪绘一颗心七上八下,直觉不妥。
“姊,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再说,我应征的是最基层的工读生,不会和上级有太多的接触,‘安氏企业’有上千名的职员,安腾政不会注意到我的。”
“这……”
文旭手指点上姊姊的嘴,“嘘,别说这个了。姊,我们现在去超市买些火锅料回家,好好庆祝你平安归来!”说完,他拉起姊姊的手往前面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走去。
“火锅料都是热量没有营养,还是买些肉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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