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乱世风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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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羽接着问:“那如果让孔子回到稷下的担任教师他会不会同意?”齐峦略微一想,说:“孔子眼界极高,曾经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他一门心思想要恢复大周初期的那种礼乐教化,反对做官,现在在鲁国广收门徒,应该是不好请。”
赵子羽心中计较一番,撇开这个话题,问:“名家是干嘛的?”
齐峦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名家又称形名家,顾名思意,就是论辩事物名与实的一个派系,里面有许多严密的理论。名家学派大多都擅长辩论。名家的开派者也是稷下出身,所以将名家归为稷下也不为过。”
阴阳家和纵横家赵子羽大致知道,也就没问,转而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齐峦老先生,你拿笔记下我下面说的话。稷下从今以后不再有大祭司,大祭司改称校长。稷下学宫正式更名为稷下大学。稷下大学暂定下属六个部门,教务部,主管教学方面一切工作,部长齐峦。学工部主管稷下学生工作,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各项规章制度、学生辅导员培养,部长齐力。后勤部,主管稷下各种服务,包括餐饮、各种器具、房舍的维护等,部长暂由齐力兼任。军事部,主管军队军官培养,军事制度制定,部长齐军。卫生部,主管各种药物研发,稷下及整个齐国疾病治疗,部长齐生。保卫部,主管齐国各大小公共设施的保卫工作,目前只保卫好稷下,部长齐显。”
说完后,赵子羽问齐峦:“记下了?”
齐峦将一大块白布递上,说:“记下了,大祭司哦不,校长过目。”赵子羽托着潮湿的白布心中晃过一个想法:布匹太奢侈,应该把纸张造出来。这个想法一涌上心头就疯狂的滋长。赵子羽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匆匆浏览了一下手中的白布,赵子羽扔给齐峦,说:“齐峦老先生跟我来,其他人先把我刚才说的话通知给稷下所有人,仍他们不要问为什么,执行就是了,你们这几天先把这个工作内容和职位名称弄熟悉了,然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齐显等齐声说:“是,校长。”
赵子羽没管几个满面古怪的老头,拉着齐峦跑到前院,在小亭周围掘起一蓬蓬的干草,收集的差不多了,赵子羽才喊人拿过来一个大铜鼎,先在铜鼎中添了些水,一股脑的将枯草叶扔进去,然后觉得不足,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撕成碎片投放进去,找到一根粗木棒捣腾起来。
齐峦疑惑的看着校长像小孩子一样鼓捣着一切,心中想:这个校长每次都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这次不知又会做出什么稀罕玩意儿。
第三十九章造纸风波
造纸是在东汉时才发明的技术,赵子羽生在现代社会,用起纸张来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真让他去用最原始的材料造出一张来还真有难度。赵子羽也是凭印象将初中还是小学课本上记载的关于蔡伦造纸的原料弄一起,只要将植物纤维打碎,打成浆,最后均匀的摊在一个大的筛子上晾成薄薄一层就行。
历史就是这样,许多后人看起来很简单,说起来两句话就可以概括的东西往往需要几十几百年的发展才能出现。造纸就是这么一种伟大但看起来简单之极的技术。赵子羽看历史用的是唯物主义,这跟名家学派分辨名实有点相似,所以赵子羽想到造纸术后亲自去实践了,成不成实践后才能知道。
站在大铜鼎旁,赵子羽将鼎中的浑浊汤水搅拌的成了一个漩涡,盘旋的黄水沿着鼎沿时不时飞溅而出,沾湿了赵子羽的鞋子,寒风吹过鞋子有泛白的迹象,但这丝毫没有减弱赵子羽对造纸的兴致。
比较嫩的草叶子,自己撕的粉碎的破布片经过一阵搅拌后大致成了浆状,但那些草茎草根就没那么好对付了。草茎草根经过一个秋冬的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已经变得相当坚硬,任赵子羽怎样捶打就是不能很好的跟草叶浆泥很好的混合。
眼见当下不能捣碎草茎,赵子羽干脆扔掉木棒,卷起衣袖伸手在草浆中掏没有捣碎的草茎草根和一些杂物。一旁的齐峦看到赵子羽动手了,自己也不能闲着,虽然不知道赵子羽在干嘛,但好歹也要伸手进去掏两下。
赵子羽掏出一些草茎,侧身挡住齐峦,说:“你别动,站着看就行,等我证明这方法可行后有的你忙的。”齐峦伸着一双满是皱纹的老胳膊,伸也不是绻回也不是,只好在寒风中露着两条胳膊,尴尬的在一旁站着。
赵子羽斜眼瞟了一下齐峦,扑哧笑了,小心的用一块布把手中的草茎草根包好,然后胡乱抹了两下脏手,说:“没想到齐峦老先生倒是个有趣的人,哈哈!”齐峦知道这位新任大祭司,哦不,是校长的脾气不像别人那样,现在看到赵子羽开自己玩笑,老脸一红,讷讷两句,将袖子放下。赵子羽又是一阵大笑。
看着铜鼎中的浑浊纤维浆液,赵子羽问齐峦:“老先生,稷下有没有比较薄的那种布,就是很薄,带着许多小孔,很稀疏透明的那种。”
听到校长问话,齐峦一扫刚才的尴尬,说:“校长可是要悬挂布蔓?一般房屋中悬挂的帐子、布蔓、帘子大多都一层透明的细布,正好符合校长的描述。”
“好,你等着。”说完赵子羽快速跑进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大片纱布。齐峦好奇的看着赵子羽脸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识趣的没有开口。赵子羽身后却传来了叫骂声:“赵子羽你混蛋,人家正在洗澡!”
原本赵子羽是想回自己房中扯下一块布的,可是不知怎的心中老害怕见到筱韵那张脸,魔翎的房间也不意思去,早上差点没跟她那个了,赵子羽心中有些忐忑。最后只剩下魔彤哪里了,赵子羽进去后刚好看到眼前一块大大的白纱布将整个房间隔开,也没多想,伸手将整块布扯了下来,没提防之下被暴怒的魔彤打了一巴掌。
听着魔彤的叫骂声,赵子羽尴尬一笑,说:“别理她,我们继续,继续。”可是软软的一块细纱布怎么将铜鼎中的纸浆滤出呢?赵子羽又犯了难。这时恰好有一队巡逻保安从办公室大门口经过,赵子羽看着他们手中长长的铜戈,顿时有了主意。
赵子羽穿过月亮门,跑到会议室搬起一张小小的长几回到铜鼎旁,用掌力将小几的腿和中间的桌面弄掉,留下一个长方形的木框。赵子羽把纱布平摊在木框上,拉紧,四周固定好后,一张简陋的晾纸工具就做成了。
赵子羽迫不及待的拿起木框,伸进浆液中捞取植物纤维,第一下什么也没捞着。一旁的齐峦也看出些门道,没等赵子羽吩咐,拿起地上的木棒伸进铜鼎搅动起来。片刻后,铜鼎中的植物纤维均匀的分布在了整个水体中。这时赵子羽轻轻捞起木框,纱布上已经滤出了厚薄不一的一层黄色纤维。
赵子羽在地上的碎木片中找到一跟平整的木条,轻轻将纱布上的纸浆刮匀,然后宝贝似的轻轻放在小亭中。末了,如释重负的拍拍手,说:“老先生,你派人在这里盯着,一旦这个纱布干了,立刻通知我。”
齐峦赶忙答应,赵子羽擦着双手,走到院中,看着满地狼藉,回头喊道:“屋里的打扫卫生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齐峦、怒气冲冲的魔彤和笑意盈盈的魔翎、阿诗佳。
赵子羽出来办公室,径直往城西北的军营走去。可能是赵子羽这个人太传奇了,一路上遇到稷下的学徒学问的都叫主席,学武的都叫校长,那态度毕恭毕敬,那眼神透着崇拜,极大的满足了赵子羽的虚荣心。
稷下在临淄城东面,倚着小山傍着小水,位置好的不得了,就是没有大海,赵子羽略感遗憾。虽然齐襄王暴虐,但临淄作为东方大国齐国的国都依旧显示出非常的繁华。赵子羽走出稷下时特意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高大的牌楼,原先上面写着稷下学宫四个字,现在变成了稷下大学。看来齐峦那几个人将赵子羽的政策贯彻的很好。
北方的黄昏特别凉,光是落日西挂时那种滴血的红色就让人感到一丝肃冷,加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人,赵子羽有一种漂泊异乡的感觉。天还是阴沉沉的,但不是那种灰尘遮蔽的阴,这时纯粹大自然的现象,赵子羽对那天高云厚的现象竟然有些陌生。
再往前走是临淄的闹市,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似乎齐国这场几乎震撼了整个天下的剧变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所有人该是喝酒就喝酒该是嫖妓就嫖妓,丝毫没有乱世凌乱人的觉悟。这就是人民,高层的变动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大。
赵子羽想到了后世广为流传,妇孺皆知的一个故事,李世民问魏征君和民的关系,魏征说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赵子羽觉得魏征说的不对,至少在这里是不对的。这里的人或许跟本就不知道齐国已经换了国君,而且是在短短几个月中换了两个,他们依然照着原来的生活轨迹生活着,创造者,被剥削着。
站在一个妓院前,赵子羽深深吸了口气,那种混合着马粪和香脂的味道让人慵懒不已,赵子羽看着妓院两旁停放着的一排豪华马车,暗暗想,是不是自己也该弄辆马车了!这时妓院中出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赵子羽见过的一个人。
那人骂骂咧咧走出妓院,看到赵子羽后明显一愣,随即跑到赵子羽身前跪下说:“末将海廉拜见校长。”跟在海廉身后的那几个人显然不知道赵子羽身份,但见到海廉下跪也纷纷下跪。
赵子羽扶起海廉,问:“怎么,没跟着雍凛将军?”海廉没想到赵子羽还记得自己,听到赵子羽问话显然很兴奋,说:“自从莘城回到临淄后雍凛大将军空有兵权而无兵,于是我们这些偏将军就整日拿着俸禄混迹在酒楼妓院这些场所。”说话间脸上显出一丝落寞。
赵子羽拍拍海廉的肩膀说:“军人在这些场所混一混可以,但一直混就不对了。唉都怪我不好,三万将士始终是我心头的一块病啊,你怨我吗?”
海廉说:“初时还怨,后来想通了。当时你我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将军做的不错。只是苦了那三万将士的父母子女。”
说实话,赵子羽对海廉的印象很好,当初就是他一直护在雍凛身前,为雍凛挡了不少明枪暗箭。从刚才的对话中也可以看出海廉是一个有情有义,顾全大局的军人。赵子羽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大半,天色暗了不少,由于还要去军营,赵子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海廉明日到军营找宁玩,然后就向西北走去。
赵子羽走后,海廉身后的一个人问:“大哥,刚才那个人是谁?让大哥你诚心诚意下跪的年轻人中没听说过这号人啊!”海廉啧啧嘴笑着说:“那位,哈哈,那位就是全歼我三万人,现在任齐国国君兼稷下大学校长的赵子羽。”几个小弟顿时惊呼:“他就是赵子羽,乖乖果然不一样。”呼声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几个人却像没看到一样,兴奋的讨论着明日去军营的事向远方走去,留下依旧繁华的一条大街。
第四十章算计犬戎
一路上没再停留,出临淄西门往北没多远就是宁完和霸下带兵驻扎的地方。兵营不比稷下,稷下所有人看到赵子羽都是恭恭敬敬,军营里这些跟赵子羽混出来的兵痞子们就没那么文雅客气了。将士们看到赵子羽也很尊重的打招呼但面上的表情和三两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表现让赵子羽略微有点尴尬。都是秋冬那几个月惹得祸!
径直走到中军大帐中,宁完正跟霸下喝着酒,大帐中弥漫着迷人的酒香,赵子羽深深吸一口气,夺过宁完手中的酒杯灌了一口,立刻驱走了冬日的那股干寒感觉,从嘴里热到肚里,然后扩散到全身,赵子羽忍不住大喊一声“爽”!
宁完起身拿过来一张坐垫,一个酒杯,把原来的让给了赵子羽。赵子羽饮过酒后看着始终自顾自给自己肚子里灌酒的霸下,悄悄给宁完打个眼色,然后眼睛撇撇霸下。宁完也不避讳,说:“还不是因为筱韵姑娘的事儿!他回来就拉着我喝酒,这不,一直喝到现在。”
赵子羽轻轻点点头,拉过宁完到一边小声说:“那先不管他了,你随我到犬戎那边走一趟,让手下士兵带些礼物,快去准备。哦对了,派人把翔云找来,去吧。”宁完出去后赵子羽给自己倒了杯酒,说:“筱韵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大哥就不要难过了,要说难受,我心里最难受,可难受能有什么用呢?大哥,喝酒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样,一会儿你随我到犬戎军营里走一圈,指不定还有一场架要打,到时你再发泄。”
这时翔云掀开门帘走进大帐,说:“大将军找我有事?”赵子羽指着方才宁完的坐垫说:“坐,先喝一杯暖暖身子。”翔云饮过一杯酒后,赵子羽问:“剑锋部队现在都在做些什么?”翔云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的残酒,说:“整天练那些五行武功,没事去爬爬山,游游泳日子过得挺舒坦,加上每个月月底都发三倍军饷,这群人简直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