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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国雄师:四野档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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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事斗争问题上决议确定了东北民主联军的作战原则:东北民主联军的军事行动,不在于计较城市和要点的一时得失,而是力求消灭敌人,保卫根据地。为此,应采取诱敌深入,待敌分散,以优势兵力各个消灭敌人的方针。一般地不打阵地战,而广泛地使用运动战和游击战。决议还对民运、土地、剿匪、财经、交通、城市等工作规定了具体政策。
《七七决议》的形成,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东北的工作方针和战略指导的历史性转变。
东北局扩大会议之后,罗荣桓作为民主联军政治工作的主要领导人,将主要精力投入到统一部队和干部的思想上去。针对部队中出现的一些消极思想和急躁情绪,罗荣桓对防守在松花江边的山东七师旅长黄荣海说:“你们的情况和别的部队差不多。四平撤退以来,部队思想比较乱,问题不少,集中起来就是对革命前途的看法问题,这也是解决其他思想问题的关键。你们领导干部自己首先要想通,为什么我们要大踏步后退,一直退到松花江以北。还要做好部队的思想工作,讲清楚:别看我们的地区暂时缩小了,但我们的主力还在。只要我们把根据地建设好,群众拥护我们,那我们的力量就会一天天壮大起来。将来我们肯定要打回去。”
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独立二师师长的温玉成也常到罗荣桓这里来。
温玉成早在红军时代就在罗荣桓领导下担任过红八军团第二十一师六十二团政委和军团直属队书记。尤其是12年前,罗荣桓到温玉成领导的六十二团的一幕,深深地留在他的脑海中。1934年8月,江西中央苏区。
一天,罗荣桓来到温玉成的六十二团。在动员会上,罗荣桓大讲一至四次反“围剿”中的运动战,反复解释外线作战的必要性,只字未提转移和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会后,温玉成试着问罗荣桓:“是否要转移?”罗荣桓机敏地反问道:“反‘围剿’作战,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我们那天不在转移?!”
温玉成又问:“为什么下发湖南地图?”
罗荣桓则严肃又不失和蔼地对温玉成说:
“这是上级指挥机关的事,你不要多问。我们要主动出击,实行运动战了。不管到哪里,反正是要粉碎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你们团要发扬过去的战斗作风,完成好党交给的任务。”
此时,罗荣桓望着这位老部下,仔细地询问着:“你说说看,号称国民党‘五大金刚’的蒋介石新一军、新六军的战斗力究竟怎么样?”
“当然,比起十三军和五十二军来,新一军和新六军强。这两个军,除了火力强、装备好之外,战术上也比较灵活。而且部队有一股进攻锐气。但是,它也有弱点。一是狂妄冒进,二是与其它部队协同差,好大喜功。抓住这两点,我们完全可以揍它!”温玉成分析道。“对嘛!”罗荣桓说:“总讲国民党的王牌如何了不得,我就不信。它火力强是事实。可是他们官兵矛盾大,士气不如我们。拉法战斗的经验证明,只要我们利用其孤军深入和分散的机会,集中优势兵力,战术上搞好一点,打败他们是不成问题的。”
由于领导干部的率先垂范,东北局的重要决议得到了认真贯彻。在东北局扩大会议结束后的一个多月内,就有1。2万多干部下乡,深入到东满、西满和北满的广大乡村。
为适应斗争方针的变化,东北民主联军进一步调整了组织。将原北满军区领导机构撤销,高岗、陈云回东北局工作。原来军区所辖的松江军区、牡丹江军区、合江军区和龙江军区归东北民主联军总部直辖。原北满军区所属的嫩江军区、辽吉军区划归西满军区。西满军区以黄克诚为司令员,李富春为政治委员。
辽东(南满)军区以萧华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下辖第三、第四两个纵队和辽宁、安东、辽南三个军分区。
吉林(东满)军区以周保中为司令员,陈正人为政治委员,下辖吉东、吉南、吉北和延吉四个分区。
这一时期,东北民主联军的总人数发展到32。4万余人。
直属东北民主联军总部的作战部队有:华中新四军第三师的四个旅、山东八路军第一师、第二师和第七师的两个旅,第三五九旅以及万毅的东满第七纵队。
在中国共产党准备将其作为后院的那些偏远地方,匪患迭起,很多地方都成了“胡子”(土匪)的天下。“八·一五”之后,在东北,仅蒋委员长委任的“胡子”头就有百十余名。在北满地区,国民党国防部收编了四个旅的“胡子”。
东北民主联军在一份“情况通报”中说:在我南满基本地区,约有匪5万余人,较大股活动的有5000人、3000人不等,重点活动于通化、沈阳、安东三角地区,中长路以西直到热河各县数目较少,但平均每县有千人左右。北满匪数庞大,最少不下10万人,大股都经常盘踞在数个县境内,且装备优良,有野战重炮。
当时的东北,全境内共计有154个县,其中有100多个被“胡子”盘踞着,共产党占据的还不到50个县,还经常处在“胡子”的威胁下。
1946年6月,为配合国民党军队在松花江以南的行动,北满境内“受封”的“中央胡子”发动骚乱,先后占据东宁、东安、同江等县城,截断了牡丹江至佳木斯的铁路交通线,并号称要与国民党军“会师哈尔滨”。
随后,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胡子”们接连洗劫了萝北和依兰两座县城。城内,大小店铺抢劫一空,县委、县政府包括萝北县长在内的共产党干部20多人,被集体枪杀。中共依兰县委书记的妻子遭土匪强奸后含恨上吊自杀。
8月15日,佳木斯各界群众在中心广场举行集会,庆祝抗战胜利一周年,同时公审几名日本战犯和汉奸。正当公审即将开始时,场外枪声骤起,场内群众乱作一团。骚乱平息后,主席台和会场上血迹斑斑,传单还在随风飘荡,上面赫然写着:“欢迎国军”、“打倒共匪”、“共产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其景、其情,令老百姓不寒而栗。
“胡子”问题已经发展成共产党在黑土地上生存的重大威胁。东北局和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决定,投入主力部队进行剿匪。在东北局扩大会议之前,东北局和民主联军总部就发出了《关于剿匪工作的决定》,指出:
北满——特别是合江及牡丹江地区,为我党在东北最基本的战略根据地。因此,必须争取在最短时期内,坚决彻底的肃清土匪,发动广大农民,建立巩固的后方,以支持长期斗争。
为贯彻《七七决议》,东北局与民主联军总部7月里又发出指示,要求各师和旅抽调三分之一的兵力执行剿匪任务,并要求各执行剿匪任务的部队作出全面计划,区分轻重缓急,实行集中兵力围歼和追打相结合,除恶务尽,避免以往兵去匪来的现象。为清除时腋之患,东北民主联军对北满的大股土匪进行了重点清剿。
7月间,牡丹江军区副司令员刘贤权率主力进剿穆棱、绥阳地区,消灭了在此盘踞多年的王枝林、“吴家三虎”等股匪,毙、伤匪800余人,解放了东宁、绥阳等县城,打通了牡丹江通往绥芬河的交通路线。
8月23日,民主联军三五九旅配合合江军区、牡丹江军区部队,分三路合围东安、密山一带势力最大的土匪谢文东。经二天战斗,共歼灭土匪千余人,其残部向宝清、富锦地区逃遁。继之,民主联军清剿部队穷追猛打,于虎林、绕河一带将逃窜之敌剿灭。
在剿匪斗争中,捕获匪首姜鹏飞,平息哈尔滨“八二八暴动”,则是一场保卫“心脏”的战斗。
姜鹏飞,又名姜凤飞,辽宁锦州人。早年毕业于东北讲武堂,曾任黑龙江省程志远部团长。九一八事变后,姜鹏飞率部投日,受训于日伪乙种专科学校、陆军大学,为日本人所重用,历任伪满奉天训练学校教导队总队长、佳木斯第七军管区少将参谋长。1940年,被派往华北任伪绥靖总司令部副司令、唐山行营主任、冀东特别行政区长官等职。在此期间内,指挥伪满“铁石部队”,对冀东抗日根据地反复进行惨绝人寰的大扫荡。华北的“潘家峪惨案”,就是其秉承日本主子的旨意而一手制造的。冀东的老百姓,一提起姜鹏飞这个名字,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姜鹏飞还与国民党地下组织秘密勾结。日本投降前夕,他被蒋介石封为“冀东挺进军总指挥”。1945年9月国民党政府又任命他为陆军新编第二十七军中将军长。1946年1月,杜聿明命姜鹏飞扰乱我后方,相机占领哈尔滨。姜鹏飞在北满先后收编了伪满散兵游勇、土杂武装、日军残余等十余个师,成为此地实力最大的“中央胡子”。7月,杜聿明命其“配合新一军进攻,同时进驻哈市”。姜遂又潜入哈尔滨,以期里应外合。直至8月10日姜鹏飞见新一军仍未发动进攻,决定自己单独动手。8月18日,姜命李华堂部集结蜚克图,刘昨非部集结阿城,刘松坡部潜伏于哈尔滨近郊,刘景山部待命于松花江北,对哈尔滨市取包围态势。在市内,姜策划在8月28日早晨,于三棵树、太平桥、道外、道里、顾乡屯等地举事。然而,姜鹏飞的这一切罪恶活动均在东北民主联军情报部门的掌握之中。决定当机立断,将敌匪一网打尽。
8月24日晚,在哈尔滨闹市区的光复饭店内,灯火通明,座无虚席,猜拳行令声此起彼伏。此时,在饭店二楼的雅座内。匪首姜鹏飞正在召见一位叛变过来的东北民主联军团长。酒过数巡之后,姜鹏飞乘着酒兴掏出了委任状,任命这位“反水”的“团长”为“师长”,并得意洋洋地宣布:“我们就要进驻哈尔滨了,诸位为党国立功的时候到了!”正当这伙匪首得意忘形之际,潜伏在饭店内的民主联军特工人员神兵天降,一举将这伙罪大恶极的匪首擒获。
接着,东北民主联军又穷追猛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捕获了参与指挥这场暴乱活动的大小匪首。此役粉碎了一场迫在眉睫的暴乱阴谋,保卫了哈尔滨这个中共在东北的政治军事中心。剿匪斗争,是一场与国民党正规军作战不同的特殊战斗,所以,有着一整套特殊的规律和战术原则。民主联军根据以往剿匪的经验,提出了“猛打穷追、钉楔堵击、彻底消灭”的方针。在以往的剿匪斗争中,由于土匪多为小股,聚散山林,不易打歼灭战,所以多侧重于击溃。久而久之,土匪亦摸透了我军的战术,他们撤出城市,避免对抗,保存实力,待机反攻。
自从制定了新的剿匪方针,各部队的斗争大见成效。在依南地区的战斗中,合江军区组织了精干的剿匪小分队,采取不停歇的追击与钉楔围困相结合的方法,穷追猛打,最终剿灭了谢文东、张雨新、李华堂等股匪徒。其中,剿灭李华堂的战斗,便是一场穷追不舍的恶战。
李华堂,河北栾县人,曾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九军军长。1939年2月,李在同日军作战时受伤彼俘,旋即投降日寇。日本投降后李又投靠国民党,被封为“东北挺进军第一集团军上将总司令”。1946年10月,东北民主联军三五九旅在剿灭谢文东后,转至合江省的勃利、方正等地,兜剿李华堂部。在一个多月的战斗中,歼灭李华堂部1000余人,李仅以随身40余人逃遁。为了彻底肃清余匪,三五九旅派出了精干的小分队,跟踪追击,锲而不舍,穷追400余里,终于在11月下旬于刁翎山将李华堂击毙。
在围剿杨清海时,民主联军对逃入深山的杨匪实施久围长困,布下明岗暗哨,同时,组织部队进山反复搜剿,使杨清海无粮无宿,疲于奔命,最后彻底被歼。
在追剿实践中,各部队创造了寻踪和破迷两条经验。寻踪是追剿流窜股匪的重要手段,如同熟练的猎人凭借蛛丝马迹去寻觅野兽的走向一样。
寻踪,包括两种方法:
第一种,为秋末林中拨踪法。这种方法是通过堪察秋末森林中落叶被踏踩的痕迹,来判断土匪的去向。落叶被踏碎或被搓,且有比较宽的面积时,则证明是有人员走过。反之,如果痕迹凹道狭窄而较深,道面不平,则证明是野兽所践踏。
第二种,是春秋季草甸拨踪法。一般来说,当人和马从草甸上经过时,由于行走踏踩,必定要留下痕迹。而且往往草斜倒的方向,即是土匪逃遁之方向。如若踏过的道中,已有部分草立起时,即说明人马已经过去多时了;如若无草立起,则说明匪徒刚过去不久。破迷是一种识破土匪设圈套的方法。当土匪遭到追剿打击时,往往化整为零,沿不同方向逃遁,以迷惑对手,这时,如果停止追剿,则正中匪计。所以当遇到此种情况时应向最大一股逃匪追击,将其歼灭后往往可查知其联络记号与集合地点,再一一歼灭之。在北满的广大地区中,合江省是匪患的重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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