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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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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杨弘,字子璋,淑妃之父也,满头华发,双眸暴瞪,寒芒电射,训斥赵豪:“昔年陛下建督府,麾下无一兵一卒,这些将士都是与陛下出生入死,血战沙场方有今日所成。尔等小人,乃是想让我北汉精锐毁于一旦。”
兵部尚书王远,字廷皓,齐人,天瑞三年闻世宗招贤,入汉出仕,相貌堂堂,虎目方脸,一脸胡子,年近四旬,出列言道:“臣乃齐人,蒙陛下天恩,授兵部尚书之职,今臣有一言,谏于陛下。虎贲营之名,乃陛下亲赐,纪念安国公,非武勇善谋者,不应得其位。故臣请赵王之子林谕与王恢大将军之子王豫,从禁军中各统一部,胜者,再由陛下定夺。”
翰林学士,领给事中之职的薛临,闻言大喜,出班道:“臣薛临,附王尚书所议。”丞相韩嘉亦道:“王尚书言之有理。”
当下,云轩差不多都要笑出声来,王远等到众人争得面红耳赤,头脑有些发蒙时,说出这些话语,胜了尚要父皇定夺,并未说胜者得其位,难怪能居兵部尚书之职。内督府设中将军一人,由贤妃之弟程翼统领禁卫,外督府统领禁军,设南北督将二人,由赵涛之弟赵理与吴任分领。吴任,西魏人氏,天瑞八年入北汉,随云麾大将军成曦征战多年,领北督将之职,安东将军陈喜乃陈缪之族弟,其余三位将军安南将军乃云翔所荐楚国人士班敦;安西将军李中是中立之人;安北将军苏遂跟随父皇多年。若是从其中遴选士卒,弄不好父皇还会得到一营士卒,厉害啊!退一步说,苏遂将军所部必胜过陈喜多矣。
果然,刘渊不上当,表情恭顺地道:“老臣以为,若从禁军中挑选士卒大为不妥,当在只有半年从军之龄者中,各选五千人,三月后在北营校场恭请陛下圣裁。”
世宗淡淡的道:“列位卿家对右仆射刘渊之言认为可否?”似乎世宗已是司空见惯,朝会中的争吵,面容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众臣同声道:“臣等尊陛下旨意。”
知道虎贲营是为纪念雪儿父亲而得名,云轩一直蠢蠢欲动,终按耐不住性子,出列宏声道:“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准儿臣参与。”
三方势力,见云轩一改往日之温顺,跃跃欲试地想要此职,各式各样的目光都投向云轩。世宗眼眸中流传出赞赏的神采,道:“皇儿,军中比试刀剑无眼,汝可要想明白?”
云轩斩钉截铁的道:“儿臣定不会负父皇厚望。”不管是否能得到都尉之职,但却能在军中竖立威信,一洗往日予众人之形,若是能得之,那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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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哈哈大笑,道:“难得皇儿有此心,准奏!传朕口谕,五日后外督府校场点兵,三月后左督府北校场太子林珏、赵王二世子林谕,昭武校尉王豫三人各领一千骑兵、两千弓弩手、两千步卒比试三场,胜者得虎贲营都尉之职。明年二月,太子将与安国公主言婉、镇国郡主云琳完婚。皇儿,朕等着你得胜归来为汝完婚。”
紫宸殿上此时一片恭贺之声。世宗道:“韩丞相、陆太傅、云太尉、王司徒、欧阳司空、解相、徐相、杨侍中、齐侍中、王尚书与秦尚书(礼部尚书)御书房议事。众卿尚有何事,无事便散了吧!”钱圭尖着嗓子道:“退朝!”
云烯与薛临退朝后,便不见踪影,让云轩一通好找,就先去给三位娘娘请安后,始终没有见到任何一位公主在宫内,便了无兴趣地走出内宫。自云轩上朝十来天,终在今日见识到赵王与四大世家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也看到世家在朝堂之上的权势。不禁暗忖,日薄西山时尚且如此,若是得势岂非权倾天下?尚好父皇在天瑞六年从陆安、云翔、解华、徐建、齐涓(侍中)五人之言,一改三公九卿之制,设丞相,三师三公,三省六部。丞相总领各事,三公督军、三师议事,三省辅政,分由六部尚书掌实事,让世家措手不及,至使各家前任家主对诸职估计不足。初始之时,六部皆有世宗之人掌管。云家得司空一职,赵家得尚书令,刘家得中书令,陈家得门下省二侍中之一,世宗便时常闻策于左右仆射,中书、门下二省侍郎,六部尚书掌实权,却在世家与赵王的重压下才缓缓的让出小半实权。后,纳时任门下省侍郎齐涓之策,徐徐缓图,经七八年的蚕食,现在世家权势在庙堂上已不过只有十之二三矣。
心下有些疑惑的云轩,双眉微皱,负手慢慢前行,暗忖,自己总是闹不明白,为何云翔能够隐忍多年,让世家之人丝毫不起疑心,云家内部如今看来亦并非滴水不漏,这究竟是何道理?若云翔乃世家之人,那么所献之策毫无一丝利于世家;若不是,岂非太过怪哉!
皇城外,此时薛临已是换下朝服,以木簪束发,身着灰衣锦服,清秀的面容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息,不复朝服时轩昂之质,怡然地与一身便服的云烯在车辕边聊着。见云轩出宫,迎上前去道:“殿下,岫之与怀民奉命请您上车更衣,带您到一去处。”
有些惊奇看着二人,云轩道:“岫之,适才散朝之后,你到何处去了?正四处找你们,尚有事请教。”
与云轩自小相识的云烯,收起平日波澜不惊的面容,笑嘻嘻的道:“快走吧,我二人的性命身家,现在可都全凭殿下一行。”昨日昭阳公主婷萱看似不在意的道,若是自己不能在散朝后,将云轩立即带到柔水阁,让自己看着办,且还不能说是她们三人请的,旁边那位想必也是如此。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保不齐婷萱会给自己什么脸色。
二人推着云轩让他快些换好衣衫,云轩灵巧的闪开二人的手,道:“慢,慢,你们如此着急,究竟是为哪般?我还要回府准备三月后与林谕、王豫二人的比试,二位姐夫,恕小弟不奉陪。”
薛临有些急不可待的道:“关于比试之事,由我与怀民兄助您一臂之力,定可得胜归来,现在请您上车更衣与我们同去柔水阁。”
云轩有些不耐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关于比试之事无须你们操心,我自有办法。”
此时,薛临心急如焚,道:“我的好太子爷,好殿下,您就行行好。上车后,岫之定当给您个满意的答复,如何?”心道,得,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位公主大人已是挺难伺候,殿下却是要弄个明白后才肯上车。
沉思片刻,云轩上车换好,把衣衫递给黄华,道:“你回府与雪儿说一声,就说午时我与二位驸马爷到柔水阁。”小太监黄华躬身道:“奴婢领命。殿下,若是雪姑娘想去找您,是否让她前去?”
闻言,云烯插言轻笑道:“黄华,雪姑娘之事你就别操心,她自有去处。”说完,拉着云轩到一辆五品以下官员或富贾所乘的二马车辇。
车辇中,云轩运转真气于双腿,低头掩饰眼中戒备之色,若是稍有不对,便立时逃走,低声的问道:“怀民兄,实不相瞒,小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尚请你相告?”
闻言,云烯眼眸陡射一缕异彩,沉声慎重地问道:“岫之,汝这车夫可靠否?”薛临摇头道:“我也不知是否可靠,乃……”偷偷一指仍在低头的云轩。
思索一会,云烯道:“殿下,怀民知道您想问之事。待到柔水阁后,你我二人找间安静的去处,怀民定当知无不言。”
云轩点点头,细细地打量着平日沉稳的二人,今日都像是有些毛躁,回想起自己在宫中并未见到三位姐姐,心念电闪,惊声道:“难道是三位公主都在柔水阁?”
柔水阁,位于城南沂水河畔,天瑞九年建,京城首屈一指的风月之地、销金之所,地处沂水之畔,占地颇大,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平日,从午时迎门至月华西挂方至,午后达官贵人川流不息的行辕车马之声,风流才子吟唱漫歌之声,慷慨激昂之士宏亮之言,都和着美伎或幽雅婉转的琴瑟之音、或淫靡霏霏之乐,源源溢出。京城十大名妓中四人皆在此处营生,四美每人皆有一阁一舫,非权贵与文人骚客方得其门而入,或是弹琴、赋诗、作画、言道、论事,待到舞消歌停,兴致阑珊之时,得四美红绡者方可入舫,荡舟沂水,成入幕之宾。传言赵涛之子赵操曾用万两白银,欲求与京城第一名妓白香芸春风一度不成,恼羞成怒,纠众寻衅而来,被阁中护卫撵出,翌日登门道歉,从此皆以为柔水阁乃京中几位人臣之子所建。另有传言此阁从不逼迫女子卖身,大多以卖歌舞伎,陪权贵才子,吟风弄月,赏诗鉴画,饮美酒畅谈天下事汲取其利,若得阁中女子青睐,方可入得罗帷暖风帘幕。奇的是,每到冬日或是荒年柔水阁中人皆会施粥救济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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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肯定地回答公主确实在柔水阁,云轩怒容满面地指着二人,义愤填膺,吼道:“她们三个这么胡闹,你们也由着她们?”
轻轻地挽下云轩指着自己二人的手,云烯目露寒光,道:“殿下息怒,怀民保证柔水阁中绝不会有任何人敢对公主不敬。”
尚未气消的云轩,冷哼一声,道:“阁中鱼龙混杂,怀民兄,你用什么来保证?”
云烯半晌默不作声,漆黑的眼眸,亮过一缕决然,道:“岫之,等会汝听闻之事切勿外传,否则将招致杀身之祸。”薛临见云烯已是第二次如此谨慎的告诫自己,肃声道:“怀民兄放心,小弟绝非多口之人。”
闻言,点点头,云烯道:“殿下,市井曾传言柔水阁乃朝中人臣之子所建,虽不全对,亦不远亦。六年前,也就是天瑞八年七月,陛下获密报,得知有人拐卖士卒遗孀幼女,异常震怒,下旨令时任大理寺卿的徐相严查此事。六月后,徐相先得钱圭手中‘影营’襄助打探各处,再得我父手中‘卫营’之力,以犁庭扫穴之势席卷境内所有人贩,凡有逼良为娼者,皆以拐卖功臣遗孀幼女之罪灭杀。朝中许多大臣皆与此有干系,收受贩贿赂之人,无论多少皆判斩立决,许多大臣都被门下牵连降职,一时间朝野震动,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与此事有牵连。事后,大多妇孺皆被多半都被遣返原籍,送归家中妥善安顿,我国境之内再无人敢拐卖妇幼,人贩绝迹。陛下便顺此机会,填充大量寒门志士与仰慕我国的有才之人充斥各府。一月后,陛下下旨,若是他国老鸨带女子到我国境内从事青楼之业,必遵我北汉之法,不得有逼良为娼之事,在各府登记在册,随时可除乐籍与赎身之人从良,老鸨不得有任何阻挠。陛下本意乃想杜绝国内逼良为娼之事,不料想他国之伎闻之,纷纷宾至踏往,青楼一夜间再度繁华更胜往昔。”
对他国子民颇多了解的薛临,深有感慨的叹道:“此事小弟亦有耳闻,他国之妓,竟以能在我国操持此业为荣,真乃令人啼笑皆非啊!”
云烯续道:“殿下可曾记得,同年十月,三位公主曾把一些被亲人卖与人贩的幼女,或是他国之女因生活、战乱所迫皆不想回国的一些女子,安置在您府上约有三月。”
“确有此事。” 云轩想了想道。
“当时三位公主尚未到及笄之年,正值青春好动之龄,寻思在城南找一处,与闺中好友、世交之子,谈风弄月,嬉戏游玩之所,臣斗胆便把自己在城南一处景致优雅的宅院送于昭阳公主。谁曾想三位公主便把您府中的幼女与一些被迫为娼的女子全带到宅中,并为此宅题名柔水阁。” 云烯说完,苦笑的看了一眼薛临,你没想到吧,京城第一青楼你未来媳妇也有份,别以为你是个状元,若是真论起来,那三位主儿,决不会差你半分。自己妄称智慧如海,还不是一样俯首帖耳一旁侯着的份。听着吧,还有你更吃惊的。
星目圆睁,云轩骇然失声道:“你……你是说柔水阁乃是三位姐姐所建?”薛临初闻此秘,双眼狂露震惊,结结巴巴的道:“怀……怀民兄,你……你不是在说笑吧?”
给了二人一个无奈的笑脸,云烯点头道:“殿下少安毋躁,待怀民把事情说完。初时,三位公主只是把幼女安顿在柔水阁,让年长之女教导幼女琴棋书画、舞技、吟唱与她们游乐,决无半分再让她们重操乐籍之意。后来,丽娘,也就是现在柔水阁的老鸨,言道,‘公主把我等安置在此,钱财之物皆由公主所出,并让众姐妹随意从良而去,此恩此德我等皆无以为报。小人姐妹身无所长,所会之艺皆是青楼之技,故请公主恩准,小人姐妹借您宝地重操贱业供养自己,以报答三位公主大恩。’泾阳公主闻之,大怒,便要乱杖毙之,被臣拦下。细问其为何要如此,丽娘道,小人姐妹皆非完壁,若是从良,有何人可从,待到年老色衰之后,还不是一样遭夫弃之如履。倒不如在此,重开青楼,挑选是否有真心待我等之人,再从之不迟。昭阳公主问,如此说,你等又要以皮肉为营?丽娘回说,是,小人不是头牌自是不可能与人谈论风月,饮酒作乐,便可得银。璇阳公主闻此言,大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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