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情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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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毅文剑眉皱了起来,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韩少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以平淡无波的口吻说:“不管你手术之后是否真的恢复视力,我希望你今后都别再来找我,就让这段日子消失在你记忆当中吧!”
“我不懂。”朱毅文不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只能急急的表示,“就算我回到过去的生活,我也不会改变目前对你的态度啊,我们可以维持——”
“我不希望如此,”韩少氛艰困的打断他的话,“因为……我不想持续下去。”
朱毅文整个人愣住了,原本积极想解释的话语全卡在嘴边。
“抱……抱歉。”韩少氛的心情不比他好过,但她不能再这么纵容自己。“我……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
“为什么?”朱毅文蹙眉追问,“难道是因为两百万的债务?你以为我会因为那笔小钱而离开你?”
“不,不是。”她头痛的抚著额际。
“那是为什么?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少氛为难的垂下脸,她怎么可能将自己已经被父亲抵押给酒楼一事说给他听呢?
她办不到,她没那勇气。
“你就当做是给我一点尊严吧!我不想让你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想在你心中保持一个好形象,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朱毅文真不敢相信她会有这种念头,他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还不到互许终身的地步,至少也已相当亲密,想不到少氛对他却仍有所保留。
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在少零心目中,他是没有一席之地的,为了维护尊严,她宁可选择结束这段情,看来他不但无法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心,甚至还会带给她无形的压力。既然这样……“如果你真的认为与我在一起会有压力。而坚持一定要切断这份感情的话,那么我会配合你。”
韩少氛抿紧唇,执意维持最初的决定,“是的,我坚持。”
朱毅文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就完全依你的意思。好了!别再想这个问题了,这样会影响食欲的。”话说完后,他迳自动筷,不再开口说话。
韩少氛见他不再追问,表情与态度却仍是那么的温柔,不禁鼻头微酸,为自己的任性感到过意不去。她安静的动起筷子,却是食不知味,还好他看不见,不然她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会让他发现破绽的。
朱毅文坐在一旁默默吃著东西,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已转了无数个念头。
既然现在的关系会带给她压力,那么他就换一种身分,以另一种关系继续朝她的心防进攻,就不信自己无法完全征服这倔强的女人。
算算日子,他沉潜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看来冷面朱子重现江湖的事,已经成为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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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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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氛落寞的坐在客厅当中,沙发的主人已经到医院准备开刀,整个屋子又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几乎是以不停加班工作来忘却朱毅文的存在,不过无论她怎么折磨自己的身心,只要一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客厅,她仍是忍不住想起他的一切。
此刻,她就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尽是他在身边时的情景,耳边仿佛也还听见他迷人的笑声,还有那自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总是充斥她整个嗅觉……韩少氛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抚脸颊,想像朱毅文正在温柔的抚触著她。她沉溺在虚空的幸福中,但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所有幻影瞬间消失,她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而他正一步步远离她的生命。
不可否认的,朱毅文已经占据了她整颗心,虽然两人的关系即将画上句号,她仍珍惜与他共有的每一个回忆。
她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多希望分离的一刻永远不要到来,不过这种念头是自私的,因为朱毅文的眼睛手术是势在必行,而他回到原有的生活圈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正当韩少氛又陷入无底的思念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惊吓到她。
“有没有人在啊?开门开门!”
听见外头粗鲁的男子声音,韩少氛狐疑地走到大门后询问:“谁?”
“把门打开,我们是来找韩大宇的。”
找爸的?韩少氛磨起眉,她不知道外头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一行人的声音传遍整个楼层,为了避免打扰到邻居,她只好将门给打开。
看见门口那几名彪形大汉,韩少氛紧张的问:“你们是?”
男子们互看一下,然后又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你就是韩大宇的女儿?”
韩少氛咽了口口水,怯怯的点头,“是的。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一个个抚著下巴邪笑起来,其中之一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她一番,“瞧你一副茫然的表情,看来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操之在我们手上了。”
韩少氛心一凛,脑中浮现一个不祥预感,“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听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吗?”他邪笑著反问。
韩少氛蓦然想起父亲曾说过,若两百万还不出来,那么她将会被带到酒楼去抵债,难道他们就是……一阵冷意从脚底窜升到头皮,韩少氛瞄向门边空隙,直觉想要赶紧逃出这个地方,不过她还没闯出门边就被捉住了,三个男人毫不费力的将她拉进屋子,并且堵在门边防止她逃跑。
“放开我,救命——”韩少氛想求救,嘴巴却被一只长满厚茧的大手给封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遑论发出声音。
“想逃?你老爸已经带著一屁股债逃得不见踪影了,别以为我们会让你也给溜掉。”
韩少氛无法开口,只能拚命的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然而她的力气实在太渺小了,根本无法对抗这些粗壮的男人。
她放弃抵抗,只能怒瞪著他们,表达自己的抗议。
三个男人之一邪淫的咧嘴大笑,朝她走了几步,并且伸出手逗弄她姣美的脸蛋。
“啧,想不到那老头还生得出这么标致的女儿,皮肤挺嫩的。”
韩少氛蹙眉闭上眼睛,忍住恶心的感觉,同时也屏住呼吸避免闻到对方嘴里的槟榔“嘿嘿,不晓得这丫头服务男人的功夫如何?”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部,猥亵的一双手才想要往那匀称的身子抚去,门后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那人赶紧收回手放在身后,原本猥亵的神情马上变得唯唯诺诺,“陈哥,你也上来啦?”他明明记得陈哥说要在楼下等,怎么这会儿也爬上来了?
小陈走进屋子,那三人邪淫的气势瞬间减弱许多,“怎么?你们忘了我交代过的话了吗?”
先前欲对韩少氛动手的男人陪笑道:“不不不,我们怎么敢忘,只是觉得她很好玩,逗弄一下而已嘛!”
小陈睨了他们一眼,将目光移向韩少氛,不屑的打量起她。对于这个女孩的事,他一直感到相当不解,不明白朱子为什么特别交代要照顾她。
韩少氛瞪大双眼,心中已经恐惧到不知该怎么运用大脑了。
“陈哥,老大打算怎么处理这女孩啊?”
小陈瞪了问话的人一眼,粗嘎的声音透著不耐。“老大的事是你们可以多嘴的吗?
听令就是了!”
“是、是。”陈哥发火时拳头可是不长眼的,他们还是少开口为妙。
小陈挥了挥手,交代道:“先把她带回去‘翠玉楼’,由文茹教教她如何服侍男人,等老大回来再让老大自己去决定。”
韩少氛听见他们的对话,绝望的闭上眼睛。想不到她还是逃脱不了残酷的命运,它的人生已经被父亲贱卖出去,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她没再挣扎,只是任由他们粗暴的挟持著她,将她推入车子,不知自己即将被带到什么样的地方。
看来,她与朱毅文之间的距离,已经更加遥远了。
韩少氛被小陈等人带到一处外形典雅的酒楼里头;看著“翠玉楼”的装潢与布置,她心想这家酒楼的老板一定拥有相当庞大的财力,所以才会把此地布置得宛如世外桃源般高雅清幽。
为了不浪费力气,她配合著这些人的举动,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到一个清幽的偏院。
她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环境,这时一位身著粉红色改良式削肩旗袍的女人走进来,正好与韩少氛四目交接。
文茹看向小陈微笑的点了点头,“朱老板说的就是这个女孩?”
小陈平淡的回答:“是的,就是她了。”
文茹向韩少氛走去,打量一番后,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来跟她谈谈。”
小陈了解的点点头,向一旁的弟兄挥了挥手,然后把空间留给她们。他相当相信文茹的能力,把韩少氛教给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相信朱子也是这么想,才会如此交代。
文茹仪态高雅,就像是端庄的淑女一样,只是笑容多了股狐媚的味道,足以让男人看了春心荡漾。
“我叫文茹,这里的人都喊我小茹,你也可以这么喊我。”她微笑的说。
韩少氛起先对文茹感到惊艳,想不到在这种环境下的女人,竟然也可以如此高雅秀丽,与她印象中的风尘女子截然不同。不过欣赏归欣赏,无论文茹生得再怎么玉洁冰清,只要是在这种环境里上班的女人,她都不屑一顾,不想多加理会。
文茹早料到韩少氛会有这种反应,对于新进人员的这种态度她也早就习以为常。“被带过来的女孩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认命,另一种即是反抗,你是属于哪一种?”
韩少氛别开脸去,一个字也不愿吐露,摆明了绝不配合。
文茹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在感叹她幼稚的行为。接著,她拿起香烟点燃,深收了一口后,将一缕白烟从口中吐出。
她偏头看向韩少氛,一点也不为后者不屑的态度所影响,反倒像是闲话家常似的开始聊了起来。“每次只要是初到此地的女孩不肯配合,我都问她们相同的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抵抗’?十个有九个答不出为什么,可笑的是她们还认为只要被强迫带到‘翠玉楼’来,就是应该要反抗,你听,这答案是不是很好笑?”
韩少氛心里并不认同文茹的话,毕竟被捉到这里来并非她自愿的,难道她表现出无言的抗议也错了吗?竟然有人会认为她的反抗很可笑!她眉宇之间露出厌恶的神情,同时也把文茹定位成一个可以为钱抛弃尊严的虚荣女子,对她的好印象消失殆尽。
文茹发觉韩少氛是一个不懂得掩藏心事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完全表现出来,这个性让她觉得很可爱。“好女孩,换个角度想想,会把你抵给地下钱庄的父亲会是什么好东西呢?就算今天他不把你卖给我们,有一天还是会把你卖到别的娼寮去,所以被带到‘翠玉楼’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韩少氛再也无法忍受她这种说法,“你们使用手段让我父亲签下高利贷的借据,事后再对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得太恶心了吗?”
文茹先愣了愣,而后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韩少氛不解的瞪著文茹,“你笑什么?”
文茹以食指拭去眼角的泪水,深吸口气稍稍忍住笑意,“我在笑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朱子要让我先跟你聊聊,因为你跟我的个性真的很像,记得我三个月前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没想到三个月后竟然被安排来说服你,真是有点讽刺。”
韩少氛愣了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文茹,“你……也是因为父亲欠债,所以才被迫到这里上班?”
文茹自嘲的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后才说:“不,不是,我是被男友‘卖’到这里来的。”
“卖?!”天哪:这字眼多可怕,而且还是出自情人所为,相信她一定很心痛。韩少氛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同情的日光。
文茹早就知道韩少氛会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下去:“我的男人对我说要先向钱庄借二百万应急,我在他的温柔攻势下答应当抵债品,结果他竟然是拿著钱到澳门去豪赌。听说他输得分毫不剩,前不久已经回到台湾,却没有赎我回去的打算,你说我惨不惨?”
韩少氛闻言,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进全身,想不到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狠心的男人。“那你就甘愿待在这里,为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偿债吗?”
“我当然不愿意,但又能如何呢?”文茹无谓的笑了笑,“刚进来时,我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