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新娘(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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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酷无情的讽刺噎得秦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他就这么瞧不起他?还是不是兄弟啊,话说得这么狠!“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啊。”
那邪佞的黑眸瞬时眯起,吐出的话冻成了冰,毫无温度,“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不提你就不想了吗?”这两天佑赫下朝后压根就没回府,全住在他家。说是在家闲得没事,但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呵,这说出去可比他那次误把男当成女丢脸多了!天底下竟有什么人可以将西林这连鬼都退避三舍的彰大将军逼得不敢回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呵……他对那未能谋面的人儿更好奇了!
“不过,三天了,你不怕他偷跑了吗?”
“偷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屑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黑发,佑赫扯著缰绳利落的翻上马背,顺手抚著身前并不是很柔软的粗密马鬃,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摩娑,“他先试著站起来再说。”
“这可不一定喔。”戏谑著摇摇手指,秦暮吊儿啷当的半倚在豪华的软轿旁,半玩笑的道,“别忘了他的身分啊,只要那么轻轻一招手,什么东西得不到?”
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秦暮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彰佑赫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秦暮只是无聊说著玩玩,而胜皓又绝对没那个胆,佑赫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怎么压也压不住,试著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著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彰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佑赫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反正,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希望他精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秦暮有要事要谈”的谎话。
望著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秦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著秦暮刚才说过的玩笑话,佑赫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
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日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秦暮的玩笑,真是愚蠢。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佑赫伸出手揉著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鬟。
“夫人呢?”
“少……少爷……”丫鬟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从来没见少爷这种阴森凶恶的样子,削尖的下颔紧抽著,冷酷的眸子尽管被遮在长长的流海之后仍散发著无限的威胁感,她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是说……夫人……夫人她……”
“他在哪?!”是不是逃走了?!该死的人!不识好歹,他竟敢趁他不在设计逃跑!他决饶不了他!!!
娼妓就是娼妓,下贱的东西!敢跑,他也这么迫不急待的想逃离他身边?他不会容许历史重演的,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他会加倍全奉回在他身上!张胜皓……
“夫人她……”
“他到底在哪?该死,他是不是跑了?!”失控的一把揪起丫鬟的衣领,佑赫已经预想得到答案。
跑了?尽管七魂已经吓得跑了六个,剩下的一个也在出壳的过程中,丫鬟还是在半昏迷中听清楚了两个字,慌忙大叫了出来,“没……没有……没有!!”少爷怎么会以为夫人跑了呢?
“没有?”虽然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但手已经离开了丫鬟的领子。如此简单的两个字竟然刹时就唤回了佑赫几近失控疯狂的理智,“你是说……他没走?”
“是……是……咳咳咳!”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丫鬟,痛苦的抚著喉咙,拼命的咳嗽著。
“那他现在在哪里?”佑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个严厉冷漠的将军。
“刚刚老夫人来了,让夫人陪著她去后花园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心夫人那孱弱的身体,苍白得像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可是夫人既然说没事,她哪敢反驳,只好顺著“她”的意思去前院搬酒坛,没想到这么凑巧与不幸的碰到了已经数日未归的将军。
“她们在后花园干什么?”心莫名的安稳下来,他皱起眉无意识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虽然有屋子挡著什么也看不到。
“老夫人说桂花又开了,要做将军最喜欢的桂花酒。”
南方特有的八月桂花,到了北方通常是盆栽,要九月份才会开花。而他家里由于有专从南方带来的园丁,将那娇贵的花移种到地上,植满了后花园。每逢九、十月份花开季节,整个将军府都浸透在一片沁人心脾的桂花特有的清香中,久久都不散去。
有著“九里飘香”美称的桂花,酿出的酒自然也是九里飘香,令人垂涎三尺。也令从不沾酒的佑赫意外的破例,因此,每年的九、十月酿桂花酒几乎已是彰府的规矩,而且每次都是由彰老夫人亲自摘花、浸泡、封坛。
“老夫人说夫人生病在屋里闷了那么久,该出来走走换换空气。”
“……”走走?他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下床都难吧?难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其实那晚并没伤他多重?他娘没发现吗?
“你先下去吧。”
终于得到了恩准,丫鬟如获大赦一般匆忙退下。
整了整因骑马飞奔而弄皱的衣服,佑赫绕过后屋进了后花园。
庸荣高贵的女人缓慢的在花间小心的移动著,怕弄折了那些娇贵的枝叶,找寻著最完整娇嫩的花芽,轻轻的掐下来放到身边的篮子里。
“小心啊,别让那些枝儿割著。”慈祥的冲身后的人儿笑笑,彰夫人迈脚跨到另一株桂花前面。
他听到她的话,可眼前越来越模糊,似乎……快撑不住了……
全身像散了一般剧痛著,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下半身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流出来的粘腻感觉,热呼呼的……而他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没想到彰老夫人会突然出现,那时他才明白他们都以为他只是病了一下下。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只有硬撑著答应了这个简单的请求,给自己带来了无边的痛苦。
胜皓紧紧的咬住下唇,闭了闭眼,搂紧了怀里盛得半满的竹篮,不可以让老夫人发现……不然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事到如今,只有咬著牙撑下去了……
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替他掩饰著这一切,纵然被识破,也比再忍受那非人的折磨强。抬起头看著前面浑身沐浴著幸福的老妇人,正在为自己最爱的儿子和丈夫忙碌著,他知道,一切都有了答案,就是这个,让他对答应的事没半点儿的后悔,他不想看到那慈祥幸福的面容染上忧愁,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她就像他的母亲……他不想干任何伤她心的事,不想破坏她的幸福,因为他知道,幸福来的……有多么不容易……
“累了吧?”摘到一半的彰夫人回过头,顾不得捧了满手的花,抬手就去拭他的脸,“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唉,都是我不好,来,先休息一下。”
已经麻木的身子被动的被扶到石椅旁,胜皓眼前一黑,忙伸手撑住石桌。冰凉光滑的石面刺激著皮肤,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快坐下歇会儿!”细心的拿过他手里的篮子,彰老夫人好心的建议道。
“我……”以他现在的情况,坐下恐怕真会要了他的命,可是,看著老夫人一脸的担心转为奇怪,他只有僵硬的笑了一下,咬著牙小心翼翼的降下身子……
“啊--”尽管已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心里准备,但挨到石凳的一刹那,锥心的疼痛还是令胜皓忍不住的低叫了出来。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彰老夫人忙也站起身,焦急的询问。
“没……不碍事……”他想笑笑以表示自己没事,但努力的结果却只是无意义的牵了牵唇角,剧烈的疼痛散布全身,抽光了他仅剩的一点儿力气,下体痛得痉挛,好像……有些失禁了……是啊,冥夜也嘱咐过十天之内不能下床活动的,这,全怪他自己……午后的太阳好热,晒得他有些头晕眼花……意识猛的中断,他听见老夫人的惊呼,也感到失重的身体在急剧的下落,却无能为力……
忽然,腰被什么有力的东西撑住,他眼前一暗,似乎有什么挡住了那亮得刺目的阳光……
费力的睁了睁眼,他看到身边站著的男人,虽然背对著光让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从那不同一般的气息中他还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啊--抱……抱歉……”竟然……被他撞见了……慌忙的站稳了脚,挣开那令人渴望依赖的温暖怀抱,他没忘记……这男人有洁癖,而他……是个肮脏的男娼……
完全脱力的身子离开了支撑,立刻虚软的瘫倒下去。在落地前一刻,又被粗暴的拽起来。胜皓眼前一黑,
再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被佑赫抱在怀里。他看到那双邪气的眸子染上怒火,知道他生气了,不敢
再轻举妄动,再加上他也实在没半点儿力气,只有静静的偎在他的手臂上,喘息著平复刚刚经历的巨大痛苦。
“有没有事?”顾不上询问这消失了三、四天的不孝子,老夫人一心全放在眼前虚弱的宝贝身上。
“没事,只是晒著了。”托著他身子的手感到粘热的湿气,佑赫解下披风裹住怀里已经半昏迷的人儿,遮掩了他狼狈的样子。
浑身无力,他知道他们在说话,但他什么也听不到,脑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遮住他的眼,温温的,好像是……佑赫的手……一片无边的黑暗让他安心了一些。他来了……幸好……他总算不用怕被老夫人发现了……他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应付的……
紧绷得快断掉的神经骤然放松,胜皓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晕在那令人安心依赖的温暖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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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药香味……
这些天一直在半昏半醒之间,他已经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清醒了,还是仍在昏迷中。
过了初秋,九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到了夜晚要盖薄被的程度。
感到身上的寒冷,胜皓费力的睁开眼,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全身不著一缕的躺在床上,腰,被柔软的垫子垫高,两腿曲起来大张著,使得羞人的私处一点没遮掩的暴露出来。视线上移,出乎意料的对上一双熟悉的冰冷黑眸,他惊恐的发现那令人恐惧的男人此时正跪坐在他双腿间,一只手还摆放在他赤裸的小腹……
“别……别看……”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乞求,他想要抬起手遮住眼睛,才发现手臂已沉重得连这个薄弱的希望也满足不了……只有难堪的扭过头,躲避那灼人的轻蔑视线。闭上眼……闭上眼就好了,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尽管尊严早在他面前被扯得一丝不剩,在感觉到腿被分得更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难堪的轻叫了出来。
“啊--”
疼……活生生被撕裂的疼!!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变为恶意的嘲讽。佑赫冷笑著以手指拨弄了一下眼前被折磨得惨兮兮的分身,“这里……刚才失禁了吧?”
“……”
“我还以为玉楼的红牌有多厉害呢,没想到才这么玩玩,你就废掉了,啧啧……”
“……”胜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过往的经验让他知道,说了只会招来更变本加厉的污辱。身体的疼痛渐渐的变得不那么重要,他的话,比任何的利器都更伤人。破败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著,腿间的潮湿让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失禁了……这身子……看来是真的被废掉了……
柔软雪白的丝制中衣意外的落在他身上,轻柔光滑的丝面保暖又不会蹭到伤口。
佑赫冷著脸将温凉的毛巾敷上胜皓的腿间,先前莫名其妙